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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冷淡地回答。
卢修斯意味深长地挑眉。
纳西莎啜了口柠檬水。
三人没有自我介绍。他们不是第一次见到彼此。
卢修斯与纳西莎,马尔福家的少爷与少夫人。他们本就白皙的肤色,在今日看来似乎更加苍白。
西弗勒斯就读霍格沃兹一年级时,卢修斯七年级,纳西莎六年级。在学时期的卢修斯对西弗勒斯的魔药天份表达自己的欣赏之意,毕业后曾试图与他接触往来。
马尔福除了以他们的容貌财富闻名,更是纯血论与黑魔王的忠实信徒。后两项正是艾尔摩深切厌恶之事。西弗勒斯不想为了一个最多称为点头之交的对象让他的叔叔不快。
卢修斯手里能让他有兴趣的,是马尔福家族代代相传的古老魔药珍本。但在多方的考虑下,他不觉得为了未知的古籍,和一个与黑魔王有深切渊源的家族继承人往来,然后惹恼他的叔叔会比较值得。他有礼冷淡地回应小马尔福伸出的友谊之手,彼此间维持著最低限度,礼节性质的书信往来。
今日的邀约是由卢修斯提出。他指定要在麻瓜界能确保隐秘与安静的餐厅用餐并商谈,於是西弗勒斯选了这里。餐厅老板几乎可说是看著他长大,他底下的员工们则非常谨守职业道德。他曾尝试著向他们打听,艾尔摩不停与女性约会的那段时期的详情细节,却连大概的人数都问不出。
也因此,他相信自己与卢修斯夫妇的会面能被很好地保密。考虑到他们使用了能让他人记不住自己容貌的咒语,就更加保险。
侍者上了前菜,离开。
餐厅现场钢琴演奏的轻柔乐音,没能舒缓他们之间僵硬的气氛。
“好久不见,斯内普。从我自霍格沃兹毕业后。”
卢修斯以贵族与生俱来的优雅,混合古老家族培育出的傲慢,让自他嘴里流泻而出的字句,成为一种独树一格的咏叹调。
西弗勒斯微微眯起眼睛,单刀直入地说:
“我没有心情和你废话。”
纳西莎端坐在卢修斯的身旁,专心用餐,像是一切与她无关。
西弗勒斯接近恶劣的语气让卢修斯微微笑了笑,伸手自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盒子,放在桌上,推至西弗勒斯的面前。
这盒子在西弗勒斯眼里重如巨石。
西弗勒斯打开盒子的手,平稳得与他内心的波动全然相反。
十一英寸,黑檀木,内芯是夜骐的鬃毛。
放置魔杖的红色绒布尾端,一束黑亮的发丝以深蓝色的缎带系著,静静地与属於主人的魔杖相伴。
“它的主人确实是位擅长决斗与变形术的能手。为了制服普林斯先生,我们当场折损三个人。”卢修斯完美揉合著优雅与傲慢的咏叹调隐隐透露著一丝钦佩。斯莱特林崇尚强者。
西弗勒斯的指尖轻柔地抚过魔杖杖身,共鸣似地魔力暖流缓缓顺著皮肤沁入血液,流进骨髓。这确实是属於他所爱之人的魔杖,但似乎已与它的主人分开了不短的时间。流进体内的感觉还有这两个月来无时无刻侵蚀著他的寂寞。
和至德姆斯特朗求学时不同。那时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回英国见到他,并至少有定期寄达的往来书信。
现在就连想听听他的声音都是项不可能的奢求。
卢修斯将他不自觉流露的情感看在眼里。
侍者端上主菜。
马尔福家的少主念了段咒文,魔杖在盒子上方一点,成束的黑色发丝上方浮现出一串波动著的血红色花体字:艾尔摩普林斯,西元一九七五年八月十二日,贫血,其余正常。
因为检测咒语的显示讯息,西弗勒斯悬著的心稍稍放下。
他的叔叔还活著,除了总是贫血的老毛病,没有受到身体上与黑魔法的伤害。
西弗勒斯忍住执起艾尔摩发丝嗅闻的欲望。他多么怀念他们之间的亲吻拥抱。他时常因为羡慕他拥有一头不易油腻的美丽直发而找机会弄乱他们。而对方会在一阵恼怒后,将他早已退去婴儿肥的脸颊捏成扁平的大饼脸泄愤,玩笑式地打闹一会儿后,额头抵著额头笑成一团。
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让他平安归来。
“你想要什么?”
卢修斯的嘴角扯出一抹合乎贵族规范的礼貌笑容,以不得质疑的语气建议道:
“或许你愿意先与我分享,”卢修斯以眼神示意西弗勒斯眼前的盒子:「这位先生的事情。”
西弗勒斯警惕地盯著他,对事态的发展感到荒谬。稍早他向卢平先生打听叔叔甚少讲述的学生时代,现在绑架了他叔叔的家伙居然要向他询问他叔叔的事情?
“我们发现。。。。。。普林斯先生似乎知道许多无人知晓之事。我们想了解他从何得知。”
“例如?”
“未来。”
西弗勒斯花费了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拿著餐具的双手透露出不该让铂金贵族察觉的讯息。
这是个秘密,他叔叔连他也没透露的秘密。因两人长期的相处,他才在隐隐约约中猜测出的真相。鉴於他叔叔有著特里劳妮的血统,不难解释他时常对著新闻报导露出一种:‘噢,终於到了这时候。’的表情。以及他多年前写下,收在书籍夹页里的预备购买清单,上面所写的书本在纸张泛黄后才一一上市。这些在在都是他能预知未来的证据。
西弗勒斯敷衍道:
“他擅长讯息整合,能发觉我们没有注意,隐藏在表象之下的事实。”
“普林斯先生在霍格沃兹毕业后,几乎可以说是立刻离开魔法界,在此之前他从未踏入麻瓜界。在麻瓜界有所接触的似乎只有他的妻子。”
卢修斯灰蓝色的双眸,看似漫不经心地凝视著眼前的黑发少年。
“虽然他手上有著丰厚的遗产,可是那改变不了他在此之前单纯的人生。更何况他可说是完全不与任何人有著必要之上的往来。这样一个人际关系近乎白纸、涉世未深,十七八岁的少年,却非常有计画地与麻瓜界里亲近麻瓜的巫师们接触,甚至比一般麻瓜还了解麻瓜政府的法律与运作方式,各项投资从未失误,甚至协助哑炮们融入麻瓜界,获得预想之外的成就。。。。。。”
卢修斯笑道:“就像是普林斯先生的律师,不得不承认他有一颗灵活聪明的脑袋。但如果没有普林斯先生的指点,那么一个三餐不济、贫困巫师家庭出身的哑炮,即使有了财力资助,没有正确选择合作的麻瓜政府人士,如何能在短短的十年内打败在伦敦称霸多年的同行,挤身前三名的律师事务所?我想,很难。”
西弗勒斯不相信卢修斯会无缘无故提到这个例子。
“你对他做了什么?”
“单纯只是询问一些我感兴趣的事情罢了。”卢修斯假笑道:“鉴於凤凰社对他的重视,我们聊天的时间不多。幸好至少让我解除了一些疑问。”
“既然你认为自己已经得到答案,今日何需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西弗勒斯努力控制语气中的厌恶,只是显然不够成功。卢修斯倒也不介意。
“算是为求保险的确认。”
侍者收下西弗勒斯几乎没动的菜肴,送上饭后甜点。
“马尔福即使面临二选一的赌博,也不会全压一方。”
卢修斯的低语彷佛一条冰冷的毒蛇勒紧西弗勒斯的心脏:
“但如果还想见到活著的艾尔摩普林斯,你就没有其他选择。”
☆、第 60 章
小小的窗口外飘著细雪。
身为一个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小人,艾尔摩看著镜中自己脸颊左侧硬生生短了一截的黑发,落在下巴处,不能与其他发丝一起束在脑后的状况,万分想让马尔福一族引以为傲的铂金秀发通通变成一窝乱糟糟的黄色干枯稻草,让他们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
即使离被卢修斯削去这截头发将近半年,艾尔摩照镜子时仍不禁思考:究竟剪他的头发做什么?凤凰社完全能确定他是被食死徒抓走,有哪个卢修斯想要威胁的人会因为他的一截断发而。。。。。。
最后结论总是会让他心惊地想到西弗勒斯。
不愿细想,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