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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戈-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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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迟衡瞅了他一眼,低声道:“苦兹尽是毒物,蛇至少还是能吃的,别这么大惊小怪的,什么都没见识过一样。昨天你还把蜥蜴肉嚼得津津有味,没见怎么着啊。”

    蜥蜴?

    容越彻底疯了。

    见别人疑惑,迟衡解释道:“容越自小在道观里长大,清规戒律多,没见过这么丰盛的食物,少见多怪,不要介意。没事,饿他三顿,自然什么都吃了。”

    正座上的甘纳嘴唇一勾,笑了。

    岑破荆夹起一块肉,微微抖了一下,滑回了汤里,自言自语:“这蛇,挺大的。”

    人也奇怪,罪名一解,困窘一脱,立刻就欢乐了,尤其是容越,虽然刚才误吃了一口蛇汤,但转眼就忘了,跟什么没发生过似的。

    他也无所畏惧,逮住甘纳那笛子猛看。

    甘纳捻起一颗血红色的果子,轻咬一口,唇色染红,微微笑了,另一只手拿起笛子轻敲两下。声音不是脆脆的,而是沙沙的,像蛇爬过湿湿的草丛一样,诡异的摩挲的声音。

    没过多久,迟衡觉得脚边一凉。

    桌布挡着看不到,也没在意。

    容越最是敏感,或者说他的心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就从来没放下过,一瞬间也觉得脚上怪怪的,遂掀开桌布一看,瞠目结舌,忽然脸色苍白,大叫一声跳到椅子上,指着地上直喊:“去!蛇!”

    果然,数条蛇不知何时悄悄地盘在了桌子底下,圆滚滚的身躯蠕动着。

    岑破荆和曲央一惊,但都还算冷静,只是挪开脚步。

    看到瞬间窜上椅子的容越,还急得手舞足蹈恨不能蹦到天上去一样,十分滑稽。迟衡哭笑不得,劝道:“容越,镇定,下来!”

    容越已经跟热锅上的蚂蚁,只是两腿乱跳,还嚷嚷着赶紧把武器拿来,全然不管郡王就在旁边。

    迟衡好笑地抱住了他的腰:“你别这么……先下来,下来,没事,是个男人就赶紧下来。”

    见大家都这么淡定,容越也没法继续蹦下去,嘴唇发抖。

    迟衡一个用力把他抱下椅子,压低声调笑:“你还三岁小孩啊,大家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你呢?这下丢人丢到家了,郡王看着你笑呢。”

    笑笑笑,肯定是他捣的鬼!

    果然,甘纳带着一抹邪笑拿那笛子又敲了敲桌子。这次很轻,很脆,蛇如听见指令了一般,蜿蜒着退了下去。那滑溜溜的长长身体,看得人头皮发麻,容越气得够呛,握紧拳头的那架势,郡王如果不是郡王,他非上前揍一顿不可。

    “本王见你对竹啸好奇,特意叫你见一见。”

    什么竹啸不竹啸,鬼才好奇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连武器都这么惊悚和恶心!

    容越克制住极大的反感,等蛇都走了,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紧紧抱着迟衡,太丢人了太丢人了!赶紧松开。一桌子人都笑了,尤其是甘纳,笑不露齿更加气人。

 77非多情,不总攻

    【七十七】

    回到房子。

    容越气得跳脚;撒开腿满屋子追着岑破荆要打。迟衡斜躺在床上;笑说:“容越,别气;其实岑破荆也是你们泞州人;怕蛇怕得要死,只不过身为都统不好意思跳脚而已。”

    岑破荆回头就把迟衡的脖子掐住了:“哼!至少我没蹦到椅子上去。”

    容越也掐住了迟衡:“泞州人怎么了?怕蛇怎么了?”

    迟衡挣扎着大笑:“替你说话呢怎么也掐我?也好意思,刚才抱我抱得欢实怎么不说,现在过河拆桥了!”

    容越恼羞成怒:“为什么一开始没推开!连领主看我都怪了;受不了了赶紧回家!”

    三个人掐着闹着十分欢乐。

    歇下来后,迟衡笑对岑破荆偷偷说:“一个别笑话一个;以前你见蛇也是一样一样的,果然当了都统不一样,天塌下来都得硬撑着。等以后容越没人可抱了,他也会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

    “谁不是这么过来的。”

    “还是曲央好,不管发生什么事都面色如常,反正都白得吓人。”迟衡瞅了一眼呆坐一旁的曲央,今天他特别心不在焉,都不看三人打闹了。心一动,遂悄悄和岑破荆说了早晨甘纳和曲央曾离开的那段。

    岑破荆警惕:“我就说甘纳怎么这爽快。你赶紧再去试探试探,别是有什么个中隐情吧,他也就和你好好说话。”

    轻轻一推,迟衡就到曲央跟前。

    曲央瞥了他一眼,声色不动,只是微微将袖子往下拽了一拽。迟衡眼尖,看清他的小动作,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腕,翻过来,一道红红的隐丝沁在肌肤之下。像血脉,又比血脉更红。

    迟衡疑惑。

    曲央漠然抽回了手。

    迟衡却不松手,死死握住了。不管曲央的薄怒,迟衡忧虑地凝视他的眼睛:“曲央,甘纳刚才和你说什么?”

    瞬间很安静。

    岑破荆找了个借口,把还沮丧愤懑的容越拉着跑出去了。

    曲央微微仰望,大大开着的窗格透过的缕缕阳光均匀洒在他的脸庞,不同以往的面无表情,薄薄的嘴唇抿了又抿,挣扎了一下还是实说:“问我愿不愿意跟他。”

    迟衡惊了:“然后呢?你是怎么拒绝的?”

    “没有,捉到炻州王之后,我会回来。”

    “是骗他的吧?”

    “不是。”

    “为什么?他拿我们的性命来要挟你吗?”迟衡拽住曲央的手腕,脉与脉间的血丝,红得分明,想起苦兹郡的种种诡谲民风,善下蛊毒,不祥的联想串了起来。

    曲央沉默。

    “曲央,是这样吗?”

    曲央笑了,仿佛四季冰封的地方摇曳一弯清水。他从没有这么笑过,分不清是苦笑还是开心的笑,或者无奈:“难道要挟我就会听从吗?你心里清楚,一定要说得那么明白吗?”

    迟衡没有办法正视。

    “有一次,我差点杀了钟序。那一早晨,我又想杀朗将。”曲央缓缓地说,“想了很多种方法,总有一种可以实现——这种事情藏在心里就可以,谁让你非要问呢?我很庆幸,甘纳给了一个地方可以容身。”

    迟衡松开了手。

    也许应该暧昧着,那天根本不该直接和他说,结果因为将他拒之门外,而彻底离开了:“曲央,我们可以成为一辈子的挚友,一起骑马,一起打战,为什么不行呢?”

    “你愿不愿意,一辈子只做朗将的将领呢?”

    “曲央……你不该……”

    曲央忽然愤怒,白皙肌肤下的血管若隐若现:“那我应该怎么做?你说我该怎么做?眼睁睁看着你跟他……还说什么让我也喜欢朗将的蠢话?这怎么可能!如果不能给我承诺的话,就什么都不要说!”

    “你要什么样的承诺?”

    曲央压抑住强大的痛苦,握紧刀的手青筋慢慢消去。许久才说:“从你说一辈子喜欢朗将的那刻,就给不了了。哪天,我成为你和你的朗将的噩梦,才是追悔莫及。现在分开,还可以留个好的念想。”

    不该是这样的解决方式。

    曲央渐渐恢复到最初的冰冷僵硬:“甘纳说,他愿意帮我们一起活捉炻州王——炻州王对苦兹觊觎已久,他早就不耐烦了,现在是斩草除根的好时候;胜利之后我会离开颜王军,帮甘纳建立起一支劲军,以御外侮。”

    迟衡说不出话来。

    “这是好事。于私来说:我若跟着甘纳,一路青云比在颜王军好;于公来说,甘纳不是平庸之辈,颜王军和他合作,一则炻州会安省很多,二则他日攻击西南王,他会是很好的盟友。”虽然有理有据,听上去,言不由衷。

    相对无言,两人都沉默了许久。

    迟衡指着曲央的手:“你没事吧?是甘纳的蛊毒吗?”

    曲央看了看手腕,忽然自嘲:“要紧吗?只要一回来就会消失,没必要隐瞒。如果从一开始,你就跟别人一样漠不关心,我就不会会错意。”

    迟衡还想说什么,听见笃笃的两声。

    门扉前,甘纳扶着半边面具,微微颔首含笑:“曲央,既然你不好开口,本王刚才已告知岑都统:作为两个人的交换,本王已与你约定,留你在身边,两厢情愿,他不信,非要来直接问你。”

    左看一眼迟衡,右看一眼曲央,旁边的岑破荆,发青的脸色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曲央,是这样吗?”

    曲央点头。

    岑破荆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又不是只有这一种办法,为什么?迟衡,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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