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国皇帝,但是随着他的失踪,传国之物也不知去向。国不可无君,后来还是以玉玺作为传国之物。
发现扳指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武晖帝根本没有离开皇宫,而是被葬在这个杂草丛生的角落。原本那里应该有个地宫,但规模很小,估计只有一间房,可能用来囚禁武晖帝。枯井是唯一的通道,在武晖帝死后被封住,外面谁也不知道,包括他的子孙。后来这地方重新修建,恰好在正上方挖了云塘,挖的时候出现不少怪事,还发生坍塌。所以当时的皇帝放弃了修缮的想法,把云塘灌满水后就置之不理了。
直至今日,武晖帝的遗体应当已经不在了。他手上的扳指不知怎么破土而出,被大鱼吞进肚中,又被我们找到,得以重现世间。因此我更加确定,他的佩剑一定还在云塘下方,而枯井里藏着通过去的路,只是没想到,里面塌得这么厉害。
让我更加没有想到的是,此剑传说中的另一半,竟然真的存在,而且就呆在它身边。”
原旭晨看向放在剑架上用丝绸包裹起来的剑,如今这剑已经平复不再躁动,对他的触碰也不会产生那么激烈的反映,但摸久了仍然灼烫无比。原旭晨颇为无奈。
祁融上前轻轻掀开绸布,祁路第一次看见这把剑,瞬间就被震撼了。
他不是个会识剑的人,但他感觉到了剑的脉动,剑的呼吸,跟自己的频率一模一样。
他不由自主伸手去摸,厚实的绷带阻隔触感的时候他才发现做不到,而剑身忽然发出了轻微“嗡”的一声,像在打招呼。
原旭晨和祁融震惊了,祁路乐得咯咯直笑。
“看来它认主。好了小英雄,我们回头再跟它玩。”祁融揉揉祁路的脑袋。
“这柄剑我是带不走了。你们藏好它,不要让任何人发现。”原旭晨说,“还有,它的名字是干疆。”
干疆是造剑名匠,也是个奴隶,跟曾经的武晖帝原锐同一批进的奴籍,两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为了协助原锐造反脱离奴籍,他苦心自学造剑技艺,终于大有所成。在锻剑期间,他结识了情投意合的女子莫野,并与她结为夫妻。
莫野剑先被铸造成功,原锐凭借这一堪比神器的利剑披荆斩棘,在沙场取得屡屡战功。他越惊叹于剑的完美,越忧心于干疆会造出另一把绝世神剑,甚至比莫野更加厉害。
原锐在昔日好友和未来帝业之间挣扎了好几天,终于决定为了霸业牺牲前者。了解挚友心性的干疆惊觉到了他的变化,认为自己在劫难逃。这时候干疆剑就快铸成,莫野也已大腹便便,快到了临盆的日子。干疆在莫大的痛苦和悲哀中铸完原本打算赠给原锐的剑,然后将妻子和剑托付给信任的外戚,偷偷转移到偏远的乡下。干疆独自一人抗下私通敌国的罪名,斩首而死。
“这是干疆剑和莫野剑在皇库史料上的记载,我偷看过。民间流传的版本多是干疆受胁铸剑,最后因把剑送给敌国而被判死。
至于干疆剑为什么会出现在云塘底,我想应该是故人来索回武晖帝当年欠下的债吧。”
原旭晨不舍地望着干疆剑:“始皇帝英雄一世,死后却弃尸角落被鱼虫分食,这是不信任挚友的报应啊。”
祁融问:“剑放在我这儿,皇族不会追查吗?”
原旭晨摇摇头:“皇室是不承认干疆存在的。我已经把莫野献给父皇,我们搬回干疆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发现。”
“那扳指?”
“扳指我自己藏着。父皇已经派人去翻池底了,这么个小东西,若找不到很正常。”
原旭晨郑重地看着面前两个少年。
“从拿到扳指的那刻起我就知道,我再也不能隐于众皇子背后让他们忽略我的存在了,这是祖宗给我指的路,武晖帝把扳指交给我,就是让我去做他的继承人!
阿融,小路,我已经没有选择了。现在皇族都知道是我发现了始皇帝的传国之物,即使我把它交给父皇,他们仍然不会放过我。
我不能坐着等他们杀我!”
屋子里寂静无声。好一会儿祁融拍上原旭晨的肩,微笑道:“我就知道你绝非池中之物。我支持你!你勇敢地去争取本该属于你的东西吧!需要我帮你什么,尽管开口。”
祁路跟着猛点头。
原旭晨的眼眶润湿了。他搭上祁融放在肩上的手,另一手揉揉祁路的头。
“好兄弟。”
“旭晨,你的愿望是什么?”
“成为凌帝,给天下一片安宁。你呢?”
“我想回留国,跟姐姐一起。”
沉默片刻,祁融开口:“小路呢?”
“我?我……”
“不是想吃遍所有美食吧?”祁融调侃他。
“不是。”祁路赶紧摇头,“我想回去。”
“回去哪里?”
“唔……我也不知道。”
祁路努力思考着,脸快皱成了包子。
“别想了,跟我一起回留国吧。”
“唔……好吧!”
三人并排躺在屋顶上,小声说着话。一整片星空倒映在他们眸中,心底的涟漪似乎荡漾开来。此情此景,最信任的人就在自己身侧,不由产生敞开心扉一吐为快的欲望。
“母后在生我的时候去世了,大家都说她是被我克死的。我小时候身体很不好,但没有人管我死活,我总觉得自己能活下来是个奇迹。”原旭晨低沉的声音在星空下回荡,这些事祁融是知道的,他在对祁路说。
“年幼的时候我还会去争,争能力,争玩伴,争父皇的关注,但被注意往往是因为做错了事,或者别人做错了事,却罚我。有一次我差点被活活打死。后来就不争了,让他们忘记我的存在,坏事就不会推到我身上。”
原旭晨吻了吻白天戴着扳指的拇指背:“现在要开始争了,真不习惯啊。”
祁路扭过头去,恰好越过原旭晨跟祁融望了个对视。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哽在喉咙里,祁融勾起嘴角,朝他点了点头。
融表哥又知道我要说什么!祁路撇撇嘴。
“我刚能听懂几个字,我娘就死了。我恪守她的遗言,从山里逃出来,被融表哥所救。我花了很久才学会说话写字,不吃生肉。”祁路说,“这边管我们叫野人族。”
原旭晨震惊地看着他。他知道祁路的身份是假的,没想到真的那么离谱。
“碎巨石、行千里对我来说都是小事。”祁路用他的球球手拍胸膛,“所以你放心地去争吧,我会保护你的!”
祁融看着这个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满脸满眼都是骄傲。
眼前浮现起半日前的情景,在三人濒临溺死的绝望池底,祁路握紧干疆剑奋力挥斩,刹那间天地失色,只余一道炫目剑光,好似腾龙从天而降。剑光过后,泥土碎石池水分崩离析,三人的视野直通天空,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是野人族的孩子,怪不得有那么大力气。原旭晨看看祁路不算健壮的胳膊,很难想象它能挥动连祁融都拖不动的大剑。
择主之后的干疆似乎收敛了戾气,重量也减轻了不少,两人才得以把它偷运回来。
这么大动静自然惊动了帝王,原旭晨把莫野剑上呈给皇帝。但莫野斩云塘的事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原旭晨也被推上了政治舞台。从此储君之争的名册上又多了个名字。
原旭晨望着天边的启明星说:“你们是上天赐给我的良将啊。”
☆、第9章 一只傻鸟
云塘事件发生后,皇帝似乎突然意识到自己有个从未搭理过的儿子。原旭晨第二天清晨被太监传唤去上朝,自那以后,祁融和祁路很长一段时间都没再见过他。
这件事对凌国或许意义重大,但祁家兄弟的日子仍然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这天碰上不知什么庆典,学堂放假,祁融和祁路无所事事,不知不觉又逛到了庆安主街。这些年下来,祁路已不再对街上的美食和小玩意儿露出土包子的表情,祁融也不再指使他顺手牵羊占人家小便宜,赫大钱袋照旧理所当然地跟他们一起逛街,看到好吃的,就随手叫上三份。
接近午时,人流渐渐往美食街上移动。祁融嫌挤,便往人少的地方走。经过一条胡同岔口时,隐在巷角的人影忽然蹿了出来。祁路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在最前头,一脚把人踹上墙壁。
壁画贴上墙又弹回到地上,“哎哟哎哟”地叫唤着,扶腰艰难地爬起来。他头顶上方,一只五颜六色的鸟扑腾着翅膀,身上挂着铁链子,另一端系在这人手腕上。
“公子饶命!饶命!”见祁路往他这儿小迈一步,以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