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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势,昂然直入。
这些人并不出声,似乎连喘气都小心翼翼,卫海川的声音到了这里也不自觉地弱下去,不时小声地礼让:“侯爷,您请这边,这边。”
这院子很大,假山鱼池,亭台楼榭,曲院回廊,一步一景,无不精雕细琢,一石一树,尽显心思。
走了几步,卫海川体贴地问询:“侯爷,要不要叫下人抬一架软兜来,您的伤?”
拓跋锐挥了挥手:“不妨事。”
卫海川低低的声音解释:“您看这院子曲折颇多,所以事先也没安排软兜侍候,实在是海川思虑不周,幸而侯爷大量。。。。。。”
拓跋锐拧眉怒道:“婆婆妈妈的,哪儿这么多废话。”
前头引路的谢灵惜侧身回头看了看,微笑道:“侯爷暂且息怒,一会儿,小人保您再大的火气也会消弥怠尽,通体舒泰,心平气和。”
行不多时,来到一处庭院,水榭歌台,灯烛明亮,四座半人高的青铜镂空兽首熏炉分置四角,炭火通红。这小小的院落,虽是初冬的夜晚,依然温暖如春。拓跋锐不客气地踞坐主位,面前黄梨木的八仙桌上早已摆好几盘时令鲜果,精致糕点。他的十来护卫不待吩咐各自散开,分据四周把守戒备。卫海川小心翼翼地侧坐辅位,谢灵惜则微笑首侍立侯爷身侧,见各人坐定,轻轻拍了下手,只见一个个青衣小帽的年轻小厮双手托举早已备好的美酒佳肴鱼贯而入,轻手轻脚摆放在桌上,然后就那么垂着头弯着腰后退着离开。
谢灵惜姿态优雅地净手漱口之后,从壶中倒出小小一杯酒,一口喝干,然后又拿起桌上的银筷瓷碟,每样菜都轻取一点放入碟中,亲口尝试,然后伸手虚引:“侯爷,请。”
耐着性子看完谢灵惜的这一番做作,锐侯爷没多说一个字。肚里却一直骂娘:“这些楚狗,真是吃饱了撑的,装腔作势娘儿们唧唧的,吃个饭搞这么多花样。”
卫海川陪笑:“侯爷远来有所不知,这园子,是郢都的这个,” 他袖底下一挑大拇指。猥琐地笑着,侧身倾向拓跋锐低声道:“您别看这园子没名字,可是一般人,他进不来。”
拓跋锐挑眉:“哦?” 喝了口酒,伸筷尝了尝菜式,酒香怡人,菜色鲜美,可就凭这个,一般人进不来?不至于吧?
正在此时,前面的台子上,走上来五个人,中间一人淡青色武士服,短靴紧袖,煞是精神,对着台下众人抱拳施礼,随后侧转身体,伸手虚引。随后紧跟着走上来四个壮汉,全都精赤着上身,露出虬结如铁的肌肉,泛着明晃晃的油光,横眉立目地,带出一片煞气。
拓跋锐浑身放松地斜斜靠坐,一条胳膊搭在椅背上,那条受伤的大腿抬起放在旁边的椅上,说不出的慵懒惬意。谢灵惜看到他这副样子,和卫海川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作声。
待那四个壮汉在四个壮汉在四角站定,从台下慢慢又走上一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唇红齿白,长长的黑发在身后用一条红色缎带轻轻束起,全身赤。裸着,仅在腰际松松围了一条白色棉麻布的短巾。他微低着头,双手捧着一根银白色的长鞭,赤足而上,悄无声息地走到中间那人身前,屈身跪地,双手将长鞭高高托举,一派恭顺。
拓跋锐纹丝未动,可整个人的气势却不似从前的慵懒,仿佛沉睡的魔兽被血腥气唤醒,眼泛精光盯紧台上青年,却没注意到卫海川和谢灵惜见他如此,相互交换了一个会意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停在这个地方。。。。
太匆忙了,明日有时间再校正。
☆、第82章
穿武士服的男子傲慢地伸手将皮鞭取在手中,鞭身团握,轻触对方头顶,青年柔顺地低垂着头,跪直身体,两个站在台角的赤膊壮汉手持台下小厮送上的一根红色棉绳,来到他的身后,将他抹肩捆缚。
棉绳绕过他的肩颈,紧紧缠缚住他的双臂,勒入肌肉,蜜色的光滑肌肤被鲜红的棉绳狠狠嵌入,展示出一种压抑不住的诱惑。
他们将他的手臂自肘部紧绑在一起,迫使他的前胸不得不向前挺起,胸前两点嫣红傲然直立,让人产生狠狠蹂躏的欲望,想要将它撕碎,践踏,征服。
他原是侧身对着台下,他们将他捆好之后,帮助他转身面向台下,武士手腕翻转,用鞭梢抬起他的下巴,他原本低垂的眉眼随之抬起,竟是一个无可形容的美貌男子,修眉俊目,鼻梁高挺,下巴尖削,整张脸修饰得近乎于美丽。他的眉毛修长而笔直,曾用最精细的画工仔细修整,他的眼上涂了浓重的眼线,夸张的眼影,用暗金色的粉彩层层晕染开来,斜斜挑向鬓边,因着眼窝深陷而倍显高挺的鼻梁之下,瑰色的双唇紧抿,唇角微微上扬,再加上他眼中那种半是挑逗半是挑衅的眼神,成功地撩拨起侯爷的火气,就想登时上去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一顿狠狠的教训。
可侯爷没动,他纹丝不动地等着,等着看这些人究竟有什么把戏。
身侧那位谢灵惜低低的声音解说:“这是我们园子的头牌,赐名真奴。您别看他年纪大了,可有一宗好处,他是个身上有功夫的,禁折腾。刚来那会儿他还不过是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就打伤了我们好几个护院,老板生气,狠狠罚了他不算,为了磨他的性子,给取了个名儿叫万人奴,又琢磨着不够上口,就赐了个真字。这会儿子貌美的小倌儿好找,可是想找象这样身上有功夫,相貌却又这般俊美的,却是难了,所以虽是年纪大了些,也依旧是我们园子里的头牌,侯爷看看,若是相不中,咱们倒也还有鲜嫩的换。”
拓跋锐不动声色,只说了两个字:“不用。” 他明白了,这就是传说中的东楚烟花地,还是很高档的那种,想来到了最后,台上这个真奴,是会送给自己上的,也亏了他们会选,找了个禁折腾的,这若是换个娇嫩些的,哪禁得住侯爷兴致起来时的狂征暴掠,若是中途坏了性命,说不得倒扫了爷的兴致。至于这男奴究竟要怎样使用,他却连问都不肯问一声,没得让人知道他没用过男人,在这儿跌了他锐侯爷的身份。
那个武士抬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向台下的贵人展示一下之后,便放开了他,动作优雅地走向一侧台边站定,而那四个赤身壮汉则从中央台顶上拉下一截铁链,铁链下端是个粗大的铁钩,他们将捆住他双手的棉绳打了个结,挂在铁钩上,然后台下有人拉高铁链,直到他不得不弯曲着身体站起来,他们让他背转身体,待他站稳了,又用一条两端带铐的二尺长的铁棒固定住他的双脚,迫使他不得不两腿分开着站在那里,这才各自归位,叉手不动。
这些人的仿佛戏台上的戏子,排练过许久的动作优美夸张,如同那男子挑逗的眼光,拓跋锐强自压抑着翻腾的心火,面无表情地沉默着,没有人知道,他宽大的袍子底下,小侯爷早已兴致高昂。
此时台上那真奴双臂被反向高高吊起,暴露出光滑的弯曲背脊,绷得笔直的修长的双腿,还有被那片可怜的白色棉布遮挡之下的挺翘双丘。看得出,那具身体的柔韧性相当好,即便是这种极致弯曲的体位,依然能够颇有余力地完成。
谢灵惜在锐侯爷身后低声解说:“这奴才,每日里要用药汁浸浴一个时辰,还要被四肢拉紧反捆在木轮盘上两个时辰,来保持他身体的敏感和柔软。这么多年从无一日落下,所以尽管他年纪稍大了些,可这身子,确实真是我们园子里顶尖的。”
说话间,台上的武士抖开长鞭,“啪”的一声脆响,银鞭在光影中滑行,翩若惊鸿。随着鞭声响起,拓跋锐敏锐的目光看到真奴的身体不自觉地抖动,显是吃多了这种苦头,仅仅是听到鞭声身体就会不自禁地颤动。锐侯爷唇角弯了弯,木桌下握着皮鞭的手不由得紧了紧。袍子底下的小侯爷更是兴奋,叫嚣着恨不能现在就脱去衣襟。
台上的武士不慌不忙,忽左忽右地甩了几个鞭花,动作舒展流畅,充满力量与美感,可台下的侯爷却看也不看他,死盯着那具被吊绑着的光裸身体,那身体随着鞭声每一下情不自禁的轻微颤抖,都能将侯爷的心火撩拨得更旺。
终于,武士的银鞭狠狠击打在他光裸的背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