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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枉他在我笔下走一遭。
补:龚云儿必须是个好姑娘;雁先皇是个好爹亲,可惜太宠孩子了。
那么,龚家的三位,请安息吧。
☆、第30章 调戏要看对象
来协助龚柯夺位的援军总共到了三万多人,其中凌军一万,雁军两万,山脚下的营寨一下多了十数倍,甚是壮观。清理战场的兵好不容易从尸体堆中扒出王斯的脑袋,送到主帅帐里呈给龚柯,他却看都不看一眼,顾自低着头面无表情地盯着茶盏发呆。
“你这个样子做给谁看?”祁融嗤道,“现在知道难过,早些时候干什么去了?”
他心里也很不舒服,索性冲着龚柯发泄。看到龚野的死状,他不自觉联想到祁路。如果这是天生神力的代价,祁路岂非也会变成这样?
“主帅大人、储君殿下,现在援军来了,你打算打道回府还是在这里做缩头乌龟?”
祁路扯了扯他的袖子,祁融闭上嘴,敛下内心源源不断的焦躁。
原旭容从外头进来,感受到三人间紧张的气氛,愣了愣,随即了然。他拍拍龚柯的肩道:“诸位将军已在大帐里等候了,五皇子赶紧过去吧。”
龚柯木然点头,站起来浑浑噩噩地出了帐。
待帐幕落下,原旭容方对祁融说:“世子无须着急,这种事只能靠时间抚慰。”
祁融叹道:“我哪里是着急他。”
他摇摇头,向原旭容道了声谢,便带祁路回自己帐篷去。
刚经历一场生死大战,两人都十分疲惫。祁融和衣在军旅床上躺下,拍了拍自己身侧,示意祁路躺过来。
既然祁融那么大胆,祁路也丝毫不扭捏。两人面对彼此相拥在一张狭小的床上,互相注视着对方却不说话,鼻尖充斥的满是自己最熟悉的味道,这一刻不带任何情|色,却令人感受到身处仙境般的安逸和幸福。
祁融将头埋到祁路颈窝,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祁路摸上他的头,不轻不重地推他。
“不要闻了,我只洗了脸,一身血味。”
祁融伸出舌尖舔了一下,闷闷笑道:“不,是你的味道,好闻。”
祁路打了个哆嗦,捧起他脑袋直视他的脸。
“你不高兴。”祁路说。
“龚野死了,你也很难过。”
祁路摇头:“不只是这样,你在担心我?”
祁融勾勾嘴角,却没能扯出笑:“你会不会……像他一样?”
祁路沉默许久,看着祁融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他摇头:“我不会让你看到。”
“这不是看不看得到的问题。”祁融激动地攥紧他胳膊,“而是……会不会……”
他已经不需要再问了,祁路已将答案告诉他。
祁融盯着祁路的眼,祁路眼里的祁融满脸哀伤。
半晌,祁路平静道:“我们族里没有老人,每隔不久就会有人失踪,失踪的大多在不惑之年,有些甚至刚过而立。族长说他们被神仙召唤,去享福了,这意思,就是死了。我从没见过他们是怎么死的,有次看见一位大叔嚎叫着冲进深谷,我想跟去看看,却被人抱了回来。”祁路闭了闭眼,眉间闪出一丝不忍,“今天看见龚野哥我才明白,原来这就是我们的归宿。多出常人的能力,是要还回去的。”
“可龚野他,还不到而立之年吧?”
祁路也露出困惑的神色。
祁融一把抱紧他,把他的脑袋按进自己怀里:“等这场仗打完,我便回皇宫查查,御书库那么大,总会找到解决方法。”
祁路轻轻“嗯”了一声。实际上他自己一点也不委屈,甚至感谢神仙赐予他这般神力,好让他遇到祁融并跟随在他身边。他暗想,龚野哥死去的那一刹,也应是无怨无悔吧。
领雁国两万兵马赶来的有两位将军,龚柯暗地里联系的接应人并不在其中。他们的行踪暴露,被龚梧拦在路上,其中几位不幸战死,王斯倒也没夸口。后面几日陆陆续续又来了不少队伍,不少是先皇的旧部或曾跟龚柯一起打过仗的,也有部分从来没见过的将领。大家自知在龚梧手下不好混,纷纷来追随龚柯,其中不乏有人抱着立点功、待龚柯登基后混个一官半职的心思。
龚柯来者不拒,都以礼相待,几日间旗下的队伍竟超过了五万。
然,所谓的“将军”也多达二十余人。这些人有不少名不见经传,却也整日跟其他将军一副排场,什么军事议会都要参加,想到任何歪七扭八的点子都往大帐里跑,把龚柯忙得不可开交,连静下来郁闷的时间都没有。
也就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阅完军情报告习惯性地把目光往身侧瞥,才惊觉已不再有人默默替他捧上一杯热茶。
他把脑袋重重扣在桌上,感觉心脏被血淋淋地扯掉一半。
连日来的失眠终于让龚柯在白天议事的时候昏了过去,祁融和原旭容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帐周围已一片鸡飞狗跳,更远的地方甚至开始谣传五皇子染了不治之症。两人自知不好再坐视不管,便当机立断以五皇子的名义斩掉动摇军心者,然后走进大帐直接扯过椅子坐到主位上。
在场众将领被两人的霸气怔到了,不待他们反应过来,两人便开口解释他们的身份和立场。有龚柯的部下和最先支援的两位将军的支持,即使其他人有怨言,也只能憋在心里,表面上欣然应着。
祁路听不懂军事议会,便一人在离大帐不远处游荡,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一边等待议会结束。
大帐幕帘忽然被掀开,一个穿着铠甲的人走出来,看到祁路时他愣了愣,从上到下仔仔细细打量他,然后边盯着他边往前走,走出好远才回头看路。
祁路很疑惑,在脑海里搜索了半天也没找出对那个人的印象。
他有些无趣,便溜溜达达去看练兵。
几日前的战场现在变成了练兵的地方,凌兵与雁兵混在一起训练,只在打仗的时候分别由各自将领带着,倒也没闹出什么矛盾。数万人齐齐舞出同一招的视觉效果真是太震撼了。祁路站在很远的地方望着,想象祁融带领这支军队的场景。
身后有人蹑手蹑脚靠近,祁路突然扭过头,把那人吓了一跳。
是方才出帐的男子。
那人呵呵笑着,索性大步流星走过来,一直走到祁路跟前。
他细声细气地说:“你是哪家的兵,怎么在这里偷懒?”
祁路不习惯跟陌生人讲话,这种事向来都由祁融代劳,现在祁融不在,他就盯着男子沉默不语。
男子也不恼,继续温柔道:“别害怕,我不会告发你的。”
祁路想:我根本没害怕啊。
“不过,你得许我一些条件。”
见祁路始终不答话,男子以为他心虚默认了,便放心大胆地将手绕到他背后,掌心带着十足的情|色意味揉上祁路的臀部——还顺手捏了捏。
手感出奇得好啊……啊啊啊!!
眨眼之间,男子的手腕耷拉下来,五指扭曲,竟已节节折断。他的惨叫声令练兵都停止了。
附近的人纷纷围拢一探究竟。待祁融等人闻声赶到,男子正抓着手边展示边破口大骂。
祁融一看他骂的对象是祁路,脸霎时沉了下来。男子见到祁融就好像见到了爹妈,拉住他哀声诉苦,称这小兵偷懒逃练,被自己发现后企图逃跑不成,便痛下杀手。
祁路冷着脸听他絮絮叨叨讲完,这才开金口吐出一句:“你是什么人,竟敢摸我屁|股!”
祁融立即炸了。
最后那名自称将军的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被拖出去砍了头,其他“自称将军”亦感颈间一阵凉风袭过,各路虾兵蟹将纷纷咽了口唾沫。要知道雁国军规跟凌国相差最大的一点是,它不禁止男风,甚至认为男性之爱可以在战场上起到鼓舞志气的作用,但前提是必须两情相悦,不能在战役中行房。那名男子严重违反第一条,但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严重蔑视祁融将军的存在——尽管他不知道——所以,必斩无疑!
听听底下吞咽口水的声音就知道有多少人在肖想祁路了。祁融刚刚得知雁国的军规,对它既爱又恨,他宣告完祁路的身份斩了那位“自称将军”后,仍有不少人对祁路跃跃欲试,只要虏获美人芳心,就能名正言顺跟他在一起,即使他的身份摆在那里,但来了个将士恋跨国恋又有何不可呢?
面对一众闪闪放光的眼睛,祁融忍无可忍,一手揽过祁路的腰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带进自己怀里,大声宣布道:“肖想祁小将军者斩!有异议的找我单挑,随时奉陪!”
雁国人暗暗握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