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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希晏深吸一口气,“去告诉宫主,那件事是我做的,不管你的事。”
赵笋掩耳盗铃般:“哪件事?”
“笋儿,”于希晏用力扳过赵笋的身体,强迫让他看着自己,“笋儿,我知道我错了。你离开九纹阁之后,我每日都在想你,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每天都这样牵牵挂挂的,我受够了,你跟我回去吧。不管宫主怎么处罚我都好,我不想让你再离开我。”
赵笋眨了眨眼,艰难的理清头绪,胸口撕心裂肺般开始疼。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你,这是何苦,那么多条命,原来在你心里完全没有重量。师兄……”赵笋推开于希晏的手,“我过得很好,你不必牵挂。”走到窗前,想了想又说道:“你到底想要什么,还是你自己最清楚。”说完,施展轻功,轻飘飘飞出窗外。
20
20、20 真情 。。。
周素死于非命,对彭新门的打击着实不小。一群人没了头脑一样乱成了一锅粥。
袁家怎么说也是跟彭新门定下了姻亲,怎奈周筝儿好端端死了,这门亲事也就作罢。袁家老爷派人送了些东西来,略表寸心。
彭新门的右护法好歹还有点主意,知道花都这块是非之地太可怕,越早离开越好。第三日一早,打包了东西,带着两个主人的灵柩就离开了花都。
至于到底是谁杀了周素,江湖上人士看法不尽相同。有的说就是燕门的人,燕门是暗杀的行家。有的则认为是周素经不起这般羞辱自尽了。
但是不管怎么样,彭新门打道回府,这件事情算是结束了。
袁家也长长地舒了口气。
赵笋这几日可是忙坏了,良草堂开张要处理的琐事很多。白日基本上见不到人。龙一少有的空闲了几日,想到良草堂帮忙,站了半日才发现自己根本帮不上忙,他本不懂药材。
这日傍晚,赵笋一身疲惫回来,手里拎了一包药。
“这是什么?”等在房里的龙一见了问道。
“药。”赵笋将药放在桌上,拿起一边的蒲扇,慢慢扇着。
龙一找出毛巾,给赵笋擦汗。
“你别靠我这么近,很热的。”赵笋推开他。
搞得龙一一脸受伤的表情。努了努嘴,“我去叫厨娘开饭,给你弄的凉粥,又降温又解渴,你肯定喜欢。”
厨娘带着一干小丫头送了饭来,摆好桌子,龙一这才站起来。
赵笋将带回来的药交给厨娘,“这是给你的。”
厨娘没明白过来,“哦,这个也要放在粥里炖?”
“不是。”赵笋笑了,露出洁白的牙,“这个是给你喝的。我看你是脾肾气虚导致的出虚汗,又在极热的环境里做活,五脏火气旺,这副药我想了很久才配出来,你吃吃看。”
厨娘受宠若惊,不敢接,转眼去看龙一。龙一正饶有情趣的看着赵笋,嘴角一抹微笑,发现厨娘的眼神,点头道:“拿着就是。”
厨娘这才敢接,想了想,道:“这个,要,多少银子?”
赵笋坐到桌边,摆摆手,“不要钱,你自去喝,喝完了告诉我,我再给你从良草堂带。”
“奴家谢过赵公子。”厨娘行了礼退下了。
“那个厨娘少说也有四十岁了吧,你看上她了?”龙一用手肘捅捅赵笋。
赵笋皱了眉生气道:“你说什么呢?那日我见她出汗尤其厉害,想了个法子给她,你这个人怎么……”
“好好好,”龙一见赵笋真的生气,道歉道:“这不是开玩笑嘛,你看你还当真了。快吃饭……”
饭吃到一半,龙一突然说:“我收到消息,于希晏来南国了。”
赵笋的动作僵了一下。那日杀周素的时候林原夕跟着自己,他一定知道自己跟于希晏的对话了。不过,不知道龙一是怎么想的。
龙一发现了赵笋的不安,放下筷子,摸过赵笋的手,“我知道你跟于希晏有一段……嗯……不过没关系,那是过去的事了。”
“你知道他来南国是做什么的吗?”
“林原夕说,他来带你回昆仑,但我觉得不是。”
“我觉得也不是。”赵笋抬起眼来看着龙一,“九纹阁尚在闭关,不过也就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了。我想,他可能在储备力量,为出关一日做好准备。”
龙一仔细想了想,“他为九纹阁做事情我不会说什么,若是他来纠缠你,你一定要告诉我,你应付不来他的。”
“你就应付得来?”不过想想,昆仑山一战,龙一的确捞了不少便宜,转眼笑道:“他该不会是觉得在昆仑山你占得便宜太多,这回来跟你要回去点什么吧?”
“怎么会呢……”龙一笑着说,心里却咯噔一下。还装作没事的样子给赵笋夹菜,“难过的菜你还吃得惯吗?我看你瘦的厉害,若是吃不惯,我请人去做昆仑的菜给你。”
“嗯,”赵笋因为嘴里含着米饭,说话有些口齿不清,“习惯,又有肉又有菜,米饭也比昆仑的糙米香些。”
“那就好,你想吃什么尽管去跟厨娘说。”
赵笋笑弯了眼看着龙一,“你怎么这么讲究吃,不过就是充饥耐饿的东西。”说着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果真纨绔子弟。”
龙一听他这样说也不生气,只看着赵笋一口一口吃饭。
良草堂自打开张之后,生意一直不太好。赵笋本就年纪小,看着就不像经验丰富的大夫,一过几个月,都是些小病小灾的人勉强来开几个方子。
南国年末又到了,只是,现下昆仑大雪弥漫的时候,在南国,不过是到了夜晚不再燥热难耐,有丝丝凉风吹过。
这日,整日都没有人来,赵笋托着腮看一本药典,抬头看看,夕阳的余晖红里透紫。伙计正在角落里打盹,听到赵笋说:“算了,今日早些关门吧,你也早些回去吃饭。”
伙计收拾了东西,将门板一块一块拼到门口,还剩最后一块的时候,一只有力的手搭上了自己的手腕。抬头一看,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站在面前,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手上的力道不轻不重,恰能让伙计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又不至于让他叫出声来。伙计转头看向屋里,赵笋正背对着门专心配着一副药。黑衣人的眼神犀利尖锐,让伙计打了哆嗦,默默收了手,只好离开了。
于希晏在之前来良草堂找过赵笋两次。赵笋每次的态度都是冷冷淡淡,弄得于希晏尴尬不已。自己了解赵笋的性子,他若是不想做什么事情,纵使你威逼利诱都未必会答应。但是,想到让他一个人在南国,于希晏总是心疼。自己都觉得奇怪,当时自己怎么忍得下手让他受那般煎熬的。这个人,自己恨不能整日放在身边,闭上眼睛就能摸到他,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想到这里,于希晏不禁叹了口气。
赵笋敏感的转过身来,见到是他,眼神里立刻暴涨了担心,目光搜索着伙计的身影。
于希晏只好说:“我让他走了,我没伤他。”
赵笋这才放下心来。
于希晏上前走了一步,“这是雪参?你用这个做什么?”问归问,于希晏不用想也知道,这是给龙一的。心头有丝丝缕缕的嫉妒。
赵笋不说话,转过身将手里的雪参放在柜台上,连同已经称好的药材包了起来,用麻绳绑好,这才转过身,看着于希晏,“于师兄……”
于希晏张张嘴,“我,我来看看你。”心里有千言万语要说,但却梗在喉头说不出口。
“我很好,不劳于师兄费神了。”
“赵笋……”
“于师兄,我的话还说得不够清楚吗?”赵笋口气里已经有了哀求,“当年你在昆仑设下圈套让我于九纹阁弟子不仁,不就是为了让我死心吗?你做到了,我此生都没有脸再回昆仑。南国水土润泽,我上能生活,这样不好吗?”想了想,“龙一待我很好,我想在他身边。”
于希晏看着黑黑白白的一双凤眼,这双眼睛曾经追随自己,但是现在,已经换了人。
谁在感慨流年偷换,物是人非,错过了,原来的确是无法追回了。
于希晏一脸落寞神情,点点头,“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无颜再说什么。只要你过得好,就行。”退后一步,“这两年你长高了不少,但是瘦了,以后好好照顾自己。”
赵笋心里有点不安,就这样了?这不是于希晏的风格。但是于希晏的表情很是受伤,这样狼狈的样子,于希晏是从来不外露的。不等自己想明白,于希晏近前一步,一把搂住他,将下巴顶在他头顶上,声音从胸前闷闷的传出来,“赵笋,对不起。”
夕阳的余晖透过门板的缝隙照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