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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年胖子也姓曹,乃是曹旦的族人,由于他烹调技术高超,曾经在洛阳大厨出云子那里学艺,一直以来,都在担任曹旦的私家厨子,无论去哪里,曹旦都会将他带在身边,若不是那人做的饭菜,他就难以下咽。
他可能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这个厨子的手上吧?
在曹旦算计普于扬的时候,普于扬也在算计曹旦,曹旦舍弃友军不顾,假传高畅命令等行为,普于扬尽收眼底,一直在默默旁观。
公开反对自然是不成的,虽然经过几次整军,曹旦在营中的势力仍然不小,普于扬没有信心能够夺得军队的指挥权,最好的结果可能就是两败俱伤。
这也是曹旦不敢公开处置普于扬,只能在暗地里使用阴谋对付的原因,毕竟,他虽然一营的统领,却没有资格处置营中的大神官。
鸿门宴,刀斧手!
这样的阴谋实在是小儿科,普于扬早就知晓了他的图谋,于是,他干脆将计就计,命令暗中收买的厨子在酒里下毒,将曹旦以及他的亲信将领们一网打尽,随后,他带着一只可靠的部队,包围了曹旦的中军大营,将曹旦安排
内的刀斧手全部射杀,将高畅安排在军营中的军官提了死去的那些将领的位置,虽然,营中也有一些躁动和不满,不过,在军法司的配合下,那些声音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上层的变动对那些底层士兵来说,其实并没有什么影响,只要没有心怀不满的家伙挑拨和鼓动,他们是不会聚众闹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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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对士兵们来说,最重要的是能吃上饱饭,在高畅军中,甚至还能领军饷,给家人分发土地,免除一定的赋税,这更是不得了啦!要他们起来反叛,基本上是天方夜谭,要知道,不要说是反叛。就算是在战斗中不停号令。擅自撤退,他们的家人都会被变成贱民,不但土地会被没收。家人还要被押送到工地上服劳役。
因此,曹旦和他一干亲信身死的消息对全军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当然,这也是普于扬他们封锁了消息地缘故,一般地士兵只知道中军大帐发生了什么事情,具体是什么事情。就不怎么清楚了!
“神官大人,接下来我军该往何处去?”
一个全身都是鲜血的将官从帐外大踏步行了进来,视线在那些尸体上漫不经心地扫过,他朝普于扬行了个军礼,瓮声瓮气地说道。
“军队已经彻底控制好了吗?”
“嗯!”
那人应了声,重重地点点头。
“那好,让儿郎们进来将这些尸体收拾停当,然后。拔营出发,前往中路战场,增援管小楼大人!”
“诺!”
那个将官再次行了个军礼,大踏步走了出去。
那个将官出去之后。胖厨子的嘴巴动了起来,对普于扬大拍马屁。直把他夸得天上少有,地上无双,英明神武,仅次神君高畅大人。
普于扬微微一笑,对此未置可否,心情却甚是愉悦。
“嘭!”
巨斧划过一道弧线,横斩过去,重重地落在对方高举地盾牌之上,发出一声巨响后,木制的盾牌化为木屑,飞溅而出。
盾牌后的士卒来不及闪避,被巨斧拦腰砍成两截,血光飞溅,肝脏,肠子等内脏随着血光飞溅而出,洒得到处都是。
一截肠子落在身旁的士卒脸上,挂在他的鼻尖,那人发出一声怪叫,扔下手中的武器,忙不迭地在脸上抹着,那一双眼睛,几乎全被恐惧所占据,黑色地瞳孔在眼内消失无踪,只剩下了白色的眼仁,他嘴里咯咯地叫着,全身不停抖动,分明已经疯了。
雄阔海却不管这些,身处战场之中,血腥的气味四处飘扬,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他哈哈大笑,反手一斧,斧背落在那个疯了士兵头上,红色和白色飞溅,鲜血和脑浆齐飞,那人无声无息地倒下,如同一棵枯树的树桩。
“嘿!哈!”
在雄阔海身后,一排精壮的力士身披重甲,手持数十斤重,长约一丈的陌刀,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将陌刀舞起一片刀浪,刀光闪耀处,血肉横飞,无人可挡。
将领不同,他们统率地士卒作战的风格也不同,像管小楼统率的军队,不管是骑兵,还是长枪兵,在作战的时候,大多沉默不语,就连被敌人砍杀,也不过是闷哼一声,不会大声惨叫,就算是杀到**之处,了不起也只是轻喝出声。
雄阔海和他地陌刀营则不同,虽然只有五六百人,作战的时候,却如千军万马一般,每个家伙都有一副好嗓门,放到后世,恐怕都会成为摇滚歌星,人人是崔健,他们上了厮杀场之后,每个人都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忘乎所以,悍不畏死,虽然还是会保持一定地队形,却不像其他部队那样以队形至上,杀到忘形处,队形什么的也可能全然不顾。
至于他们的统领雄阔海大人,这个人形野兽,早就脱离了阵型,舞动着门板一般的两把巨斧冲进了敌阵之中,一路杀将进去,所向披靡,无人可挡。
所以说,有什么将领就有什么兵,这句话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管小楼率领骑兵与薛万彻的幽州骑兵在战场两翼展开厮杀之后,战场的指挥权就交给了率领预备队赶来的崔正。
罗艺命令第二线的军队将阵前的溃兵射杀,避免被溃兵冲乱阵型,稳住阵脚之后没多久,就迎来了高畅军的攻击。
位于第二线的幽州军足有两万人,看上去声势甚是惊人,兵力远比前来进攻的高畅军要多,可是,这里面大部分都是强征入伍的青状,武器和甲冑大多简陋不堪,全然不懂阵型,真实的战斗力很让人担心。
为此,罗艺在山坡下布置了两千精兵作为督战队,若是有人胆敢逃跑,督战队就会将其射杀,使得那些新兵不得不拼死作战,反正后退也是死,自己这边明显比敌人的人数多,向前说不定会杀出一条生路,若是能立下战功。多得几具首级。那就更是不错了。
因此,在崔正的指挥下,
地进攻并没有达到理想地效果。每进一步,都免不了代价。
罗艺知道,高畅军之所以战斗力惊人,是因为他们讲究阵型,注重团体之间,个体之间的配合作战。幽州军和他们相比,完全落在了下风。
要想获胜,就要避敌之长,攻其所短。
因此,幽州军要想击败对面之敌,就要不怕牺牲,冲入敌阵之中,与敌人纠缠在一起。使其无法保持队形,这样,单兵作战能力强悍地幽燕健儿方能占得上风。
位于第二线的幽州军将领深入地体会到了总管大人的作战精神,在他们的鼓动下。幽州军像潮水一般朝高畅军扑去,在付出巨大牺牲之后。渗入到高畅军的阵型中,单个对单个地作对厮杀起来。
一般情况下,高畅军的阵型不那么容易被敌人突破,现在之所以被幽州军突破,主要地原因还在于对方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这些出身苦寒之地的青状在战斗意志饱满的情况下,是不害怕死亡的。
如果,双方打成了消耗战,明显对高畅军不利,就算一个人能拼对方两个,也不划算,这一仗打下来,就算获胜,也没有多少人能活下来。
于是,崔正把原来准备用来进攻罗艺本阵的陌刀营派了上去,让他们在敌阵中打开一个缺口,然后,生力军随之杀进去,将幽州军迅速地分割,使其士气低落,最终形成溃散。
果不其然,雄阔海和他手下的那些壮汉很轻易就完成了这个任务,相比于实际的损伤,雄阔海这个人形野兽更加让他们害怕,到后来,没有人敢于挡在他地面前,只要他冲过来,士兵们就开始往后退却。
原本仗着血气之勇方才能和高畅军作战的幽州军失去血气之勇后,战斗意志就像后世股灾的曲线图一样直线往下掉,很快,有些人开始了溃逃。
虽然,督战队将溃逃的士兵斩首示众,制止了士兵们地溃逃,然而,这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战场上不再出现什么变数的话,随着时间地推移,大溃逃的局面难以避免。
“大帅!”
站在罗艺身旁的一个偏将小心翼翼地瞧了他一眼,轻声问道。
“什么事?”
罗艺把目光从战场上移开,冷冷地注视那人。
“大帅,依卑职之见,现在高畅军占得上风,我们是不是该避其锋芒,退回大营固守,然后再寻机反击!”
罗艺的目光越来越冷,那人鼓起勇气,终究还是把话说齐全了。
“你的意思是退兵?”
“这!”
那人有些犹疑,他辩解道。
“为大帅的安全作想,暂时的退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