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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朝我招了招手,说:“陈八仙,你上来给大家说说。”
他话音刚落,台下第一排有人提出反对意见,“一个在棺材上动手脚的八仙,哪有资格办丧事,我提议由我们柳杨镇的八仙来这办丧事。”
“你们柳杨镇的八仙,也不是啥好鸟,我提议让我们粮市镇的八仙来这办丧事。”
“林镇长、吴镇长,我们东兴镇的丧事,应该让我们内部解决,还轮不到两位插手吧!”那中年男子冷声道。
“行,就看你们东兴镇咋解决,我只有一句话,一个在棺材动手脚的八仙,他已经失去职业道德,不配办丧事,一旦让他丧事,只会引发更多案件,县里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八仙办丧事。”另一道声音响起。
“陈八仙,你上来。给他们说说你的丧事经历。”那中年男子再次朝我招了招手,丝毫不提贴红纸的事,想必是有意替我掩盖。
我冲他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台上,在礼堂内瞥了一眼,黑压压的一群人,门口站了很多普通老百姓,探头进来看热闹。
说句实在话,我有些紧张,手心都是汗。深呼几口气,平复一下心态,缓缓开口,说:“我叫陈九,东兴镇,坳子村人士,今年十九岁,一名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
说到这里,台下传来一阵唏嘘声,我也没有在意,继续说:“作为一名新入行的八仙,我没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就棺材贴红纸的事,我不想解释什么,说多了,显得我陈九虚伪,那事是我一时冲动犯下的过错,我承担下来了,不论刘凯为人如何,不论我陈九人品如何,也不论我跟他之间的恩恩怨怨,既然我在棺材上贴红纸,那就是我的错,就是我违反八仙的职业道德,为此,我愿意付出代价。”
说着,我从裤兜掏出匕首,将左手放在台子上,举着匕首,猛地朝大拇指劈了下来,匕首很锋利,只是这么一下,大拇指与手掌分了家,鲜血流了出来。
很快,殷红的鲜血将台面染红,台下一片哗然,议论纷纷,结巴好几次想冲上台,都被老王跟刘为民拉住。
手掌传来的疼痛,让我差点晕了过去,我深呼几口气,让自己勉强镇定下来,缓缓地说:“作为八仙,我不敢说,我能为这个社会做什么,至少,我能在丧事上为老百姓解决一些难题,至少,我能本着自己的心去办丧事,至少,我不会为了钱得罪死者,我们八仙就该以死者为重,像我这种在棺材动手脚的八仙,就应该付出血的代价。”
说完这话,台下静了下来,谁也没有说话,整间礼堂静得落针可闻,手指的血越流越多,那些血顺着台面滴落在地,发出‘滴答、滴答’声。
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昨天夜里没睡觉的原因,我身子极度困乏,好几次差点摔倒,好在我前面有张台子,我用右手的手肘衬着台面,身子向前倾斜一点,才让自己勉强能站的起来。
就在这时,坐在第二排的陈扒皮有动作了,他先是站起身,拍了拍了手掌,讥笑道:“好一处苦肉计,一根手指头换一个人疯一辈子,陈八仙,你不觉得忒无耻了吗?”
“陈扒皮,你特么有没有良心,那刘凯疯了,跟九哥有屁关系啊,你不要忘了,那红纸在丧事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撕了,他后来出事,那是他平常坏事做多了,得到该得到的报应。”结巴霍然起身,伸手指着陈扒皮,一脸怒色的骂道。
由于他说话结巴的原因,这话说了很长时间,但是,在场的八仙们也没人打岔,都耐着性子听他讲完,那陈扒皮好几次想打断,被第一排的中年汉子用眼神给制止了。
ps:明天开新剧情,容小九整理一下思路。
236。第236章空棺(1)
结巴的话刚说完,那陈扒皮迫不及待的开口了,他说:“你个结巴懂个屁,老子入行十五年,对丧事了如指掌,倘若不是陈八仙在棺材底部贴红纸,那场百万丧事根本不会出事,刘凯更加不会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陈八仙。”
“卧槽,陈扒皮,你特么要脸不,你怎么不说刘凯抢丧事。为了那场丧事,他把九伢子跟高佬关在牛栏,不是他挑事,九伢子能在棺材贴红纸?”老王朝着陈扒皮吼了一嗓子。
说完,老王站起身,伸手指着坐在轮椅上的刘凯,说:“他现在已经疯了,我本来不想说他以前的丑事,现在陈扒皮既然拿他来做文章,老子也是豁出去了。大家试想一下,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学生,一个是东兴镇赫赫有名的黑八仙,一个学生被一个带黑的八仙威胁,殴打,他拿什么去反抗?不顾生命去对打吗?试问,你们年轻的时候,谁有这个胆子,除了贴红纸,我是想不出其它法子,庆幸的是,在丧事开始之前,那红纸被人发现,撕了下去,而九伢子在那时候已经得到惩罚,今天,九伢子更是砍下自己大拇指,以此付出代价。至于陈扒皮说的,这场丧事的罪魁祸首是九伢子,咱们可以将丧事的主家请来,让主家说句公道话,谁是谁非,一问便知。”
说着,老王坐了下去,双手交缠在胸前,也不再说话,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陈扒皮。
那陈扒皮听老王这么一说,气呼呼地骂道:“你个独眼龙,陈八仙是你带进行,你自然替他说话,我不想跟你争论,大家看看你们的左手边。”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左边,说:“那是刘凯,后面是他媳妇,他俩育有五个儿女,最大的今年念高三,最小的还在念初一,咱们都是普通老百姓,之所以当八仙,无非是为了赚钱养老婆孩子。他,陈九,因为钱财,竟然将刘凯害成这样,试问一下,这孤儿寡母怎么办?”
我在台上看着陈扒皮侃侃而谈,心里尽是疑惑,那陈扒皮跟刘凯是一路货色,都是带黑的八仙,怎么今天口才变得这么好?甚至还会打悲情牌,正准备说话,刘为民站起身开口了。
他说:“陈扒皮,老班有句话说的好,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我跟在刘凯身边三年,少说点,光这三年时间他至少捞了四五十万,养他老婆孩子自然不成问题,若是大家不信,我这有刘凯三年时间的账本。”
说着,他拿出一个本子,朝空中扬了扬,继续说:“其次,这次丧事是公平竞争,陈八仙脱颖而出,成了丧事的承接人。那刘凯不服气,将陈八仙跟高佬绑在牛栏,这才引出那么多事,谁是谁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当然,陈八仙也有错,不该在棺材动手脚,不过,他已经得到该有的惩罚。再者,那红纸并没有发生作用,咱们应该抱着宽容的心,去看待这件事,谁人年轻没办过几件错事?”
他这话说出口,礼堂内热闹起来,都在议论刘为民的话,反倒是陈扒皮恶狠狠地瞥了一眼刘为民,骂了一句,“叛徒,早晚让你付出代价。”
我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变化,身子越来越虚弱,血液不断地从体内流出,台面上那断指躺在血泊中,很是妖艳,好似在讥笑,又好似在警惕自己。
整个场面大概热闹十来分钟,很多八仙站出来纷纷表态,其中以我们镇子的八仙为主,他们大多是揭露刘凯以往的种种恶事,有八仙提出反对意见,立马又被拿出的罪证驳了回去。
说句心里话,我很感动,他们先前来的迟,并不像老王说的商量事,而是在找证据吧。不然,怎么会出现那么多证据,特别是刘为民手中的账本,成了这场八仙会的焦点。
或许,那些外镇的八仙始终想不明白,一个农村办丧事的八仙,三年时间能赚这么多钱,再加上其他八仙列出来的罪证,他们选择相信事出有因。
就这样,贴红纸事件揭了过去,我被送到医院包扎,老王说送县里把手指接上,我给拒绝了。这次断指不单单是给八仙们一个交代,更是提醒自己,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任何事,都不能做对死者不敬的事。
八仙大会后来发生啥事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成了东兴镇八仙的头子。
在住院期间,镇长来医院找过我一次,让我给丧事订个大概的价位。之后,我跟老王、刘为民他们商量一番,给我们镇子的丧事订了三个价位,开小路的丧事费用不能超过5800,中路的费用不能超过10000,大路的费用不能超过23800,更不能随意敲诈主家红包,一旦有八仙违反,东兴镇八仙集体抵制。
这价钱是我跟老王他们商量一天一夜的结果,丧事费用不算高,一般家庭能拿得出来,我们八仙也能赚点钱。而所谓开小路、中路、大路,就是开路那天摆桌子的数量来决定,三张为小路,五张为中路,七张为大路。
这三种路,所需要的八仙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