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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白清衣,少年柔和的侧脸一闪而逝。只见他撑着伞,并未看到珞季凉,在离他几十米的地方,神色间带着倦意,正缓缓走着!
珞季凉一时间怔住了。只觉得四肢僵硬,竟是不能动弹!好一会,一股血液突然涌了上来,看着渐远的人儿,珞季凉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拔着腿就往那个方向跑去!
哥哥!
是哥哥!
“哥哥!”
“你想死!”珞季凉被人猛的拉了回来,只见邺孝鸣气急败坏地看着他,冰冷的眸子里染上了愤怒。珞季凉张了张嘴,又被往回拖了几步,这才感觉到脚步坚实了起来,而在他一步之遥处,细碎的碎石正啪啪地往下掉落……
方才不曾觉察,前面竟是一处悬崖!
而那一抹黛蓝,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天空,正下起了菲菲小雨。
☆、79。暗杀
珞季凉只呆呆地看着邺孝鸣,手死死地抓在他的衣袖上,似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周围烟雾大,他方才急了心神,慌不择路,待感到手脚又有了力气,才知差点酿成了大错。
可那分明是哥哥……珞季凉紧了紧眉头,虽已将近十年没有见过他,模样也记不太清晰,那气质和气息却是骗不了他……
那人分明是哥哥,可为何出现在这?又为何……还是那时少年般的模样?!
“你跑什么?”邺孝鸣捏起他的下巴,语气冰冷。
“对不起。”珞季凉嘴唇颤了颤,半掩下眸子:“方才我似乎看见了熟人,便想着打个招呼……不曾想居然前面会有个悬崖。”
邺孝鸣打量了他半响,慢慢放开了他,沉声道:“你可不是这般大意之人。”
珞季凉一怔,不曾想邺孝鸣的观察力竟如此敏捷,连他不同以往的表现都给发觉了:“许是脑袋被熏的有点发晕。”
“当真是文弱书生。”邺孝鸣应了一句,并无好脸色,阴冷的眸子闪过一丝锐光,直勾勾地看着珞季凉:“你方才说的熟人是谁?我可没见到。”
珞季凉有些慌张地看向邺孝鸣,不知是讲实话还是不讲好。不知为何,心里总有股莫名地不安,他下意识的不太想让邺孝鸣接触到哥哥的事,可刚刚自己分明又喊了出来,邺孝鸣怎么可能没听到。
敛下神色,珞季凉缓缓道:“是哥哥。”
“又是他。”邺孝鸣沉思片刻,幽深的眸子似是深不见底一般,好似把珞季凉整个人都给看穿了去。而后轻飘飘地道:“我倒是想见上一面。”
“若是有缘,自是能见的。说来,我也与他许久没见了。”珞季凉微微笑道,许久不见,便是他也不甚清楚哥哥的事。想来,邺孝鸣也不会追问下去:“可有找到泉眼?”
邺孝鸣收回意味不明的视线,半响,才抿了抿嘴,慢慢说道:“前面拐弯便是泉眼。只是水温过高,不适宜浸泡。”顿了顿,复又说,“今日暂且如此,先回去吧。”
珞季凉点了点头。又侧身看了刚刚哥哥出现的方向一眼,也不知为何,感到莫名的焦躁!
他方才跑了颇远,早已看不到珞萤他们的身影。跟在邺孝鸣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面上看不出半分情绪变化,内里却是乱成一团理不清的线。小雨霏霏,并不大,只是粘在发上,不一会就都打湿了,难受异常。珞季凉抬起头盯着邺孝鸣的侧脸,微微拧了拧眉头。
邺孝鸣忽然低声问道:“看什么?”
珞季凉摇了摇头,把视线挪了开去。
邺孝鸣却是突然停了下来。烟雨迷离间慢慢走回到珞季凉的旁边,指尖轻点,把手放在了他的肩上。
“黑鹰,白鹰。”
两个身影突然出现,并驱在他们的两旁。
“可发现了?”
白鹰道:“方才便发觉了这群老鼠,碍眼地很。”
黑鹰眉头紧蹙:“少主,这是谁派来的人?杀气如此之重。”
“谁派来的人我不知。”邺孝鸣冷声道,突然抬手把一颗石子打了出去,而后砰的一声,一名黑衣人惨叫着从树上滚落了下来:“我只知三番四次来挑战我的限度,杀无赦。”
黑鹰和白鹰:“领命。”
珞季凉被夹在中间,只听到一声领命,一群黑衣人突地涌了出来,尚未反应过来是何事,便被邺孝鸣带着退了两步。白鹰和黑鹰站上前去,而邺孝鸣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和那群人厮杀,面色显得越发的冷峻。
珞季凉心中当下有了计较,只是握了握拳头,又慢慢松了开去。
而后,复笑道:“你怎么总是惹来一群人的追杀?”
“那是自然。”邺孝鸣沉声应道,“山中武夫,自是要用手脚解决问题。”
“怎么到了这时候还开玩笑?”珞季凉哭笑不得。
“并非如此。”邺孝鸣不曾动一分地,猛地抬起脚一脚踹到了挥着刀迎面而来的黑衣人,踢腹,收腿,夺刀,只一瞬间,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却是邺孝鸣把对方踩到了地上,淡淡道:“有时武力才可解决一切。譬如这些蝼蚁,杀之无用,不杀费心。”
邺孝鸣面上并无变化,冷漠地听着脚下的人呜咽一声,彻底死了过去,而后缓缓松开了脚,面上是惯常的冷静自持。
珞季凉这才猛地发觉,邺孝鸣这人,大概已经对这样的暗杀……见多不怪了。
管家所说的所言非假。
邺孝鸣这人,底子里确实是个冷漠异常的男人。
【哥哥笔触并不太多,可是我发现好多人喜欢哥哥哦~那么稍微做个小调查吧→_→大家更想要哥哥和凉儿在一起还是凉儿和邺孝鸣在一起嘞?】
☆、80。坠崖
“你怕了?”
珞季凉摇了摇头,“不曾。”看着前面厮杀的人群,又补充了句:“你不杀他,他便杀你。既是他们找的,也是怨不得人。世间并无求仁得仁的好事。”
邺孝鸣却被他这言论给说的偏了偏头:“你性子倒是不像你表面般柔弱。”
“承蒙你夸奖。”
珞季凉微微一笑。骨子里的冷淡,却是一览无遗。他确实不关心他人的生死,总是嘴角含笑,也实非温润如玉。只是不想纠缠,若是能一笑置之,倒是何乐而不为。
邺孝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他,慢慢收回了眼神。
只不过眨眼间,硫磺味间便隐隐泛着血腥味。黑鹰用的也不知是什么武器,似剑非剑,从腰间抽出来,柔软异常,却也锋利异常,见血封喉。而白鹰用的更为奇异,似是鞭子,表面带着骨刺,却又时而柔软,时而坚硬无比,只见他一挥,便直直穿过了对方的骨肉,邪笑着又软软抽了出来,被血液溅了一身。
珞季凉抿了抿嘴,猜想是注入了内力,使鞭子一瞬间坚硬无比,如同那叶子一般,便是有足够的速度,也是能杀人于无形的。
大约过了盏茶功夫,白鹰和黑鹰染了一身血走了过来。
“少主,收拾完毕了。”黑鹰恭敬道。
“恶心死了,”白鹰嫌弃地揪着他的衣裳,不耐地啧了一句:“都是老鼠的血臭味。”
“好了,白鹰。”黑鹰在旁边小声警告,“回去洗洗便好。”
“找些人把这里收拾一下。”邺孝鸣吩咐道,轻轻扫了尸体一眼:“没有留下活口?”
“他们一个个不怕死地冲上来,我便是有心想留手,也停不下来了。”白鹰擦拭着鞭子上的血肉,“估计是没有活口了。”
“知道是些什么人吗?”
“来人实力并不强,更不曾开口。”黑鹰道,“应当是三教九流之徒,属下也猜不出是谁派来的。”
邺孝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墨深的眸子看不出有些什么意味,抬脚便迈了出去:“交与你们。”
珞季凉走到那些尸首旁,视线被一位黑衣人身上的玉坠引了眼神。俯下身,揪出那一枚玉坠,上面一小角隐隐约约印着小篆'流'字。
珞季凉皱了皱眉头,刚想把那玉坠子扯出来,谁知那人却是没死去,突然跳了起来,猛地掐住他的脖子,从喉咙里吐出一口血来。
“别动。”那汉子擦了擦嘴角,狰狞着脸,又用力了一分,珞季凉抓着他的手,不好轻举妄动。脸却因为被卡得缺氧而发紫。
“你找死!”白鹰立马反应过来,一把抽出鞭子挥了出去,却被那汉子躲了过去:“快放开他!”
“你当我是傻子吗?”那汉子虽受了伤,却并不致命,假装昏厥了过去,偷听他们的谈话,想着脱身之道。谁知却被珞季凉发现了玉坠子,一惊,也顾不上脱身,一把掐住珞季凉,“警告你们,不准过来!不然我死也拖着个垫背的!”边说还边走到了悬崖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