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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方才白无痕在药里再加一味迷梦的提议,明钰暗道:“云开这大意的性子确实该改改了,希望这次教训能让他多些心眼儿。”
“迷魂散和迷梦,虽都是恶作剧的迷药,但加起来也是要受些苦的。想来,无痕该是心中有数的,呵呵……让这小子得些教训也好。”明钰没心没肺地轻笑。他想起了白无痕那双暗含狡黠的眼睛。方才对比两兄弟相似的眼睛,方觉出兄弟二人的不同,虽然同样纯粹坚定,但白无痕更加圆润灵活,是经过世事打磨的证据。还有本性的狡诈!
‘与我多么相似啊!白无痕,或许,我们会成为知己吧!’明钰在心里期盼。
“砰砰——”
云开的房门被扣响,敲击声清脆而有韵律。料想前来的定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白振羽,白无痕便将今日大夫配制的醒神丹给云开服下,之后径自前去开门,但一向坚定的手竟有些许发抖,就像翻腾不休的内心一般。
因云开的‘病情’,作为主人的白无痕自然是要留守护卫云开大少爷的健康和安全。但这只是白无痕留下的理由之一,其二便是等着幼弟的负荆请罪了。
白日里得到明钰递来的消息,听到事情的来龙去脉,他便知晓自己家倔脾气的弟弟迟早要过来的。
白无痕打开了门,便见幼弟手持长枪,□着上身,背负荆条立于门外,不觉失笑。若是个威武的汉子如此也不失肃然,但一个小小的少年做来却是有趣。原本紧张的心情竟奇迹般的平复了下来。
“长枪与荆条?诡异的组合呢!”白无痕调侃道。
“……长枪没处放……”白振羽有些局促的回应。
“爱枪如命,随身不离吗?”
白无痕感叹一声,却再也感觉不到白振羽这种姿态有丝毫滑稽,仿佛再自然不过!他拉着白振羽进了屋,就像是屋子的主人一般麻利地从柜中拿出一件白棉披风放在一边,就要来解白振羽背上的荆条,却被白振羽按住了手。
“大哥,我是来……”
“负荆请罪?”白无痕皱了皱眉。“何必作这般姿态,你的背上是该背着枪的!而不是用作刑罚的荆条。”
白振羽呆了呆,万没想到大哥竟说出这样的话来,又觉当真搔到心中痒处,说到了心坎上。见白振羽僵立不动,白无痕便趁机解了绳子,收了荆条。又抖了抖披风,披在了白振羽的肩头。
一向冷淡的大哥为自己忙前忙后,就像做梦一般。白振羽心中一烫,因早春的寒气激起的冷意也消散了,全身都温暖起来。张了张嘴,却找不出什么词句来诉说,白振羽第一次暗恨自己沉默寡言的习性。还未酝酿开口,床上的动静就引起了白家兄弟的注意。
“这是……什么情况?”云开有些无奈的开口。他的右臂支撑架起半边身体,左臂却如没了骨头一般绵软地搭在床铺上,作出一边倒的架势,实是十分滑稽的!
白无痕当即便笑出声来,笑得很凶,甚至捂上了肚子,笑出了眼泪,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但也还算留些情面,上前帮忙,将云开从这尴尬的境遇中解救出来。
待扶云开坐正,白无痕转身见白振羽竟还是一副严肃认真的神情,不禁有些无力,自己这弟弟怎生得如此无趣?无论是上前帮忙也好,笑一笑打声招呼也好,怎么像个木头?
自家弟弟是千好万好的,再加上前世的愧疚之情,白无痕自然不忍责怪。又有惹到自己的云开在旁,白无痕自是将心中的抑郁全转化为怒火向着云开抒发。也可怜云开近日总受这些无妄之灾。先是针对白无痕的迷药阴差阳错地进了云开的口里,现在又……
你来我往,三言两语间白无痕便把明兰下错毒、振羽请罪的事情向云开交代清楚,却将自己在药里抹了‘迷梦’的迷药,以及二者叠加药效更加持久,即使醒来,也会身体绵软,要在床上躺上十几日的事情略过不提。而即使只是这些隐秘事被道出,也引得在旁的白振羽惊诧非常。没想到不过一日,兄长就将一切了如指掌。
他忙为明兰分辩:“此事皆因我而起,明兰只是一时糊涂……”见兄长温和的面色渐冷,白振羽的声音越来越低。虽然如此,仍是倔强地不肯低头。
云开看了看黑气环绕的白无痕,又瞧了瞧倔强小心的白振羽,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只恨脑子聪明、处事圆滑的明钰不在近前,真恨不得继续倒头昏睡呢。思及此,又有些委屈,暗恼‘阿钰当真没良心,若是他出了事,我一定是鞍前马后、片步不离的。呸呸……阿钰才不会有事呢,这次的事也不知他生不生气,定然是恼恨我大意了。等好了再去给他赔罪吧!’
“振羽小弟,是吧?”瞄了眼用眼神无声警告自己的白无痕,云开愈加小心地措辞,“明兰那丫头我是知道的,这种玩笑之前也是开过的。我又没受什么伤,权当睡了一觉便好。负荆请罪……却是太严重了。”
“请您责罚!”白振羽却是个认死理的,怎么说也不搭理,只这一句。颇有些‘他强由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由他横,明月照大江。他自狠来他自恶,我自一口真气足’的架势。只让云开咬牙暗恨。
谈话陷入僵局!
这时,在旁沉默许久的白无痕开了口:“云兄……应了振羽的请求吧。”
“什么?!!!”
二人惊诧异常。
云开是惊讶又疑惑,白振羽却有些失落。
白无痕却无心理会这些,只是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着,也错过了白振羽眼中破碎的希望。“按惯例,伤及同道,杖二十!明日午时……当众领罚!”
不过是一句话,几个字,却仿佛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白无痕惊觉白振羽对他的影响竟如此大,只觉到危险。但想起白振羽一直以来对自己的执着与维护,却再也不忍心将这份心意扼杀。
“无痕,……他还只是个孩子。”云开俯身在白无痕耳旁低语,呼吸的热气给白无痕略显苍白的肌肤染上一抹艳色。白无痕早知云开喜用身体接触表达亲近,也不在意。但在白振羽眼里却是过于亲密的,仿似耳鬓厮磨般,心中涌现出一股复杂又酸楚的情感。
以往兄长虽不亲近自己,但对其他人也是冷淡、矜持的,但此时,兄长已有了交往亲密的优秀友伴,以后或许还有更多……感觉到与兄长愈加遥远,白振羽感到难过,也十分羞愧,因为无法真心诚挚地为兄长的幸福而祝愿,各种情感混杂,当真是思绪万端。
面对云开的开解,白无痕只是挑了挑眉,道:“你阻得了他?”
“……”云开语塞,却没有再阻止,也许是因为对白无痕眼中的痛苦的认同;也许是因为白无痕与明钰极像的挑眉动作,分明是有所算计的。
把白振羽打发回去思过,白无痕变得沉默,也向云开草草请辞。
云开本还想问问自己的‘病情’,若只中了迷魂散,该是精神萎靡,身体不该如此绵软。但见人家兄弟受罪,作为间接元凶的自己自然是开不了口的,心想有无痕诊断,该没什么大问题便略过不提。不知道错过了最佳机会,日后不了解情况,像死鱼一样,整日在床上扑腾个没完,多受了许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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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属性:白无痕和白振羽兄弟
白无痕打开了门,便见幼弟手持长枪,□着上身,背负荆条立于门外,不觉失笑。若是个威武的汉子如此也不失肃然,但一个小小的少年做来却是有趣。
白无痕调侃道:“长枪与荆条?诡异的组合呢!”。
白振羽:“……求抽打!!”。
白无痕:“那拿枪干嘛?”
白振羽:“敢真抽就捅死你”
白无痕:“……”
午时刑罚
渐近午时,艳阳高照!
天是炎热的,但人们还是穿着厚厚的衣裳,‘春捂秋冻’,此时早晚的温差仍是很大的,稍不留神,便会染上风寒,虽都是习武之人,身体强健,但十年一度的会武在即,每个人都是小心谨慎的,生怕毁在这种乌龙上。
云开的院子又是熙熙攘攘,不过这次众人却是规整地站在门前,不曾出现之前那种‘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盛况!
虽是满头冒汗,但仍挡不住少年们交头接耳,絮絮低语的劲头。
“听说,云少侠是中了毒的!”
“就是说嘛!云少侠怎么会被区区病魔击倒,定是受了暗算。”
“真是大胆的贼人啊!还好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