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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痕叫完,偷偷地抬起头,便对上自家弟弟难得的黑脸。
……
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了吧!
“这种时候就不要耍宝了,承认一句你很痛会死啊!”白振羽没好气地说道。他虽然一直很讨厌自家哥哥这种‘死鸭子嘴硬’的习惯,但是,今天这一次无疑是最令他愤怒的。
‘这家伙到底把自己的身体当什么了?服个软会死吗?’白振羽在心里叫嚣。
“唔……”白无痕墨玉般的眸子闪了闪,看着自家弟弟那线条分明冷峻的脸暗叹,“真不像个孩子,太成熟了——不论是身体,还是心智……不过,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安心’呢!呵呵……’。
“兄长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啊?”见白无痕盯着自己愣神,白振羽不满地道。
“我很痛……”
白无痕低声道,略长的额发散落在清丽苍白的脸上,尾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脆弱与依赖,显出这个少年与以往截然不同的风情。白振羽愣了愣,突然侧过头不让怀里的人看到自己的脸,然而那渐渐发红的耳根出卖了他。
‘太卑鄙了!这家伙……不要突然这么可爱啊……!’
两人的心中几乎同时冒出这么一句感叹。
恶臭、浑浊、血红、诡异的气泡……
“今天……又是什么?”白无痕对着这碗诡异的‘汤药’大眼瞪小眼,艰涩的问道。
“补血药!!”端着药碗的白振羽一本正经地回答,眼神坚定正直。“‘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兄长大人’定是明晓的!”
“这真的能喝吗?”白无痕将这句将欲出口话又吞入了下去,咬了咬牙一脸慷慨就义,夺过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魔教教主守则第十条:不管你里子多么崩坏,面子不能丢!】
‘……好苦……!!!!!!!!!’
白无痕在心里大吼,外表却正襟危坐、不动声色。
哎!魔教教主可悲的自尊心。
“不愧是‘哥哥’啊!”白振羽接过药碗真诚地赞叹,眼中划过一丝笑意。转身将药碗放在桌上。
白无痕若有所思地看着白振羽的背影,叹了口气,‘立刻就把称呼从‘兄长大人’变成‘哥哥’了吗?……你做的也太明显了一点!果然还是在生气呢。’
那天,白振羽撞破白无痕运功,追询因由之时,白无痕自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肯明言。
从那天起,白无痕就开始了‘一日一药’的水深火热的日子。
这也是——‘自作孽不可活’的典例了。
“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大哥!”白振羽背对着白无痕柔声道,“明天,就是‘十年会武’了,虽然不知道大哥前几天到底在做什么,但一定是为了十年会武吧!我一直相信……大哥一定能取得资格的。……所以……请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
“振羽,你也想得到资格吧!”白无痕突兀的问道。
“什么!?”白振羽猛然转身,一脸疑惑。
“每次说到十年会武,你的声音都很低落呢。”白无痕略带笑意。
“是吗?……可是,即使去参加了,恐怕连初赛都进不了吧,我和大哥不一样。并不是天才,只是——普通人罢了。”
“天才?”白无痕一惊,心头充满了疑惑,“这个词,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见大哥一脸懵懂,白振羽神情低落,“大哥,不用装了,我都已经知道了。云开大哥已经把全部都告诉我了。”
白无痕挠了挠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虽然我承认自己谎话连篇,可这真的是难得的实话啊,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白无痕终于明白,这世上最悲惨的事情并不是生和死,而是我说了真话别人不相信,可假话却被奉为真心。
“云开到底说了什么?”白无痕难掩好奇地问道。
白无痕回忆着与云开的交谈,讲述起来。
谁解我心
白无痕木木地坐在床上,虽披着白狐皮毛的锦裘——白振羽以养伤时易受寒的理由强行套上的——仍感到一丝丝冰冷。他神思恍惚,甚至连白振羽告辞离去也没有注意到。
“为什么呢?”
白无痕心中充满了无奈。
——疼爱弟弟、为弟弟压抑自己的才能、为弟弟承受流言、站在风口浪尖承接风暴?
“当真笑话!不过随心而动,竟起了这等流言!怪不得,振羽这几日对我亲近放肆了许多,真该自傲云开等人竟如此高看于我,抑或该悲伤无人解吾情衷。就连振羽……细细思来,虽一直回护于我,但却始终不能理解和接受我的阴暗;但即使如此,这份执着也令人舍不得放开……”
白无痕紧了紧狐裘,讽刺地轻笑。
“也罢,随了他们又如何?——很快他们就会明白……他们错得有多离谱!
不过只是用了传音之法和败了两个二流武者就被称为‘天才’,果然在正道里‘天才’就是‘大白菜’——宁滥勿缺!
‘天才与凡人’的说法今生盛行,但竟会命格反转——真是……宿命!我与振羽或许当真是彼此的障碍……命中注定的仇敌!”
白无痕心中酸楚,面色阴郁;一展被角便下得床来,于窗前眺望。思及这几日与振羽的相处,心中一软,暗道:“纵使正邪不两立!振羽……便是在魔教,我也定会护你一生平安!”
“咦?”
一袭白衣飘然至近前,与白无痕双目相对,两人眼中皆闪过一丝笑意,白无痕的心情竟奇异地好了起来。
不同于白振羽那如枪一般尖锐刺目的阳光,白银带给他的则是如水般的安宁包容!不激烈却实实在在的温暖。
“何时来的?怎么不进屋来?”白无痕隔窗问道。顿了顿,扯出一抹调侃的笑意,言道,“……放心!振羽已经走了。”
白银进房,眼神有些闪躲,抱怨道:“你就定要说得如此直白?”
‘对像父亲这般别扭的人不说得清楚明白,可是会出事的……!若让他人知晓,冷漠高傲的白家家主白银竟会害怕与自己的儿子相处,真是……哈哈哈!’
白无痕心中暗笑。
“无痕……”
“什……什么?”
白无痕看着突然贴到近前的父亲,不禁有些口干舌燥。(不要想歪哟……嘻嘻!)
眼前这个男人,俊朗无双,眉宇似剑,目光如星辰,身姿挺拔,伟岸不群。岁月在他的身上只留下了积淀下来的成熟和沉稳,却没有留下衰老和世故。
若是远观,或会因他那诡异的品味和凝神敛息的功夫显得平凡;但若是近看,实在是个绝顶出色的男人。
但此时白无痕口干舌燥却并非因着美色所迷,而是……
哎!不管是谁,被这般灼热地盯着——就像盯着一份美味的佳肴——怕也是心中发虚吧!
“无痕……之前与振羽并不亲近吧?”
“……是这样没错啦……不过,有什么问题吗?”见白银的目光愈显灼热,白无痕不禁想要隐晦地后退,双手却被抓住束在胸前。
“无痕……教我吧!”
“……哈?”
“教我怎么和振羽变得亲近起来!——就像你和振羽一样。”
“……”
白无痕心中一叹,‘向儿子问这种事情,也真够脱线的,应该说——不愧是感情白痴吗?’
“我并没有做什么,只是有人对振羽讲道‘白无痕是个为弟弟呕心沥血、默默付出的大好人’罢了!”白无痕嘲讽道。
“‘大好人’?”白银难得地皱了皱眉头,“说你关心爱护振羽,我倒是相信;但‘呕心沥血、默默付出’可不是你的风格。”
“哦?”白无痕眼睛一亮,紧张又期待地看着白银,“那父亲看来,我又是怎样的人呢?”
“理智强过热血,理性大过感□!……和我一样,会本能地衡量利益得失,做出对自己最有益的选择……”白银的声音低沉下去,显得有些悲伤。
白无痕睁大了双眼,心中波涛汹涌,眼眶发疼,甚至有种想哭的冲动。
‘或许,只有这个人能看穿我的本性,解读我的心声吧!……父亲大人。’
“过来坐吧!今天,没准备菊花茶。”白无痕拿起桌上的水杯,倒了一杯水。
白银一愣,见到白无痕这般熟稔、亲热的态度尚且是第一次。白银略一思索,便恍然含笑:‘到此时,方从心底真正接纳于我吗?无痕,你还真是……与我相像!’
从善如流地坐在无痕身边,道:“清水也好。”
“这几日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白银进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