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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就有些不太好办了。祁路从小到大几乎没生过病,唯一一次发烧的前科是小时候吃不到生肉,饿昏了把头撞在床脚破了个大口子那回。当时血流不止又发起高烧,把向来不当他一回事的祁融也吓到了,灌了好多药都不见好转,差点以为他挺不过去。祁融后来死马当活马医,尝试了各种奇葩的方法,甚至给他塞了整整半天的生牛肉,两天后祁路退烧。烧一退,伤口的愈合速度就很快,再两天就如以往般神龙活虎了。
祁融至今都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拯救了烧得奄奄一息的小祁路,但可以肯定的是,发烧是祁路小强体质的致命弱点,而且灌生牛肉的办法,如今是行不通了。
祁路的热度还不是很高,但祁融很紧张,这让他的愧疚感如排山倒海般倾泻而来。他想吃点东西增加体力总是没有错的,于是轻轻摇醒祁路,让他起来去吃饭。
祁路迷蒙地将双眼睁开一条缝,目无焦距地往祁融脸上停了一会儿,嘴里呢喃着:“不饿,困。”便又闭上眼。
祁融着急得像一把火在烧燎心尖儿。他搅来冷水浸过的毛巾覆在祁路额头,然后跑去御药堂开了退烧方子抓药熬好,放温了叫醒祁路给他喂下去,又搬出冬天盖的厚棉被裹住祁路让他捂汗,结果折腾了一整天,祁路的体温反倒有飙高的趋势。
祁融一边悔青了肠子,一边焦头烂额地翻书查找其它方法。他之前就听说男子欢好时若不注意,□受伤没有及时清理很容易腹泻或发烧,但一直以来祁路的表现都与书上的条条框框格格不入,所以祁融早把那些谨记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如今回想起来,才懂得凡事不能不听前人的教诲。
夜里祁融头昏眼花地站起来差点跌倒,才意识到自己一整天没有吃饭。祁路仍然发着烧,自己若倒下他就更危险了。但是三更半夜不好去御食堂找吃的,离祁路太远他也不放心。于是祁融去府里的小厨间,拣了点剩下的食材自己下面吃。
吃面的时候他忽然想到,不如做些合祁路口味的营养饭菜逼他吃下去,反正自己什么方法都尝试过均无效,说不定最奇怪的一种反倒是正解。
他觉得御食堂的餐点太过油腻,便眼巴巴熬到天际微亮,锁上门跑到庆安街头的菜场上自己选了大堆新鲜肉菜,回府里照着食谱上的要求一步一步做下来。第一次做出来的东西往往不太乐观,甚至看不出原型是什么,他便倒了做第二次。期间不忘隔三差五回房去看看祁路的情况,为他换块毛巾喂药喝水。
这么又折腾了一天,到傍晚时分总算摆开了一桌小菜。祁融把祁路挖起来,把他裹在毯子里抱到餐桌前,把筷子塞到他手里。
祁路的双眼对了半天焦才看清楚眼前的菜,他愣愣地注视它们半晌,错愕地抬头,看见祁融汗渍斑驳的脸上充满期待的表情,还有从不沾阳春水的手指如今不乏烫点割痕,眼睛忽然又模糊起来。
他舔舔干涩的嘴唇,捧起碗一筷子一筷子夹过去,异常缓慢地把所有菜全部吃完,然后对祁融绽开一个虚弱的笑容:“很好吃。”
事实上因为发烧,他除了苦味什么也尝不出来。
祁融扯出两天来第一个微笑,他摸了摸他的头,擦净他的嘴,又吻了吻他的额头。将他抱回床上重新躺下。
第二天一早,祁路就退烧了,祁融硬叫他在床上多躺了半天,下床的时候活蹦乱跳又是一条好汉。
经此一役,祁融禁了自己一星期的欲,原本打算禁十天以示自惩,但在第八天的时候碰上祁路关心地询问身体状况,他的决心立即被狗吃了。
同时祁融也跻身成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家庭主夫,烧菜水平在祁路的表扬下一路飙升,令口味挑剔的赫大财主也青睐有加,一得空就拉家带口来蹭饭吃。祁融在驱赶无果的情况下,逼赫钰签下买菜契,从此祁家兄弟借伙食费的名义,每月从赫钰那儿敲来一大笔零花钱。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我知道这文冷得够可以,每天偷闲写个三千字左右,15天更新至58516字,点击112,评论0,收藏2,可以给其他文友做励志教材了。
但我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出来,不去打广告,纯粹看看自己有多少斤两,也圆一个长久以来的梦想。
我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个性又慢热,以前六万字的文到中间才被看出一点明堂,现在这样也可以理解,姑且聊以自慰。若不是在构思大纲时有被剧情后来的发展感慨过,热血过,伤心过,若没有对笔下人物的感情,想亲眼看看他们经历的细节,我也不会开这个坑,坚持写下去。
尽管如此,之所以发到晋江而不是写在笔记本里,也是希望能得到鼓励和指点。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写了个不吸引人的开头,但还是希望能有人能陪我一起让过程和结局精彩一点。大驾光临寒舍的姑娘们,若肯牺牲一点点时间指摘一二,吾辈将非常感谢。
鞠躬~
☆、第21章 婚礼告白
祁路痊愈得非常是时候,正好赶上赫钰大婚。
祁家兄弟从来没见过这么热闹的皇宫。他们顺着人流穿过一扇扇门,不需要问路,只要朝着人最多的地方去就行。中心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一簇一簇站着聊天,阵营分明。
祁路难得进一次皇宫,祁融便带着他漫无目的地在宽阔的广场四周走来走去。经过一道偏门门洞时,祁融忽然看到阴影处有一抹粉红色的影子,他立马拉住祁路阻止他过去,可惜那个影子已经看到他们了。
龚云从门洞下走出来,她梳着抛家髻,发上插满琳琅满目的饰物,身穿一套金丝织锦礼服,群上大朵牡丹绽得灿烂。她朝他们款款一笑,嘴角拉起一个微小的弧度,不露齿,让人感觉到她的笑意,却不敢与她过于亲近。整个人的感觉和气质与猎场出游那天截然不同。祁路愣了愣,忽然意识到龚云是个公主。
祁融点头问好:“雁公主。”
龚云款款作揖:“留世子好,路公子好。”
祁路看看祁融,又看看龚云,道:“公主好。”
龚云微微掉下来的嘴角显示了她的失望,祁融在内心得意地笑。
祁融问道:“雁公主在那里做什么?”
龚云答:“天气太热,凌国的公子们又太热情,本公主闷得慌,去门洞里避避暑。二位世子要不要一起过来?”
祁融婉拒。正想拉着祁路离开,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阿融,小路,你们怎么在这里?雁公主也在。”
这下彻底逃不掉了。四人一起躲到门洞下聊天乘凉,等待婚礼开始。期间原旭晨的目光总是不经意地在祁融和龚云之间游来游去,祁融暗想这乌龙大了。
赫钰的婚礼非常隆重,算是本任凌皇在位以来为世子办得最隆重的一场。男方是九州大陆上最富裕的商国的长子,女方则是二霸之一凌国皇帝的爱女。皇宫大门为所有官宦国戚敞开,出动整个皇家亲卫队护场。婚礼仪式的繁复程度和用品的奢侈几乎赶上皇帝大婚。没有一个国家不知道,就在今天,商国世子要跟凌国公主结为夫妻。
由此可知,那位将要嫁作他人妇的玉儿姑娘曾经是多么幸运。
赫钰自出现在众人眼前开始就在走神,面对那么大场面那么多达官贵人,面临人间四大乐事之一,他丝毫不在状态。
他的目光仔细扫过围观的人群,企图在一片眉飞色舞中找到一张格格不入的脸,可能是怨恨,可能是后悔,可能是失望。只要让他抓住这一眼,他就会……
他就会什么?他想了一夜也想不出来。他没办法放弃他的父王他的国,他甚至有一丝庆幸玉儿的退缩,如果她坚持要当正妻,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他仍抱着一丝侥幸,他想看她最后一眼,在他的婚礼上,知道她是在意他的,会为了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子而伤心。
“不要找了,她怎么可能来呢?”祁融低声自语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啊。”
他瞥到身侧的祁路,这孩子仰望着高高台阶上一身艳丽喜服的赫钰,默默蹙着眉,脸上的表情透露出他的难过,与周围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对比。
祁融心一惊,没经任何思考就握住了他的手。
祁路扭过头来看他。
祁融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就是不想让他用那种表情那种眼神看别人,即使他只是对好友的同情。
两人沉默地对视片刻,祁融认真地说:“我不会的。我不会成为赫钰,也不会让你有机会放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