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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看似冷淡,却是个细心之人。
“那你喜欢我?”谁知,下一秒邺孝鸣却问出了更令人震惊的问题。珞季凉瞪着眼睛看邺孝鸣,张了张嘴,一不小心便沉进邺孝鸣深不可测的眼眸里。
分明是相似的面容,给人的感觉为何却完全不一样?珞季凉愣愣地想着,一时却回答不出来。明明关于哥哥,他可以清清楚楚地理清关系,可是,一对上邺孝鸣的眼睛,下意识想反驳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邺孝鸣冷冷地看着他,也不出声打扰,只执着的等着他的答案。见他脸越变越红,连脖子根都染上了绯红。眼睛不禁亮了亮。
两人默默对视着,却是越靠越近。邺孝鸣低下头,猛地拉过珞季凉的头,吻了上去。
珞季凉一愣,嘴唇上传来的热度,不禁让他闭上了眼睛。下一秒,紧紧闭着的唇瓣便被翘了开来,邺孝鸣的舌头灵活地钻了进来……
珞季凉身体颤了颤,把手勾到了男人的脖子上。
☆、101。呆子
仰着头被按着吻了好久,待到邺孝鸣放开了珞季凉,他的唇已经肿了,红艳艳地挂着水渍。珞季凉呼呼地喘着气,手扶在邺孝鸣的肩膀上,仍是看着他。
邺孝鸣抹去他唇瓣的水渍,又难得温情地啄了几口。最后把吻移到他的眼上,才让他转了视线。
珞季凉反应过来,连忙放开了邺孝鸣。掩饰尴尬地咳了一声:“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梳洗睡吧。”
邺孝鸣挑了挑眉:“你这是在邀请我?”
胡说什么!珞季凉面上一赧,心里想着什么,嘴上便喊了出来。
邺孝鸣只笑了一下,吩咐外头的人准备梳洗的用品,再不管珞季凉,脱了衣物径直地泡进后头的温泉浴池里。
珞季凉在旁边站了站,觉得被戏耍般的摸了摸自己的唇,想到什么的时候,脸倏地一红,再顾不上什么,爬上床上,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不解地拧了拧眉头。
邺孝鸣并没有沐浴太久,只不一会儿,便坐到了床边,解了纱帐,俯下身隔着被子在珞季凉的耳边说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没有认出我。”
珞季凉愣了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邺孝鸣是说他们新婚洞房时的事情。
“因为年纪小,所以我也记不太清楚哥哥的样貌。那时虽见你有些眼熟,但是你和哥哥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我便没往那方面深究。”他顿了一下,忽然道,“那时候你不是醉了么!”怎么还会记得那时的事情!
邺孝鸣嘴唇弯了弯,挤进被窝,“我酒量可没那般差。”
分明是在戏弄他!
“想不到你倒是单纯的很。”
听着那人凉薄冷淡的声音,珞季凉怔了怔,转过身在邺孝鸣锁骨的皮肉上狠狠咬了一口。
他发觉,跟邺孝鸣在一起久了,他的耐性是越发少了。邺孝鸣这人,总能轻而易举让你哑口无言的难堪。
不痛不痒。邺孝鸣连眉毛也没动一下。珞季凉到底没敢下死劲,在皮肤上报复性地磨了磨,也只是沾了邺孝鸣一点唾液和皮肤微红而已。他自觉成功了,得意地翘了翘嘴角,刚想退出去,邺孝鸣却猛地按住他,不让他动弹。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下一刻,便有什么抵在了他的腹部上。珞季凉一愣,猛地抬起头来看着邺孝鸣。邺孝鸣面上表情不变一分,只拿眼神示意,不知为何,震慑力惊人。
想起昨夜,珞季凉脸色白了白,默默拉开了一点距离,只低声道:“我的伤势还没好。”
邺孝鸣没有答话。
好半响,珞季凉才难堪地继续开口:“我用手帮你。”
邺孝鸣仍是没有答话。
“你放开我。”
邺孝鸣没有动作。
“……”珞季凉把心一横,也死死抱着邺孝鸣,不让他动弹。两人手足交缠,本应缠绵悱恻才是,却是生生摆出了打架的丈势。珞季凉顿时哭笑不得。
“别乱动。”邺孝鸣按住珞季凉胡乱动弹的身子,沉声道:“我昨夜跟你说过,不会温柔。”
“你也没有温柔。”他便是男人,虽不似女人柔弱,也不想无端端地受苦。
“我停下来了。”邺孝鸣叹了口气,恼怒地看着他,清冷的眸上带着怒气,“你以为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珞季凉好脾气地顺着问道。却差点没把邺孝鸣气死。
邺孝鸣没有答他,只是愠怒地咬了咬他的耳朵,强势地把他的手拉了下去,又粗鲁地吻了吻他的嘴唇。
“动手,呆子。”
为什么?还不是怕他真不愿意。叫的那般凄惨,倒像他对他用强一般,可当真是个呆子!
☆、102。忌惮
第二日他们便启程回邺家。
凌皖不知何时过来的,竟也在回程之列。珞季凉看着凌皖身旁站着的珞萤,愣了一下,微微叹了口气。珞萤站在队舞中,偷偷瞄了珞季凉一眼,两人视线一时竟对上了,珞萤一见,又连忙把脸撇了开去。
那萤儿,怕还是在他生他的气罢。珞季凉这般想着,便没有走过去,只想着回了家再好好哄哄他。
凌皖若有所思地看着珞萤,眼珠子转了转,突地扬起一抹笑意。抓起珞萤的手臂,就往珞季凉的马车走去。
“你做什么?快放开我。”珞萤低声道,见凌皖是拖着自己往公子那边去,不禁挣扎地更厉害了些。
“我道你只对我置了气,原来也对你家公子生气。”凌皖调笑道,勾起嘴角笑得邪气,“明明又担忧地很,你这小孩,可真是表里不一。”
“不用你管。”珞萤脸僵了一下,有种心事被说破的窘迫,“你别拉……”话还没说完,人却径直被拉到了珞季凉的跟前,珞萤只好呐呐闭了嘴。闹了别扭,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
“珞少爷,好久不见。”凌皖打开扇子,勾着笑缓缓说道:“听闻你坠了崖,可差点没吓了一跳,现在看来,幸亏你无事。”
珞季凉半个身子迈进了马车,听到凌皖的话,又把身子探了出来:“多谢挂虑,我并无大碍。”
“我倒还好,便是这身旁的小孩,记挂地厉害,偏又使着性子,扭捏地很。这不,我带着人过来,叫他仔细地瞅瞅,也不必再担忧地夜不能眠了。”
珞季凉把眼望了过去。果然见珞萤眼眶下深深的一圈,眼眸也没了往日的精灵有神,瞅着了无生趣。他一怔,心里不禁有些复杂,又缓缓升上了暖意。
珞萤听凌皖这么一说,公子还看了过来,不禁连忙说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是谁怀里还藏着好些伤药了?”
珞萤面上一赧,不自然地扯了扯自己的衣襟,抬起眸子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珞季凉。
他那日竟说公子坏死了,想了好些天,也知道自己说的不妥,逞一时口舌,伤己伤人。他本就是生自己的气,谁曾想,一不小心便对公子发了脾气,可当真可恶!知道自己可恶了,也没勇气去看公子。若是邺少爷不挡着他的看望,他怕也只敢在门外徘徊,是没有勇气进去的。
公子那日的眼神,是真的伤了心了。
这般想着,手却被抓了去。珞萤抬起头,珞季凉噙着笑,把人拉了过去。
“萤儿,你上马车来。”
“公子!”珞萤喜上眉梢。
“好了。瞧你这眼圈深的,都可以媲美那山中的白猫了。”把人拉了上去,又转过身来,低声道:“多谢凌少爷的提醒了。”
凌皖扇了扇手中的纸扇,但笑不语。只拿眼神瞥了珞萤一眼,让珞萤慌忙地撇开了视线。
“凌皖,进来。”马车内传出冰冷的声音,凌皖看了一眼,桃花眼里满是笑意,毫不客气地进了马车。
马车很大,可容得下八人有余。摆了一张小榻,又垫了许多的垫子,而邺孝鸣正坐在一侧,闭目养神。珞季凉顿了一下,坐到了邺孝鸣的旁边。凌皖上了去,径直坐到邺孝鸣对面,与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之前让你查的事查的如何?”
“叫我做的事还能失手?”凌皖笑了笑,眼里却没染上笑意,“是他派人下的杀手。”
邺孝鸣睁开清冷的眸子,并无一丝波澜,只缓缓说道:“他倒是抓着我不放。”
“这事你打算如何处理?”凌皖道,“怕是不好好解决只会祸及无辜。”
邺孝鸣暗了暗眸色,一手放在珞季凉的腰侧,猛地收紧。
“任人揉捏也不是我的个性。”见珞季凉拧了拧眉,邺孝鸣又悄悄放松了一点,“怕是因为上次父亲和母亲来的事让他有所忌惮了。”
☆、103。业国
邺孝鸣的身份,凌皖自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