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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旭晨自嘲道:“果然我是最阴险最不让人放心的一个,勾结之事也是,明明我们都干了,你们却对大皇兄熟视无睹,对我斤斤计较!”
凌皇叹了口气:“你大哥确实一时糊涂,被我和皇后宠坏了,那时你和你三弟都从过军,就他手上一点势力也无,他错信龚梧派来的说客,幸而被我及时制止。”
“原来您知道这回事,您真是个令人感动的好父亲!”
“事已至此,我再隐瞒也没有意义。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便立你为皇,若我现下悔改,想必你还需吃点苦头。”
原旭晨淡淡道:“无德无能者何足畏惧,我答应你便是。”
凌皇盯着他,仍旧不动笔。
原旭晨垂眼吸了口气:“我原旭晨在此发誓,今生不动原旭睿和原旭烈一根汗毛,除非他们主动招惹我。如有违誓,天打雷劈!”
凌皇点点头,提笔写下遗诏。然后传唤来左右丞相,将遗诏交到他们手中。
“二皇子原旭晨承先祖遗德,是继承帝业的不二人选。你们要好好辅佐他,助他创造九州盛世。”说罢他闭上眼,仿佛已非常疲倦,“你们出去吧,朕累了,想好好休息。”
待原旭晨出了皇帝寝宫,第一时间想到要去的地方却不是自己家,而是祁融的府邸。到了门口他才想起祁融还在雁国打仗,大皇子和祁路虽然回来,但龚柯的皇位还未夺下,他正领着剩余的凌兵在彼国杀敌。
见见祁路也好。这么想着,他却翻墙而入,没有敲响正门。
其实走哪条路都是一样的,因为府里根本没有动静,祁路已经走了,应该是回雁国协助祁融去了。
原旭晨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大厅里,自嘲一哂:“我以为你不会自己做决定呢。看来人都是会变的。”
第二日,原旭晨登基称皇,众望所归,群臣朝拜,山呼万岁。他一登基便下令出兵支援雁国,大军过境,龚梧惶恐,大骂原旭晨不仁不义,细数他勾结事宜,但私信中所有笔迹都神似大皇子,逝者为大,凌人默默不语,在内心庆幸登基的是二皇子。龚梧百口莫辩。
三皇子原旭烈因刺杀一事令人忌惮,即使原旭晨没开口,他也被自告奋勇的巴结者堵在府里哪儿也不能去。
三日后的清晨,御医例行去查看寝宫时,发现这个几日来都没有说过一句话的先皇已经驾崩。当日午后,三皇子原旭烈被人发现自刎于府中。
原旭晨听到消息时,背着众臣悄悄抹去眼角渗出的液体。
自此,天下姓原的尊贵血脉,只余他最不入流的一支。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大皇子原旭容和三皇子原旭烈
这两位都是小半个路人甲,皇帝的爱子,皇后的养儿子,受尽宫里人宠爱,大哥较稳重,三弟则性子直。其实大哥是个聪明人,他的智商不比原旭晨低,但从小在蜜罐里长大,又没有上过战场,做事拖泥带水,也下不了狠心,所以被人给杀了。三弟是个傲骨头,少年时代就是个将军级别的人,恃才傲物,爱憎分明,做事只凭感觉,不考虑后果,对大哥非常忠心,一心想做他的臣子。于是大哥一死,大局不可逆,他又无法报仇,更不愿屈于原旭晨之下,所有亲人都死了,他也就随他们去了。
大哥为他年轻时的莽撞(跟雁国勾结以增强自己的势力)付出了代价,三弟舍生取义,成就了原旭晨的王者之路。不是他们太弱,而是这个不起眼的二兄弟太强。
关于凌皇
他的谥号我很早就想好了,叫武昭帝,不知道今后会不会出现,所以先放上来。他是一个强大又弱小的父亲,前半生四处征战,后半生奋力治国。晚年什么都看开,想安定下来享受天伦之乐,却发现年轻时代犯下的错在身边亲人身上得到了报应,而自己却无力保护最爱的人和儿子们。他曾想弥补原旭晨(遂他的意让他参军领兵),但孩子已经长大,有了自己的计较,不再愿意接受他的施舍。可以说,原旭晨的叛逆是他一手促成的,但他又不够狠心,若像雁皇一般对儿子封杀,说不定可以把原旭晨的计划毁灭(这孩子喜欢稳操胜券,深知亲手弑父付出的代价太大了——见龚梧)。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一个个死去,知晓一切,却无能无力。
他最后把皇位名正言顺地传给原旭晨,一方面是对他的愧疚和作为人父的爱,一方面为了保全另外两个儿子(虽然他知道以三儿子的脾气多半不会独活——所以他让原旭晨保证不杀他而不是保他平安),另一方面也防止凌国像雁国那样政局动荡,毕竟皇位之争,牺牲的还是百姓。
不要轻视他,他其实什么都知道,所以原旭晨最初那么怕他,后来不怕,是因为脸皮厚了(笑),其实是心机深了,老爹不能全看穿,而且即使看穿也无碍他的行动。
我喜欢这个父亲,尊敬他并又为他感到惋惜。
那么,大皇子、三皇子、凌皇陛下,请走好~
☆、第33章 归来捉奸
离原旭晨登基已过了七日,算起来凌国大军应已过境。近日传来的都是离国都较远的投诚城池汇报,看来离龚梧气焰丧尽还有些时日。把已经登上皇位的人扯下来,就是比杀死储君要麻烦很多。
这日原旭晨请出莫野剑一个人在御用练场舞剑,忽然想起一件颇为重要的事。他立即停下招式,恭恭敬敬把神剑请回剑龛,然后直奔祁融的世子府。
他翻墙而入,找遍每个房间所有角落,最后停在书房那个雕刻精美的空剑架前。
他摸了摸案台,指尖粘起一层灰,另一根手指抹过剑托,却没有一丝灰尘。
他眯着眼仔细思索一阵。
祁路的回程速度自然比凌军快得多,不到五日便到达当初跟祁融他们分开的地方,随后一路打听,又过了两天,终于赶到他们所在的郡县。
这时候攻帝大军已超过二十万,他们离国都也越来越近,打败龚梧只是时间问题。那么多士兵被安置在地方军营里,而龚柯和祁融等将帅则由知府好生招待着。
龚柯倒也不客气,知府摆上奢华酒席他一点也不推辞,立马开吃,只是对奉上的金银珠宝视而不见。直至一群美女鱼贯而入来陪酒时,龚柯不耐烦了,怒目瞪得众美人后退数步,然后大喝一声:“不要打扰我吃饭!”便埋头继续开动。
祁融暗自扶额,深觉自己的面子也被他剐没了。虽说刚打完一场一天一夜的大仗,他也饥肠辘辘饿不可当,但龚柯这架势,看起来真跟难民没啥差别。你都是要做皇帝的人了啊!
美人们在龚柯身上讨了个没趣,眼神便滴溜溜转向祁融。虽然知府大人交代,刚刚那位才是正主儿,但人家全心全意关注于吃食,再撞上去说不定就要动手了;而这位看起来就知书达理很多,衣冠楚楚,仪表堂堂,不正是美人们春闺的梦里人吗?
她们互相偷瞥,惊觉其他人眼中竟然泛着跟自己一样的心思,便立即身形一转,朝祁融疾步而去。
一时间,众美人不约而同往祁融身边涌去,有些抢得快的被后边推搡着挤贴到祁融身上。
好巧不巧,外面庭院里忽然传来侍卫的叱问声,随之一个敏捷的青色身影跃上墙头,又轻轻巧巧落下站定在内院中央,直视这边的众人。
后边院门猛然被撞开,侍卫们冲了进来。龚柯停下手中的筷子,侧头勾起一个笑,招呼道:“唷,你回来啦。”
祁融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清祁路风尘仆仆的一身,但从祁路的角度……大概只能看见他从莺莺燕燕里露出的一个脑袋。
祁路面无表情地望着他,令他深觉不说话才是恐怖的最高境界。
祁融手忙脚乱推开自己身上的美人,推了半天顾此失彼,怎么也推不干净,内心的暴躁急剧上升,他突然拾起已许久不用的绝技眼刀,一排甩出去,顿时横扫千军如卷席,斩尽百花无遗漏。
后边侍卫见这厢空气凝结的阵势,不知怎么联想到捉奸在床的情景,甩甩头赶紧回魂。看两位贵人的反应似乎跟这位冷面美人很熟,侍卫摸了摸鼻子,悄悄遁退。
祁融拍干净自己身上的胭脂俗粉,站起来踱到祁路跟前,捧住他的脸用拇指摸索着,仔仔细细打量一遍,然后猛地抱紧他。
“我很想你。”祁融闭着眼在他耳边低声说。
祁路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片刻后还是忍不住回抱住他,诚实道:“我也很想你。”
不远处龚柯扯扯嘴角,顾自继续猛填肚子。知府的下巴哐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