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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这才拿起匕首来,对着火烧了烧,还给燕朗解释,“这样可以不使伤口感染。”
燕朗点点头,之后又跟着慕白走到秋澜身边,秋澜身上的衣物早已经被冷汗塌透了。再看看慕白,他倒是最淡定的一个。
秋澜仿佛觉得已经过了好久,等到他已经不堪负荷想要昏过去的时候,才骤然听见一阵哭声。一直悬着的一口气也突然放松了下来,耿儿……我终于没有让你失望……
“王爷……王爷?!”燕朗也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他才听见孩子的哭声,之后又看见王爷不省人事,就更担心了,“先生……王爷没事吧?”
“没事。王爷失血过多,必须快点送回去。”因为条件的原因,慕白也只能把孩子用战袍包起来,道,“你们快点走,这里已经没有敌军了。不然,就要来不及了。”
“是,是。”燕朗正要去扶王爷,又听见一阵大笑声,从洞外传进来,抬眼望去,便看见一袭的红衣,红如枫叶,渲染着狂妄。
“想走?今天他可是无论如何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来人正是百里怀景不错,“哟,孩子都出生了?”
百里怀景想要去抱孩子,慕白却后退了一步,避开了百里怀景,“景儿……到了现在你还不放手吗?”
“放手?我为什么要放手?他,”百里怀景指着被燕朗护在怀里的人道,“秋澜是我的,你也别忘了他可是我的夫人!今天,你们谁也别想带走他!”
“景儿……”
百里怀景怎能忘记那一天所受到的侮辱,所以他宁愿一把火烧了那里,也不会让张耿有一丝活命的机会,“他既然不属于我,那么,我今天就要杀了他!”拿一把剑射出去根本就没有留下丝毫的余地,他今日发誓要置秋澜于死地的。
燕朗眼看着那把剑就要射过来,就是想了没有想得挡在了前面,等了良久却没有受到一点的疼痛,却有血不停地滴落,砸在他的铠甲之上,在洞里竟然特别的清晰,“先生?先生……”
慕白看了一眼刺入胸膛的剑,他甚至都可以记得这把剑的名字,还有那个同心结的剑穗,这是……这是他送给景儿的,哦,还有孩子……等他确定孩子没事了,他甚至还看见了孩子对着他天真无邪的笑着,恍惚间,又回到了好多年前,第一次看见景儿,也是这般天真无邪的笑着,自从,再不曾忘却。真好,今天他又看见了……“孩子……”
燕朗有点呆了,听到他的声音,才小心的把孩子抱走,就在他又要过去的时候,却被那抹红衣狠狠的推开了。
“师父……你为什么要挡下那一剑,为什么?!师父,我没有要杀你的……没有……”百里怀景把人紧紧的抱在怀里,望着慕白的时候,早已经无措了,“师父……师父……你会没事的,我一定会救你的……”
“景儿……”慕白伸手摸着在那红衣映衬下纯美无暇的人,他把他这一生的感情都给了他,他最看不得他伤心流泪的样子,“不哭……我给你唱歌,唱……唱了,你,你就不哭了……你,你还会对着我,对着我笑……”
“师父……”百里怀景赶紧握住那双手,却发现那双手正在慢慢的变凉,“我给你暖暖,师父不冷……不冷……”
“景儿……”慕白望着那人笑着,眼睛里却是深深的眷恋,还有柔情,“景儿,我,我爱你……放,放手……你太执,执着……”
“好,好,我放手,我放手。以后,我就陪着师父,一直都陪着师父……”百里怀景把人抱在怀里,看着那人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的人,“我还记得小时候……师父您是最疼我的,师父,师父你还记得吗,你教我武功,你还教我喝酒……我喝醉了,非要拉着师父看月亮,师父,我带你去看月亮……你不是说大漠的月亮最好吗?我带你去……”
“喂……”燕朗看着那抹红衣抱着慕白往外面走去,他想叫住那抹红衣,想告诉他,人已经死了,要入土为安,但是,他们在一起远去的背影看上去那么的和谐,他竟然不敢打扰了,其实你也是爱慕白的,但是为何不好好珍惜?人,为什么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这让他不自觉的想起那个固执的少年,因为那个少年,他的心此时才觉得深深的感动。
“啊!”张耿突然翻身坐起,伸手一摸额头,全是冷汗,又想起那个梦境,心里便是隐隐的不安,不行!我要去找秋澜!
“大半夜的,你这是要去干什么?”
“师父,”张耿总觉得心里踹踹不安,“我要去找秋澜,他肯定是出事了……师父,你让开,否则休怪徒儿无情!”
无名老人说什么也不让张耿离开,“你现在正到了最后关头。不能走!”
“师父,秋澜可能出事了,我不能不管……啊!”张耿话还没有说完,便瞬间失去了知觉。
“你现在若是出去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无名老人看着自己的徒儿,也是不免唉声叹气。
“萧先生,如何?”萧京杭刚从房间里出来,便被燕朗拉着询问,“王爷没事吧?”
“死不了。”萧京杭将一张药方递过去,说道,“幸亏当机立断,还有冷香丸保住了他一命。对了,孩子呢?”
“已经抱给奶妈了。”听到这个消息,燕朗一直悬着的心才完全放下来,“说起来,那个孩子可乖的很,除了刚开始哭几声外,其他时候见了谁都笑呢。就是孩子有点小……”
“那是因为未足月,身子可能会弱些。”萧京杭又交代了好多注意事项,包括小孩子的也有,“对了,这件事情不要告诉任何人。”
“属下当然知道。”
“还不快去抓药?”
“是。”燕朗这才很高兴的领命下去,他还是要准备整顿军队,还要趁着这个时机,趁胜追击,若是能胜利,那么桑嫣就是囊中之物了,“苍双……苍双?”
“我在这。”苍双身上的铠甲还没有来得及换下,刚入军营便听见燕朗的声音,“我听说王爷身受重伤,现在如何了?”
“没事。传令下去,王爷准备大肆进攻!”
“是!”这一仗是他们打的最漂亮的一次,不但把敌军打的溃不成军,还听说他们太师也不幸身亡了,“今晚我们可要大开庆功宴!”
“那是当然!”
翌日。
“王爷怎么起来了?”燕朗正端着饭菜,刚入军营便看见王爷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凳子上,除了脸色苍白一些之外,别的也看不出有任何的不同,“萧先生说了,王爷身子虽然好,但毕竟这一次是大伤元气,还需要好好将养才是。”
“无妨。”秋澜摆摆手,放下手里的地图,又想起昨天的事便问道,“慕白先生呢?”
“他……哎,”燕朗便把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给王爷说了,最后也是不胜唏嘘,“后来我才醒悟过来,那人原来就是不落城的城主百里怀景。当时若不是慕白先生,王爷我们怕是……”
“慕白这样或许也是解脱了。”对于慕白,以前秋澜也只是欣赏他,后来得知他对自己徒儿的感情,也为他感叹,如今却为救自己而丧失一命,算是他对不起慕白了,“对了,孩子呢?”
两人正说着,便见萧京杭怀里抱着一个婴儿,后面跟着忘尘掀帘而入了,看见秋澜已经坐起来了,便抱着孩子开始献宝起来,“你们看,这孩子多乖巧。也不哭也不闹的,啊,这眼睛最像他父王,鼻子像小肉包子的,将来肯定是高挺的。好可爱……”
“那也是王爷的孩子吧?”燕朗望着躺在他怀里一直笑着的孩子,说道。
“你这就是嫉妒!”萧京杭瞪他一眼,继续逗着孩子玩,“这孩子多可爱!”
“你是不是应该让王爷抱抱?”
“不,”萧京杭一听赶紧抱着孩子离他们远远的,深怕他们要把孩子抢走似的,不论燕朗怎么说,就是抱着不放,最后还是忘尘劝道。
“笑笑,孩子是王爷的……应该让王爷抱的……”
“真的?”萧京杭看看忘尘,看见他点头,又看看自己怀里的孩子,还是舍不得,最后又看看秋澜,“那给你抱抱。”
秋澜看着那个小人,心里有种特殊的感情在激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