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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
“只有两个词:Shenken Dov。我来拼给你听”
“就这事吗?”
“就这事。谢谢。”
对方挂了电话。塞梯尼亚兹亲自给里约热内卢打了电话,接电话的正是迪耶戈·哈斯。塞梯尼亚兹把那两个词向他复述。小个子阿根廷人没有什么反应,他只是以嘲讽的口吻说,纽约的天气一定令人讨厌,接着他还邀请塞梯尼亚兹到伊帕内玛。他的家里去住上一两个星期。塞梯尼亚兹一向非常讨厌哈斯,几乎到了不加掩饰的程度,所以只说他很乐意去,只要日程安排得过来。他没提雷伯的名字就把电话挂了。
这个来自罗马的电话,是他得到的唯一线索,使他相信这件事的通风报信者是个名叫约尔·白尼适的以色列人。当然,他没有证据。
但这同样使他相信,雷伯在一九五六年初夏重新露面跟这件事决不是什么巧合。
一九五六年十月二十九日下午五点钟,以色列进攻西奈半岛。十一月五日早晨七点十五分,法国和英国的伞兵部队打开了他们的降落伞。八天以后,聚集在贝鲁特的各阿拉伯国家首脑重申封闭苏伊士运河的愿望,而埃及总统纳赛尔已经下令沉船堵塞这条运河,以阻碍向法国和英国运输石油。这两个国家的能源主要来自中东,如今进口量锐减百分之八十,储备只够用两三个月了。十一月二十七日,法国和英国的部队灰溜溜撤退的消息宣布以后,一项石油增援计划便付诸实施,这项计划安排每天装运五十万桶来自美国、加勒比海和委内瑞拉的石油去欧洲。
运河持续封闭了六个月。油船从波斯湾到欧洲不得不绕道好望角。这段航程有一万一千三百海里,只有大吨位的船才经得起。
雷伯·克立姆罗德和古兰德里斯最先预见到将有所谓的“超级油船”出现。苏伊士事件使大多数希腊船主——里瓦诺斯、库卢昆李斯、埃姆维里科斯、古兰德里斯、维戈蒂斯、奥纳西斯、尼亚霍斯——发了财。他们常在伦敦的皇家咖啡馆碰头,一天晚上,他们就在那里举行狂热的庆祝活动。丹尼尔·路德维希净挣了一亿美元。
那么雷伯·克立姆罗德呢?从一九五六年十一月二十日算起,单单油船的吨位他就拥有四百多万吨,使用了八十一个不同业主的名字,这种局面实际上一直持续到一九六八年。他的利润不到一年就超过了五亿美元。
约尔·白尼适后来说,那次代号为“卡德什”的行动的第一阶段他参加了,那次行动有两个目的:压缩巴勒斯坦人在加沙的袋形阵地;攻占地处西奈最南端的沙姆沙伊赫。当时有十六架达科他式运输机被调来把伞兵部队空投到距离苏伊士运河仅四十公里的米特拉山口。白尼适坚持再三,才获准上了其中的一架。顺利着落以后,他走了近两个小时,到达帕克上校的纪念碑(帕克是一九一○至一九二三年英国驻西奈的总督)。第三天,十月三十日晚上,他看见第二○二旅在二十八小时内赶完三百公里路程,从以色列正式边界到达米特拉山口。
公鸡中的战斗机 at 2007…8…20 15:11:44
十一月六日,他返回特拉维夫;他的假期已满。(他利用一年一度的假期作了这次西奈之行。)
一九五六年,他三十一岁,有上尉军衔,然而他实际上是在以色列政府机构或谍报部门工作。
在特拉维夫,他获悉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是:前纳粹秘密警察的犹太处处长阿道夫·艾希曼。
他于十一月二十五或二十六日前住罗马。十二月初在意大利首都与雷伯重逢,按照他的说法,叫做“分久必合”。已知他们在克立姆罗德去南美处决埃里希·施泰尔之前见过面,而在这两次会晤之间他们是否还见过面,在什么时候,为什么事情,用什么方式,白尼适均末提及。
塞梯尼亚兹只知道约尔·白尼适这个名字,此外对这个人一无所知。
塔拉斯就不同了。他去过几次中东,曾两次见到这个以色列人。一九七八年夏天,当一个以色列政府代表团访问美国时,白尼适还去拜访了塔拉斯,并在缅因州他的家里度过一个周末。那时,苏伊士事件已过去好多年了,也许白尼适知道克立姆罗德对塔拉斯很信任。反正,他回答了塔拉斯提出的几个问题。
他说,自一九五○年以来,他与雷伯“经常保持着联系”。“我很喜欢他,估计他对我也有好感。”
增拉斯没有问他关于苏伊士事件的问题。也没有问杰思罗的事。
塔拉斯相信,杰思罗那个出色的秘密组织,很可能是由一位老资格谍报专家构想出来的。而这个问题他倒是向白尼适提了:在把阿道夫·艾希曼捉拿归案这件事情上,雷伯是否起过什么作用?
白尼适先是摇摇头。然后他说:“不是直接的。”
雷伯·克立姆罗德要介绍给尼克·佩特里迪斯和保尔·苏必斯的另一个人(不过只是为了在这次紧迫的油船行动中合作),是个二十九岁的黎巴嫩人,名叫奈西姆·沙哈则。苏必斯的聪明是显而易见的,甚至有点近乎卖弄,他立即给佩特里迪斯留下很深的印象。相形之下,在另一名副手的人选问题上,尼克认为克立姆罗德至少这一回是犯了错误。
奈西姆·沙哈则这个年轻人的一付表情冷漠得近乎做作,尖细的嗓门几乎象女人的声音,看样子他对女人和甜食比对做生意更感兴趣。象他这种类型的人,到了五十岁想必已是大腹便便、童山濯濯。
佩特里迪斯之所以对这个黎巴嫩人的到来不那么热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跟他兄弟托尼是克立姆罗德信得过的人,从一开始就负责海运方面的事务。他们很有理由认为自己干得很好。在一个短得惊人的时期里,他们从一艘货船发展到十六艘油轮,然后又发展到整整一支船队,总吨位仅次于早在三十年代就开始创业的丹尼尔·路德维希,而且总有一天他们会超过路德维希。尼克和托尼觉得这样神速的扩展,他们是有一部分功劳的。雷伯把苏必斯硬塞进来,已经使佩特里迪斯不快,直至这个法国人显示了他的才于,尼克被伤害的自尊心才得到抚慰。
另外,霄伯透露的这一雄心勃勃的计划,又使人员增加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可是也不该把一个讨厌的阿拉伯人塞给我们!”尼克对托尼说。
沙哈则在薄暮时分到达戛纳。偏巧这时苏必斯正站在窗口。那四辆停成一排的劳斯莱斯轿车已引起他的注意。一群金发女人个个浓妆艳抹、身段优美,就象突击队在塞得港登陆那样悠闲自在地从车上下来,这更加激起苏必斯酌兴趣。他突然大笑起来,说:“你们快来看啊!”雷伯和尼克走到窗口,正赶上沙哈则出现,他神情傲慢而冷漠,略带几分得色。他走进饭店时,那付气派,就象刚把这栋大楼买下来似的.
苏必斯注意到克立姆罗掐的眼睛里现出诡谲的神色,便问:“你不是提到过一个黎巴嫩人吗?”
“是的,就是他,”雷伯答道,显然,他对这一切十分欣赏,“他马上就要到这儿来。”
足足二十秒钟过去了,但终于有人轻轻地敲了敲套房的门——从五点钟起雷伯他们就在这儿开会。苏必斯去应门。进来的奈西姆是个矮胖子,左手食指上戴着一枚有好几克拉的钻戒。他用不带半点外国人口音的法语跟苏必斯打招呼,又用英语同佩特里迪斯寒喧,那种过分讲究的腔调酷似一个尚未变音的哈罗公学学生,末了再用德语向雷伯问好。然后他坐下来,在以后的两个小时里,没说过一句话,不时把眼睛闭起来,好象突然感到困倦不堪,看到那位美国人和那位法国人频频投来惊奇的目光也安之若素。
雷伯若无其事地继续说他的正事。他谈了他的一个关于石油运输的重要设想,就是要改装尽可能多的船,使之也能载运石油以外的货物,目的是避免没有收益的返程空驶。这在当时是一个新点子。
他们着手进行复杂得可怕的计算,这要涉及众多的方面,还包括兑换率。有过理工科学历的苏必斯准备在计算中一显身手。
这时,沙哈则用他的尖嗓门说:“别浪费你们的时间了。确切的数字是”
于是他洋详洒洒地报了一大串当场算出来的数字。
在所有的王臣中,奈西姆·沙哈则无疑是最怪的一个,但是,他那种少见的无精打采的样子,掩盖着一副恐怕连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