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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薄拂了拂下颌的几缕长须,呵呵笑道。
“于道人,代我多谢贵主上美意!”
于弄仁干笑两声,话锋一转。
“现在各路豪杰皆已聚齐,皆听从知世郎号令行事,不知知世郎何时动手?”
王薄沉吟片刻,然后说道。
“夫战,当庙算在前,我军虽然人数众多,却来自不同的山头,号令不一,且各部战力不等,若是匆匆上阵,恐将大败而回,当务之急,还需要整合诸部,统一号令,待诸军整合完毕之后,再出师不迟!”
听了王薄的话,于弄仁面露焦急之色。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知世郎您的这一股东风了!若是踟躇不前,恐坐失良机啊!一旦幽州方面抵挡不住,大事不妙啊!”
“哦!”
王薄手拂长须,沉吟不语。
说实话,于弄仁并不怎么看得起王薄,现在的知世郎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敢为天下先的知世郎了,屡次败在张须陀手中,他早已失去了原来的雄心壮志,一心只想捞取钱财,芶活性命,当初,要不是于弄仁的主家支持,要不是张须陀被瓦岗军所杀,王薄也许根本就不敢走出大山。
要不是于弄仁的主家需要利用王薄聚集那些乌合之众给高畅添点麻烦,要不是一心想报断臂之仇,于弄仁才不会来担当这个使者。
对方为什么还不出兵,于弄仁知道,他无非是还想捞些好处而已!
“我家主上说了!若是知世郎出兵,将会赞助知世郎一批金银财帛,使知世郎能够犒赏三军,鼓舞士气,大事若成,渤海,北海,齐郡,鲁郡四地将交给知世郎镇守!”
王薄抬头瞄了于弄仁一眼,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还是贵主上高明啊!知道我方缺乏钱粮,无力出战,现在既然贵主上帮我王薄解决了这个难题,我王薄也当投桃报李,于道人,就请回复尊上,说我王薄当克日起兵,分兵三路,讨伐逆贼高畅!”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其乐融融。
第三集 第八十九章 刺杀疑云 (上)
更新时间:2008…9…4 15:08:15 本章字数:3924
月十九日,黄昏。
乐寿。
一辆双轮马车慢悠悠地离开朱雀坊那条宽约四丈的大街,拐入了一条小巷,小巷的巷道不宽,容不下两辆那样的双轮马车并排行驶,小巷的长度也不算长,依照马车通常的行驶速度,在一百个呼吸的时间内就能通过。
马车内坐着一个身着紫色官袍的年轻人,他手中拿着一卷文稿在看,另一只手则放在腰间的剑柄之上,他就是夏国军机处首座徐胜治。
朱雀坊乃是夏国政府的办公之处,各个部门的官衙都在其中,就连高畅的金城宫也位于坊内,高畅率领大军北上讨伐幽州后,将徐胜治留在了后方,让他负责统筹后方军务,以及筹备几万大军的后勤供应,这么大的一个担子压在徐胜治肩头,让徐胜治忙得不可开交,恨不得将一天颁成两天来用。
马车在小巷中缓缓向前,巷道的地面不如大道平坦,偶尔会出现一些凹地,马车有些颠簸,徐胜治的身体也随之上下簸动,这样的环境让他无法集中精神来观看文稿。
徐胜治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案卷,拉开马车前的布帘,目送着两侧青灰色的墙壁朝身后退去,终日里来一直紧蹙的眉头慢慢舒缓开来。
前方战事紧急,忙于军务的徐胜治连吃住都在朱雀坊的官衙内,为的是能节省一些时间来处理军务,同时,也方便和其他部门沟通,以及和政事堂的那些大人们交换意见,当遇见突发事件也能够尽快处理。
不过,作为一个比较重视自己仪表的年轻人,隔上几天,徐胜治也会离开官衙,回到自己的府邸去沐浴更衣,休息一晚,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何况,夏王也说过,劳逸结合才是处理事务的正道。
徐胜治的府邸和大多数夏国高官的府邸一样,位于城南的劝业坊,距离朱雀坊有一段距离,若是一味沿着大道来行,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为了节省时间,徐胜治每次回府都会选择走近道,从朱雀坊到劝业坊,若是不走大道,而是穿几条小巷的话,路途要近上了许多。
之所以选择马车用来做交通工具,是因为在马车上也可以观看文件,处理公务,时间嘛!能挤一点算一点!
眼看马车就要驰出小巷了,淡金色的夕照静静地铺在巷口的地面上,与小巷内的幽暗相映成趣,徐胜治放下布帘,重新拿起放在一边的文稿,准备继续阅读。
这时,马车突然一抖,猛地停了下来,徐胜治皱起了眉头,放下文稿,重新掀开布帘。
一辆装满干草的平板车出现在巷口,挡住了去路,一个身着粗布短衣的汉子站在平板车前,一边朝这边憨厚地笑着,一边观察着车辕的情况。
“大人!”
随在徐胜治身边的亲卫并不多,一共五人,说话那人是他们的头,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那人站在马车前头,脸上略略带着尴尬之色,瞧着徐胜治呐呐说道。
“上去瞧瞧是什么状况?”
徐胜治懒懒地注视着前方,淡淡说道。
“是!”
那人应了一声,派出了一个护卫朝巷口行去,马车此时离巷口不远,很快,他就走到了那辆平板车前。
徐胜治刚要放下布帘,突然间,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安,夕照下,平板车上的那堆干草闪烁着金光,那个赶车的汉子站在那团金光旁,虽说在不断地点头哈腰,谦卑地笑着,那眼神却出奇地诡异,目光阴晴不定,时不时就瞄着马车上的徐胜治。
金光突然一阵闪动,干草朝四面八方飞了出去,一个身影猛地从干草堆里钻了出来,夕照落在他背上,巨大的阴影落在了巷口,与此同时,一个大铁锥从那人手里飞出,朝马车疾飞而来,黑影从巷子上方的天空划过,将那本就不多的天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说是迟,那是快!
就在那人行动之前,事先觉得不对的徐胜治脚尖在车厢内一点,从车门窜了出来,手掌在车门一侧厢板上重重一击,人则朝另一个方向飞去,他刚从马车上跳下来,人顺势在地上一滚,那个大铁锥就狠狠地落在车厢上,顿时,一声巨响,无数碎木横飞,灰尘四起,迷糊了人的视线。
站在平板车前的侍卫未曾反应过来,事情来得太突然了,让他无所适从,当他终于清醒过来,手放在腰间的横刀刀柄上时,那个押车的汉子手中突然多了一只上好了箭矢的手弩,弩箭的箭尖正对着他。
“仓啷!”
横刀刚一出鞘,那弩箭已然上身,如此短的距离,箭尖透甲而入,大半箭身深扎在他胸间,他的身子就像醉酒一般摇晃着,手中的横刀无力地掉落在地上。
事先埋伏在干草堆中的壮汉脚尖刚一落地,手顺势探入干草,顿时抽出一把雪亮的陌刀,那个壮汉身高
晃眼瞧去,就像是雄阔海的孪生兄弟一样,当然,仔两人还是有许多不同,那人高是高,却没有雄阔海壮实,身子有些偏瘦,不过,同样神力惊人,不然,也不会将几十斤的大铁锥扔出几丈的距离,将马车车厢砸得粉碎。
“大人快走!”
护卫头子将从地上的徐胜治扶了起来,剩下的那三个侍卫已然抽出腰间的横刀向巷口冲了过去,挡住了那两名刺客。
徐胜治的样子显得颇为狼狈,头发散乱,脸上的灰尘一道一道的,衣衫的长袖不晓得什么时候断了一截,显得一只长,一只短,不过,他的眼神依然保持清明,比起自己的那几个护卫要好了许多。
那个护卫头子想乘同伴上前阻敌之际,从巷子的另一头逃跑,徐胜治并未急着动身,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对那个护卫头子吼道。
“哨子!”
“啊!”
这时,巷子口传来了一声惨叫,一个冲在最前头的护卫被敌人的陌刀拦腰斩成了两截,鲜血四溅而出,巷子两侧的高墙被溅得血红一片。
那壮汉哈哈大笑,身形像一座小山移了过来,手中的陌刀那雪亮的锋刃被鲜血染得通红,血水不时从刀锋上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在他身后,那个押车的汉子手持着最先死去的那个侍卫的横刀,紧跟而来,杀气凛然,起先的卑躬屈膝在他脸上已经荡然无存。
负责保护徐胜治的侍卫是监察司的人,当初,也是军中的悍卒,同伴那惨烈的死状虽然使他们心惊胆寒,却也未能消除他们的战斗意志,剩余的那两人并排着靠在一起,提刀作势,慢
他们知道单靠自己两人的力量,无法挡住刺客的行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