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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吃了亏,我带着几十个兄弟给你讨公道,九二年,你为了跟人争女人,把人打成重伤,我上下打点出钱出力替你摆平,这么多兄弟里面,你拿钱拿的最多,惹事惹的最多,我就搞不明白,姓卫的那点对不起你关大哥了?”
这一通话字字如同重锤一般敲打在关涛心口上,等卫攀说完,他的心理防线已经完全倒塌。
“你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
关涛没再敢隐瞒,如实把事情经过讲了出来。他前些日子输急了眼,在廖秃子那里拿了四十万高利贷,但事后无力偿还,被廖秃子天天追着要账,烦的要死,恰好这时候有帮人找上他,把他绑到郊外逼问卫攀的去向,说是要找卫攀讨要一件东西,关涛初开始不肯说,那帮人摆出来二十万现金,告诉关涛要么痛痛快快说出卫攀下落,然后拿这二十万走人,要么就把命留下。关涛觉得这些人象是玩真的,左右权衡,最后咬咬牙吐露了卫攀的下落。
听完关涛的话,卫攀虽然没有拍桌子瞪眼睛大发雷霆,但两只手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显然是情绪愤恨到了极点。我能理解他的心情,被自己信赖的人出卖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事,对这种人的恨意甚至超过对敌人的仇恨。如果现在我被松爷出卖,我肯定要一口咬死他,当然,我也没什么值得出卖的价值。
不管在什么地方,关涛这种吃里爬外的行为都会受到最残酷的惩罚,卫攀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沉默了一刻钟,慢慢睁开眼睛疲惫的说:“你自己做个交待吧,不是给我,是给你的良心做个交待。”
“大哥。”关涛的眼眶已经湿了,呜咽着说:“容我把老婆孩子安顿好,一定给你个交待。”
我有点不忍,想替关涛求个情却不知道怎么开口,这种事放到自己身上都无法忍受,何必去为难卫攀,说一千道一万,关涛是自作孽。
卫攀无力的摆摆手,示意关涛出去,庞老二突然拦住关涛说:“等等。”
“二哥。”卫攀背过脸抹抹眼角:“一行有一行的规矩,这件事你不要管。”
庞老二心慈,见到这种事肯定会替关涛求情,不过卫攀说的对,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如果人人都象关涛一样,那就该乱套了,这世界总有许多事叫人无奈。
庞老二拍拍关涛说:“和你内弟先去楼下坐一会。”
等他们走了之后,庞老二才对卫攀说:“我不是要插手这事,只不过凡事以大局为重,其实留着关涛对我们有利。”
关涛是个内鬼,留着他还对我们有利?我实在不知道庞老二是怎么得出这个逻辑的,不过以他的思维不会糊涂到敌我不分,他这么说肯定有他的道理。
“我分析一下你就清楚了。”庞老二继续说:“到现在为止我们只找到了一只玉眼和玉鼻,接下来最起码还要去找另一只玉眼和玉口,以及最终的藏宝地。梁家一开始并不知道我们的去向,所以才逼问关涛,但他们后来是怎么摸到红石山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梁家也有手札,而且他们在这段时间里获取了一些信息。”
庞老二的话有道理,梁毅能带人找到红石山去,就说明他肯定从手札上得到提示,但他没有墨玉,所以只能在红石山附近乱转,盲目的寻找地洞。
“梁家不会就此罢休,他们从手札上得不到精准的信息,一定还会想办法摸清我们的下一个行动目标,关涛被他们收买过一次,如果梁家再打探情况,我估计还会找关涛。”
“哦!二哥,我明白了。”我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让关涛给他们提供假情报,叫姓梁的白忙活。”
庞老二笑着点点头:“比如说我们去了湖北,但关涛对梁家人说我们去的是陕西,如此一来,他们在陕西到处找我们,而我们就能安心在湖北做事。”
这计谋如果生效,会给我们争取大量的时间,同时也给了关涛一个将功赎罪的好机会,庞老二的设想不但对我们的行动有利,还保住关涛一条命,不能不说是处心积虑,卫攀虽然对关涛又愤恨又伤心,但他是明事理的人,抛开个人情绪一琢磨,觉得庞老二的话确实正确,考虑半天,叹着气点了点头。
卫攀心里一直堵着一口气,所以不想多说话,我把关涛叫来,替卫攀苦口婆心的给他做了做思想工作,看的出来,关涛本人也非常后悔,这就说明还能把他拉回我们的阵线。看着关涛悔过的也差不多了,我对他说:“刚才我们都替你求了情,你大哥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决定原谅你这一次。”
“大哥!”关涛眼圈一红,刚要掉眼泪,我急忙拦住他说:“但是,你也要尽力补救你犯的过错。”
我把反卧底计划详细讲述一遍,告诉他梁家人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来找他,要他提前做好准备,尽力把谎话编的滴水不漏,关涛连连点头。最后我拍拍关涛肩膀说:“老关,这一次可是让你捡了个大便宜,梁家那帮王八蛋挣的都是黑心钱,你也别客气,十万二十万的随便要。还有,这件事你得保密,对谁都不能说。”
关涛千恩万谢的走了,卫攀仍然憋着气一言不发,我对他说:“卫副司令,消消气吧,老想这些事有什么用?说点正事,地洞那十几口箱子怎么办?总得想办法弄回来吧。”
箱子显然比关涛叛变的事更让人愉快,卫攀也顾不得气了,说这些箱子当然得弄回来,关键是要挑选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且箱子那么沉重,单靠人力恐怕不好搬出来,所以方方面面的细节都要考虑到。
看着卫攀滔滔不绝,我们几个相视一笑,卫攀也无奈的咧了咧嘴。
大家各抒己见,最终敲定了行动的具体步骤,打算在年前把这事搞定。不过庞老二说地洞里的箱子是红石村人的祖先藏进去的,现在他们村子那么穷,我们弄走了箱子是不是多少得有点表示。说实在的,庞老二这么想确实有点多余,只不过他讲道义,又一直是我们的主心骨,所以大家没反对,答应运走箱子之后留一笔钱给红石村的人,正好快春节了,让老乡们好好过个肥年。
和荒凉寒冷的红石山比起来,阳川的别墅简直就是天堂,松爷他们好容易抓着机会清闲几天,凑在一起喝酒打牌看影碟,一玩就是一个通宵,大白天都睡的和死猪一样。我没有熬夜的习惯,只要情况允许,每天早晨起床后就去外面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然后和苏玉巩固一下感情,日子过的平淡而快乐。
转眼之间就临近年关了,红石山河道估计也安静下来,是我们该再次出击的时候,卫攀已经准备好了必要的设备和车辆用来运送箱子,基本工作做得很完善。这次行动大家一致拒绝松爷参加,他从没帮上过什么忙,倒是惹了不少麻烦,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松爷心里也有数,所以这次他抗议的力度大不如前,我跟他说不让你参加行动并不是代表没你的股份了,你呆在家什么都不干,将来还能坐等分红,世界上再没这么好的事了,你还抗议,你抗议个屁啊。
松爷眨巴着小眼睛没出声,不过看的出他有点不满意,在他看来,寻找宝藏这件事只要他不亲自跟着去,我们几个人找到宝藏后就会私自瓜分,把他撇到一边。我安慰他说你还信不过我?我能坑你吗?你放心吧,宝藏里有我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好说歹说才把松爷说服,我们悄悄从阳川兵分两路出发,一路坐着拉货的卡车,另一路坐飞机,到达兰州后汇合,开赴红石山。
把箱子弄出地洞不是件容易事,特别是村民的干扰让人很头疼,不过令我们感到意外的是,在制高点连续观察了两天一夜,河道附近竟然象无人区一般的安静,这是怎么回事?难倒是我们和梁家相继撤离,村民也放弃了对地洞的看守?按理说应该不会,第一次我们被发现以后,村民足足在洞口守了一个月。
不过河道的平静对我们来说是件好事,大家顾不得想那么多,各就各位准备开工。沉重的箱子靠人力很难搬出地洞,所以我们的计划是在与地洞终点相应的地面位置竖直打一个直径两米的“井”,然后利用手动的滑轮把地洞中的箱子吊出来,装车运走。
探穴定位是庞老二的长项,他根据自己草拟的地洞路线图指出打洞的精准位置,上面有人负责打洞,地洞里也需要有人协助吊箱子,这么多人中间庞老二和我最熟悉地洞内的情况,所以其余人留在地面,我们俩还要再进洞一次。
这次进洞就简单多了,地洞里的路不但全都摸透了,而且土墙上留着标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