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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脸颊微微发烫,过了几秒钟,才俯身亲吻他,他的唇齿间也有清冽的芳香,他用的洗发水味道真好闻,植物的香气连鲍鱼的浓香都压下去了,他紧紧搂着我,这个吻热烈而持久,缠绵得让我们都不愿意放开对方。
他的脸颊滚烫,我的也是。我忽然就明白过来,我是喜欢他的呀,当发现他喜欢我的时候,其实我心里很高兴吧。这和他是什么人没有关系,你孤独了许久许久,一直在一个人走,突然你遇上一个人,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做什么都高兴,他比所有人都更让你放心倚靠,那就是这个人啊!
我也许怔住了,因为苏悦生微微凝视着我,他问我:“在想什么?”
我问:“你爱我吗?”
他的瞳仁里有我小小的倒影,他很坦诚:“爱。”
“我也爱你。”我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小声说:“我真的爱你。”
他所有动作都静止了,过了大约几秒钟,他突然将我抱起来,把我搁在餐桌上,注视着我的眼睛:“你说什么,我没听见,再说一遍!”
“不说!”
“再说一遍!”
“不说!”
我是真的恼羞成怒了,那么肉麻的话,我怎么再说一遍,他却哈哈大笑,一弯腰将我抱起来,我差点撞到天花板上垂下来的灯,他一边用手揉着我的头发,一边问:“你说不说?”
“不说!打死也不说!”
他突然将我按倒在餐桌上,“这样也不说?这样也不说!”他的吻又密又急,最开始我胳肢他,他一边笑一边躲,也不停地反击胳肢我,但吻到后来,他的吻就像火一般,在我全身蔓延。这是怎么样一种奇妙的感受啊,你爱的人,正好也爱着你。我想全世界最大的奇迹就是这样,成千上万的人,你正好遇见你爱的人,而他也正好爱你。
就像全世界都燃起焰火,就像成千上万颗流星穿过夜幕,就像万里的花海,开在明媚的阳光下,就像一重重彩虹,在眼前绽放。
没有什么比这更美好的事情了。
我搂住苏悦生的脖子,他稍稍用力就将我重新抱起,他像抱着珍宝一般,一路走一路转圈,不停地轻吻着我,我们两个都并没有喝酒,却像微醺一般。爱情就是这样吧,让人晕乎乎有一种醉酒般的感觉。
我们吻得太久,我突然发现他身体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好像让他非常难受,但似乎他又非常享受似的,我胆子越来越大,手到处乱摸。男人这种生物好奇怪,是以前我从来没见过的事物,真让我觉得好奇。
他抓住了我的手,我越发大胆,得意地仰脸亲吻他,吻得他额角有微微的汗意,似乎实在是忍不住了,他紧紧攥着我的手,问我:“可以吗?”
我故意睁大眼睛看着他:“不可以!”
“妖精!”他咬牙切齿,抱着我上楼。一上楼我就甩掉拖鞋,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吻了一下,然后踩在他的脚背上。我的脚尖微凉,他连脚背都是滚烫的。他反手搂住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扭开了门,我们俩一块儿跌在床上。
他的床真软,他的手臂真有力,他的吻真烫。我被他吻得意乱情迷,他的手就像火炬,在我身上点燃一簇簇火花。
他在我的耳边喃喃又问了一遍:“可以吗?”我浑身酥软,说不出半句话来,他滚烫的脸颊就贴在我的胸口,我听见他的心跳,也听见自己的心跳。我仰起脸来亲吻他。
这个吻点燃了一切,所有的一切都比我想象的更完美,尤其当他喃喃叫着我的名字,真正和我融为一体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人都被打碎,然后重新被塑造,一点一滴,从骨与血,从痛和泪中,带出欢愉,是真正的新生。就像蝴蝶挣扎着从茧中爬出,慢慢展开翅膀,所有的一切都和从前是截然不同,那是另一种新的生命,是有蜕变,有光彩,有崭新的燃烧。
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我返回学校的寝室,已经是中午时分,大家都去食堂吃饭,我担心被同学们看出什么不同,于是拉开被子,独自窝在床上。到了此时此刻,新鲜的烙印渐渐退却,我不由得有一丝害怕,班上也有女同学会跟男友在外面租房同居,但我总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起码,跟我没关系。
我没有提防自己会这么快和苏悦生走到这一步,或者说,我对恋爱的全部想象,还停留在亲吻,王子吻了公主,从此后过着幸福的生活。我这时候似乎才缓过神来,毕竟和以前不一样了。
我在床上躺了差不多整天,晚上室友打水回来,对我说:“底下有人找你。”
“是谁?”
“不认识,一个男的,长得还挺帅的。”
我有些害羞,拿被子蒙过头,说:“我病了不舒服,就说我不在。”
宿管阿姨不会放任何一个男生进楼栋,原来我觉得宿管可讨厌了,现在我全部希望就寄托在宿管上,幸好还有宿管阿姨,不然苏悦生要是能上楼来,我可没别的办法拦住他。
室友大约以为我在跟男朋友吵架,以前她和她男友掉花枪的时候,我也帮她传过话,所以她很快下楼去了。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寝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想必是室友回来了,所以我问:“他走了吗?”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突然觉得不对,女孩子虽然穿高跟鞋,走路的声音也不会这么重,我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果然是苏悦生。我一看到他,就不由自主往被子里一缩,仿佛那被子就是个壳,我就是只蜗牛。
幸好苏悦生没上来掀被子,不然我可就真不活了。我闷在被子里,听见他问:“要不要紧?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我脸上发热,哪有为这种事情去医院的,他在床前站了一会儿,又拿过一张椅子坐下来,我心里发急,又担心室友回来看见他,于是叫他:“你走吧!”
“你把被子揭开,我看一看你就走。”
我仍旧蒙着头,也不肯答话,过了几秒钟,被子被揭开了,他半躬着身子看着我的脸,看得很仔细,好像在看什么重要的文件似的。我板着脸说:“现在看也看了,你可以走了。”
他说:“我们结婚吧。”
我愣了一下,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句话,虽然我知道将来我们一定会结婚,但我还没毕业呢。
我说:“别闹了,等会儿我同学回来了。”
他松了口气似的:“那你不生气了?”
当然生气,早上要不是他腻腻歪歪,也不会害得我旷掉整整半天的课。尤其回到寝室,熟悉的校园环境提醒了我自己,我还是个学生,我觉得愧疚,好像自己做错了事。但这愧疚没法跟人说,就觉得懊恼。
我和苏悦生闹了几天的别扭,主要是我觉得别扭,他每天还是会给我打电话,我在学校不肯出去,他就来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宿管阿姨破例,但有时候他也上不了楼,只能托室友替我捎东西上来。他办事情特别周到,昂贵的进口零食总是买一堆,每个室友都有份,渐渐同学们都知道我男朋友很体贴,总来学校看我,室友们都被那些零食哄得很开心,老在我面前说他好话。
我跟苏悦生拗了几天脾气,最后他还是把我哄好了。他着意赔小心,一而再再而三,我也不好意思老给他冷脸着。只是那句话怎么说来着,食髓知味,苏悦生就想天天能和我在一起。
那时候我太年轻,实在不能理解他的热情,回避敷衍的时候多,实在跑不掉也会让他称心如意,那段时间他好像上瘾似的,天天琢磨让我搬出来跟他一块儿住,我那时候脾气很坏,很不愿意迁就他。
我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你怎么这么别扭呢?难道将来结婚了你也不跟我一块儿住?”
我装作满不在乎:“将来的事将来再说,更何况,我跟你还不一定会结婚呢。”
也许这句话把他刺激到了,他立刻说:“那我们马上就结婚。”
我还以为他是开玩笑,说这话的时候是周三,等到周五的下午,他就在校门口等我,送我回家。我挺不愿意搭他的车,我想他说是送我回家,待会儿在车上一定会说服我周六周日想办法出来见他,我老往外跑,我妈会起疑心的。
结果一上车,他就递给我一个小包,我好奇地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他的户口本。他说:“我前天回了一趟北京,把户口本拿过来了,你也把户口本拿出来,明天咱们去民政局登记,我打听过了,周六他们也上班。”
我都傻了,他拉住我的手,往我无名指上套了个戒指,说:“本来应该隆重一点儿,科室我一想你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