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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张耿伸手指着他,看见他不变的笑,愣是手指的发抖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末了,还是柳韶一阵柔柔的笑,化开了他们之间的横眉冷对。
“张公子若是不嫌弃,楼上请?”
立马转成和煦的笑脸,张耿伸手一躬道,“请!”
翌日。王府。
“王爷,乌须丰畏罪自尽了。”
“嗯。”丝毫没有因为这样的消息儿放下批阅奏折的速度,嘉裕没有抬头只是随意的问道,“什么时候?”
“回王爷,昨天晚上。”
“还算他有自知之明。”说道这里,嘉裕停下手里的动作,“乌智呢?”
“不知所踪。同时失踪的还有乌家上下所有的人。”燕朗略微停顿了一下,请示道,“可是要斩草除根?”
“丧家之犬罢了。更何况乌智那人,成不了大气。本王要的是乌家将。”
“乌海已经到了。就在府外。王爷如何打算?”燕朗虽然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何事,但是从得来的消息来看,乌家这一次是得罪了王爷。
嘉裕轻哼一声,轻描淡写的说道,“让他候着吧!”说完,见燕朗还没有退下,才彻底放下手里的奏折,“还有事?”
燕朗犹豫道,“皇上……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支支吾吾的硬是一句话没有说全。最后还是嘉裕抬手,他才停下。
“如今皇上过于依赖太傅,本王知道这给你带来了困扰。这样吧,”嘉裕想了想道,“等除了太后一干人等,本王就会找个错把太傅贬谪。等时间久了,相信皇上也会习惯的。还有,以后你要避免过于跟皇上亲近。”
“属下谢王爷!”
“嗯。”嘉裕轻轻颔首,“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
丞相府
“少爷……您终于回来了!”管事远远看见自家少爷,便是小跑的迎了上去。
“张叔这是怎么了?王爷已经默许我出去了,断然不会是他又反悔了吧?”张耿不解的问道。
“不是!”张叔摇摇头,急忙说道,“夫人交代的,若是看见少爷回府,就请少爷去见夫人!”
“我娘交代的还不快走?!”
“是。是。”
两人走了两步,就见张耿停了下来,张叔疑惑不解,“怎么了?”
“我想了想不对呀!”张耿再一仔细的琢磨,越想越是不对劲,“你说我娘这么着急的找我为了何事?”
张叔除了摇头还是摇头,“少爷去了不就知道了?”
匆匆的两人便到了展悦阁。里面便是夫人和老爷的住处了。张叔停下,侧身让张耿走过,“少爷还是赶紧吧。夫人已经等候多时了。”
张耿微微颔首,抬脚走了进去,对面碰见服侍他娘的丫鬟秋儿,“秋儿。”
“少爷。”秋儿朝他福身道,“少爷有何吩咐?”
“夫人可是在房中?”
“回少爷的话,夫人已经在房中等候少爷多时了。”
两人正说着,便听见里面传来温婉的女声,“可是耿儿回来了?”
“下去吧。”张耿挥手让秋儿退下,这才举手推门而入,便见一位少妇坐在窗下,对着一面屏风一针一线的绣着,安详的令人放松,张耿笑笑,走到舒展眉的身边蹲下,唤了声,“娘。”
舒展眉朝他微微一笑,将手里的绣花针插在锦布之上。就要站起身来,张耿见了赶紧伸手搀扶,两人走到桌子边上,张耿问道,“我听张叔说,娘急切的找孩儿,发生何事了?难道是爹要辞官有人从中作梗?”
“不是。”舒展眉依旧是温婉恬静,摇摇头道,“不是你爹。你爹要辞官,皇上已经批准了,更何况有王爷,就是有人想要使绊子,他们不看僧面也是要看佛面的。所以呀,你爹和我娘可以安享天年了。”
“既然不是爹的缘故,又是何事能让娘如此着急?”
“说你这孩子不上心吧,还真是。”说着,舒展眉轻叹一声,“你这几天几乎是天天往楚柳居跑,娘也知道,你因为赐婚,心里一直憋闷,想找个地方舒心一下也未尝不可。所以我和你爹也就不再管了,只是……哎……你看看这个?”舒展眉起身从梳妆台上拿起一封信交给张耿,“这是伊奴留给你的。”
展开信,只见一行行的清秀字体,在笔墨纸砚间诉说着离别:
“张郎,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原谅我已经飘然远去。还记得,你我相遇在那桃花盛开的季节,那也是我第一次离家远去,为的不过是想要逃过那一纸婚约。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是你见我第一次面的时候说的,我一直未曾忘却。那段路程也是伊奴这辈子最幸福最快乐的事。你饮酒作诗,我笑着相配。你踏足风月,我宁愿化身男儿身只愿看你的风流多情……
世事难料,或许说的便是我吧。那一夜,醉酒迷糊中,帷幔迷情。清晨醒来,却只见你关切的眼眸,还有那含着笑意的话,似真似假。你说,真好,你终于是我的人了。
提笔到这里,我是开心的,哪怕你最后愀然离去,我也未曾有过一丝的怨恨。无奈,腹中孩儿,我不愿他跟着我一路受苦,历经寒霜。所以,我还是找来了。
丞相府邸,高匾楼阁。一晃神,竟像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夫人每日嘘寒问暖,大人细心叮咛。张郎,你有一双世上最好的父母,不管你如何的在外面花天酒地,他们都用着属于他们的温柔包容着你。
本以为这便是我梦中的天堂。但是,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遇见王爷,似是命中注定。话说至此,伊奴不愿多说。只是告诉你一句话,腹中孩子不是你的。
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
伊奴上。”
“原来她一切都知道。”张耿喃喃自语,只是看着的手里的那封信,心思辗转百回。记起初见,她就躺在桃花树上,成片成片的桃花,开的极其艳丽,当时他上前赞美。
“逃之夭夭,灼灼其华。”
还记得她笑了,纯净无邪的笑。是因为他的赞美。回想到这里,张耿猛然惊醒,再一次的细读书信,“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伊奴,我们相识一场竟然从未问过你家住哪里?呵……”越想越觉得可笑,可笑至极之人便是他自己一人罢了!
自从伊奴离去,张耿已经两日未曾离府。只是,每日里,弹弹琴,练练字,看看书。却也是足矣。这一日,却是刚拿出笔墨纸砚,便见七巧一脸的担忧。
“少爷您这是怎么了?自从伊奴姑娘离开,您便是如此。少爷若真是喜欢伊奴姑娘,派人去寻不就好了。何苦,自己为难自己呢?”
张耿抬眼,朝着七巧淡然一笑,“伊奴从来就只是我妹子罢了。眼看大婚将至,我若是还天天的往外面跑,说不定那一日,就被某人陷害了全家!”
“夫人这可是怨恨本王?”慵懒的声音,响起。张耿抬眼望去,便见一袭的银月白色王袍,浅紫的腰带,浅绿的玉石垂挂,双手抱臂,闲然的斜靠着门边。一双凤眸盈盈的充满着笑意,张耿轻哼一声,不理他,径自提笔练字。
七巧刚张口,还没有唤出声,便被他制止,摆摆手。七巧聪明的阖门离去。
嘉裕踱步走到书桌上面,伸手轻轻的研磨。丝丝缕缕的笔墨香散漫了整个书房。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只留一室安然。
“两处春光同日尽,居人思客客思家。”嘉裕转眼看向身边之人,启唇一笑,“夫人这是在责怪本王?”
“不敢!我只是为自己伤心罢了。她待我甚好,而我却对她一无所知。想起她身怀六甲,不知该如何渡日?”
“本王虽然只见她一面,却是印象极深。聪明如她,断然是不会让自己的挨饿的。耿儿还是安心吧。若是有缘,它日你们定会相见的。”
“呵呵,”张耿轻笑出声,想再继续练字,心里却是圈圈的涟漪,不得安静。索性扔了纸笔,斜靠在椅子之上,抬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嘉裕。这也似乎是他第一次如此精心的观察,眼前之人,总是一贯的慵懒优雅,似是世间任何人事都入不了他的眼。
“怎么如此看我?”嘉裕转头对上那双打量的幽深眼眸,含笑说道,“乌须丰已经死了。乌智带着一群人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