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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珞季凉想着这不同于一般的接触,脸色苍白了几分,拉住邺孝鸣,不让他靠前。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难道要他温柔些,把他当女人一般对待?他可做不到。可听闻疼的很,珞季凉不禁握紧了拳头。便是不注意些,就得疼上几天,偏他最不愿忍得便是疼。邺孝鸣却是怎么看怎么也没有让他好过的打算……
一双灼热的眼教人不敢直视,他也是这个时候,才敢相信,邺孝鸣所说的喜欢是真的喜欢。
“你总得受着。”邺孝鸣拉开他,没有错过他一瞬间的纠结。
他逃不掉,也必须接受。
而后,那人又覆盖了上来。
一时间床帐翻滚,锦被被弄皱了一角。邺孝鸣直接咬上了他的唇,逼得他哼了出来,才放过他,被嘴唇逡巡过的地方一片滚烫,而邺孝鸣的指尖落在腰间,玲云花开的妖艳的地方,轻轻抚摸着……珞季凉身躯不禁一震,人往上抬了几分,紧咬着的牙泄出几分声音来。
邺孝鸣怔了怔,看着他弯了弯嘴角,一口轻咬在了他的腰侧。
“邺孝鸣!你不要……”珞季凉猛地抓住邺孝鸣的肩膀,脸色绯红,不能忍受般地挤出话语,“要做便做,别做些戏弄我的事情。”
“榆木脑袋。”邺孝鸣毫不留情地敲了敲他的脑袋,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啧了一句,又亲了上去,与他唇舌勾缠。只是,不一会,又故技重施地逼着珞季凉喊了出声。
热了一室的温度。
倚在窗边的人静静站着。听着若有若无的从房内泄了出来,好半响,也不知是感慨还是忧伤地轻叹了句。正当准备离去之际,身前却出现了两个人,一人黑衣,一人白衣。见到他的面容,两人不禁怔了怔,只是很快便恢复了神色。
“不知你深夜造访有何贵干?”黑鹰问道,与白鹰拉开距离,阻了少年离去的道路。
“本是想来一聚,谁知却是不是时候。”少年轻笑,“不知两位可否让个路,好教我不至于唐突扰了他人兴致。”
“无妨无妨。”白鹰道,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一手按在了腰上:“自是不会扰了去。只是我们兄弟二人无聊地紧,也不知你是否赏脸,陪我们聊聊?”
☆、92。推进
少年抿了抿唇,退后了半步。声音仍是不温不火:“素味相识,又是山中莽夫,怕也只会扫了你们的兴致,更教你们无聊。”
“这可得我们说了算。”白鹰勾着笑,笑的阴险:“我对你倒是很感兴趣,却是不知你是怎么瞒过我们,跑到这里来偷听墙角的?”能瞒过他们两个人,武功定然不凡。可听着他的气息,又不像内力深厚的人,能不动声色地潜入,又跑到少主房前的偷听了如此之久,这人,只能说一定不简单。
少主怎么可能没有发现。
“只不过是上不得场面的东西罢了。”少年说道,看了眼身后的窗户,眸色深沉了些,挂着微微的笑意,语气温和却不容拒绝:“我们换个地方罢。”
黑鹰在一旁,静静看着他,不禁皱了皱眉。见白鹰仍是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样,又想反唇相讥,伸出手,阻止了他的开口,对少年道:“请。”
少年颔首,跟着黑鹰走了出去。白鹰看着黑鹰的背影,一手按在腰间的武器上,啧了一声,似是不满又似是恼火,只不过,仍是乖乖地跟了过去。两人一前一后,倒是不怕少年插上翅膀飞出去。
只是出了几余丈地,突然传来一阵幽幽的清淡的芳香,奇异非常,白鹰只觉得好闻得很,不禁多嗅了两口。刚想问黑鹰,头却是一晕,眼前猛地发白起来。白鹰暗骂了一声不好,还来不及开口,撑了不到一会,人便彻底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白鹰!”黑鹰喊道,看着白鹰直直地昏了过去,两眼一黑,也是彻底不省人事。
少年静静站在原地,看着昏着不醒人事的黑鹰白鹰,弯了弯嘴角:“武功虽高强,心眼到底不够。邺孝鸣教的怕是都还没学会。”又看了会,方转身,一个翻越到了墙上,看着黑乎乎的窗户,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
“也不知是缘还是孽。”好半响,少年才轻轻地吐了一句,看着深重的月色,整个人如同要沉入月色当中去了一般,只不过须臾,人却是消失了去。
……
房内,听着窗边模模糊糊传来的声音,珞季凉一惊,本就涨红的脸颊不禁更甚,猛地推开了邺孝鸣。一双澄浄透亮的眼睛仓皇无措地看着他,只低声说了句:“是谁?”
“与你我无关。”邺孝鸣看着他,冷淡一如往昔。若非眼中的热度灼人,倒叫人难以敢接近。手指在白皙的皮肤上端放着,邺孝鸣一字一顿问的认真:“你可给?”
珞季凉面上一晒,又顾着窗外的人,脑海里嗡嗡作响,哪里顾得上邺孝鸣问些什么:“外面可是白鹰他们?你叫他们离开去罢。”
“为何?”
“你!”明知故问!窗外有人还得做这种亲密之事,谁能做的出来!珞季凉懒得理他,专心听窗外人的谈话。只是,听着听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身体也半抬了起来。
那声音……珞季凉不敢置信,是哥哥!他怎么会来?!
珞季凉刚想问一句,邺孝鸣却是凑了上来,眼里不知何时盛上了怒气,几近撕咬地啃着他的嘴唇。他吃痛哼了一声,待到回过神来,手已经挂在了男人的颈子上,而窗外的声音早已经消失了去。
下身一凉,珞季凉不禁怔住了,额头覆满了汗珠,看着邺孝鸣,不敢置信他的一步步推进!
☆、93。胆肥
清晨的阳光照进黑乎乎的房内,床上的人不满地拧着眉头,微微翻了翻身,露出光裸的背部,浸浴在阳光底下。而他的腰处,一只手正搭在上面,把人牢牢地桎梏着。
珞萤杵在门口站了好久,想进却不敢进去。徘徊了好几圈,最终还是走到门槛上,坐了下来。他怀里揣着好些药膏,眼角发红,眼圈也黑得厉害。傻乎乎地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在这里做什么?”一个黑影覆盖了上来,珞萤挡了挡视线,就看见眼前的人拿着扇子,正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珞萤张了张嘴,却没开声。抿紧了嘴唇,挪了挪身子不看那人,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丝毫没有要交谈的意思。
“几日不见,你脾气倒是见长了。”
“你来做什么?烦的很,不要来招惹我。”好半响,珞萤才气呼呼地说道。
“你这小家伙,我可没惹你,你怎么一点就着?”凌皖坐了下来,扳过他的脑袋,仔细端详了一会,忽然把手按在他的两颊,挤得脸都变形了几分,不禁笑意更甚:“丑的很。”
“丑也不关你的事。”珞萤恨恨地咬了咬牙,一手拍开凌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还要戏弄他!“你不要在我身边唧唧歪歪的,还笑的如此难看!”
“你这是要我哭?”凌皖看着自己被拍开的手,也不恼,勾着嘴角,撑着腮帮看他,一手按在他眼睑上,“我是哭不出来,你倒是告诉我,你为何要哭?”
“别乱摸,我才没有哭。”珞萤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推开他,“你这烦人精,早些日子不见你出现,不需要的时候倒是出现的及时!”
想起前几日的凶险,珞萤仍是心有余悸。这些天天都没能睡好,虽知公子并没有大碍,却还是担心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想去看公子,邺孝鸣却吩咐不让旁人靠近。
他心里着急,又气又恨,一方面怪邺孝鸣惹出的是非要珞季凉承受了,不知把邺孝鸣骂了几遍。一方面又怪自己没有好好跟在珞季凉身边,为他把灾祸挡了去。恼且自责,又找不到人商量,也只能在边上瞎转悠,去医馆捡了好些药,却看不到人,都只能揣在身上,通通用不上。
现下,见到凌皖,不知怎么的,先前的委屈、伤心难过、无措又通通跑了出来。看着他,不禁觉得恼火,负气不愿理他了,若是他能早些出现……他也不知他出现了能帮些什么,就是觉得恼火。
“你别在我旁边晃悠。”
“小家伙。”凌皖勾着狭长的眼睛看他,语气无端地可怖,“你这迁怒的行为可不妙。”
珞萤看着他的眼神,咽了口口水:“怎么,还不许人说了!不说就不说,你放开我,免得我碍你眼。”
“胡乱置气,只会让你自己吃苦。”凌皖放开他,不悦道:“你家公子出事,那是你家公子的事。你这小小的侍童,当真是胆子肥了,还敢冲我发脾气。”还从未有手下的人敢这般同他说话,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