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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好。”她却一点也不含糊。
第一天总是那么混乱。扫地，发新书，开第一次班会，准备明天的军训，分配自行车牌，分配宿舍……
下午，林梓在翻桌洞，把东西都拿出来。一张心形的绿色卡纸却不知从什么地方掉出来。
凡是来这个学校的优等生，最终会变成学习机器。
卡纸上用圆珠笔写着。学习机器？这是谁写的？恶搞还是警告？
对于卡纸上的内容，林梓不解，听说这些名校都很严，不至于这么严格吧。
“啊——啊！”
一声尖叫打破黄昏少有的安静。是隔壁班传来的声音。
林梓赶忙跑出去。一个女人晕倒在地上，是九班的班主任赵蕊老师。只见赵老师身体硬邦邦地躺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张心形的绿色卡纸，攥着出了汗，已攥成了一个纸团。
凡是来这个学校的优等生，最终会变成学习机器。
卡纸上同样的笔迹写着。九班的学生个个伸出脑袋来看，有的女生还发出轻声的尖叫。
不一会，教导主任赶来。陈校长竟然也后脚就到了，还带着校医务人员。
“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了过度惊吓。休息一下应该很快就恢复。”医生冷静的说。旁边人松了口气。没人注意这小小的绿色卡纸，它已经被攥的满是皱褶。这时，小小的走廊里却挤满了人。医生赶忙做心脏复苏术，不一会，赵老师醒来了。
“咳……咳”她咳嗽了几下。
陈校长他关切地上前询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可赵老师只会睁大眼睛惊愕地望着他。充满了恐惧，什么话也不说。他和她是夫妻。
陈校长蹲下摇着她的双肩，“说话啊？出了什么事了？”
赵老师淡淡的傻笑，看了她一眼，晕倒过去，躺在了校长的怀里。
陈校长把赵老师抱起来，送回家。手里的绿色卡纸掉了出来，林梓趁着别人瞅校长的空，捡了过来。
赵老师被送回了家。她的家就在学校边上，陈校长也回去了，照顾她的爱妻。
她却只会睁大了眼睛发呆。什么话也不说。躺在高档“太妃椅”上，打开平板电视让她看，她却仿佛没有注意到电视的存在。不管了，自己还要忙着做饭呢。
要为她做最爱吃的水煮鱼。把鱼大卸八块，鱼眼睛却死死盯着自己，就是不闭上，鱼是没有眼皮的。不屑管它，把鱼片涂上层厚厚的作料，特别是加了许多鸡蛋，掩盖了不想看到的东西。
刚把鱼丢进锅里，从客厅里传来了一声尖叫。
“啊——啊！”是赵蕊的声音。
不顾那些乱七八糟的菜，冲出厨房。
赵蕊坐在沙发上。睁大眼睛，张大嘴巴。见陈远来了，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口齿不清地说：“我……我……看见刘飞了！”
陈远的身体颤抖了一下。“不可能……你肯定看错了吧。”他轻声反驳道。
“不，是真的。我看见了他的字迹。”赵蕊痛苦地叫着，边说还试图拿出那绿色的卡纸。
手上没有，衣兜里也没有，茶几上更不会有……
“哪里去了？”赵蕊问道。
“什么哪里去了？”
“绿色的卡纸！”
“卡纸？我不知道啊。”
“谁拿去了？真的是刘飞？他来找我们了。”
陈远有些震惊。不会吧，他不至于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家门开了，儿子陈辉放学回来。
“回来了？”陈远勉强装出一点笑容。“赶紧去写作业去。”他冷冷的说，然后继续关心赵蕊。
第一章 03
宿舍里。几个同命相连的孩子，住校的都是离家挺远的。都要坐很久的客车甚至火车，有一个星期回一次家的，有一个月回一次家的。林梓属于后者。
一个眼镜兄颇具几分书生气。抱着一摞书就进了宿舍。
几人停止小声说话，打量着新来的舍友。不很白，正宗的黄种人，甲字形的脸庞。
他倒不内向。进门便道：“舍友们，你们好啊！”说着便坐在自己的床上。他一眼认出林梓就是那个三门扣了两分的人。“我叫王之志，很高兴认识你！”他主动和林梓搭讪。
王之志立刻跟一个叫代玉超的人换了床铺。那铺位是在林梓下面。
王之志看见室友一个个轻蔑的目光。嘿嘿一笑：“各位，打扰了，嘿嘿。”又转身“走，咱们出去说。”
走廊里，王之志一直讲述着他是多么多么崇拜林梓，林梓又是多么多么伟大。
话语间，林梓得知。原来王之志是个富豪商人的大少爷，学习成绩不咋地，但却十分用功。这可能就是苍天辜负有心人吧。如今，父母花了些钱，走后门才进来的。
林梓随着王之志说话。王之志带着他走，林梓却不知他到底要把他带到何处去，只是看路是向楼下走的。楼下，转过两棵松树，却看到一间不是很大的屋子。原来这是学校里的服务部，就是商店。门口有两套休息的桌椅。
王之志叫他等下，走进去买东西。一小会，便拿来两杯可乐。
插上吸管，坐在椅子上。悠闲自在。
王之志问林梓学习的秘诀，可林梓根本想不出应该是什么。看着王之志对自己这么崇拜，地位抬高了许多。所以不能有失台面。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大通，王之志还在仔细回味，林梓猛地吸一口可乐，褐色的液体减了大半。剩下一点点，静静的站起来。准备走人。王之志又像个跟屁虫似的缠着他，问了更多琐碎的事情。
晚上，天渐渐沉下来，像一个人给盖了层厚棉被。
王之志还想缠着林梓，林梓却没兴趣陪他。王之志便知趣地下去打篮球了，和一个叫刘鹏的人一起。
东边的那张床上，下铺的那个人辗转反侧。却突然坐起来，众人的眼睛转移到他身上。他很高，足有一米七多，快接近一米八了。他惊恐着用食指指着林梓，嘴唇颤抖，手指也跟着发颤。
“那……那张……那张床……”他颤抖着说。缓缓站起身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林梓问。其他人也注意过来，盯着他。
“有问题！”他叫道。声音很大。
林梓条件反射般的站起身来。“什么问题？”林梓问。
“听说一个学长睡过这张床的下铺。”高个儿说。
“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上铺的那个人说。
“那个学长后来死了。”高个儿止住他，平静的说。
“啊——啊？”几个人齐叫。声音很大。引来了一个拿着手电筒的人。又是那个叫林明的保安！真该死。“别大声说话，影响其他同学！”他冲着房内厉声道。说完便走了。
大家松了口气，围着高个问东问西。林梓感叹，亏得王之志去操场玩去了，不然他今夜非不睡觉不可。
林梓围过去，看见高个的书，字体很工整：楚联飞。又看看另一个人的书，歪歪扭扭：贾浩。最后一个：刘鹏。这五人的名字算是全知道了。
楚联飞说，那个学长不知叫什么名字，被老师和同学陷害至死，是自杀。这是四年前的事情了。那时，这间宿舍叫2104。可是现在，却改成了2103，明明是第四间房，尾数却是3。而且，学校的保密工作做的相当好，但是还是有些人传来传去。学校怕这间房子没人住，就特意加工成了高级宿舍，就是安了一台空调，然后顺势又给另外几件宿舍安了空调。住进这种宿舍的人都是比较富有的。
月亮无声无息地蹿上了云端，望着这些孩子。2103宿舍里，鼾声四起。今夜要好好睡，明天，学校就要开始新生军训，想睡好都难了。
每个人都睡的很香甜。一根小管子睡着门插进来，吐出白色的云雾，让大家睡的更香甜。
一个黑影潜进来。月光下却看不清面容，唯一六个能看见他面孔的人也在昏睡。
雪亮的刀在月光下闪着慑人的寒光。
一刀，两刀……轻轻的，声音是有的。很轻。
早晨。
“起床啦……起床啦……”王之志的闹钟喊着。昏睡中，林梓闻到一股铁锈的味道，淡淡的。闹钟叫不醒他。是王之志的尖叫叫醒了他。也叫醒了另外三个人。
东面的墙上用毛笔工工整整地写到：知道太多未必是好事。
墨汁是鲜红色的，是血。
地上也淌着血，汇成小河，穿过门缝，流到走廊。外面早起的人也发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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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梓揉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