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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混蛋!」万里说不清自己心裡是震惊还是妒忌,「我守著她那麼多年,都没捨得碰她一下,没想到你竟然先下手為强,然后还想一走了之!」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她!」万里把小夏从阮瞻的怀裡拉出来,让她倚著自己,「无论是什麼样的痛苦,你没有权利帮她选择。你等著看,假如她想起了这一切,她会恨你的!」他边说边把一个小布包放入小夏的衣袋内。
那是刚才阿百让他转交给小夏的,她说那石头能测验男人的真心,她现在不需要了,所以要送给她最好的朋友。她说她把石头彻底石化了,所以石头不会再隐形,等一安定下来,就会用自己的方法教给小夏如何使用。
可是现在,他很怀疑,小夏要这块石头有什麼用?女人要男人的真心,但只有真心,爱情也是不能成就的。他明白阮瞻的心,也明白自己的,可是命运会做出什麼样的选择呢?
阮瞻无法回答万里。
儘管这麼做,他心裡也痛得鲜血淋漓,儘管他承受著最大的痛苦,可是他没办法為自己辩解。他多想可以和她快乐的生活在一起啊!
可是假如那将带给她灾难和痛苦,那麼他寧愿做这个斩断一切的恶人,寧愿她恨他!
「唉--」一个夸张的嘆息声从阮瞻和万里的身后传来,「好可怜的女孩子!」
什麼时候背后有人的?為什麼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
阮瞻和万里骇然循声望去。
只见他们身后的凉棚裡站著一个中等身材的年轻男人,眉清目秀、笑眉笑眼、吊而郎当,浑身上下散发著那麼一股说不出的瀟洒劲。
两个对视一眼,同时认出了这个不速之客!
包大同!
小夏想起了阮瞻和她的爱情了吗?司马南究竟说了什麼?阮瞻要怎麼调查真相?包大同為什麼会突然跑来?请看驱魔人第七篇--阴童。
……(本卷结束) ……
第七篇 阴童
第一章 不速之客
疼-疼-疼
小夏在无边的痛楚中醒来,说不清是哪裡,就是觉得身体裡有一根游走的针在四处乱窜,所到之处把她的身体刺得千疮百孔。
尤其是脑袋,好像有什麼东西被抽走了一样,模糊成一团空白,只要试图仔细去想,那团空白就变成了穿不透的黑暗,而且伴随著剧烈的头痛,让她禁不住呻吟出声。
一隻温暖乾燥的大手抚在她的额头上,让她有片刻的舒服,努力睁开眼睛。
「还记得我吗?」男人笑咪咪的低声问。
「废话。」小夏无力地呢喃了一句,「我很想忘记。」
「就是说想忘也忘不了是不是?我就知道我魅力大!」万里的手还在小夏的额头上,「烧是退了,不过看起来还是有点虚弱。」
「我怎麼了?」小夏迷迷糊糊的,一时之间,思维有些混乱。
「你不记得了?」万里若有所思的望著小夏的脸。
作為医生他很明白,心理上的打击总会间接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从中医学的理论来讲,意念是很重要的。就像这一次,阮瞻只是清除、修改了小夏的一小部分记忆,但阮瞻在做这件事时,小夏很可能已经意识到了,所以她会受到很重的心理伤害,再加上她在洪清镇遭受到很多的肉体伤害和精神恐惧,结果导致她一直高烧不止,并且昏迷不醒,最后弄到要住院那麼严重。
但愿她不要捡回失去的记忆,否则她会恨阮瞻,而且会很伤心的。或者是潜意识中,她自己也不愿意醒来吧!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小夏皱紧眉头,「可是我想不起来梦到了什麼,但是绝对有什麼事情发生,我只是想不起来。」她伸出手烦躁的搓搓额头。
她很希望能想起什麼,在内心深处,她总觉得那是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你的脑细胞太活跃了,对梦境的代入感很强,这是很脆弱的心理状态。」万里用手指抚了抚小夏皱起的淡淡秀眉。「你只不过是水土不服,一进洪清镇就病倒了,然后我只好去把你接回来,那裡的医疗条件还是比不上这裡。」
「洪清镇?」这个名字在小夏的脑海中一闪,让她突然抓住了记忆的边缘,「对啊,我去进行普法宣传--最后一个地方是洪清镇--然后我们住进了旅店,然后--然后--」
小夏用力地想,弄得万里相当紧张。他相信阮瞻的法力,不过如果小夏的记忆太深刻的话,也有可能以人的本能战胜法力的禁錮。好在,小夏想了一下后,由於头疼而宣告放弃。
「然后你就突然昏了。」万里加强小夏的意念,「你把阿百吓坏了,她又不能送你去医院,只好在第一时间通知我。」
「阿百?」
「阿百你该不会不记得了吧?」不记得最好!
可是小夏的反应并不按万里的期望走,她微笑了一下道,「我当然记得阿百啊。只是我才刚醒过来,有点迷糊罢了。她怎麼了?」
「HOHO,你该问问我怎麼了!」万里尽量说得夸张一点,「没人能遇到我遇到的这种怪事,大半夜的,电话铃突然响了,我还没接,电话那头就有个女人对著我叫:万里--万里--万里--你试试就会知道是什麼滋味了。」
「是有点吓人。」万里学著阿百娇媚的声音,让小夏忍俊不禁,「这个世界对她而言太奇怪了,不能怪她嘛!对了,阿百呢?」小夏这才想起来左右观望,发现窗外是明媚的阳光,自己身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之中,一看就是病房。
这病房是三人间,不过另外两张病床上并没有病人。
「白天她出不来吗?咦,我的手鐲呢?」小夏抬起手腕,没有见到那个阿百藏身的手鐲。
「她拿走了,说要作為纪念。作為交换,她给了你这个。」万里说著从衣袋中拿出一件东西。
那是一条翠绿的细绳,上面绑了一块小石头,石头的四角镶了一些银边。绿色的丝密密麻麻地绑在石头的外围,几乎完全把它包裹住,但是还是有一丝丝极其美丽的红色从那一圈圈的绿中透了出来。
鲜艳的绿,耀目的红,雪亮的银,让这项鍊看起来有一种朴拙之美,使小夏一眼就喜欢上了这首饰,感觉自己天生就是这石头的主人!
「喜欢吗?」万里很喜欢小夏脸上开心的光彩,「石头是阿百送的,但把它设计成这麼美丽的项鍊就是我的功劳。我就知道这些红绿配,正适合你这种柴禾妞!」
如果在平常,小夏会回嘴的,此刻她的心神却完全被这石头项鍊吸引住,努力想起身。但一坐起,就一阵头昏,万里急忙搂住她肩膀,帮她把项鍊戴上。
石头一贴近小夏的前胸,她忽然感到非常亲切,还有些淡淡的哀伤,并且最意外的,这一枚枣子大小的石头竟然轻飘飘的没什麼重量,好像天生就是她身体的一部分。
「都说首饰是女人最好的朋友,果然不假,看你喜欢得什麼似的!」万里轻嘆了一句。
「天哪,我感觉这石头有灵性,别是阿百的什麼宝物吧,这也太贵重了!」
「也许这就是宝物,听说这叫永生石。不过,她给你,你就拿著,她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阿百说,等她有时间,她会用自己的方法告诉你,这石头有什麼神奇。」
小夏点点头,看了一下和自己的身体分外妥贴的石头,「你还没回答我,阿百去了哪裡?」
「回家了啊!」万里努力说得很轻鬆,「她是仙女一样的人,不会贪恋人世间的繁华。她来,就是為了找司马南,找到了,自然就回去了。」
这消息让小夏有点意外,连忙缠著万里问个清楚。好在万里在小夏昏迷这段时间已经好好编过一番说词了,所以并没有露出破绽。
小夏嘆了口气,「原来司马南也爱阿百,还一直跟在我们后面,我都不知道呢。唉,也好,虽然司马南做了好多坏事,但阿百那麼好,又那麼爱他,他能改过也是好事。可是,要是阿百能来看看我就好了,不然,我们去看她吧!」
万里吓了一跳,「不行!」他否决,然后立即寻找藉口,「人家两个人要修行,你大概应该算人类,阳气经常沾惹人家,是会坏事的。」
这藉口有些勉强,但在小夏心裡,阿百也有她自己的生活,可能确实不喜欢别人去打扰。她和阮瞻在一起的时候,也恨不得天底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呢?」不知為什麼,想起阮瞻,小夏心裡一疼,「我是说--阮瞻,他去哪裡了?」
她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不适,相当虚弱无力,应该是病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