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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这么像呢?为什么呢?”漠尘笑着反问着,颤抖的声音强忍着悲伤。
漠尘努力地从地上站起,双腿无力到居然要自己一点一点爬起来。他站起来,直视着虞岂寒,明亮的双眸满含着泪花,可始终没有落下。他依旧笑着,笑的凄然,笑的悲伤。和画上的脸重合,虞岂寒心里是一阵撕扯着的疼痛。
“所以,你会在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那么痛苦,会在喝醉的时候把我当成她,会对我这么在意,会去救我……”
虞岂寒没有说话,放在背后的手紧紧地握着手心的玉佩,物体陷入手掌中的痛感让他还能保持着理智。就算虞岂寒不回答,漠尘都知道问题的答案。而答案就是,他不过是这个叫作萱儿的女子的替身。
“呵呵,我又被骗了。”漠尘笑得更大声,斜长的留海遮住了他的容颜,看不清悲伤的表情。
“对不起。”除了这句话,虞岂寒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他什么都解释不了。
“你知道吗?我晕倒之前,就在你的门外,听到了一切。当时的我,虽然痛苦,但至少我对你还有价值,说不定你还会对我有些情意。可到如今,我才明白,我什么都不是,我只不是这个女人的影子!”说到最后一句,漠尘满脸怨恨地指着身后的画像。
“对不起。”还是这一句。这时,窗外下起了雨,滴答的雨珠就这样敲击着屋檐,木门,发出类似于嘲笑的声音。
解释啊!为什么不解释?漠尘在心里呼喊着,希望虞岂寒辩解,说不定只要他这样,自己就不会再追究下去,然后当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继续留在这里。而虞岂寒的接下来的沉默,只会让自己的心不断坠落,不断地拉扯,直至变成随风而逝的灰尘。
“对不起。”依旧如此。
可自己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我对你动心是因为你的专情,为你伤心也是因为你的专情……呵呵……真是好笑,好笑啊!”漠尘仰天笑着,摇摇晃晃地掠过虞岂寒的身边往门外走去,往雨中走去。虞岂寒停驻,没有挽留,他知道,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咚!”一声响,虞岂寒转过身,漠尘跌坐在了雨里,跌入了似血般的彼岸花丛中。冰寒的雨水就这样侵蚀这漠尘的身体,仿佛他就快融化在这里。虞岂寒走到他的身边,将披风披在漠尘的身上,痛地难以呼吸。
“回去吧!”
漠尘没有说话,任由雨水顺着脸颊滑落,墨色发丝贴在前额。脸上挂着迷离的水珠,真不知道是雨还是泪。漠尘唇角上扬,笑着说道:“如果我和上官家没有关系的话,你还会这样对我吗?”
“不会。”笃定的答案,漠尘早应该是预想到,只是心口居然还是有种锥心的痛。
“如果有一天我快要死了,你会去看我吗?”漠尘绝美的笑着,苍白的脸上是看透一切的漠然。
“会。”这次是肯定的了,也就是说,除了死,两人之间就不会有任何瓜葛了。
“呵,这样就好了,这样就够了,这样就够了……”漠尘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来,撇开虞岂寒的手向着朱红色的门走去,不再看虞岂寒一眼。
“我是青楼小倌,上官少彦不过是我的恩客……”话语苦楚。
虞岂寒很清楚,他一直都知道。
看着漠尘单薄的背影,虞岂寒突然发现,这是漠尘,这就是漠尘,不是别人,不是任何一个人的替代品。
漠尘一边走着,嘴里念道:“彼岸花是开在冥界忘川彼岸的血一样绚烂鲜红的花。 花与叶永远不能相见,就像是阴阳相隔的恋人。 当灵魂度过忘川便忘却生前的种种,曾经的一切留在了彼岸,开成妖艳的花。虞岂寒,这是你的祝福,还是你的忧伤呢……”
彼岸花开,注定一‘彼’,一‘岸’。
站在彼岸花中,看着漠尘离去的背影,心好像被掏空一般痛苦。他摊开手掌,纯白的莲花玉就这样安静地躺在手中,仿佛冰寒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来,是送不出去了……
无可奈何
虞岂寒依旧冷静,冷静地换下湿透的衣服,冷静地洗了澡,冷静地将自己整理好,而现在则冷静地坐在书桌前批着文书。文书上的字不知道为什么变的这么的模糊,居然没有一个看得进去。放满书的书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的安静呢?
“大人,喝茶。”婢女将茶杯递到虞岂寒的面前。
虞岂寒习惯性抿了口茶,却皱了皱眉。他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婢女,婢女则是一脸无知地问道:“大人,怎么了?”
突然想起,前一段时间一直是漠尘为自己泡茶的,现在……
“你先下去吧。”虞岂寒冷冷地说着。
“是。”婢女恭恭敬敬地出去,在外面把门关上。
“啪!”一阵响声,虞岂寒重重地将茶杯摔到了地上,表情痛苦,悔恨。可是,现在又能怎么样呢?送走他的人,是自己。就算把他追回来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根本不可以爱他,不可以对他有任何的感情。
当漠尘睁开双眼的时候,他很惊讶自己居然会回到云烟楼的房间里。他对自己出了丞相府之后的记忆一点都没有,只记得那幅画和虞岂寒的‘对不起’。可这样想来,心口那里还是好痛。就好像破了个大洞,凌冽的风就从那里出入,横扫着自己的心。
纱幔飞舞,空气里是淡淡的荷花香气,回到自己的房间才感到心安,丞相府里的一切就好像是梦。一场醒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的梦……
“你醒了?”熟悉的声音。
“墨白?”因为身体还是很虚弱,漠尘只能轻声叫着。
“是我。”一个女子从纱幔中走来,脸上表情十分的不满。
“怎么?看到我不高兴?”漠尘勉强地笑着,苍白的脸让他看上去十分无力。
“要不是看你有病,我早打你了。”冷墨白有些气愤地说着。
“你就不怕让别人看见你现在的本性?咳咳……”漠尘挑衅地反问着,结果又咳嗽了。
“你别逞强了,怎么样?看来这次很惨啊。”
“是很惨,呵。”说到这里,漠尘的眼里变得晶莹,心痛地难以自拔,突然嘴里一片腥甜,他立马趴到床边呕吐,而吐出来的是鲜血。殷红的血液就像是丞相府的彼岸花,妖艳,向着死亡。
“漠尘!”冷墨白立刻去扶漠尘,“怎么会这样?!虞岂寒做了什么?”
额头冒出虚汗,漠尘微微喘着气,依旧笑着说:“我没事,也跟虞大人无关。”
“还说没事!你等着,我去叫大夫。”说着,冷墨白就往外面跑。
看着冷墨白离去的身影后,漠尘笑了,笑的绝望。虞岂寒曾经对自己说过,自己是不可以伤心的,不能受寒的。而如今,让自己伤心,让自己淋了那么久的雨的人又是谁呢?虞岂寒,一直都是你,让自己再次相信爱情,再次被骗的人都是你……
眼前一黑,不省人事。
一时间,云烟楼黎漠尘病重的消息在京城里不胫而走,谁都为这个美人担心着。毕竟是天下第一美人,没了就真的是可惜了。
“你听到消息了吗?”杜慕玄在皇上还没来之前对虞岂寒询问着。
“听到什么?”虞岂寒语气冰寒,表情冷峻。
“漠尘病重,听说云烟楼的老板四处找名医救他。”杜慕玄说着,眉头深皱。
“是吗?”没有丝毫的在意。
“你就不去看,不去管?”杜慕玄有些不敢相信地反问着。
“我和他之间没有关系了。”虞岂寒就这样说着。
“岂寒,你……”杜慕玄想要发火,但一想到这里是朝堂,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只能生着闷气。他实在不敢相信,虞岂寒真的可以这么绝情。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臣应声而跪。
“平身吧!”司马谨独坐高位,黄袍加身,珠帘玉冠,气度非凡。
“谢陛下。”各位大臣起身各列于左右两边。
司马谨看了看人,问道:“上官少彦为何不在?”
右边的老臣顾大人说道:“启禀陛下,上官大人今天得了风寒,在家养病,特让老臣带个话。”
“风寒?昨天不是好好的?”司马谨有些戒备的问着。
“皇上,病来如山倒,谁也没办法啊!”顾大人表示无奈地说着。
“罢了罢了!开始吧。”
虞岂寒皱了皱眉头,看着上官少彦空出来的位置。漠尘一宣布病重,他就消失了,理由再明显不过。而对于这一切,自己无可奈何。黎漠尘,不是虞岂寒的……
“朕决定将紫琼公主下嫁给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