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且,武林多么难得才有了今日的和平,三人都感触颇深。但眼前这两人的所谋甚大,恐怕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三人相视一笑,花使没有弯起兰花指,颇有些男子气概的正色道:“如果我们说‘不’呢?”
云峰扬头傲慢一笑:“那几位就该忘了今日的一切。”
“放屁!”风使在桌子上一拍,震得碗碟移位,大喝道,“你们是什么东西,也敢这么跟爷爷说话?”
江湖上,‘忘了’二字有两个意思,一种是对手下的吩咐;另一种就是死亡,死人自是什么也记不得的!但无论是哪个意思,对三人来说都是一种侮辱!
花使的面色也冷了下来:“两位有什么后手,尽管使出来!别以为,我们像风扬和陆波那两个一根筋的武夫一般容易拿捏!”
月使讥讽一笑,站起身来,娇声道:“两位大哥,咱们走吧!我倒看看他们有什么手段,能把我们留下!”
三人毫不在意地离席而去,仿佛从未把这两人看在眼里。
破绽
“站住!”云峰铁青着脸站起来,就像是跳梁小丑,三人皆未理会他。
明遥怒极反笑,他拉住云峰,站起身来,亦叫了声:“站住!”声音却不似云峰那般气急败坏。轻柔,缓慢,仿佛纱帐中男女间动人的情话。
三人霎时定住了,就像寺庙中呆板渗人的佛像,又像是木头人,一动不动!
听不到外面的声音,白无痕不禁睁开了眼,却并未看向近在咫尺的白振羽,而是略显忧思地朝床外看去。四使虽野心勃勃,欲取而代之,但他却晓得几人对魔教忠心耿耿。此时虽是忌惮他们,却更多是打算将他们收归己用。此时三人被云峰、明遥二人所控,白无痕只得叹一声:“这迷魂香果然名不虚传。”
迷魂香在江湖中声名不显,方才听其功用,他才想起曾在家中书房那些四处搜罗的杂书上见过。这早已失传的东西,竟又重出江湖!
三使目光迷蒙涣散,虽听了明遥的命令,但到底是中毒未深,尚能看到面色挣扎。
明遥打开香炉的盖子,更浓郁的甜香扑面而来,三人的挣扎之色慢慢减弱,直至完全呆滞下来。
明遥和云峰相视大笑,志得意满,得意非常。
正在此时,整个花船的灯光陡然熄灭,就像是逢魔时刻,百鬼夜行。
花船之上陡然混乱非常,奔走踩踏之声四起,众人大呼小叫,奔走呼号。
直到老鸨指挥着点上新的火烛,众人这才发现今晚船上的火烛竟只有一半芯子,时间不多不少,燃到此处便一同熄灭,竟没有一丝征兆,不由相顾骇然。
而云开和明遥则惊得冷汗直冒,方才还呆呆地站在原地的三魔使,竟消失得无影无踪,门外的两个护卫也被划断了脖子,连声音都没来得及发出,便倒了下去。
一张附着香气的红色短柬飘落在地,就像是地狱来的请柬,鲜红的似血一般。
短柬上刺目的‘追魂’二字,便如两把长剑穿胸而过,两人冷汗淋漓。
云峰叫道:“追魂帖下,鬼哭狼嚎;举教之力,不死不休!这是魔教的追杀令!……我……我早就说过,不要去惹魔教的人,现在怎么办,怎么办……”他的声音尖利而沙哑,难听得像秃鹰的尖嚎。
明遥全身轻颤,强作镇定道:“魔教早就势弱,追魂帖已逾百年未发,对我们出手,就是打正道的脸,我就不信他们感冒天下大不违!”
说到此处,明遥眼睛发亮,面露阴毒之色:“哈哈!对,只要他们敢动手,就是要挑起武林大战,这是跟整个武林为敌!!!”
云峰犹自颤抖不休,满面惊恐之色。
明遥见此,眼底划过一丝厌弃,但还是安慰道:“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若是让他们找到什么证据,我们可就完了!”
云峰全身一抖,险些栽倒在地,他颤声道:“你……你……要我怎么做?”
明遥勾起嘴角,附在云峰耳边低语,那胆小如鼠的云峰听完竟面露欣喜,虽仍止不住恐慌,但面色却好了大半。
———————————————————————————————————————
长江之畔,望江阁。
黑夜之中,犹自灯火通明,不似花船上那般妖娆暧昧,而是富丽堂皇,香火鼎盛。没错,此处正是一处佛塔。此地是先帝南巡之时的舍身参拜之所,受朝廷庇护,是当地一方大势力。
佛门弟子抱朴守静,不愿插手红尘俗世,渐渐地,望江阁便成了苏州城内精神象征,江湖和朝堂皆将其奉为圣地,颇为礼敬。
白无痕带白振羽来到此处,两人肩上负着三魔使,他们呆滞而沉重,仿佛没有了生气。
“这里的方丈与千秋交情不错——就是你前几天见到的那个男人,他是我的好友——我们才能在此留宿。”白无痕在前面走着,拐进一个禅房,将人放在床上,“到此地就不必担心了。想来,我的布置应该拖住了他们的脚步。”
白振羽皱了皱眉头,眉眼之间满是思虑愁绪,“往后该怎么办?”
“你回去将今日所见,一五一十地告诉父亲,让他也留意迷魂香的消息。”白无痕寻了座椅坐下,揉着眉心叹道。
“迷魂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能操控人心?”白振羽不由问道。
“竟是迷魂香吗?”不待白无痕开口,清亮的声音便在门外响起。
两人循声望去,青衣飘逸的男子踏步而入。
“真是难得,方丈竟放过了你?”白无痕唇角带着笑意,神色也轻松了些许。
“方丈痴迷参禅,与我清谈三日,此时正在感悟,才得了几分空闲。”千秋苦笑一声,随即看向白振羽,“在下千秋,为无痕好友,上次击杯为号,很是失礼,尚未赔罪。”
白无痕有些拘谨地摆手:“千秋先生太客气了。”
白无痕插口道:“千秋,莫要再客套了。方才听你所言,也是知道‘迷魂香’的。”
千秋肃然颔首:“这‘迷魂香’香气淡雅,如影随形。相传为南蛮苗族所制,由上千蛊虫同缶厮杀,千蛊余一,是为母蛊;并将其他蛊虫尸体研磨制成香料,便是迷魂香。中香者,神思恍惚,为身具母蛊之人所控,往日与常人无异,但一旦听到命令,便会化为傀儡,受人驱使,且言听计从。”
白振羽心中一惊:“可有解法?”
千秋沉默片刻,悠然长叹:“此香失传良久,在下也是在父亲所留掌故之上习得,未有解毒之法传世,这解毒之法恐怕只有下毒人才略知一二。”
三人沉默,明遥和云峰自是不可能帮他们解毒的。
白无痕不禁无奈道:“早先在家中藏书中见过,描述相差无几,只多一点,母蛊与中毒者性命相连,一旦母蛊出了差错,中毒者也……哎!投鼠忌器!实在可恶!”
“不对!”白振羽忽然道,他面上隐现几分喜色,“千秋先生方才说过,千蛊余一!可云峰和明遥分明是两个人!”
各执一词
晨光破晓,明亮的霞光染红山霭,照在望江阁上,折射出五彩的闪光。阁上悠悠荡起晨钟,在肃穆的梵唱声中,僧侣开始了今日的早课,新的一天开始了。
“战端将启。”
男人负手立在佛楼顶端遥望远山江流,他身着与寺庙极不相称的暗红宽袖长袍,却丝毫不显突兀,沉郁的声音从他口中溢出,洒落一片冰寒的肃杀,就仿佛这清晨的秋霜,寒彻人的肌骨。
“我们不会输!”如远山般淡雅的浅青身影拾级而上,笃定地开口,“只可惜我们的对手不是英雄,而是小人。”
“岂不闻,阎王易过,小鬼难缠?”
青衫客微微一笑,仿佛拈花的佛祖,胸有成竹:“不过是跳梁的小丑,这种人虽然难缠,但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因为他们会心虚。”
“是啊!”男人转过身,露出略显妖异的白玉面具,喟叹道,“问心有愧,在许多事情上就会失去主动权。”
两人拾级而下,佛楼下聚集着几派的使者,都是成名已久的高手,都是为人正派的汉子,但世事就是如此可笑,他们竟受着阴险小人的驱使。
两人甫一出楼,几人就围了上来,就像一张大网,隐成围困之势,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千秋扫视几人,微微一笑,道:“江湖高手榜十位,夺命手封由;高手榜十五、十六位,两仪双剑雁氏兄弟;高手榜十七位,蝎尾箭田七;高手榜二十位,铁拳宁宿开;几位清晨来此,可有要事。”
来人不由大惊,他们从未见过此人,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