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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妹妹呢?”
“特里萨?”皮博迪小姐摇摇头,慢慢地说,“我不知道。她是个喜欢异国情调的人,与众不同。她和这里的一个毫无生气的医生订了婚。或许你们见到过他了?”
“是唐纳森医生?”
“是的。他们都说,他在医生职务方面很聪明。但在其他方面是个可怜的,呆头呆脑的日呢。我要是个年青姑娘,不会爱上这种人。不过,特里萨有自己的主意,她有生活经验,这一点我担保。”
“唐纳森医生不给阿伦德尔小姐看病吗?”
“格兰杰医生度假不在的时候,他就来给看病。”
“但这次阿伦德尔小姐临终病危时,他没有来吧!”
“我想他没来。”
波洛笑着说:
“我推测,皮博迪小姐,您不把他当成个医生看吧?”
“我从来没这么说。事实上。你错了。他够精明的,在他专业方面也够聪明的——但我看着不顺眼。比如:在过去,要是一个孩子吃了太多的青苹果,就会得肝气不和,医生看完后也会说这病,他让你回家后,去医院取几个药丸也就行了。现在,医生告诉你说孩子得了酸中毒,要注意他的饮食,也给你和过去一样的药,只是做成了挺漂亮的小白药片,由化学药品商配制而成。可是,你要比过去多花三倍的钱!唐纳森医生属于这个学派。你知道,大多数年轻的母亲都更喜欢这种医疗方法。听上去显赫子新方法是好些。这个年轻人将不会长时间在这里给麻疹和肝气不和病人看病了,他的眼睛看上了伦敦,他有抱负,他想成为专家。”
“要成为哪一方面的专家呢?”
“血清治疗学。我想我没说错。假使你得了病,不管你感觉如何,讨厌的皮下注射针头就扎进你的皮肉。我自己可受不了这些讨厌的注射。”
“唐纳森医生正在试着治其他什么特别的疾病吗?”
“别问我。我所知道的只是,普通医生的实践对他来说还不够。他想在伦敦开业。但那样做就需要钱,而他象教堂里的老鼠一样穷,不管教堂里的老鼠是什么样。”
波洛小声自语说:
“因为缺钱而使真正的才能发挥受到阻碍,这真使人丧气。然而也有的人连自己收入的四分之一都花不了。”
“埃米莉·阿伦德尔小姐就花不了。”皮博迪小姐说,“当宣读遗嘱时,有些人感到相当惊奇。我说的是这笔钱使人惊奇,而不是这笔钱留给谁的具体办法。”
“您认为她自己家庭的其他成员,也感到惊奇吗?”
“那就难说了,”由于兴奋,皮博迪小姐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我不肯定,也不否定。他们当中有一个人想出了一个相当机灵的点子。”
“哪一个人?”
“查尔斯,他把自己的钱做了一番计算。他不是个傻瓜,这个查尔斯。”
“但有点游手好闲,嗯?”
“无论如何,他不是个呆头呆脑的人。”皮博迪小姐狡狯地说。
她停了一下,然后问道:
“打算见见他吗?”
“我是这么打算的。”波洛庄重地说,“在我看来,他手里可能有关于他祖父的家庭材料吧?”
“很有可能他把这些材料都烧了,这个年轻人对他的长辈毫不尊敬。”
“所有的渠道都该试试。”
“看来是得这样。”皮博迪小姐冷冰冰地说。
她兰色的眼睛,刹那间出现了闪光,看上去使波洛很不愉快。他站了起来。
“我不应该在占用您更多的时间了,小姐。我非常感谢你能够告诉我这一切。”
“我尽了力,”皮博迪小姐说,“看上去我们离开印度之乱的话题相当远了,是不是?”
她同我们俩握手告别。
“书出版时告诉我,”这是她同我们分手时说的话,“我会对这本书非常感兴趣。”
我们离开屋子,最后听到的是一阵圆润的咯咯笑声。
第十一章 访问特利普姐妹
“喂,”当我们重新坐进车里时,波洛问:“下一步我们干什么?”
鉴于以前的经验,这次我没建议回城。既然波洛很欣赏他自己的方案,我为什么要反对呢?
我建议去喝茶。
“黑斯廷斯,喝茶?多怪的念头啊!你考虑考虑时间。”
“我考虑了——我的意思是我看过时间了。现在是五点半。很明显,该喝茶了。”
波洛叹了口气。
“你们英国人总是要午后喝茶!不,我的朋友,我们不喝茶。前几天我看了一本讲礼仪的书,书中说六点钟以后就不该进行午后访问了,不然就是失礼。因此,我们只剩下半个小时去完成我们的计划了。”
“今天你多么喜欢社交呀,波洛!那现在我们去拜访谁?”
“特利普姐妹。”
“现在你在写一本关于唯灵论的书吗?还是仍然写关于阿伦德尔将军生平的书?”
“比那些都简单,我的朋友。但我们必须打听一下这些女士们住在哪里。”
打听路的方向很容易,但有时使人迷惑难找的是一连串的小路很难辨认。特利普姐妹的闺宅原来是一座封建如画的农舍——建筑如此的古老和象画一般的美丽,以至于看上去好象随时都有可能倒塌。
一个大约十四岁左右的孩子打开了门,她费劲地将自己的身子紧贴着墙,让出足够的地方好让我们进去。
屋子内部结构全是古老的栎木梁——里面有一个大壁炉,窗户很小,小到透过窗户很难看得清楚外面的东西。家具有意识地做得很简单——这家的主人只用栎木制品——木碗里放有很多水果,墙上挂着很多照片——我注意到,大部分照片都是两个人的,但拍照的姿势不同——常常是鲜花紧贴胸部或者拿着意大利麦秆编的大花草帽的姿势。
准许我们进屋的那孩子嘟哝了几句就不见了,但可以清楚地听到她在楼上讲话的声音。
“有两位先生要见您,小姐。”
一阵嘁嘁喳喳的女人说话声,接着又听到开门声和裙子拖地的沙沙声,一贯妇人下了楼,泰然自若地向我们走来。
她四十多岁,快五十了。她的头发从中间分开,梳成圣母玛利亚的发型;褐色的大眼睛稍有点突出。身穿有枝叶花纹的平纹细布衣服,使人联想到那奇特的化装服饰。
波洛迎上前去,举止潇洒。他说:
“很抱歉,打扰你了,小姐,但我目前处境确实很难办。我到这里来找一位妇人,可她已经离开马克特·贝辛镇了。别人告诉我说,你肯定知道她现在的地址。”
“真的吗?那是谁呢?”
“劳森小姐。”“哦,明尼·劳森。当然啦!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坐下吧,先——生——,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波洛提——他是我的朋友,黑斯廷斯上尉。”
特利普小姐对介绍表示感谢,然后就开始忙乱开了。
“请坐在这吧——不,你们请——真的,我自己总是喜欢坐直靠背椅子。现在你们坐得舒服吗?我亲爱的明尼·劳森——哦,我妹妹来了。”
一阵开门声和沙沙的响声后,又一个妇人加入到我们之中。她身穿绿色方格花布衣,这身衣着给十六岁的女孩穿倒满合适!
“这是我妹妹伊莎贝尔——这是波洛特先生——和——霍金斯上尉。伊莎贝尔,亲爱的,这两位先生是明尼·劳森的朋友。”
伊莎贝尔·特利普小姐可没有她姐姐那么丰满。实际上,可以把她描绘成骨瘦如柴。她把美丽的头发梳成很多凌乱的发卷。举止象受过熏陶的女孩子,很容易便可以认出她就是相片上那个拿花的人。现在,她双手紧握,十指交叉,向一个感情激动的姑娘似的,她说:
“多么令人高兴啊!我亲爱的明尼!你们最近见到她了?”
“好几年没见了,”波洛解释说,“我们出版的失去了联系。我一直早旅行。这就是为什么当我听到我的老朋友洪福降身时,感到又惊奇,又高兴。”
“是的,确实如此。她应该受到这种报答!明尼这种人太少有了。她那样单纯——又那样诚挚。”
“朱莉娅。”伊莎贝尔叫道。
“怎么了,伊莎贝尔?”
“那个字母P多清楚呀!你记得昨天晚上扶乩写字板,总是划出P字。这预示着准有一个客人从远方来,他的第一个字母是P。”
“是这样的。”朱莉娅赞同地说。
两个女人都全神贯注地看着波洛,又高兴,又惊愕。
“写字板不说谎。”朱莉娅小姐轻声地说。
“你对神鬼之事感兴趣吗,波洛特先生?”
“我没什么经验,小姐们,但——象任何常在东方旅行的人一样,我不得不承认,有许多事人们不理解,而且也不能用自然法则来解释。”
“太对了,”朱莉娅说,“实在太对了。”
“东方,”伊莎贝尔嘟哝着说,“那是神秘和神鬼之乡。”
波洛的东方之行,就我所知,是从叙利亚到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