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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急,那去笑歌那里坐坐便是。”九王爷心里嗤笑一声,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就别怪本王。。。。
………叁………
暮司青醒来时已经天色微亮了,水牢的水在这初冬里早已结起薄薄的一层冰,刺骨的冷对没有真气御寒的他来说绝对是不好受的,可偏偏手足都被沉重的铁链困着,连动动都极端 费力。
“醒了?”
暮司青透过明灭不定的烛光,看着水边阴影里的人,没有说话。记起昏迷前那些掷地有声质问,当年的承诺,一顿一顿在心上划过。
“告诉我,幻龙仙诀在哪里?”云笑歌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问了。
暮司青一点也不意外的笑着,骨子里却有些觉得冷了:“连你变得和那些人没有差别了,苍生可怜。”
“我是不是变了不用你来评价,你只要告诉我东西在哪里。。。”
“我无可奉告。”暮司青闭了眼不再看,也表示自己不会再回答任何问题。
“暮司青!”云笑歌恨得牙痒痒,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处境!
哗~~!
水绽起,扑了暮司青一脸。一股炙热的气息接踵而来。
天下苍生于我何关!我云笑歌只要暮司青好好活着!你懂么?”剧痛从下巴处传来,耳 边的怒吼震得暮司青原本就虚弱昏沉的脑子嗡嗡直响。
“是啊当年栖凤山逝水亭下,谈笑鸿儒,歌琴曲雅,你赋词一首无人敢和!还有汴梁城郊三里竹林那场厮杀,把生死都置之度外,只希望你平安身退!后来夜闯黄泉幽境,迷失在幻觉中,是你一吻唤回都踏上奈何桥的我的魂魄!我们之间是有很多难以道明的过去,可是七年前当我离开蝶花小筑的时候,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回到过去了。笑歌你懂么。。。。。。 ”暮司青不耐地睁眼,摇头想挣脱下巴上的禁锢,却无意间瞥见云笑歌敞开衣襟下锁骨上刺目的青紫,楞了楞,问道,“你。。。。”
云笑歌低头看了一眼,放开暮司青,侧身拉好衣服,淡淡地道:“不用你管。只要说出东西在哪就可以了。”
“。。。。。笑歌,我真的不能说,对不起。。。呃。。。”
噌~铁链被云笑歌徒手捏碎,没有支撑的暮司青毫无防备的摔进云笑歌怀里,“要把你交给 别人处置我办不到,要帮你管苍生那档子事情我也办不到,所以。。。”
一声狂笑夹杂着许多脚步声传来,打断了云笑歌的话。
“哈哈~笑歌好不厚道,留本王一人独守空闺,自己却跑来与这暮公子卿卿我我,啧啧,给将两人我拿下!”
云笑歌抱紧怀里极端虚弱的人,闪过众人攻击,直奔九王爷。本是决定把司青悄悄带离,如今境地只能放手一搏了,擒贼先擒王!
“王爷,得罪了。”
那把刻着符文的匕首在黎明的阳光下闪这熠熠光辉。
………肆………
暮色余晖。
雪,落得越发大了。
“我们在这里歇会儿吧。”云笑歌见暮司青脸色苍白得有些透明,担心的道,“让我先看看你的伤。”
“…不用,我没事…咳咳…”暮司青挣扎着要往前走,却引来气息不顺,胸口一阵闷疼,额角渗出密密的冷汗。
“你除了逞强还会点别的么?”云笑歌伸手搭上了暮司青的脉搏,急促而且微弱,默默送进一丝真气,却如石沉大海,激不起共鸣的反应,“你伤很重,如果不治,恐怕进得了这山也出不去。前面有个山洞,还算隐秘,是我前些年偶然发现的,去那里躲躲吧。”
暮司青抬头看看山顶,云雾缭绕。回头是不可能的了,九王爷的人一定已经包围起来了,除非硬闯。可是自己现在连站着都要笑歌扶着,只怕打起来也是拖累。
“歇下也好。。。”
山洞入口窄,又有茂密的藤蔓覆盖,若不是云笑歌拉着暮司青走近指给他看,怕是一晃就错过了。进得洞里,三五步的甬道后是一个七丈宽的内洞,一角铺了些干草,一堆用过却未烧尽的柴火。
云笑歌把暮司青安置在干草上,便立即盘腿坐在他身后,掌心抵背,修复起他受损的经脉。强大的真气循循而过,暮司青侧头看了一眼皱眉为他疗伤的人,笑歌带走自己算是彻底与九王爷对立了,这些年辛苦建立的势力怕一夜都将不复存在。。。
“你。。。这么做到底值不值得?”问出口了,暮司青才惊觉过来,急忙又道:“你可以当我没问。”
云笑歌抬眸看了看他,便闭眼继续专心渡送真气,嘴里却还是答道:“没有什么值得值不得。你专心疗伤,免得真气走岔了,到时十个我都救不回来。”
暮司青回头坐正,顿了顿,才低声道:“事了之后,回蝶花小筑吧。”
说完便觉得身后的人颤了颤,暮司青嘴角含笑,闭眼,进入物我两忘的世界。
当真气运行过九九八十一周天时,暮司青功力已经恢复到了五成,剩下的就需些日子慢慢恢复才行,不然过于急进,会不增反退。
暮司青收了真气,举目四望,竟没有云笑歌的身影,篝火也熄灭了有段时间了。难道疗伤时九王爷的人追来了?心中着急,起身就往洞口走去,却一头撞进一人怀里。
“你急急忙忙的做什么?”
“笑。。。笑歌。。你受伤了?!”
云笑歌捂着肩膀点点头,几步坐在干草堆上,把手中的一物扬了扬,“你疗伤时我闲来无事,去取这东西回来,你的罪证我可不能丢了。顺便也拿了两套衣服来,你这样
1、上篇 。。。
可没法见人。”
“。。。。呃。。。”暮司青尴尬的扯了扯身上那件早就破破烂烂的里衣。
“先过来给我包扎伤口。”云笑歌把手足无措的暮司青拽到身边,掏出伤药递给他,转身脱了袍子,等了一会也不见暮司青动作,又催促道,“快点。”
“。。。哦,好。”
暮司青如梦初醒,蹲下,用手指拈了药粉,密密地涂抹在伤口上。突如其来的温润的触感像电流样从两人接触的肌肤间传开。涂药的动作也越发轻揉起来,最后竟整个手都覆了上去。
“司…青…”
一声低沉沙哑的叹息仿佛经过百转千回才冲破喉间的束缚,却又如星星之火呈燎原之势。
暮司青觉得脑海里有瞬间空白之后,他与笑歌便一上一下的倒在干草丛里。也许当他说要回蝶花小筑的时候,或者是破庙前撕心裂肺的质问,再或者更早以前,便已沦陷了吧!
“笑歌,可以么?”自欺欺人这么多年,今儿就顺了自己的心又如何,大不了大不了…
“呒…”云笑歌半睁半闭的眸子里隐隐有水波流动,双手缓缓缠上了司青的腰,轻轻拉着他往下,“是你,就可以。”
春宵帐暖。
他们忘记了世俗。
他们忘记了性别。
忘记了所有一切。
洞外的雪早已停了,洞里的柴火仍烧得啪啪作响。
暮司青低头看着躺在怀里熟睡的人儿,心里充斥着从未有过的满足感,得此一人相伴终老,夫复何求?食指勾勒过云笑歌的眉眼,七年前他是怎样笑的呢?也是温润而羞涩吧。。。。。如今却妖艳摄人心魄。。。。是自己逃避太久了。
“笑歌,容我些时日,我定会还你当初那片纯净的天空!”暮司青轻轻一吻,如蝶翼拂过唇角,惹得云笑歌在睡梦中皱着眉咂了咂嘴。
这才是真实的你吧,笑歌。像刺猬一样伪装自己,伤的不只是别人,也会伤了自己的吧。
暮司青系好腰带上的暖玉,回头看着蜷在干草里的笑歌,无声地用唇语说了三个字,便拾起掉在一旁的竹笛,头也不回的出了甬洞。
云笑歌听得脚步声远去,才缓缓坐起身来,背着火光的面容隐在披散的青丝里。他没有追去,就那么安静的坐着,似乎想就这么坐到天荒地老。一直过了许久,久到柴火都熄灭了,只余洞外雪地反射进来的月光,冷冷清清。
“暮司青,你最后说的是什么?对不起?你等我?”云笑歌仰天大笑,笑得眼泪从眼角一个劲的往下掉,并入发梢,流进干草,“这次我不会傻傻又等七年甚至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