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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行字,我们就知道卞一鸣已经有了更深入的思考。
“此人的身高和贡副站长相比,谁高谁矮呢?”
“这个人和姓贡的差不多高。”
“胖瘦呢?”
“这个人比姓贡的壮实些,从背后看,肩膀好像比姓贡的宽一些,走起路来脚底生风,我走路的速度就已经很快了,他比我走路的速度更快,姓贡的走路慢悠悠的。”
“此人的头上是不是扎着一个头巾?”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呢?”
严小格和左子健不得佩服李云帆和卞一鸣,他们昨夜里看到的男人的头上就包着一块头巾,卞一鸣把赵癞子跟踪的男人和他们昨天晚上看到的男人联系在了一起。
笔者在这里要补充交代一下,昨天下半夜,大家在墓地蹲守的过程中,李云帆和卞一鸣详细了解了一男一女两个人进入三个人视线,最后又从三个人的视线中消失的情况。卞一鸣尤其对两个人出现的时间和走向特别关心。我们都知道,女人是先到的,男人是后到的:女人由南向北,由山下而山上;男人由北向南。由山上而山下。
“你直接说是,还是不是。”
赵乐宝将一支烟抽到了极致,他用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烟头,直到烟头烫到了他的手,才不得不将烟头扔在地上。
赵乐宝没有从烟盒里面拿第二支烟,而是把烟盒放在鼻子下面,不时闻几下。他把这包香烟当成了稀罕物。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有话要说
谭晓飞掏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赵乐宝,并帮他点着了。
抽上烟的赵乐宝一下子又亢奋了起来。
“首长,您说的一点都不错,那个男人的头上确实扎了一块头巾——是灰色的头巾。”
在李云帆和卞一鸣看来,赵乐宝看到的男人和谭晓飞、严小格、左子健昨天晚上看到的男人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灰色是僧人专属的颜色。创造佛教的人在一开始就选择了这种颜色。
“你跟踪过此人几次呢?”
“两次。”
“此人每次到邢惠开家,头上都扎着一个头巾吗?”
“不错。”
“你为什么要跟踪他呢?”
“我想看一个究竟,可我又不能跟的太紧,只能远远地跟着,所以看不清他的脸。”
赵癞子还是没有说他跟踪神秘男人的真正原因。
“这就是你跟踪他的原因吗?”
赵乐宝一口气抽了两口烟:“我就不瞒你们了,我也想过邢惠开的心思。邢惠开不是喜欢男人吗?我赵癞子也是一个七尺男人,我赵癞子再赖也是一个童男子啊!”
同志们从赵乐宝的口中掌握了比较重要的信息。
和赵癞子分手的时候,谭晓飞把自己的大半包香烟给了赵癞子。赵癞子表示,只要他想起什么就到智觉寺去找同志们。
同志们刚准备离开社场,任大爷突然出现了,看其神情,他好像有话要说。
“李处长,我有一件事情想跟你们讲。”
任大爷将同志们让进了牛棚。
“初次见面,我就觉得你们是做事的人,经过昨天晚上和今天早上的事情,我就更要高看你们了,我这个牛棚,平时,连乡亲们都不来,这味,恐怕只有我能闻得来,你们能跟我在这里说话,这说明你们不是一般人。”
任大爷要跟大家说的肯定不是这个。
“李处长,昨天下午,我领左同志去认张有贵坟墓回来的路上,碰见了邢惠开。”
“在什么地方?”
“在学校南边的路上,她是到山上去烧香的。”
“您遇到她的时候,她是上山,还是下山呢?”
“下山。”
任大爷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邢惠开到智觉寺去烧香,很可能是向同伙传递消息的,联系昨天夜里一女一男出现的时间和运动轨迹可知,邢惠开的同伙应该来自于智觉寺——或者智觉寺附近的村寨。
卞一鸣有更加大胆的猜测:“李局长,赵癞子跟踪的男人的头上扎着一个头巾,昨天晚上,谭科长他们三人看到的男人的头上也扎着头巾,这两个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他为什么要扎头巾呢?答案只有一个。”
“什么答案?”左子健问。
“这个人应该是一个和尚,扎头巾是为了掩盖他的真实身份。”
“李局长,我觉得卞一鸣说的很有道理。”王萍道。
“那我们就把重点放在智觉寺。”李云帆道。
告别了任大爷之后,大家去了东山镇。
六个人走到路口,谭科长到学校去开汽车,另外五个人在路口一边等汽车,一边继续讨论案子。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看见了
“两位领导,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呢?”严小格问。
“一鸣,你来说。”
“李局长,事发突然,我还没有来得及想下面的事情,我很想听听您的想法。”卞一鸣非常尊重李云帆,就像尊重郑峰一样,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在他的刑侦生涯中遇到了两个好领导,正是在他们的影响和帮助下,自己才逐渐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刑侦工作者。虽然自己是刑侦处的第一把手,但在他的心中,第一把手是李云帆。卞一鸣不但从两位领导的身上学到了刑侦技术和办案经验,还学到了他们待人处事的作风和方法,这才是最最重要的。
“我只是粗略地想了一下,我们一边做一边调整,下一步,我们继续寻找邢惠开的下落,寻找范围主要放在智觉寺和智觉寺附近的两个村寨——即黑熊寨和房村,目前,我们能做的事情就是这个,邢惠开是一条重要的线索,她现在下落不明,下一步的工作,我们们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慢慢往前淌了。一鸣,你看呢?”
“李局长,就按您说的办。”
中午,大家在公社食堂吃的早中饭。
十一点半,大家驱车返回学校,毛书记也随大家去了学校,他仍然骑着他那辆老旧的自行车。
下车以后,大家在门房的窗户下面看到了一辆自行车,应大爷说,这辆自行车是粮库贡副站长的。贡明启提前上了山,真实一个性急的人。
等到毛书记以后,一行人告别应大爷,朝智觉寺而去。
在通往智觉寺的山路上,有三个岔道,毛书记说,第一条岔道通向房村,第二条岔道通黑向熊寨,第三条岔道通向石鼓寨。
山路若隐若现于茂密的树林之中,整个南山,苍苍茫茫,完全覆盖在一片繁盛的植被之下,人走在山路上,是看不见智觉寺的建筑的,只有在山脚下——或者山路比较突兀的拐弯处,才能看见智觉寺高跷的黄颜色的屋脊和飞檐。大雄宝殿的屋檐和屋脊是看不见的,看见的只是藏经阁的屋檐和屋脊。
十一点五十分,一行七人进入智觉寺的山门。
寺院里面的诵经声已经停止,这时候应该是僧人们吃斋饭的时候。
耳房的走廊上坐着一些歇息的香客,大雄宝殿里面还有几个香客在菩萨面前虔诚祈祷。
大家走到大雄宝殿前面的台阶上的时候,从大雄宝殿里面走出来一个人,他就是贡明启。
“我已经看见了。”
虽然贡明启的话比较突兀,但李云帆和同志们还是听懂了。
“快说。”
“我在邢惠开床上摸到的布纽扣就是僧人内衣上的纽扣。你们跟我走。”贡明启神秘兮兮道。
贡明启慢慢走下台阶,向西,朝西耳房走去,大家跟在他的后面。
在西耳房的尽头——北边,有两扇门,门是敞开的,门内是一个比较大的院子,院子周围是禅房。
“李处长,这里是普通僧人住的地方。”毛书记道。
“你们看——”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房村人氏
贡明启手指之处,几根很长的绳子上挂着一些长长短短的衣服,有僧袍,有内衣,还有长筒布袜子,全都是一个颜色——土灰色,就是我们在其它寺院见到的僧人所穿衣服的颜色。唯一的差别是新旧之分,有的衣服比较新,所以颜色深一些,有的衣服比较旧,所以颜色褪了不少。
院子里面没有一个人影。
“里面没有人,所有人都到斋堂吃饭去了。”贡明启一边说,一边朝院子里面走去。
大家跟在贡明启的后面走到一个绳子跟前,这根绳子上挂满了僧人的内衣。
大家都看清楚了,所有的衣服都是布纽扣,纽扣的颜色和衣服完全一样。
贡明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再次强调:“我看到纽扣就是这种纽扣。这种颜色的衣服,一般人是不穿的。”
大家转身准备离开院子的时候,从某一个角落传来水桶倒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