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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头看了看正猫了腰研究地图的拓跋岱,笑道:“我们哥俩正这儿研究呢,想看看以现有的军力能不能再拿下哪座城。”
拓跋正祥插嘴道:“原还想着等郢都传军令给飞虎鹰扬军,来回耗费时日,现在王上您来了真是太好了,您就直接下令,调飞虎鹰扬二军移防配合,也免得咱们黑龙军战线太长,兵力终是显得薄弱了。”
拓跋岱不顾身上伤势,就那么半跪在地图上:“好,说说看,黑煞军一走,咱们余下这三军,该怎么调动为好?”
三个人指指划划地研究了近大半个时辰,终于确定了一个大致的方向,拓跋岱起身走向桌案,取纸笔就打算书写王令,拓跋正祥急忙凑上去细细研墨,金涛忙上前奏道:“王上,这不行,您没带印信,不能写到这纸上。”
拓跋岱浓眉一竖,怒道:“什么不行?我的话就是王令,我的字就是王印!” 说罢提笔欲写。
金涛急忙跪地,解下背上的布包高举奉上:“王上,请!”
拓跋岱冷冷看着他,伸手取过布包,摊在桌上,毫不起眼的灰色麻布包裹打开,露出里面金黄色的诏书,鲜红的王印端端正正,整整齐齐的一叠空白诏书共二十张!
作者有话要说: 为什么发不出去?
☆、第103章
和盲目乐观的拓跋锐相反,老王爷拓跋静心一直忧心忡忡,夺宫的顺利没能令他的心情有丝毫好转,找不到秦王玺就是一个恶劣的征兆,恶劣的情绪延续至于梦中,整宿断断续续的噩梦之后,第二天临朝坐在王位上都没能让老王爷兴奋起来,他注意到殿下的大臣们一个个心神不属,注意到老中丞面无表情,可他没心情与这些人做面子上的周旋,草草结束了晨议,返回王府听取自己手下亲信的回禀。
可是第一个消息就让他震怒不安,因为派出去追杀拓跋岱的亲卫重点追向西秦方向,所以在往中周方向追踪到拓跋岱的那一队人只有不到二百人,可这近二百身手高强的护卫们竟然无一生还,对方甚至有时间掩埋了战死的二大乾级护卫之后,方才从容离开。
据后面追查的人传回来的信息看,拓跋岱一行七人拦了黑龙军派往郢都的信使,直奔石河大营而去。拓跋静心扶住额头,挫败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
做为秦王亲领军团,黑龙军的装备、素质一向是最好的,只有最忠心的世家子弟,才会被派往黑龙军历练任职,而拓跋岱,做为自己那个老谋深算的大哥早已认定的继承人,自离开演武堂就进了黑龙军的大营,与军中的将士一起摸爬滚打近十年,从一名小兵做起,冲锋陷阵屡建功勋,从士卒到校尉,一级级脚踏实地地擢升,甚至被大哥带在身边学习政务那几年都不曾长时间离开军营。拓跋岱的性子豪爽,不拘小节,对人素来一视同仁,黑龙军中从上到下绝对是拓跋岱铁杆中的铁杆,亲信中的亲信。
防着拓跋岱逃回西秦寻求留在国内的王公诸臣的支持,防着拓跋岱逃奔黑龙军,却没防住拓跋岱逃奔中周,更没想到他中途转向,直奔石河大营。就算现在派人追杀只怕也已经来不及了,他一入军营便如猛龙归海,如何还能降得住他?
杀不了拓跋岱,自己这位置,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若此时有王印在手,抢先发布诏令尚有一线生机,可这秦王印。。。。。。他睡醒一觉之后头脑终是清醒了许多,联想到拓跋岫阴狠狡诈的性子,事先既然已经知悉自己的图谋布置,甚至连自己发动的时间都掐算得分毫不差,既已决定自尽,那么重要的一件东西,怎么可能不提前处置。事先送走也好,带在拓跋岱身边也好,十有八。九已经不在郢都城中。抓不回拓跋岱,连取得王印的最后一丝希望都已经落空,如此境地,又该如何是好?
这一天四面八方的消息陆续传来,没有一条好消息,不止郢都,东楚各地,西秦国内,所有快马所及报来的消息全是各地都在传扬英明神武的武王岱诛杀残暴厉王复位为王,上至各级官吏,下至秦楚百姓无不拍手称快,情绪激动者甚至燃放了烟花爆竹,这情形,竟似在举国欢庆拓跋岱重登王位。到得傍晚,郢都附近各军镇雪片样的贺表纷沓而至,又有西秦传来的消息称原在厉王宫变中被去官下狱的朝廷重臣都已经接武王诏令官复原职!
拓跋静心怒了,西秦雍城距离郢都近四千里,往来快马也需七八天,怎么可能昨天拓跋岱复位今天消息就能传出那么远去?又怎么可能立时传诏至雍城令众臣复职并且再把消息传回这里?这么明显的谎言那些无知百姓竟然也会相信!可他明白,这些大臣接旨官复原职必然是真的,全都是拓跋岫早已布好的局,仿佛一记又一记的重拳,早已蓄势以待,一旦发动,拳拳都不落空,天下大势,就是这么被轻易地扭转,仅仅一天,拓跋岱的复位就已经无可阻拦,那么自己。。。。。。
拓跋静心颓然坐于椅上,从没有过如此的无力,自己一生杀伐决断,这一刻竟然就象个跳梁小丑,层层布置全成笑谈,王位?镜花水月一般,仿佛看到高踞于王位的拓跋静幽,一双幽暗深沉的锐眼注视着自己,怜悯无限。
自己,不但斗不过哥哥,竟然连他的儿子也斗不过!反复思量着自己一步步的布置,哪里有错?步步为营,时机判断无不恰到好处,最错的只不过是没料到自己登临王位的最终对手,会是拓跋岱而非拓跋岫!如果当初以拓跋岱为目标,就绝不会放任他从容逃掉,趁他被囚于宫中之时下手取他性命,在整个王宫护卫全在自己掌握的当初可真是易如反掌。可是天可怜见,有谁能想到被他反复毒打折磨的老三,才是拓跋岫最后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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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晚,石榴才带人回到王府,面对锐侯爷的申斥,小心翼翼地辩解:“王爷息怒,园子里这药恰好没了,小人在那里多等了会,盯着他们配出新的来,这才耽误了一会儿。”
看了看侯爷的脸色,又解释道:“小人想来,侯爷您这儿也没合用的用具,所以就自作主张,令人从园子里抬了张床来,怕污了王爷的眼,让人仔仔细细洗刷晾干了,这才一起抬了来。”
拓跋锐坐直身体:“什么床?”
石榴的身子弯得更低,恭恭敬敬回道:“这不是要给那人用禁锢之术吗?园子里有特制的木床和用具,使用起来效果会更好些。”
“哦?我看看是个什么样儿。”
“已令人直接抬到那园子里去了,王爷想看,还请移步。”
到得院外,依然是一个卫兵站在门口,见到侯爷带人前来,立正身体恭敬行礼。侯爷看也不看径直入内,见院中摆了一张单人木床,与普通木床不同的地方只不过是多了几处孔洞,看那床的样子,粗陋厚重的木材,磨损严重,倒似是常常使用。旁边站着三个下人打扮的陌生面孔,衣着整齐,长手长脚的,看起来一派干净利落的样子。
侯爷皱眉:“这几个是什么人?”
石榴躬身回道:“回王爷,这三个,是园子里的下人,原是做惯了这类事的,小人这次特地将他们带了来,完了事儿就送他们回去。”
拓跋锐狠狠一鞭抽在他身上,怒道:“不就是绑个人吗?用得着特地把这些个找来?你当王府是什么地方?随便什么猫啊狗的你就敢带进来?谁给你的胆子?!”
石榴被一鞭子打得扑倒地上,疼得哇哇大叫,翻滚着伏地哭道:“王爷饶命!小人错了!小人原是想着这种刑法绑人时有很多禁忌,怕坏了王爷的差使,这才自作主张带了人进来,小人这就打发他们走,打发他们马上走。”
那三个也急忙跪地磕头,不住口地求饶。
拓跋锐被这几个一叠声的噪音给嚷得头疼,烦燥地吼道:“都给老子闭嘴!”用鞭梢指点着石榴威胁道:“你小子给老子老实点儿,敢动什么花花肠子,老子活劈了你!”
石榴吓得浑身乱颤,不敢说话,只有不停地嗑头,哪里还有当初在台子上凌虐真奴时的半分英武潇洒。
锐侯爷真心看不起这种动不动就吓得要死的怯懦小民,天大的火气也不屑于在这种窝囊废身上发泄,悻悻然一脚踹在他身上,啐道:“少废话,快他妈的给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