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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六郎面色困窘,别过脸道:“实不相瞒,在下家道中落。这半年来已是坐吃山空了,实在没钱请高人吃如此昂贵的菜肴。”
那老儿听罢叹道:“好啦,那只好去你家吃啦。叫你家的厨子做最拿手的菜啊。”
两人回到殷府,小青小红端来粗茶淡饭。那算命老儿见了盘中的青菜黄瓜素叶粥,先是脸子拉的掉地上继而捏着胡子嘲笑道:“这你也吃得下去?”殷羽庭见他对饭菜极不满意,心中也不是滋味,歉然道:“实在对不住高人,在下只有这些款待您了。”
算命老儿:“这些东西这么难吃,我不吃了。”
殷羽庭:“您不是刚才饿的肚子疼么?”
算命老儿伸个懒腰:“我困了,先睡个觉,明天再帮你。”一扔筷子,大摇大摆的站起来,扭到小青面前摸着人家脸蛋坏笑道:“姑娘,客房在哪呀?”小青连忙把他推开了转头就跑。算命佬又去抓小红,掐着人家的细腰:“你带我去吧,顺便给我暖个床~”把小红羞得一个劲挣扎。殷羽庭站在后面看着直叹气,拉开了小红道:“我带您去。”
第4章 第3章(补全)
苍穹如缎,星子如珠。月光就如水一般,幽幽漾漾飘浮着,殷府的楼阁树木,轮廓无比清晰,如同用竹笔勾勒而成。
风过明廊,殷羽庭蓦然惊醒,朦胧的月华将他的脸笼罩在一层薄薄的纱衣中。张开眼来,率先瞥见的竟是一个如花似玉的人。这人穿着一件款式非常特别的银白色蚕丝长袍,大开的领口露出他雪白粉嫩的脖颈。袖子很长且分了三层,下摆缀上了许多珍珠和贝壳。腰带系的很高,正中扣了个双鱼太极盘的扣子。
天色灰暗,月色窈窕。殷羽庭只觉得这人生的美貌而怪异,他的眉毛极短,只到眼睛的一半长度。小鼻子很高很挺,嘴唇是粉色的很润很滑。年纪大约十六七的样子,正是雌雄莫辩的时候。黑珍珠色的长发随风轻扬,发上不戴任何装饰。又显得他飘逸脱俗。此刻这人正闭着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看他眼睛的形状,想必张开来应该是半圆形的。
殷羽庭一瞬不瞬的看着这人,他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梦到神仙。想伸手去摸一摸他,才发现自己的双手都被绑住。想翻身下床,才发现自己双脚也被绑住。可为何那神仙样的美人就在眼前呢——原来这人竟是坐在自己的肚子上的。夜晚的风好凉啊,——天,原来自己连衣服都没穿!
这一惊可不小,殷羽庭猛地扭动身体,口中喊道:“怎么回事,你是谁?”喊了十多遍才发现自己真的是在做梦——因为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那小神仙终于蹙了蹙眉头,睁开了眼睛。小神仙的眼睛的确很大,半圆形的很像包的很好看的水饺,然而他的瞳仁却不禁让人心中一凛。他的瞳眸是浓郁的深紫色,折射出火焰般热烈狂傲的光彩。现在他正在用这双紫色的眼眸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殷羽庭赤…裸的身体。不管殷羽庭怎样扭动,就是甩不掉他和他的目光。
看了好长时间,小神仙突然嫣然一笑,伸手在殷羽庭耳后轻轻一点,殷羽庭的声音就能发出来了。此时虽然能说话,但殷羽庭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心里有几百个问题还没问,那小神仙倒是先开口了。只听一个低沉清澈的男音说道:“殷六郎,你身材好好哦!”殷羽庭听他这样说,顿觉大窘,连忙叫道:“你你你,你是谁?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神仙用猥琐的细白的手指掐住殷羽庭胸前殷红的小珍珠,一脸坏笑的扭了扭屁股。“啊啊啊,你想干嘛?!快下来啊!”殷羽庭一瞬间全身的血都涌向脑门,这小子坐着地方竟然就是殷羽庭的重要部位!
小神仙忽然脸色一凝,轻‘咦’了声,撅起小嘴道:“殷六郎,你硬了哦!”殷羽庭羞辱的别过脸去,晶莹的泪花在眼角打转,此时他也不挣扎了,低声呢喃着:“我是不是在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小神仙收回了手也收回了所有笑意,似乎是失望的叹了口气,淡淡的问道:“殷六郎,你不是在做梦。我就是给你算命的老头,我现在在给你摸骨。”
殷羽庭一脸惊讶的转过头来,不敢置信眼前这面如敷粉,唇若施脂的美貌少年就是那个昨晚还满脸皱纹一下巴胡须的算命老儿。他讶然的张了张嘴,半晌才吐出一句话来,:“你。。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小神仙严肃的道:“我本来就是这个样子。”
殷羽庭道:“你不是很老么?”
小神仙撇了撇嘴:“那是易容啦。你见在世高人有哪个以真面目示人的。”
殷羽庭回过神来,怒道:“摸骨是什么玩意?你干什么把我衣服脱了!快从我身上下来!”
小神仙却不再理他,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殷羽庭吼了半天发现根本没有用处,而且这家伙好像还越来越重,到最后都重到好像一个千斤顶压住自己,别说说话连喘气都困难。
天色有浓重了,月亮像个害羞的姑娘把脸藏在云里。只有星星还在不厌烦的眨着眼睛,幽幽的俯瞰这混沌的大地。
“我的道号叫银尘,你可以叫我银尘道长。”过了很久那小神仙长出了口气,眯着眼淡淡的道。
殷羽庭却急红了脸,从牙缝里挤出字来,:“银。。你先起来。。你要压死我。。了。。”
银尘看他一眼,殷羽庭只觉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突然没了,然后棉被就铺天盖地的袭来。然后耳边一声极轻的落地声,仿佛这人刚才是从他身上飞到地上的。
银尘先是弹了弹道袍下摆的细小的灰尘,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将殷羽庭双手双脚松了绑。
好不容易手脚自由了,殷羽庭三下五除二的套上亵衣。银尘在木凳上坐着,一只手敲着桌子,笑吟吟的道:“本来就是光溜溜的来,反正也会光溜溜的去。你穿什么衣服呢?呜呼,哀哉。”
殷羽庭穿好衣服瞪他一眼,强迫自己镇定的坐在床上,压低声音道“咳咳,银尘。。银尘道长。你深更半夜跑到我房间来到底要干什么?”
银尘眼皮也不抬的道:“刚才说了呀——摸骨。”
殷羽庭问:“什么时候摸不行,非要半夜摸?”
银尘惊道:“哎呀,要脱光了摸,半夜当然比较合适。难道殷六郎喜欢白天?恩恩,白天看你的裸…体应该看的更清楚!”
殷羽庭脸色一阵青白,小声嗫嚅道:“变态。”
银尘装没听见,故作高深的说:“殷六郎,你请我不就是帮你算一算的么?”
殷羽庭道:“你怎么知道我要找你算什么。”
银尘道粉白的脸不屑的一笑,“你们凡人算命自然是算自己的财路,官路,姻缘,安危,离人,归期和死期,顺便捋捋命门和大吉凶,还能有什么。”
殷羽庭叹了口气:“道长说的不错。只是我这次找你算的,却不是这些。”
银尘奇道:“哦?那我倒要听听,你想算什么?”
殷羽庭却转移了话题:“先不说要算什么。既然道长给我摸过了骨,敢问结果如何?”
银尘用一种神秘的眼光紧紧盯住殷素宁,良久才道:“殷六郎的骨相好生奇特。你是天狼星照命,前半生命途坎坷多舛,后半生却贵不可言,有伴君之相。”
“真的?”
“奇怪的是。。在未来的帝王臣图上,肯定确定以及一定——没有你!”
殷羽庭眨了眨眼:“请道长明示。”
银尘颔首苦思:“嗯。。也就是说。虽然你有伴君的骨相,但是在下一界辅佐天子的大臣里面没有你啊。”
殷羽庭也听出了门道:“那不是前后矛盾?!既然我后半生能长伴君侧,怎么可能不在朝廷里当官呢。”
银尘摸着下巴:“说的就是啊。”
殷羽庭斜眼看他,有些不满的说:“道长,您算得准不准啊,要不再抽个竹签什么的?”
银尘摇了摇头,突然跳起来拍手笑道:“我明白了。呵呵,原来是这样。”
殷羽庭忙问:“道长明白什么了?”
银尘半月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张嘴打了个打哈欠,伸伸懒腰道:“我困了,半夜爬起来真不是一般的辛苦。先睡个觉,殷六郎明天的早饭记得给我准备好,我早上要喝豆浆哦,新鲜的豆浆!”
殷羽庭怔了怔,终于明白这家伙三番两次说话说一半吊住别人的胃口竟是为了蹭吃蹭喝,当下硬把怒气压了下去,小声嘀咕一句:事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