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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妨。”虞岂寒冷冷地说着,冰川般的俊颜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请大人稍等片刻,漠尘这就去沏茶。”随即,白色的身影微微一欠转身离去。
听到脚步声的离去,虞岂寒用手轻轻抚过刚刚纠缠的唇瓣,眉头深深皱起。为什么刚才自己会有那种举动?不可能,自己唯一爱的人只有萱儿。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同情罢了,同情他是个青楼小倌,同情他如此孤独决然。
“大人,请喝茶。”不知什么时候,漠尘已经端着茶站在虞岂寒的身边了,眼波婉转,唇角上扬。
“谢谢。”虞岂寒伸手接过茶,顿时一股异常的幽香在鼻尖萦绕,“这是什么茶?香味好别致。”
“呵,虞大丞相真识货,这茶叫作‘彼岸’。”漠尘笑的明媚。
“彼岸?”虞岂寒冷冷地看了看杯中的茶水,颜色和一般茶并没有什么区别,但香气确实如此的超凡。彼岸,超脱生死的地方。如此的名字,看来带来了不仅仅的只有甘甜了。想要超脱生死,首先要做的就是经历过生死。虞岂寒将茶杯放下,若有所思地看着漠尘。
“丞相大人怎么不喝?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喝到的。”漠尘有些好奇。
“不必了,我消受不起。若你想要对我道谢的话,不如回答一个问题。”虞岂寒语气平淡。
漠尘笑了笑,用手撑着下巴,对于虞岂寒的主动搭话充满了兴趣:“哦?丞相请问。”
虞岂寒正视着漠尘的双眼,幽蓝色的眼睛有着晶莹的色泽:“你相信真心吗?”
咯噔……
真心……
漠尘的神色有些转变,他逃避似的垂下了眼睑,笑容依旧倾城:“真心?那是什么东西。”
虞岂寒似乎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答案而感到惊讶,这根本是意料之中的事。在虞岂寒面前的漠尘,妖娆、动人,从未显示过真正的面目。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想要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说着,虞岂寒坐到了漠尘的面前,拉起他的袖口,小心翼翼地拆开纱布。一圈圈的轻轻解下来,越是靠近里面的一层,手上的速度就会越来越慢。到最后一层时,用手小心地将纱布揭下。但因为碰到了伤口,漠尘痛得皱了皱眉,但努力没有发出声音。然而这一切都岂寒捕捉在眼里。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不要轻易去动它,痒的时候不可以抓。我这里有药粉,痒的话就涂上。”随后岂寒从袖口里拿出瓶子放在桌上。
“我先走了。”不等漠尘反应,他直接向门口走去。
“等等。”漠尘小心地护着右手叫道,“丞相大人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虞岂寒转过身眼神冷峻地望着他。漠尘从架子边上拿起一把伞走到虞岂寒的面前递给他。这本来就是今天的目的,拿回伞就各不相欠了。
虞岂寒漠然地望着漠尘手中的伞。见虞岂寒没有反应,漠尘又将伞往前伸了伸。岂寒有些不情愿地伸出手,握住伞柄。漠尘放开手,伞被牢牢地握在手中。
“那么,丞相大人不送了。”漠尘笑的礼貌,眼神是以前从未见过的疏离。
虞岂寒当然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他同样有礼地回应道:“告辞了。”转身下楼,互不拖欠,不会再有见面的理由了。漠尘看着虞岂寒离开的背影,心里居然会产生些微的寂寥感。淡漠如自己,怎么会对别人上心?无论是谁,都不会在自己的生命里停留。
晚风凉亭内,漠尘在那个松软的吻里品尝到了危险的味道。
和虞岂寒的距离到这里就够了。
解决了一件,剩下的似乎更加麻烦。上官少彦,一个不应该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他会来第一次,就一定还会来第二次。他不会善罢甘休的,想要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呵,说这样论断的自己还真是可笑。唯独自己是上官少彦所有必须做的事中绝对办不到的。
纯黑色的发丝垂落,墨色的双眼慵懒迷蒙,唇边的笑容灿若莲花,冰肌雪肤。窈窕身姿,颠倒众生,不过回眸一笑而已……
忘
虞岂寒走出云烟楼,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带着些微的凉意。留海被沾湿,垂落在眼前,遮挡了视线。
他看了看手中完好的伞,并没有撑开它。夜已经深了,虞岂寒独自走在冷清的街道上,心情很平静。平静地仿佛可以听到雨丝划过屋檐的声音。这种难得平静感伴随着脚步声便变得越来越厚重。
这是应该的结束的事情,居然会是这种心情,并没有想象中的松了口气。以后不会和他再相见,因为没有相见的理由。以后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因为自己是当朝丞相,他只是个青楼小倌。现在的自己是在眷念吗?眷念着那张和萱儿一模一样的脸?
思索一路,抬起眼时,已是丞相府。
经过一夜,上官少彦很早就离开了枫叶山庄往自家的墓冢走去。墓冢是上官家世世代代人最终的容身之处。他来到较为偏僻的山坡旁,一座孤单的墓碑出现在眼前。
斑驳的大理石上清晰地刻着“上官少怜”四个字,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人们除了知道墓主人的名字是什么以外,其他什么都不会知道。
“怜儿。”声音悲伤而沉重,俊逸的眉眼间是一片阴霾。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碑上的刻痕。
“已经三年了,你不在我身边已经三年了。”回想这三年过的日子,上官少彦的脸上扯出一抹苦笑。愧疚、悲恸、想念……已经折磨自己那么久了。
“不过,我又找到你了。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离开我的身边了。”笑容褪去,眼神是无比的笃定。他似乎认定,黎漠尘就是已经去世三年的上官少怜。
朝堂之上。
九五之尊、当朝天子司马谨身居高位地睥睨着群臣。司马谨如今不过20出头,但因为雄才伟略受到世人尊敬。
左右丞相站在队伍的最前面,各自位于左右两边。左丞相为虞岂寒,右丞相则是上官沂廷。左右丞相权利平分,互相压制,从而保持着朝廷势力的平衡。虞岂寒凭借古代王室贵族的头衔、殿试的第一名以及治理南方水患的功劳稳稳当当地成为当朝左丞相。而上官沂廷所在的上官一族为开国立过大功,得到右丞相世袭的特权。
然而,看似平稳的朝廷却依旧是暗潮汹涌。
“启禀皇上,最近各级官员的风气不正,希望可以严加处理。”站在右边的李大人站出来说道,眼神不免往虞岂寒的身上扫两下,目的很明显。随即,右边的大臣纷纷站出来表示支持,态度十分一致。上官沂廷看了看站出来的李大人和众大臣,眼神漠然。虞岂寒身着紫色官袍,丝质的发带紧箍着栗色的长发,斜长的留海遮住了眼角,幽蓝色的眼睛沉静如同海洋。
他不紧不慢地走出来拱手说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李大人所说的可以采纳。所谓‘修身、治国、平天下。’身为官吏更应该以身作则,如果想要正风气的话,臣认为最先从各位大臣的家中开始。”此话一出,朝堂上下一片唏嘘。大部分的大臣家中妻妾成群,男宠也不少,若真要查的话,都要颜面扫地,甚至官职都不保。
身居高位的司马谨饶有趣味地看着众大臣局促地表情。虞岂寒归回自己的队伍,眼睛里依旧是一片冰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正当群臣踌躇时,司马谨说道:“如果官吏不能做好的榜样的话,百姓又怎么会安稳?丞相说的是不错,不过,朕还是要问问御史。谈爱卿。”
“是。陛下。”谈羡筠从左边的队伍站了出来,目光简单而坚定。“按照我朝的律例来看的话。如果要对诸位大臣进行检查,需要经皇上、六部尚书以及左右丞相的批准。这之间的程序复杂,申请、审批、记录等多重任务都要由专门的人员进行。从开始到结束起码有三个月的时间。臣认为,这样做似乎有些没有必要。臣也相信,我朝的众位臣子应该都是风气严肃、品行高洁的人。”此一席话都让右边的大臣虚惊一场,随即他们开始不断地附和。
司马谨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俨然一副帝王气质。他走到谈羡筠的面前,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说道:“哦?也就是说朕如果下令的话,这件反而不好办了?”。
“微臣惶恐!”谈羡筠低下头。
“罢了,既然律法这么说,劳命伤财的事情朕不会去做。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众卿家还有什么事要说吗?”眉宇间的一丝不悦让众大臣都不敢再多说话了。
“既然没有的话,今天就到这里。”随即,司马谨头也不回地往帘后走去。
“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