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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水寇的头领在前往苏州会相好的姐儿时被官军拿住,随后在南京被剐了三千刀,于是这“五尺孔夫子”就被推举为新的头领。他深知自己实力有限,不可能与官军长期对抗,于是便逐渐用银子开路,最后终于成功的贿赂一名朝中的大官,在得到“五尺孔夫子”不再进扰湖边商家地主的保证后,一顶“苏州府副断事”的七品官帽就飞到了“五尺孔夫子”的脑袋上。
这“五尺孔夫子”倒也没有将这官帽放在眼里,他只在那衙门里待了不到两天便向上官告了假,又回到了这太湖之中,并领着众部下在这太湖的湖边修筑了一座水寨。水寨位于太湖的西北边,与那无锡城隔湖而望,两地相距四五十里,站在水寨的寨楼之上,可以看见无锡城西那惠山的山顶。水寨由巨石垒筑而成,四周环以取之不尽的湖水,寨子周回七里,坚固异常,四周的寨墙上还架了几门大炮,真可谓是壁垒森严。
不过,这“五尺孔夫子”只在寨子里享受了两年就驾鹤西去了,由于没有了他的经营,这座水寨一日不如一日,眼见着就要人去寨空了。
直到五天之前,这座水寨才又热闹起来。
五天之前,一支来路不明的军队忽然经过这里,他们发现了这矗立在湖边的水寨,于是便不由分说攻将过来,将水寨里剩下的水寇杀了个干干净净,随后又忙了整整一天,用湖泥、木头、石块将水寨的寨墙又修的更加坚固。
当附近的百姓们纷纷开始向外地逃难时,他们惊奇的发现了更多的军队,这些军队明显分为三个方向向这里赶来,一支尾随那支来路不明的军队而来,打着“林”字大旗,而且旗帜上还绘着一只奇怪的大鸟,听懂行的人说,那是一只凤凰,不过在那凤凰的周围似乎还有一团烈火;第二支军队则由苏州方向开来,打着“郑”字大旗,听军队中的兵卒说他们是郑芝龙的人马;剩下的那支军队则是从太湖南边的湖州和西边的宜兴一带开来,从他们那凌乱的服装和松散的队形来看,他们似乎不象官军,倒有些象是附近的乡勇。
三支军队开到水寨附近后,立刻将那水寨围得严严实实,随后便开始从附近各处征集船只,看样子一场水陆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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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原有八万人,经此一战,现还剩四万余人,其中有三万五千人随时可战,不过目前到达这里的只有两万多人,马满原率领的后续一万步兵和两千骑兵也将在明日赶到,如果他们走的快的话,最快今晚就能赶到。”赵奉站在林清华的面前,正向他汇报着镇虏军的损失情况。
林清华默然点头,他知道镇虏军损失惨重,很多部队完全没有了战斗力,而且现在军中弹药奇缺,如果朝廷还不把该送到的火药送来的话,那么镇虏军可能无法顺利攻克眼前的这座水寨。他沉思片刻,问道:“那些大炮什么时候可到?”
赵奉道:“刚才炮兵已经派人前来送信,说他们已经用船通过运河将大炮运到无锡,正在寻找马匹,如果他们能尽快找到足够的马匹的话,那么最晚明日晚上就能赶到。”
林清华点头道:“如果朝廷的火药能快些运到就好了,那么我军就能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了,只需用炮猛烈轰击水寨,那么躲在水寨中的日军就一个也跑不了!”
听到林清华这样说,站在他身边的莫不计说道:“我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咱们连着派了两个人去向朝廷索要火药,可是为什么朝廷没有一点儿动静呢?而且那两个送信的人也是一去不返,我真担心朝廷中会发生什么变故。”
林清华皱眉不语,他走到帐篷外,用千里镜向着那远处的水寨望去。在镜头中,一些日军士兵正在寨墙上来回奔跑着,用任何可能得到的材料加固寨墙,看起来他们已经做好了挨炮的准备了。
林清华放下千里镜,对莫不计说道:“我也有些担心,难道南京城真的发生了什么变故?”
莫不计问道:“那,咱们要不要再派人回去看看?”
林清华稍微思索一番,说道:“我看先别着急,咱们昨天晚上刚刚派回去一个人,说不定他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呢!我看再等等。”
“报告!”一名士兵来到林清华面前,向林清华敬了个礼,口中说道:“陈子龙陈大人在辕门外求见。”
“哦?快请。”林清华说道。
陈子龙随着士兵来到林清华跟前,他向林清华行礼道:“下官参见楚国公。”
林清华走上几步还礼,说道:“陈大人不必多礼,你能这么快就拉起数万人的乡勇,真是不简单,林某很是钦佩。”
陈子龙笑道:“楚国公过奖了,下官之所以能这么快就拉来这么多乡勇,一来是因为前次南京之战的乡勇大多没有解散,二则是因为几位豪杰之士的帮忙,要没有他们相助,恐怕如今下官正在衙门里发愁呢!”
“豪杰之士?”林清华追问道,“不知是些什么人,他们竟然有这么样的好手段。”
陈子龙道:“其实下官今次前来,就是向楚国公引见他们的,此刻他们正候于辕门之外,等着楚国公的召见。”
“快请!”林清华立刻说道,他也很想见见这些豪杰之士。
陈子龙转身走到辕门外,片刻之后三名儒衣文士已跟在他身后来到林清华面前,在他们的身后,还有几名劲装大汉紧随其后。
陈子龙领着众人向林清华行礼,随后他将诸人一一引见给林清华。
陈子龙首先指着身边的一名五十多岁的文士,说道:“这位是浙江右参政侯峒曾侯大人,他是天启五年的进士,字豫瞻,如今掌管嘉兴、湖州两府政事。今次之所以能这么快就召集众多乡勇,全仗着候大人左右奔劳。”
“侯峒曾?有点儿耳熟……”林清华边与侯峒曾寒暄,边在头脑中搜寻着这个人。
不待林清华想起来,陈子龙就忙着将另一人介绍给林清华,他指着侯峒曾身边的另一名也是五十多岁的文士,说道:“这位是几社才子夏允彝,字彝仲,他是万历四十六年的举人,松江府华亭人,以前曾是福建长乐知县,前几年丁忧回乡,如今在家赋闲,此次招募乡勇,他也出了大力。”
听到这里,林清华总算是想起来了,在他眼前站着的这两个人正是历史上很有名的气节之士,在历史上,他们都曾举兵反清,而且最终兵败被杀,其铮铮气节实在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林清华忽然想起一事,忙问那夏允彝:“不知彝仲先生可曾将爱子带来?”
夏允彝显然有些意外,他说道:“在下确实将犬子带来,只是他尚年幼,不太懂得规矩,在下怕他冲撞了楚国公,所以已命他在乡勇大营之中相候。”
“哦……这样啊。”林清华有些失望,他追问道:“不知彝仲先生将爱子带到这军中是为了什么?莫非是想让他在军中磨练一番?”
不待夏允彝回答,陈子龙却插嘴问道:“莫非楚国公认得夏公子?”
“呵呵……”林清华笑了几声,随即应道:“认倒不认得,不过夏公子才情甚加,我在扬州就闻听到了,所以才知道彝仲先生有个闻名江南的公子。”
“哪里,哪里。”夏允彝赶紧谦让,虽然他不明白林清华为何这么看重他的儿子,不过,既然楚国公这么大的官员都认为自己的儿子很出色,那么他当然很高兴,他捋着胡子,说道:“犬子贪玩的很,虽然已过束发之年,但仍是胡闹的紧,经常写些没头没脑的歪诗,倒让楚国公见笑了。”他话锋一转,又说道:“其实在下此次带犬子前来,主要是想让他经历一番战火,让他懂得民生艰苦,国事艰难,也好洗练他的品性,做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
林清华微笑不语,他低下头来左看右瞧,只把众人弄得一头雾水。他在身上找了好半天,但什么也没有找到,最后他一拍脑袋,将武装带取了下来,连同那上面的手枪和子弹都交与那夏允彝。看到夏允彝摸不着头脑的样子,林清华笑道:“实在是没有别的拿的出手的东西,就把这当做我送给夏公子的见面礼吧,希望他能向诸位一样成为忧国忧民的忠义之士。”
“这……这……”夏允彝对于这突然而来的礼遇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哈哈!莫非楚国公送人兵器的瘾又犯了?”陈子龙笑着说道。他见众人投来询问的目光,便向众人解释道:“诸位有所不知啊!楚国公平常最喜送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