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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孟用脚撇了撇地上的碧绿色坠子,轻蔑一笑,抬脚将东西狠狠的踢了出去。
被拖着的人忽然有了反应,一下子挣脱侍卫朝被李逸孟踢出去的东西扑过去。
“拖出去!”李逸孟又大呵一声,侍卫将林正楠压倒在地上。
他极力扭动身子,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侍卫在他小腹上狠狠一踢才阻止了他的挣扎。
大殿很静,只有一个人踏下鸾阶的脚步声,不轻不重,坚定而又淡然。碎成两段的坠子躺在那人的脚边,断口处是灰白的玉屑,再不见往日的玲珑精巧,浑然天成。
“这是我最喜欢的东西,赔给你。”
“那个坠子你好生收着,那可是我娘请人给我做的。”
“你有没有想好拿什么跟我换?”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天翊,拿你的心来换吧。”
那人捏了捏袖中的手重新迈开步子,衣摆擦过地面,带动玉碎叮叮作响。
“都散了吧。”
礼官得令,提嗓高唱。
“退——朝——”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那章,包括后面一些剧情,一定会引起大家的争议,不适,托托劝过我改掉,说不符合大众口味,但是那些从动笔之初就被我放在大纲里的东西,实在不想改,恕我想坚持自己的想法,也许之后你们可以理解。我是偏重口,喜欢虐喜欢肉,但从来不喜欢没剧情的肉没必要的虐,所以在写自己的文时一直努力做到“合理”二字。不过当初应该在文案里提前说明的,弄得大家不舒服是我欠考虑了。其实看了昨天的留言我有点安心了,大家的反应比我预料的好多了。你们说我狠说我后妈的背后,是鼓励啊,吼吼【泥垢= =尊自恋。这个周末可以写完了,使个小性子暂时不回复留言,虽然每一条都想回很多,但是我想不受影响的把后面的东西写完,然后再心平气和的说点什么。就这样,么么。
☆、第八十一章 蓄势待发
秋雨飒飒,红叶满阶却无人清扫。安危苑寝殿的大门紧闭,隔着薄薄的窗纱可以看见里头宫人奔走的身影。
“王公公。”杨静启候在门外,一把拉住准备进屋的人,“太子到底怎么样了,您给句准话呀。”
王公公狠狠叹了口气,心里也着急的很,“刚刚议事回来就开始吐血,到现在都停不下来,太医都在里头看着呢。我说杨大人,你们到底在殿上说了些什么,把太子伤成这样。”
杨静启一听脸立刻白下去几分,杨思远慌忙扶住父亲的身子,帮他抚背顺气。
门忽然一开,宫女朝着他们福了福身,“王公公,太子请二位大人进去说话。”
杨静启跟着宫女匆匆进屋,屋里飘着股浓浓的血气,他在床榻几步之外跪下,抬头一看眼泪就涌了出来。“殿下,千万顾及身子啊。”
“等会再喝。”萧天翊挥挥手让喂药的宫女退到一边,“给两位大人看座。”在场的太医和宫人都知道避嫌,纷纷退出屋子。
“殿下,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立白姑娘为妃?”杨静启低声道,“殿下不是说过她已投靠李逸孟,并非可信之人吗?难道就因为林公子负了殿下……”
“好了。”萧天翊轻轻吐出二字,杨静启自知语失,慌忙将头低下。
萧天翊将他看了看,又道,“三日之后,大人可有把握一举根除李逸孟的势力?”
“三日?虽然有些仓促但也不是不可。”杨静启抬头,略做思忖,“只是殿下为何要急在三日之后?三日之后不是封妃大典吗?难道……”求证般看向床上的人。
萧天翊点点头。
“刚才是微臣语失。”杨静启叩首,“殿下以封妃大典掩人耳目,趁李逸孟疏于戒备之时下手,臣居然还妄自猜疑,实在是辱没了殿下的一片苦心。”
萧天翊朝杨思远挥挥手,叫他扶地上的人起来,苦笑道,“什么苦心,不过穷途末路,无计可施。”
“不过思远有一事不明。”杨思远扶父亲在一边坐下,“即使是这样,殿下也不必急在三天之后,准备多一天把握也就大一些,殿下这么急着动手又是为了什么?”
“哎,思远……”杨静启投去责备一瞥,怪他问话不留余地。
“思远看事通透,杨大人有这样一个儿子是福气。”萧天翊眸色一暗,又轻轻莞尔,“我这么做确实是存了私心。”
“怕是为了那个林公子。”杨思远越说越直接,“思远斗胆再问一句,刚才李大人在殿上所言之事,殿下真的信吗?那个林公子看样子是被人点了哑穴,思远不相信殿下看不出来。”
“孽障,殿下的用意岂是你可以随意揣测的?!”杨静启怒叱一声,慌忙膝行到床前,杨思远也只得不服气的跪下。
“犬儿年轻,出言冒犯之处,请殿下恕罪。”
萧天翊笑了笑,“他说的都是实话,我若是因为这个就要罚他,和父皇又有什么区别。”
“殿下……”杨静启更加惶恐。
“总之三日之后的事请大人务必费心,成功与否就在此一举了。”萧天翊揉揉额角,“今日我也累了,大人也回去着手准备吧。”
“是。”杨静启不再多言,躬身退出屋子,杨思远施施然的跟上。
“思远。”萧天翊忽然叫住他。
“臣在。”杨思远环手。
萧天翊将眼前的年轻人打量片刻,“其实我们年纪相差不过一二岁,本不需要这么拘礼。刚才你爹训斥你,也是怕你日后为官在言语上结下仇家。”
杨思远颔首,“微臣明白。”
“我不是看不出来他被人点了哑穴。”他收回视线,落在手边沾血的绢帕上,“我只是宁愿李逸孟说的是真的,宁愿相信是林公子意气用事,你懂吗?”
杨思远抬头,愣愣的看他,一旁杨静启轻轻叹了口气。
“下去吧。”萧天翊挥挥手,宫人又回屋服侍。
送走杨静启和杨思远,王公公又折身回来,挥退正在给萧天翊捶腿的宫女,自己在床边跪下接着伺候。
“殿下,外头的人回话了。”王公公眼观鼻鼻观心,说得极其自然。
萧天翊睁了眼,“他怎么说?”
“他要我告诉殿下,三日之后必不失约。”
…
牢房本就湿冷,一下雨更加的阴寒蚀骨。
林正楠被人扔在地上,身下的草垛浸了水,扎人还有股浓浓的霉味。右臂的伤没有处理过,只是在上殿前被李逸孟命人涂了煤灰止血,这一会已经开始流出脓水,化作黑糊糊的一团盖在原本的纹身上。
三个专门看管他的狱卒生了个炉灶煨酒,靠在牢房门口说闲话,一时压低了声窃窃几句,一时又放开声音大笑,还不住拿眼睛瞟牢房里的人。
“我可从来没见过男人上男人,要不都说太子是真龙天子呢,干出的事就是比咱们有气魄。”
“谁说不是呢,你看他身上那些伤。”
三个男人又是一通闷笑。
牢房只在很高的地方开了一个小气窗,林正楠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望着气窗外的一幕天空,除此之外再没有多余的动作。
“喂,我说他不会死了吧,怎么从进来之后就没见他动过。”一个狱卒道。
另一个端着酒碗朝里头看了看,手一挥,将碗里剩下的酒泼在林正楠身上。酒流进伤口里,躺着的人剧烈的一颤。
“没死没死,这种人一向耐操。”泼酒的人挥挥手,倒是有点心疼自己那点酒。
说笑之间,一个人被簇拥着进来。
“这可是刚刚被册封的太子妃娘娘,还不快来拜见。”小宫女对着狱卒一通颐指气使。
三个狱卒瞅了瞅人堆里的女子,连忙摆出笑脸,“这里地方脏,关的也是下作之人,可别污了娘娘的贵眼。”
白雪瞥了一眼说话的人,又把视线落在林正楠身上。“都出去,我有话要单独和他说。”
人全部出去,天牢里忽然很静,只有渗进屋顶的雨落在地上的声音,一滴一答,十分的规律。
“现在你走到这一步了。”白雪倚在牢房外的墙上,华贵的衣服沾上了暗黄的霉斑。“是你活该,是你咎由自取,男人和男人,哈哈,真好笑!”
每一个字她都说的很重,几乎咬牙切齿,却像是强调给自己听。
“他一出身我就呆在他身边,二十年来从来没有离过。祁朝被灭,是我带着他一路逃出来,也是我四处奔走,替他拉拢势力,让他坐上谷主的位置。是我为他寻求名师,为他搜罗武功秘籍,让他的武功一日日臻入佳境。也是我……”她痴痴的笑出来,“在他懵懂彷徨的年纪教他初尝甘露,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