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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气袅袅下,珞季凉看不真切他的表情。只是想到邺孝鸣竟如此坦荡,那他着实也不应当矫情。只思索了片刻,便走到搁置衣服的架子旁,一件件把衣服褪了下去,而后,在邺孝鸣对面的地方,下了水。
他一路舟车劳顿过来,又加上前几日被打伤,只能擦洗身体,早已觉得难受不已。今日,猛地泡到了温泉里,全身心不禁都放松了下来。人一放松,半眯着眼,喟叹了一句。
只是这一瞬间的功夫,邺孝鸣人不知何时游到了他的跟前,睁着清冷的眸子看他,呼吸间都是桃花酿的芳香。
珞季凉一顿,微微笑道:“可愿给我一口?”邺孝鸣想也没想便把杯子递到了他的口中。
而后坐到了他的身侧,低声道:“这桃花酿,虽度数不大,后劲却足。加之又泡在温泉,贪杯了……”
邺孝鸣说着,突然停了下来。旁边的酒壶不知何时空了两个,而珞季凉正一口干完杯中的,脸色艳红如同三月桃花,眼睛瞅着也是迷离,猛的摇了摇头。
“奇了,邺孝鸣,我怎么觉得头有些晕。”
“你醉了。”邺孝鸣抓下他手中的杯子,放到一旁,把人拉到了怀里,以防他软着身体滑下水中。
“我只是喝了一点点。”珞季凉摇着头,扶着额头,侧过头看邺孝鸣,有些责怪道:“你怎么说的那么迟。”
“便是有一些常识,也知不可在泡温泉时喝酒。”
“那你还带来?”
“我不同你。”
“有何不同?”珞季凉突然大喊了声,全身软绵无力,却是酒劲上来了:“你可当真是个坏人。拿来,分明是要骗与我喝。”
“倒是还不傻。”邺孝鸣微微勾起嘴角,把人往身上拢了拢,“听闻珞家公子不胜酒力,我倒是想一看。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73。醉酒
珞季凉的确不胜酒力,以往他喝酒,也都是浅尝即止,不会失了方寸。现下,喝着那桃花酿,酒味不浓,偏芳香扑鼻,喝着也是爽利,一不小心,便贪了杯。待反应过来之际,脸色早已红了一大半,手脚发软,扑腾了一会,懒洋洋地依在邺孝鸣的怀中。
“我喝了酒,可是难缠地很。”便是还剩一分清明,珞季凉不禁轻声哼道:“你扶我出去,让萤儿给我煮碗醒酒汤,兴许就……”话还没说完,嘴边又被递了一杯桃花酿,珞季凉半阖下眼睛,视线胶着在杯中的液体,指尖在那人手上轻触:“当真要看?”
邺孝鸣没有说话,只是把杯口往他嘴唇抵了抵。
珞季凉也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口小口啜喝起来。只不过两杯下肚,人却是彻底蒙了过去。
他只曾发过一次酒疯。
那时年纪尚小,也不懂酒,珞萤从珞管家那偷了几罐回来,两人躲在假山后面偷偷喝。谁知只喝了两杯,人便昏昏然起来,后面的事情他是彻底记不得了,只知道醒来的时候珞萤一身的狼狈,气喘吁吁,显然是经过了一番恶斗,正委屈地看着他。再后来事情便败光了,珞萤被珞管家禁足了半个月,他也被好生教训了一番,才知那酒居然酿了五十年之久,不可轻易尝试。
珞萤第一次义正言辞地说了:“少爷,我觉得你还是少喝酒为妙。”
记着这教训了,他倒是很少喝酒,只是偶尔跟着父亲还是难免得陪着叔父辈小酌几杯,酒量倒是大了点,却也是不敢贪杯,点到即止。
“醉了?”耳旁传来轻柔的声音。
珞季凉摇了摇头,伸手欲去抓那杯子,却只扑了个空。转过头来,不满地道:“给我。”
“果真醉了。”邺孝鸣轻笑了声,看着他怒瞪的眼睛笑的玩味。“告诉我,如何难缠法?”
“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珞季凉说道,一手掐上了他的脸旁,晕乎乎地道:“笑什么?”
“笑你。”
“我有什么好笑!?”珞季凉说着,却是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只听到清脆的一声声响,邺孝鸣的左侧脸微微红了起来,邺孝鸣动也没动,甚至连表情也不曾变一下,只微微皱眉看他。
“你还笑?”珞季凉仍是瞪着他,恼羞成怒的脸上又红艳上了几分,微微退了半步,只是被桎梏着,再也动弹不得。视线在邺孝鸣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冷声道:“光天化日之下,不穿衣服,成何体统!”
“你,一样。”邺孝鸣把人拉回怀里,“别乱动。已经见识到了。”
珞季凉才猛的意识到自己的赤身裸/体。和男人紧贴在一起,都能透过温泉水感知到彼此的温度。
“我头晕,你放开我。”口气仍是恶狠狠的。
“不放又如何?”
“我、我踢开你!”珞季凉扑腾了下,只是手脚发软,却是一丝力道也无,只软绵绵的打到了水上。邺孝鸣任他动作着,不知是笑是无奈。最后还是珞季凉先没了力气,勾住男人的脖子猛地喘气,“你给我喝了什么,我怎么什么力气都没有了!”
“本来就手无缚鸡之力。”邺孝鸣轻笑了声,握住他的手腕,猛地用力,便连人站到了浴池边,随手拿来一条浴巾,包裹着珞季凉,走到了卧室内。
【这这这。。。。要不就。。。】
☆、74。一步
珞季凉被猛地摔到了床上,不禁觉得更加晕乎。缓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而邺孝鸣草草披了件衣服,正站在床前拿着干燥的毛巾擦着头发。
“你还懂不懂礼数!?”珞季凉骨碌碌地爬起来,虽摔在了锦被上,不觉得疼痛,可被这般轻待,仍是觉得恼火,瞪着眼睛说道:“摔坏了可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邺孝鸣放下毛巾,坐到床侧看着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透出一股调笑的意味。
“便是要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珞季凉说道,扬了扬自己的小拳头。
“你想摔我?”
“那是自然。”
“你觉得你能摔我?”邺孝鸣靠近他,换了一种说法。
“不能,我何必说出来。”珞季凉抿了抿嘴,除了脸色绯红之外,气息平顺,语言流利,却是看不出一点醉态:“你今日若是不让我还回去,便别想上这张床,我说到做到。”
“我倒是不知珞少爷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邺孝鸣微微勾起嘴角,眸子直直地注视着珞季凉,“素闻珞少爷与人和善,不斤斤计较,今日这番,可是让我大失所望。再言之,”邺孝鸣又靠近他一分:“你怎知我想不想爬上你的床?”
“你无耻。”珞季凉退了半步,倚到了床角上,却是退无可退,“我也不曾听闻邺少爷是这般孟浪的人。”
“那便是你孤陋寡闻了。”邺孝鸣大方地揽下了珞季凉的指责。
“你!”珞季凉一噎,绯红的脸上涨得更红,一气之下,对着他的脖子就咬了下去。直到嘴里溢出了血腥味,他才退了开来,仍是恼怒地看着他。
邺孝鸣也看着他,不曾轻哼一声,连动也不曾动,只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颈间,一个深入皮肉的牙齿印子清晰地印在了他颈间。
“你为何不躲?”珞季凉嫌恶地抹了抹自己的嘴角,他方才几乎用了死力,口中血腥味弥漫:“臭的很。”
“你还真会倒打一耙。”邺孝鸣不甚在意,一手把床纱放了下来,一手固住珞季凉,呼吸几乎打到了他的脸上,沉声道:“你不咬,怎会臭?”
珞季凉狠声道:“谁让你戏弄我。”
“现下不是打平了?”邺孝鸣轻巧地握住他的下巴,一把吻了上去,珞季凉还没反应过来,唇舌便探了进去,引得珞季凉轻声嘤呤,“你可是让我见了血,想来,也是你赚了。”
珞季凉晕乎乎地看着他,只知道他讲了歪理,还对他做了过分的事,却一时不知如何反驳:“你离我远点。”
“想么?”邺孝鸣在他耳边进一步轻声哄道,低沉沙哑:“今日再稍进一步?”
“什么?”
邺孝鸣看了他一眼,又凑上前去吻他。并不深入,只引得珞季凉得了趣,慢慢回应起来,才弯了弯嘴角,勾住他的小舌一起共舞。
房内的灯不知何时熄了,珞季凉推拒的手却是渐渐发软,软趴趴地放在邺孝鸣的肩膀上。
黑暗中,只感觉到一只略微冰冷的手带着莫名地碰触一路下滑,像是带着电流一般,珞季凉不禁一顿,突然睁开眸子看着邺孝鸣,猛地吐了口气,手在下一瞬间紧紧地圈上了邺孝鸣的脖子。
呼吸间满满都是热气。
☆、75。混乱
陌生的接触碰触在**的部位,珞季凉脑袋猛地一空,便慌忙地推拒起来:“你要做什么!”
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