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北堂傲推门进来,见言非离起了,温言道:“醒了。”
“嗯。”言非离想起昨夜的纵情无度,有些羞赧,但随即坦然。他二人经过这番风雨,还有什麽好介意的。何况身旁还有一个连接二人血脉的小人儿。
北堂曜日拉过言非离的手,“义父,走吧。我们去用午膳。”
北堂傲牵住他另只小手,二人一边一个,拉著这个小人儿,走出门外。
外面,春日正午,阳光正浓!
***********************************
遥京北堂王府,府院深处,佛堂。
一个穿著月白色细绸小袄的小男孩,垂首跪在佛像前面。小小的脑袋耷拉著,露出细嫩纤小的脖子。
他已经跪了很久了,即使下面垫者厚厚的软垫,孩童娇嫩脆肉的腿骨,仍然经不起这样长久的折磨。可是他一动也不敢动,泪水早已干涸在那张本应天真明豔的小脸上。
(80)
一个嬷嬷从门口走过,看见他孱弱的身影在寂寥沈肃的佛堂里微微发抖,於心不忍,却不敢违背王妃的命令,只得轻声叹口气,摇了摇头,默默离去。
“你知道自己哪里错了吗?”不知过了多久,一身素装,淡雅雍容的林嫣嫣在丫鬟们的扶持下走进来,冷冷地问道。
那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虽仍稚嫩,却能窥见其日後风姿的小脸。那种罕见的美丽,即使尚是稚童,已让人惊异。
“我、我,不、是孩儿、孩儿知错了。”
“我问你哪里错了?”
“我、孩儿、孩儿不该吃哥哥送来的、送来的兔肉……”漂亮的大眼氤氲上水气,却不敢哭。
“还有什麽?”
“还有、还有、要叫您母妃……”他瑟瑟地抖著,终於忍不住又抽噎起来。
这麽漂亮的孩子,只有区区三岁,任谁见了他可怜可爱的模样都会心动心软,可是林嫣嫣却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看著他。
“那你是谁呢?你叫什麽名字?”
“我、孩儿,孩儿是北堂王、北堂王的二世子,孩儿、孩儿的名字叫、叫北堂曜辉。呜呜……”
林嫣嫣点点头,道:“起来吧。”
北堂曜辉要站起来,可是跪得太久,双腿早已麻木,身子晃了一晃,扑到在地。
“呜呜呜……疼……”
林嫣嫣身後的一个丫鬟要过去抱他。
“站住。让他自己站起来!”
林嫣嫣冷声喝止她。
北堂曜辉在冰冷冷的地上趴了半晌,麻木的四肢血行不通,僵硬疼痛,可是不敢违抗母亲的命令,挣扎半天,慢慢爬了起来,小脸因为哭泣涨得通红。
“好了,别哭了。”林嫣嫣见他还算乖巧听话,缓下脸色,对身後的小丫鬟吩咐道:“带二世子下去休息,饿了就准备点吃的。”
“是。”
林嫣嫣转身离开,未在看那孩子一眼。
小丫鬟连忙上去抱住他摇摇欲坠的小身子。“二世子,奴婢这就带你回去休息。”
“呜呜呜……秀儿,哥哥、哥哥什麽时候回来?呜呜……”
“这个……”小丫鬟其实也不知道,只得安慰道:“世子很快就会回来了,二世子别著急。”
北堂曜辉闻言,哭得更加伤心,呜咽著被小丫鬟抱起来,带回自己的住处。
***********************
郊外别院这里,一家三口一起用了午膳。下午曜日精力旺盛,还要去山里打猎。北堂傲想到言非离经过昨夜的情事,身体疲劳,只怕骑马不便,便轻装简服,带他去後山的小山谷里转了一圈,随意打了几只山雀、兔子等小猎物。
回来後,曜日开心的很,言非离自然也满心欢喜。得空找人给刘七稍了个信儿,就说自己要在这里小住几日,让他不必担心。
此後几天,北堂傲和言非离带著离儿把郊外转了个遍,周围有趣的地方都去过了。言非离和儿子形影不离,感情日益深厚。
“父王,我们什麽时候回王府?”这日午膳过後,北堂曜日突然问道。
“怎麽?日儿想回家了?”
“不是。”曜日年纪尚小,这远离京城的别院生活自在,可以肆意玩耍,怎是规矩众多的王府可比,自然不会想著回去。
“那你问这个做什麽?和父王在这里多住几日不好吗?”
言非离在旁见曜日也不说话,问道:“离儿是想念谁了?”
曜日想了想,对义父坦然道:“我想辉儿。辉儿要是也一起来就好了。”
“辉儿身体不好,不能来这里。”北堂傲拍拍他,“再说,你母妃还想要他陪著呢。”
“母妃整日在佛堂,才不要人陪呢。”曜日年纪虽小,但有些事却清晰地让人惊异。
言非离初时听他管林嫣嫣叫‘母妃’,心里还会有些难受,但时候久了,也就放下了。
北堂傲安抚了曜日一番,让人带他去练习骑马。他小孩子心性,过了一会儿也就忘了辉儿的事。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著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著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81)
北堂傲与言非离沿著草场慢慢散步。
这几日二人浓情蜜意,恰似小别胜新婚,夜夜欢好,极尽缠绵。北堂傲性情淡薄,本不是个重情好色之人,但现在却要夜夜抱著言非离,直抱得他精疲力竭为止。言非离对他又一向百依百顺,此时得他真心相待,更是倾心回报,甚至由得他对自己用尽所有羞耻的姿势享尽欢愉。
不过越是甜蜜的日子,越是让人担心会有结束的一天。今日曜日无意中问的那句话,正戳中非离心里最不愿提及的地方。
“谦之,你带离儿来这里也有几日了,打算何时回去?”
“再过一阵。怎麽你也问这个问题?”
“就算我不问,早晚也要知道的。你这几日不用上朝吗?”
“这次我得胜回朝,皇上已下令举国同庆。又因我伤势未愈,皇上特意交待了我可闭门休养,何时上朝由我自己决定。”
北堂傲肩部的伤乃是伤了筋脉,若是常人,这条臂膀早就废掉了。只因为他修炼的明月神功不同凡响,有自行疗伤的功效,所以才恢复得这麽快。但是今後要想若当初那般挥行自如,也是不大可能了。
言非离想到日後二人该如何相处,越发觉得是个难处。若是随他回王府,但是他已是从天门脱离出来的人了,并不想再回去。何况当初与夫人林嫣嫣还存著一些隔阂,许多事只怕不易解释。
“非离,你不想和我一起回去麽?”北堂傲见他神色,已知道他在想什麽。若是以前,这个问题他根本不会问,自然是要他跟自己走的。可是此时却不得不尊重他的意见。
言非离摇了摇头:“我已经离开天门了。”
“你是离开了天门,但是没有离开我。何况在这里我并不是天门门主,你也无需再以原来的身份回去。”
“如此就更加不可以了。你是堂堂北堂王,位高权重。而我只是一介平民,你想要我以怎样的身份留在你身边?你的随身武将吗?”
“有何不可?”
“谦之,你知道我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不能如当初般随你征战沙场。一个上不了战场的人,又如何能做武将?”言非离说到这里,神色有些寥寥。
北堂傲握住他的手:“非离,我并不想让你再上战场。”
言非离轻轻叹息了一声,勉强笑了笑。他从十二岁开始举剑上阵,习武练兵,在刀光剑影中奔波了这麽多年,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本以为在马场的这种安稳生活是他梦寐以求的,但有时想起过去的刀马岁月,却隐隐有些怀念。难怪历代那麽多名将,引退之後仍念念不忘沙场生活。
“非离,其实不做武将也好。我也不想再让你以下属的身份随我回去。”
“……谦之,无论何种身份,我都不会和你回去的。”
北堂傲皱了皱眉:“是因为嫣嫣?”
言非离微微一顿,斟酌了一下,才慢慢道:“这也是原因之一。最主要的是,我们的关系……总是不容於世的。”最後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北堂傲听他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