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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猥琐汉子走远,暻允言咬著牙啐了一口,捡了半大的石头就要当暗器抛,被穆子韩制住了。见没了发火的对象,暻允言那脸色就跟吃了一只活生生的苍蝇似的,扯著缰绳直跳
脚。穆子韩转脸朝向他,横眉竖眼盯著他闹脾气的样子,按了按太阳穴道,“别闹事,老爷知道了该不高兴的!”似乎是突然想起什麽,就这麽说著,紧接著就抬手给暻允言额头
一个爆栗。那人果然安安生生消停了,只是撇著嘴,委屈的姿态做的十足。
无可奈何,穆子韩佯装发怒最终也被逗弄得破功,直直盯著他然後扯著嘴角笑开了。伸手按下暻允言正摸著额头的手,只看那光溜溜的大脑门果然红肿了大片。再见左右都只顾著
凑热闹,没人留心他俩,这才别别扭扭地扔开暻允言的手,踮起脚尖凑上轻轻吹气,“吹吹就不疼了。”这样说著,语气里还带著若有似无的笑意,他知道,暻允言吃这套。
果然,被顺著毛伺候舒爽了的暻允言眯起眼,露出猫儿一样闲适的表情。
穆子韩是明白的,暻允言自小就失了母妃。即便那皇後再亲近,那也是别人的亲娘。往根本说,暻允言就算表面无比风光,内里只是一个没人疼没人爱,孤苦伶仃的皇子。行事间
都得千万小心,一个跟头被人拿去当替死鬼丢了性命也没人为他伸冤。就算受了伤,被欺侮了,也只能在墙角独自舔伤。於是暻允言之後得到的万千宠爱和赏识,都是自己挣来的
。他连个说体己话儿的人都没有,更别说磕著碰著的时候,能有一个人摸摸他的头,把他揽进怀里安慰,让他放声大哭的人。
穆子韩自小在将军府长大,母亲是有公主封号的女人,父亲争战半生才得自己一个,虽然偶尔被揍得下不来床,但绝大时候,穆子韩都是备受宠爱的。他从来不用害怕,天塌了有
人帮他撑著。
但这个看起来孩子气十足的暻允言却不同。别说任性,就连活下去都难。所以这时候,让暻允言肆无忌惮任性撒娇都没有关系。只是可惜,自己花了太多时间,才来到他身边。如
果当时先遇见的是他,是不是会……後面的事穆子韩不敢多想。连忙把思绪拉回正道。
那虬髯大汉已经乐颠颠地离开两人视线。穆子韩虽然平白无故被轻薄了,但也没什麽好在意。都是男人,摸两下就当被狗咬了。虽然被存了那种心思的腌臢货色摸手,膈应得不行
,但起码事情都算打听清楚了。
原来他们入的这城,叫昙城。这昙城与别的什麽城啊镇呀县的都不同。城主这个职位向来由嫡长子世袭。只是没想到这任的城主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不想将手上的那点权势下放,
也只能招赘女婿。可惜那门当户对的子孙哪个愿意入赘,眼看著後继无人,城主也只能出此下策。抛绣球招亲,只要接到绣球的男子不论贫富贵贱,都能入赘。
先撇开城主职位不说,有人担心这城主千金的长相是不是夜惊路人才没得一个上门女婿。那边又相传城主夫人当年就是出了名的美人,那城主千金多少继承了母亲的长相,特算得
上是个美人。再加上世代积攒的财产,上赶著接绣球当上门女婿的男子自然排满了整条大街。不仅为了一睹千金芳容,更为了接掌一城之主的位置,个个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穆子韩不愿凑这热闹, 暻允言心里又开始打起来算盘。祖上推恩附议已经施了两代,没曾想这昙城时至今日竟然还是世袭的实权。别说田亩没有分给百姓,连实权都集中在同姓
手上,明显与圣意相悖。霸著这麽富庶的地方,朝廷怎麽可能不知道?莫不是有人故意藏著掖著,蒙蔽圣听。暻允言心想倒是可以仔细看看,回去禀告父皇再说。
那边见暻允言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穆子韩也只能不情不愿地舍命陪君子了。
两人把牵著的马拴在那片矮房边上的歪脖子树上。等钻进人群,就又身不由己地被往前推搡。来不及牵好,就被冲散。距离越发地远,穆子韩急急暻允言那边凑,不知不觉就站在
坊楼的正当前。
那坊楼就是城主千金抛绣球的地方,窗户都紧紧合著,唯独一扇开著一条小缝,底下的人压根没留心有人趁著那条缝隙往下观望。
“小姐你看,”婢女清脆的说话声,“坊楼正当下有个白衣公子,长得可真不错。”咯咯咯地笑声,引得身著华服蒙了面的富家女子也跟著张望。
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比一旁的人都高上大半个头,长得又极其俊秀,在这一堆不知道哪里来凑热闹的人站在一起,简直就像掉进鸡窝里的凤凰。不由得笑了笑,转身还驳斥了婢女
一声,“挑女婿又不是看长相!”
小婢女拎著帕子笑,心想小姐是害羞了,也就不还口,乖乖地再看了几眼,就把窗户的那条小缝关严实了。
那一身白衣的翩翩佳公子捏著鼻子打了不大不小的喷嚏。不知不觉被人定下了的凤凰就是穆子韩。这内定女婿一点都没发觉被看上了,只是苦恼左右都是不计形象的男人,什麽奇
怪的味儿都有。跟前就有个浑身脏兮兮老头儿挨著人潮挤来挤去。穆子韩在心里扶额,估摸著老人家都是人姑娘爷爷辈的了,还来凑什麽热闹呢。
暻允言见穆子韩被挤出好远,心下也著急。他现在眼神一刻也离不了穆子韩,身体力行地逆流而行。边上的人被他踩了好几脚,骂骂咧咧的声音此起彼伏。眼见穆子韩就在几步之
遥的地方,两人相视一笑。
那边又敲锣打鼓起来。见穆子韩有些难受地皱眉,暻允言要去到他身边的心思就更加急切了。
“抛绣球咯!”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坊楼底下的人炸开锅一样哄闹起来。穆子韩被这大响震得突然发蒙,木讷地站在原地。暻允言离穆子韩还有一臂的距离,也顾不得周围的人,
伸手拨开一个两个。
这时候楼上的窗都开了。谁都没留心正当中的窗边站著的姑娘正抱著绣球。那绣球直勾勾地朝著穆子韩飞来。穆子韩比其他人都高,见到抛过来的东西,眼见躲不开,下意识就要
去接。暻允言也不知道发了什麽风,怒气十足。踹倒跟前的一个人,一跃而起就把那绣球半路截了下,稳稳当当地抓在手中。
他只记得瞪著穆子韩,还想质问他为什麽去接那绣球。这边锣鼓喧天,鸭公嗓子扯著大喊,“恭喜姑爷,贺喜姑爷!”暻允言转头傻不愣登地盯著莫名其妙到自己手上的绣球,抓
也不是,扔也不是。
暻允言也来不及辩解,便让两个家丁悬空架著往坊楼带。极力转头看向穆子韩,那人眼里霎时的诧异与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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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的话:
???(′pωq`)??? 终於到家惹
☆、章九 姻缘配 第二回
第二回
犯人一样押著上了坊楼猪崽似的被哄进堂,给正座上的城主和城主夫人过目,两人自然没有不满意的道理。好笑的却是那城主千金,瞪著一双大眼睛恶狠狠地怒视暻允言,然後跺脚大喊一声“休想让我和你这抢绣球的小人成亲”,抬手照著暻允言就是一巴掌。暻允言都还来不及反应,就看那姑娘哭著跑开,好似自己才是欺负人的那个。
那之後还不容暻允言辩驳,府上立刻安排大夫检查有否体不健全,又著先生就天文地理国学百科出了不下百题,让暻允言一一作答。这择婿的标准简直比春闱还严苛。最後亲自审问,啊不,亲自问话的正是城主大人。
暻允言也只能将错就错,心里暗自嗟叹,这本来只想打探些消息,没想到误打误撞把自己整个搭进去。只能掰了瞎话!骗昙城主,自己是京城某商户的么子,天性放浪形骸於山水之间。这次也是四处游玩到此,云云。见时候不早了,城主才将人放行,安排一个临时的住处。
一来二往间的问话,暻允言也不算全然没有收获。这昙城城主姓谭,名叫少德,膝下千金闺名华玉。情况和之前打听的差不离。谭在昙城是大姓,相当於暻国的皇姓。谭氏之於昙城,不亚於暻氏之於国土。有独一无二的地位。
暻允言不明白,这谭少德当真是缺心眼还是根本就无所畏惧,大大方方地把家底掀开让暻允言知道,这谭氏之所以能在昙城呼风唤雨,是因为短短五年间掌握了昙城所有的经济命脉,还拥有自己雇佣的死士。在暻国,拥有私人军队可是大忌,而谭少德毫无隐瞒,不仅是因为炫耀,或许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