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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间那块吊坠温温的滑下来时,我又觉得无比安慰和眷恋,远方的那个人儿,你和我一样吗?是不是也在摸着吊坠发呆?
第二天清晨,大伙儿先后醒了,因为这么长时间一直简单规律的作息,所以从前在城里落下的赖床的毛病早就不翼而飞,只要天亮,不用人叫,自然会醒。庞老二可能昨天确实劳累过度,这时仍然没有起身,卫攀轻声招呼大家别惊扰他和铁柱,但庞老二的确机敏,就这么低的说话声也把他惊醒了,一翻身坐起来,拍拍身边的铁柱。卫攀看他醒了,凑过来说道:“二哥,再睡会吧,现在天还早,昨天已经把大面都清过了,我带人稍挖片刻就能挖好。”
“不碍事,我这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醒了就再睡不着。”
在这地方根本没那么多讲究,比如吃饭,纯为了填饱肚子,味觉享受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大伙儿吃了干粮,庞老二又按着习惯打了套拳,便抄了家伙下到昨天挖好的坑内。既然情况已经明了,剩余这点小活儿在庞老二这样的行家眼里压根不算个事儿,闭着眼睛都能干完。果然,二十分钟后,坑内的土唰拉拉往下掉,不用问,一定是打通了密道。
庞老二又用小锹把洞口修了修,宽松能容一人通过,这才上来,说道:“成了。不过咱们不忙下去,这密道最少也被人封闭了两三年,得把里面的气散散,大伙儿都别闲着,轮流下去,尽量把洞口扩大,一来方便以后进出,二来浊气散的快一些。”
趁着下面人进坑劳作的时间,庞老二招呼卫攀过来,然后说道:“密道是通了,可还有的事咱们没能弄清楚。萧月父亲和她二叔是如何得知密道的,可以暂且不提,我所担心的,是另一批人,类傣族灭族已经上百年,那么是谁费力堵了入口,阻止旁人顺密道进入遗址呢?我瞧着入口那些石头的灌缝不算旧,显然只是这几年里的事,萧月二叔也说了,他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发现这些石头。这就说明,那些堵密道的人还在。”
“你的意思是?怕那些人趁咱们进密道之后来阴的?”
“对方是些什么人,我们压根就不知道,若是咱们进去以后,他们现身堵住这里,我们该怎么办?岂不是要被困死在遗址里?”
“那咱们派人守着这里。”
“也只有这么办了。”庞老二轻轻叹了口气:“咱们进遗址是去找东西,因此去的人不必多,最好能速战速决,我先带两个人进去看看,剩下的都留在这儿,小尤腿脚不方便,真有情况,他跑不利落,需得加意看护着他。”
我们现在只能算作七个人,进遗址三个,留在这里四个,力量有些单薄,全怪老土个杂毛,偷去了子弹,要是枪可以用,留大宾埋伏在附近,即便有人暗算,也不用那么担心。卫攀听后一拍大腿说道:“二哥,你拿个主意,要真不行,我亲自跑一趟,到镇子上给我昆明的朋友打个电话,叫他给我们倒腾点子弹来,只要有子弹,我手下那俩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庞老二想想,也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自从到了云南以后,我们原想着不透风不漏水悄悄的想办法潜入遗址,找到东西后马上离开,可陆续出现的老土、萧月二叔、以及不明身份的守护密道的人都变成我们潜在的威胁,没有枪,就没有足够的威慑力,万一有意外,我们抡刀子能斗的过这些土著?可真要去倒腾子弹,一来一去耗费的时间太长,庞老二思索片刻,说:“你自个儿去镇子上,能行吗?”
“那有什么不行?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
“不成,你还是不能一个人去。”庞老二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说道:“咱们的食品不多了,干脆趁着这机会一次补充彻底,多带两个人,子弹和干粮一块儿弄回来。”
“好,那就这么定了。”
事不宜迟,两人商量好计划,卫攀立即带着人动身上路,想办法补充子弹和食品,我们暂且按兵不动,只牢牢守在原地。
到了该给松爷换药的时候,我不由的犯了难,按照约定,我们是不能再去找萧月了,庞老二在江湖上行走,对信义两字看的很重,所以,不管我怎么哀求,他都不答应再找萧月拿药。无奈之下,我只好依着前几次采药时的记忆,在附近寻找那种草药,可走出去好远,都没能找到。第二天又找了一上午,仍然毫无所获,庞老二取了自己配制的伤药说道:“我这药也是祖上传下来的秘方,就算不比萧丫头的草药,也尽能用得。”
我埋头接过药瓶,准备给松爷敷药。就在此时,远远的山口处,出现个小小的身影,我急忙招呼大家注意,然后顺手拿过望远镜,谁知道,竟然是萧月一蹦一跳的朝这边走来。一时间我心里又惊又喜,也顾不上松爷,撒腿便迎了上去。等跑到她跟前,我才知道,原来萧月看我们到日子没去拿药,怕是我们太忙,脱不开身,于是亲自跑了老远的路给我们送药。
我兴高彩烈的带着萧月回来,得意洋洋的趴到庞老二耳边说道:“二哥,这个这个,可怪不得咱们不守信用吧。”
庞老二还不及回话,那些闲的屁股生疮的汉子们就一口一个妹子的叫起来,也是,象萧月这么可人的丫头,谁见了会不喜欢?我拿了罐头和水,美滋滋的放在萧月面前,她抿嘴一笑,说道:“先不忙,上药是正事。”
和萧月二叔的约定,自然不能告诉她,所以,上好了药后,我只拣着不要紧的闲话和萧月聊,她对密道也是知情的,我们也不用刻意隐瞒。聊了足有两个多小时,萧月看看天,恋恋不舍的说道:“宝来哥,我这就该走了,回的晚了,没人给我妈做饭。”
哎,说来可怜,在这种地方,我唯一的乐趣也就是和萧月相处的那会子时间,可咱也不能不放人家回去,毕竟家里头有个神智不清的母亲需得照料。于是我站起身说道:“妹子,那你早些回去吧,我们这段日子怕是很忙,我同伴的皮肉伤也好的差不多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不能去瞧我了,是吗?”萧月笑着说:“那不要紧,你不能去,可我能来啊?我赶着早上出门,不到中午就能走到这儿,只是怕来的多了,耽误你的正事。”
“不耽误不耽误。”我一听萧月以后还会跑这么远的路过来,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庞老二在旁轻轻咳嗽一声,我明白他的意思,高兴劲顿时消了大半儿,又不愿让萧月看到,于是往前走了两步说道:“妹子,我送送你。”
萧月走了好远,我才心有不甘的回来,庞老二走到我面前,轻声说道:“小陈,你还是年轻,我们出来做这种事,得有个轻重缓急之分,若是任着萧丫头跑来跑去,且不说她辛苦不辛苦,单她二叔知道了,不又得过来跟咱们为难么?”
庞老二说的在理,我也不好反驳,只得闷声闷气应了两声。
估摸着萧月该到家的时候,天猛然阴了下来,这里的天就是这样,说变就变,我心里暗自庆幸,幸亏丫头走的早,要不然,路上该挨雨淋了。
这天一阴下来就没完了,越来越沉,眼见着要下雨,密道里的气早就散尽,庞老二吩咐大伙儿到密道里去避避雨,我们轻手轻脚先把松爷抬下来,然后一个个钻进密道。
自从挖通了以后,我尚是首次涉足这里。密道大概两米多高,三米宽,地面上的土被砸的平整结实,隔一段路就有石砌的拱顶和石柱,牢牢支撑着整条密道,对这种地方我也不感觉稀罕,早在当阳地宫的时候,又黑又闷的路我就已经走烦了。
老天大概是憋着要下场大雨,天又阴了一个多小时后开始雷鸣电闪,瓢泼大雨倾盆而下,从洞口流进来的雨水简直象是有人拿着水龙头往里喷,庞老二怕洞口处遭雨一冲会出现坍塌,赶紧指挥大家朝里挪了挪。天降大雨,加之我们身处地下,连日来的暑气全被冲走了,大伙儿都是说不出的舒爽。
这场大雨直下到凌晨将近六点才慢慢停下,我小心翼翼露头看看,洞口几乎已经变成了个泥潭。松爷是不好出来了,我们只好把他朝外稍抬了抬,然后轮流钻出去透透气,雨虽停了,天却没晴,这样的大雨来一场就够了,再下下去,可有点吃不消。
挨到中午,我正谋划着弄点存积的雨水把脏衣服揉揉,就看见萧月一身泥水的奔来。这丫头,真真叫人心疼,我赶忙迎上去,略带责备的说道:“妹子,路这么难走,你怎么又跑来拉?”
“宝。。。。。。宝来哥,我。。。。。。我。。。。。。”萧月上气不接下气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