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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陷越深,要抽身而出是没有法子了。这些银子……总归我现在不能露面,也有地方住着,用也是用不到了,倒不如……尽力再帮他们一把吧。”
“你这样帮他们,可知道他们能否领你的恩情?”
贾琏摇头道:“不是有人说施恩莫忘报么?再说了,我总觉得……贾府如今这个样子,我在里头也没起什么好作用。那么多的人,要真是抄了家,总不能流落街头吧?都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姐少爷,好歹也在一个屋檐下住过,我不能眼睁睁看他们无处可归。”
胤祥静默了片刻之后,忽然一笑,走上前抵住贾琏的额头道:“没想到你不光有一副好相貌,还有个神仙样的心肠呢。”
贾琏一时局促,脸红道:“别……别胡说,我可不是圣母心发作,我就是觉得,不帮说不过去……况且,那儿也有我自己的孩子。”
“圣母?”
“就是耶稣他妈……”
“耶稣又是誰?”
贾琏不耐烦道:“哎呀耶稣就上帝,上帝就是造物主,你不要再问我造物主是谁了啊!总之,这两箱银子,咱们一会儿搬到你那儿去,我就求你这一件事,厚着脸皮赖着面子,你也得答应啊。”
胤祥贴着他的耳根问道:“好,我应你这一件,你也得回答仔细我一件事才成。”
贾琏不自在的躲了一下,却被胤祥牢牢拦住了腰,只得道:“你说吧。”
“平儿是誰?”
贾琏一愣,而后啊了一声,脱口道:“你怎么知道的平儿?”
胤祥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伸手在他额头轻轻敲了一下,“有什么事儿,还能够瞒过我的?”
贾琏想到自己和平儿的关系,说是清白,可是看在外人眼里头却一点也不清白,磕磕巴巴道:“那个……我和她,虽然明面上仿佛是那样的关系,可是那是她跟先前的贾琏。自我到了这儿之后,我连碰也没碰过她一下子的,我还想着若有机会,就将她许配给个老实可靠的人。你……到底是怎么知道她的啊?”
“哦?既然没有什么关系,那你今天苏醒之前,怎么口中还念叨她的名字呢?”
这次贾琏是当真愣了愣,“我念叨她的名字了?”
胤祥点头,贾琏想了想便道:“兴许是因为做梦梦见了贾府,以为我又回去那儿了,从前总是她伺候我更衣梳洗的。你不会是怀疑我和平儿吧?我的记录可没有你斑斓,侍妾两名,左拥右抱,我除了正妻一位,还是三天大约两天晒网的,可再没有别人了。”
胤祥听他的说辞只觉有趣,不禁笑道:“你是三天大约两天晒网,我便是日日耕耘么?你这样说,未免冤枉了我。”
“反正有没有的,我也无从知道,也没地方验,所以咱们两人还是都——啊,你干什么!”
胤祥将他摁在桌上,笑着挑开领口,低声道:“今儿个你既不想出去,那长日无聊,不如做些什么,来打发辰光罢。”
“从前来不及验的,如今便让你验个够本好了。”
贾琏连抗议都来不及,就被胤祥以极快的速度褪了衣裳,刚才心里的纠结抑郁,在低哑呻吟的摇晃之中,也渐渐飘出了脑海。
大约五六日之后,胤祥便告诉贾琏,置办庄子的事已经办妥,叫他放心。
贾琏吁了口气,看着空空如也的两口箱子,心里头却没有什么太大的失落。
他既然穿成了贾琏,也在贾府住了这样久的日子,那为贾府做些事情也是无可厚非。更何况,钱财都是身外物,现在用没了,再赚回来就是了。
而且……如果真的能够只是抄家了事,那对于贾府来说,就该求神拜佛了。贾琏如今怕的,便是不能够这样简单,他想到巧姐的那位舅舅,心里头更是紧张忐忑起来。
只希望,王家如今也受到牵连,能够让那个王仁无暇顾及其他,不会将手伸到巧姐的身上来。
他虽然仍旧想回去贾府看看,只是胤祥同他保证再三,要他只管安分等着消息就是。贾琏已经托他料理了一桩事情,不好再胡缠,况且贾府如今正等候发落,必定乱的不像样子,自己也着实不该回去。
回去的念头一旦出现,便被贾琏狠狠压下,告诫自己一定要忍耐,别因为一时鲁莽再酿成大祸。
等待的日子往往格外难熬,而消息来时,又总是惊喜交加。
贾琏看着胤禩命人递来的那一张薄纸,心头感慨万千,一时间有些说不出话来。
贾府果真是被抄了家,一应爵位统统削去,家产充公。贾政贾赦二人处流刑,发配宁古塔。贾母在不日前病猝于府中,其余人等皆要迁出宁、荣两府,好在贾琏早先托胤禩置办了那样一个庄子,否则这些人当真要无处可依了。
而相比于贾府,王府却遭难的更惨些,康熙三日前,下了旨意,废胤礽太子之位,与他相干的一应人等,除了赐死便是流刑。王子腾被罢官,及其子王仁一并下放天牢,近期处斩。
只是,让贾琏心中忧虑的是,胤禩在上写到,贾府一干人等皆迁入西郊的庄子,却唯有宝玉、黛玉二人及贾巧贾芍姐弟未在其列。
贾琏曾问道:“什么叫做未在其列?”
胤禩派来的人只道:“仿佛是这四人不见了踪迹,爷是差了人特意前去打听的,只是却也寻不着下落。”
寻不着下落?不见了踪迹?
贾琏听完,便觉得脑子一懵,嗡嗡作响。
这样四个大活人,难道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贾琏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也根本猜不出来,这四个人究竟能往哪儿去。他们四个人,可以说是贾府里头心思最单纯,最没有门路的四个人。也许旁人都可出门去,往外寻一条别的路子,但惟独这四个人,是绝不可能。
莫说是他,就算是胤祥,这一次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这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胤禩却鲜少派人往他这儿来传话递信了。
想来也是,胤礽二度被废,那便是再无复起的希望了。如今,这场夺嫡之争才真正开始愈演愈烈起来。
贾琏对这事却没有什么兴趣,最后滑落谁家他早就一清二楚,所不知道的只是胤禛登基的时间而已。此时此刻,他心中想的,全都是巧姐他们的下落。
到底会去了哪儿呢?难不成,真的让那个王仁给得手了?
贾琏摇了摇头,心想不对,王仁不可能有那个胆子连宝玉和黛玉二人一并掳走,更何况他恐怕也没有那个心思才对。
而过了月余之后,胤禩的人再度前来,却给贾琏带来了个十足的意外。
“二爷,二爷!竟当真是您……奴婢今生今世都不曾想,也不敢想,竟还能瞧见二爷。倘若奶奶还在,知道二爷活着,那可该有多好啊!”眼前之人虽然女扮男装化作小厮,可是那眉眼模样,贾琏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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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看到有妹子扔了个地雷,但是JJ这个戳货……又把名字给抽没了TAT
是哪位妹子扔的?来冒个泡吧,也好让我知道一下囧rz||||
八十二 庆生厚礼
“……说起来,也亏得是奶奶走了,否则那一日的阵仗,她若还在,必定也是要承受不住的。”平儿提起凤姐,忍不住泪珠涟涟,声音哽咽起来。
贾琏叹了口气,给二人倒了两杯茶,让平儿坐下,这才问出心底藏着的疑惑来,“她究竟是怎么走的?这事情从没人详尽同我说过,先前那一年多,不都好端端的么?怎么竟忽然就……”
平儿坐在圆桌旁,捏着绢子抹泪道,“先前,都听说您……自打奶奶生产之后,身子一直不妥,这事也便一直没敢与她说过。谁知那一日,太太身边玉钏儿前来送东西,在外头屋檐下,竟与老妈子说起什么二爷的身后事来。”
她顿了顿,又道:“奶奶听了后,当下便呕出口血来,此后身子便不好了。老太太虽也怜惜着,只是补品流水一样喂进去,就是不见起色。那日自清早起身,奶奶脸色便差的很,过了午后,便……便撑不住了……”
贾琏心里微微疼痛,轻声问道:“她走的时候……走的可安详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