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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队跑步前进!”
“突击!”
虽然队形有些不太整齐,有的部队跑的快一点,有的部队冲的晚一点,但基本上还是一条直线,他们就象是大海中的一条波浪,向着那冲过来的左梦庚部队迎面碰了上去。
“当”的一声,刺刀与刺刀相碰撞的声音响起,一场血腥的肉搏开始了。两支部队迅速混战在一起,使得镇虏军近卫旅的射击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枪炮声已完全停了下来,只有那铿锵的兵器碰撞声和那士兵的惨叫声还不时传入人的耳中,敲打着人的心灵,佐证着战争的残酷。
当史可法的中军和黄得功的前军也加入战斗后,左梦庚军迅速崩溃,除了那些跑不出去的人还在拼死抵抗外,其他能跑的人全跑了,他们不顾身后战友的呼救,调头向南京方向狂奔,而军官们则跑的更快,只稍稍的用马鞭抽打几下马臀,便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很远,将自己的部下远远的抛在后面。当最后一个左梦庚的士兵跪地投降后,这场战斗就算彻底结束了。
林清华走到左梦庚军的阵地中,俯首捡起一面铁皮鼓,仔细的端详着。这只铁皮鼓无论是从样式还是从其挂着身上的方式来看,都是完全模仿得镇虏军军鼓。林清华暗笑左梦庚愚蠢,虽然左梦庚的军队似乎是想模仿镇虏军的训练、作战方式,但由于他只能学个样子,所以在真正的新式军队的面前,只能是一败涂地。
一只军队,能否真正立于不败之地,最重要的不是形式,而是精神。虽然林清华没有见过左梦庚军队的训练,但其他明军的训练他是见过的,对于他这个现代人来说,那种训练就象是在游戏,根本就不能适应火器时代的要求,光是在正步走时保持队形就是一件难事。
林清华同时也为左梦庚军队火器的装备数量感到吃惊,以他看来,如果从火器数量来看,他的镇虏军无疑是排第一,但左梦庚军也不算差,除了没有后装枪外,镇虏军有的他基本上都有了,若是假以时日的话,恐怕也是一支可怕的军队。
林清华暗自庆幸能在左梦庚军具备战斗力之前击败他,否则以后就麻烦了,他重新骑上马,向渐渐聚拢的部队奔去,去安抚和鼓励他那英勇的士兵。
按照常理,每经过一次大的会战,部队就应该休整一段时间,以便恢复战斗力和士气,但现在的情况显然并不允许史可法休整部队,因为南京就在眼前,而黔国公的军队也已于昨天赶到南京南面,将南京的南边与西边封锁起来,只等史可法大军从东边过来,把南京的东门也给堵上,那么对南京的合围就算完成了。
看到镇虏军伤亡很重,史可法也有些戚然,他同意林清华带部队在此地休整几天,而他自己则马不停蹄的率领其他的部队向南京急进,以期尽快完成预定的合围计划,不使潞王四处流窜。
为了加快行军速度,史可法将军中的所有伤员病号都留给了林清华,接着便率领着从江北过来的勤王军,再加上江南士绅组织的民间勤王武装,沿着长江,向南京快速挺进,而长江之上,则是浩浩荡荡的郑芝龙后续支援舰队,那长长的舰队一眼望不到边。
当长江上最后一艘舰船从林清华的眼前消失的时候,林清华投射在江岸上的影子已经拉得很长了,他稍微抬起头,看了看那血红的夕阳,又转过脸去,望着远处那仍在冒烟的战场,默然无语,他将身上的武装带紧了紧,带领着几名卫兵走下江岸,向新扎好的大营方向走去。
刚走到辕门边,林清华就看见十几名骑兵押着五个人走了过来,那些人身上均穿着百姓的衣服,看起来好象是老百姓,但林清华知道,在自己严格的军纪约束下,没有哪个镇虏军士兵敢公然违反军纪,乱抓百姓,这些人被抓,一定有原因。
不出林清华所料,那带队的骑兵军官看见林清华,立刻跳下马来,跑到林清华身边,敬了个军礼后,说道:“报告!刚才我们在南边一带巡逻,碰上十几个百姓打扮的人正骑马向西奔去,我们正想上前询问,不料他们中有几人扭头就跑。我们怀疑他们是敌军奸细,所以上前追赶,他们却从背上的竹筐里抽出兵器顽抗。我们格杀了他们中的大部分人,活捉了五人。经过搜查,从一个人身上搜出来一个令牌和一张纸条,不过那纸条上写得是很怪的字,我怕他们查到了我军什么机密,所以把他们押回来请侯爷发落。”说完,军官从身上掏出个半尺长的令牌和一张卷起来的纸条,交给了林清华。
林清华点点头,拿起那令牌看了看,见是一个镶金的黑漆令牌,令牌上写了个“高”字。他将令牌翻来复去看了几眼,便交给身边的一名卫兵。他用双手将那卷着的纸条展开,想看看这上面写得是什么古怪字,却不料刚把纸条打开,他就楞住了。
“日本字?”林清华轻轻说道。虽然他并不认得这上面的日本字是“平假名”还是“片假名”,但它们与中国字的差别还是能一眼看出来,而且可以肯定这上面写着的就是日本字。
林清华将纸条卷起,转身走到那五人面前,望着那年纪最大的一个中年人,说道:“你们是日本人吗?”看到他们不说话,他又问道:“你们中谁是首领?”
看到其他人的目光都投向那中年人,林清华确认这人就是首领,他转头吩咐卫兵道:“你们把他们一个一个押到我的大帐边,我要审问他们。”
林清华进入大帐,在椅子上坐定,便吩咐卫兵先将一个看起来最年轻的人押进来。
那人进人大帐后,不等卫兵呵斥,便“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大人,大人饶命!小人不是奸细,小人只是南京城里的一个小小的衙役,此次是奉上头差遣,出外办差,决非是来刺探贵军军情,还望大人明查!”
林清华没想到这人这么干脆,他说道:“你站起来,不要惊慌,慢慢回话。”
待两名卫兵将那人扶起,林清华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在衙门里干了几年了?”
那人见林清华面色和蔼,心中渐渐平静,道:“回大人,小人名叫唐初六,十六岁补叔父的缺,吃起了衙门里的饭,到现在已干了五年了。”
林清华道:“你此次出来办差,所为何事?”
唐初六道:“回大人,小人是与张捕头前往茅山护送一个人。”
林清华道:“什么人?”
唐初六道:“小人不知道,好象张捕头知道。”
林清华道:“张捕头?是那个中年人吗?他叫什么名字?”
唐初六道:“正是那人。他名叫张东珲,是南京城南北城总捕头。”
林清华有些惊奇,他心道:“原来是他。”他吩咐卫兵将唐初六押出帐篷,并将另一人带进来。
经过询问,这些人的口供一致,都说只有张捕头知道详细情况。
张捕头被押进帐篷后,林清华吩咐卫兵站于帐篷之外,不许任何人靠近。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张捕头,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别想欺骗本侯,刚才你的手下已经全说了。若你讲得有半句假话,本侯立即命人将你推出辕门斩首!”
张捕头无奈,只得实话实说:“小人名叫张东珲,是南京南北城总捕头。此次是奉令出外办差,决非是前来刺探军情,还望大人高抬贵手,放小人一马,小人来世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大人不杀之恩!”
林清华猛的一拍身前的几案,呵斥道:“大胆张东珲!你知罪吗?”
张东珲被他这一声暴呵吓得混身一颤,结结巴巴的说道:“小人……小人知罪!啊,不,小人……小人没罪啊!请大人明查!”
林清华看着那瑟瑟发抖的张东珲,心中暗暗得意,想道:“陈子豪没有说错,这人外强中干,欺软怕硬,很好对付。只不过,不知道陈子豪把他拉拢过来没有?”林清华当然不敢贸然用言语试探,他望着张东珲,道:“你可知道我是谁?”
张东珲抬起头来,茫然的摇了摇头,道:“小人不知。”
林清华又在几案上拍了一掌,道:“那我就告诉你,我就是大明威毅侯林清华!”
张东珲混身又是一颤,叩首道:“小人不知是侯爷您,还望侯爷饶恕小人不敬之罪。”
林清华冷笑几声,道:“嘿嘿,我听说前一阵子你可风光的很呐!今天抓这个,明天抓那个,抓完男人抓女人,抓完老人抓小孩儿,好一条狗!”
张东珲连连叩首,说道:“小人也是职责所在,迫不得已!还望侯爷能体谅我们这些做公的人,若是我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