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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移地吃光了所有。虽然味道不如御厨做得好吃,但他还是很满足。
祁路幸福地回味着早餐福利时,惊喜地发现中餐也是蹄膀,而且好大一盆!祁融依旧摆着和煦的笑容,目视祁路狼吞虎咽地吃完。
晚餐一如既往是蹄膀,分量较中餐有增不减。祁路疑惑地看着祁融。祁融道:“难道我会害你吗?”
祁路半羞愧半感激地把蹄膀往嘴里塞。
就这么三餐蹄膀,祁路足足吃了五天。
假期结束后,当赫钰兴奋地拿出大蹄膀时,祁路脸色一绿,当场吐了。
经此一役,祁路对肉类的执着减轻了很多,也不再对除了祁融以外的任何人任何事物表现出过分热情。反倒赫钰开始围着祁路转,拿给他的美食他不吃,赫钰就带很多分给每个世子,这样他便不得不接受。久而久之,祁融渐渐接受了赫钰对祁路的食物殷勤。这孩子面黄肌瘦的样子,不仅在众位白白嫩嫩的世子中格格不入,带出去也显得他表哥气量狭小,似乎天天在克扣伙食。在祁融的授意下,祁路稍稍多吃了点,但一定会先看祁融眼色。
孩子的身体有了充足营养的滋润,生长起来的速度就像雨后春笋般令人咋舌。这些年,祁路不仅猛窜个子,脸也渐渐丰盈起来,完全脱离了小时候面黄肌瘦的影子,养得白嫩嫩水灵灵。他的五官本就生得精致,一双眼睛更是晶莹透彻,一如刚从山里出来时的模样,没有落进一点大凌国的尘埃。十二三岁的小少年,被禁锢在最繁华和安全的国都,每日最大的活动无非是打架斗殴。远离杀戮,远离饥荒,出落得像一个真正的世子。
其他人不以为奇,毕竟他们以为祁路真是祁融表弟;祁融却是有些纳闷的。于是祁路感觉近日祁融关注他的时间比以前长了。他很开心。
某天祁融观察祁路时,不小心把困惑了很久的问题脱口而出:“野人族都长得那么像人?”
祁路一开始不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但因为祁融很少跟他说话,所以他会把每句话细细体味一遍又一遍。祁路想了半天,才把野人族跟自己搭上边。顿时心窝里泛起一阵酸酸楚楚的感觉,直冲鼻腔。
原来他从未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同类,他都快忘了,自己是从那可怕的荒山里逃出来的、所谓“野人族”的一份子。
祁路踟蹰很久,不知道怎么回答祁融。但似乎祁融没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或是根本没想要他回答的意思。他完成例行观察后就去忙自己的事了。
待他的背影快消失时,祁路才喃喃低语道:“我不知道。我忘记了啊。”
所以即使祁路长得像贵人,他仍然逃脱不了身份所在。背地里祁融对他的训练一如既往高强度地进行着,可不能因为懈怠而使天生神力和神速退化了。
祁融曾仔细观察过祁路在使出超人力量时的身体状态,那一瞬间他的发力部位肌肉虬结,青筋暴起,皮肤增厚有如石块般坚硬。但恢复后便如孩童般细皮嫩肉,完全看不出之前可怖的形态,叫祁融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某次祁路在训练时被断口的锋利铁器割破了手,当时还不觉得严重,等恢复过来后,白嫩手背上一条细长伤口血流不止,连祁融都看得心疼不已。而祁路的愈合能力也异于常人,不过五天伤口便闭合落痂,连疤痕都不留下。自那以后,祁路在训练时都会戴上一副柔软却坚韧的特质手套,虽说是祁融从赫钰那儿敲诈过来的,但祁路还是高兴了好久。
☆、第6章 垂钓意外
少年不知愁滋味,爱上云塘。
但爱上云塘的不是少年而是原旭晨。云塘是皇宫西面一个小池塘,风景雅致,但由于位置偏僻,几乎没有人光顾。原旭晨最先发现这个池塘里竟然游鱼肥沃,从此爱上了钓鱼。他几次相邀祁融和祁路同去,都被祁融以各种借口推掉了。这天两人正在跑马场上练习骑术,旁边跟着万年跟班赫钰,原旭晨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休息区的长凳上,一边摇着扇子一边喝茶。
待三人骑累了,原旭晨招来三杯茶水邀他们坐下,并提议去打野味吃。
听到“野味”一词,祁路的眼睛亮了亮,继而立即收敛精光,不动声色地偷瞥祁融。
祁融喜好狩猎,但皇家猎场对世子是不开放的,故而他点了点头。
赫钰准备走人,原旭晨拦住他道:“商世子如无要事就一起来吧,人多才有意思啊。”
赫钰推辞:“我不善骑射。”
“无妨,我也不精通。”
“我要去处理一些账务。”
“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我……”
“世子若不来,小路怕会失望。”
一击即中死穴。
祁路莫名其妙地望向两人。
祁融额角青筋跳了跳,抢过原旭晨的扇子猛摇。
赫钰憋红了脸。他不去是因为不想跟凌国皇子扯上关系,在凌皇立下储君之前,跟任何一位皇子过于亲近都可能会对国运产生影响。赫钰不想母国成为凌国皇储斗争的工具。他不知道这个二皇子懂不懂他的意思,但显然今天不好摆脱了。
赫钰望向祁路,他黑曜般锃亮的眸子正回望他。
就一次,小心点,不碍事吧。
赫钰说服自己。
原旭晨志得意满地带着三个少年来到了他的秘密基地——云塘。在三双戳死人的目光注视下,从灌木丛中拖出垂钓工具。
“你个骗子!”
“野味呢?”
“被坑了!”
三个声音同时抗议。
原旭晨无辜道:“我没有骗你们啊。”他指指池塘里的游鱼,“这不是野味吗?”
“……”
“?”
“……”
木已成舟,抗议无效,几位只好坐下来听原夫子讲解钓鱼技巧。
垂钓是一门耐心活儿。原旭晨可以一个人在池子边一动不动坐上一整天,这并不是所有人能办到的。
最先忍不住的是祁路,这孩子平时上蹿下跳惯了,让他安安静静坐上半个时辰,他就开始浑身发痒。他偷偷瞄了瞄旁边三位,大家都气定神闲或凝望水面或打瞌睡,而自己身边一圈草已经拔秃了。
再撑半柱香,祁路手之所及已无草可揪,旁人依旧没有动静。祁路小心放下鱼竿,用一块大石压住,低声说了句:“我去嘘嘘。”便一蹦儿没影了。
瞌睡中的赫钰忽然睁开眼,也放下鱼竿:“我去如厕。”
原旭晨盯着湖面目不转睛:“你也要去吗?”
剩下那人被噎了一下,只好把嘴边的话咽下去,继续拿无神的双眼瞪着湖面。
在祁路和赫钰开溜期间,原旭晨又钓上来两条鱼。祁融瞪视他桶中近十条肥鱼,再看看自己这边小得可怜的三条,更别提另外两位,连鱼的影子都没见着。
“第一次能钓成你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原旭晨目不转睛地盯着湖面,口里宽慰祁融。
祁融嗤了一声:“即使你这么说,我还是不想练习。”
原旭晨愣了愣,笑道:“你的性子太烈,过刚易折。钓鱼可以让你学会收敛心性。”
“当初我刚来时你也这么说我,这些年我吸取教训,在学堂里已经快成了透明人。”
“那只是表面,你的内心仍旧是太冲动的。”
“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
祁融放下鱼竿站起来,拍净裤腿上的草沫。
“旭晨,你是对的。我很像你,但我不想成为第二个你。”祁融说,“我去找小路和赫钰,去了这么久,也该回来了。”
祁路双脚勾着树干,一手握枝杈,一手在鸟窝里掏啊掏。赫钰站在树下仰望他娴熟的动作。忽然空中几声尖利的鸣叫,外出的成鸟回来了,个头还不小,见家园遭威胁,怒极,长而尖利的喙对准祁路的脑袋疾冲而来。赫钰大叫小心,祁路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粒石子随手丢去,成鸟惨叫,应声坠落。赫钰眼疾手快,捧着不知从哪儿翻出来的布兜准确接住下坠的鸟,仔细一看,没出一滴血,但细长的脖子明显折断了。
祁路轻轻巧巧从树上跳下,手里捧着三枚圆溜溜的鸟蛋。赫钰掏出另一个布袋,里面已装了不少蛋,祁路把这三枚放进去,继续抬头搜寻目标。
祁融找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么一幅情景。两人默契的配合让他产生皱眉的冲动,但随即因看到祁路发现他时瞬间发亮的双眸而烟消云散。
“烤鸟蛋!”祁路抢过赫钰的布兜邀功,看不见的尾巴狂摆。
祁融摸摸他的头,手一指:“多打些鸟来。”
祁小狗“汪”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