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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姿势很怪异,乍一看好象就是被凶手随意丢弃后形成的,但我和胖子毕竟对《阴符藏经》浸淫已久,对佛、道乃至萨满教、喇嘛教等都有了一定的了解。
所以,当我和胖子看到两具尸体的姿势后,不约而同的“咦”了一声。
因为,这种姿势在金丹教包括后世的白莲教等邪教里面曾盛极一时,后来在一些会道门里面也秘密流传了一段时间,是专门用于惩戒或警示用的。
这种姿势叫鬼秘勿语,是敌对双方给对手下的最严厉的最后通牒。什么意思?比如说甲派和乙派因为某种原因结下了仇,那么,甲派就设法抓来乙派的人,并将其杀死后摆成鬼秘勿语的姿势,并可以放在乙派能够发现的地方,为的就是传达这样一种信息:我他妈懒得和你说话,借着这个死鬼告诉你,赶紧滚犊子,要不然的话我就要弄死你丫的了。
而尸体右手所指的方向,就是对手希望你离开时所走的方向。据说,这种姿势既是一些邪教为从心理上恫吓对手而发明的,也是实施一些古老邪恶法术的前奏,总之,是十分不吉利、谁碰上谁都要倒血霉的玩意儿。
听了我和胖子的解释,林菲儿的脸色也变得凝重、不安,但她还是难能可贵地保持了一份女孩子很难具备的冷静。
“好了,我们该走了,警察说到就到。”林菲儿提醒我们该走了。
我和胖子一前一后离开305房间,一抬头,胖子哎呦一声:“操他大爷的,这回咱哥们可露怯了,现眼现大了。”
“咋了,你丫一惊一乍的,踩到大便了是怎么的?”我不满地回头瞪了胖子一眼,一挺大老爷们,动不动就学韩剧里煽情的东西,你当你是马景涛呢,想当嘶吼帝啊,我日。
“诶,你丫抬头向前看,看见了吗?”胖子朝前面努努嘴儿,一副挺丧气的表情。
我一抬头,嗬,心都绞痛了,怎么地?甭提了,一个摄像头正吊在走廊的墙角上,瞪着一个散光的黑窟窿不怀好意地看着我们。
娘的,白在警校上回学了,我怎么就忘了现在的宾馆、网吧等特种行业都必须安装监控设施。这不是扯呢吗,一会儿警察来了吗,首先就得调出监控查看,一看我们几个得得嗖嗖地去了被害人的房间,肯定得问,你们去看什么,不会是心里有鬼要去毁灭证据吧?
要是那样,没个三五天我们是解释不清的,自然也解除不了嫌疑,就得被留在刑侦大队里协助调查,这不是添乱吗?
看着我和胖子急得抓耳挠腮的样子,林菲儿解颐一笑:“你们俩不是会法术吗,一变,把硬盘里的数据变没了不就完了?”
看着一脸幸灾乐祸的林菲儿,胖子真是恨铁不成钢:“妹子啊,你寻思啥呢,你以为这里面没你啥事儿呢,你也算是共犯,哎呦,可愁死我了,这要是没摄像头,我还能替你顶缸,可这……”
胖子的一番真情表白好像令林菲儿有点感动,当然仅仅是我的感觉啊。不过,见我俩进退失据、几乎都要拎着灭火器罐冲到一楼去砸监控录像的主机的时候,她噗嗤乐了:“行了,告诉你们吧,刚才上楼的时候,我已经提前打开了视频干扰器,这段时间,视频监控就是一个瞎子。”
说完话,林菲儿把我俩推到三楼楼梯口,然后从墙角捡起一个类似微型打火机的东西,冲我俩晃晃之后,按灭红色按钮:“搞定。”
“不是,你好像是算准了我们俩一定会来现场看看似的,这一切不会是你安排考验我们俩的吧?”我看着好像永远都是一切尽在掌握中的林菲儿,疑窦丛生。
“您高抬我了,要论阴阳五行,奇门遁甲,我不如你们,可要是论秘密潜入,机关陷阱,本小姐还真就当仁不让。”林菲儿不经意的露出了一丝顽皮的笑容,但稍纵即逝,“好了,我们该回去看看沈涵她们了,要不一会儿真就和警察撞脸了。”
回到沈涵的房间,不大的房间挤满了一脸惊恐的女孩儿们,看样子都是沈涵的同事。
沈涵还好,起码显得尚属镇静,正安慰着那些?惶不安的小姐妹。
见我们进来了,沈涵勉强笑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
这时,在一群雨打梨花的女孩中间,两个面部黑红、一看就是常年在外面吹风的20多岁的小伙子引起了我和胖子的注意。
因为,其中一个小伙子正用手揪住自己的头发,表情十分痛苦害怕,嘴里还一遍遍地念叨着:“神秘的诅咒显灵了,神秘的诅咒显灵了……”
见我们进来了,那个在旁边一直安慰着揪头发的小伙子的另一个青年踢了他脚一下,那个一直念叨“神秘的诅咒显灵了”的小伙子才停住,但一双充满恐惧的眼睛在飞快的瞟了我们一下之后,立即埋下头,陷入沉默之中。
看着那哥俩的衣着,我就猜到他们应该是旅行团聘请的导游陶日根和阿都沁。抽空一问沈涵,果不其然,揪头发的那个就是三生有幸第一个看到死尸的陶日根,劝他的是另一个导游阿都沁。
进了沈涵的房间以后,林菲儿帮着沈涵劝解那些平日里没事儿时叽叽喳喳、遇到事儿了哭哭啼啼的小护士,而我和胖子则很有兴趣地挤坐在陶日根、阿都沁跟前儿,准备和这哥俩好好唠唠。
胖子掏出盒呼伦贝尔烟,分给陶日根、阿都沁一人一根,然后我们四个就开始吞云吐雾,气得沈涵一个劲儿地拿眼角瞪我们。
大夫十之**都有洁癖,我和胖子懒得和她理论,索性装作看不见。
第98章 神秘诅咒
一根烟吸完,胖子又给那借着抽烟压惊的哥俩一人续了一根,然后看似随意地说道:“兄弟,你这玩意儿哪儿整的,挺好看啊,卖我呗。”
胖子说的玩意儿指的是阿都沁脖子上戴的一个像是用黄色玛瑙雕的佛像,其实我们俩明知道那是个护身符,但胖子成心要套陶日根的话,故意装傻充愣。
“诶,你咋瞎说咧,这是在巴林喇嘛庙开过光的护身符,不是玩意儿。”陶日根对胖子的满嘴胡吣(qin;四声)有些不满,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胸前的佛像。
“呵呵,对不起啊,我还以为你是瞎戴着玩儿呢。对了,你是不是信教啊,要不戴着这玩意儿……嗨,对不起,护身符,挺大的,你不嫌坠得慌啊。”胖子似乎这这个做工粗糙的护身符充满了浓厚的兴趣,但我心知肚明,这厮是玩儿迂回包抄的把戏呢。
陶日根看起来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这可怜的孩子看来是被那两具跟浇汁儿鱼的尸体吓完了:“这可不能卖,得亏有它保佑我,要不然我的魂儿就该被他们勾去了。唉,都怪你不信那个诅咒,才会碰上这倒霉的事儿。”
这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旦遇上了不顺心的倒霉事儿,总喜欢将由此产生的负面情绪迁怒到与自己亲近的人身上,不知道这是不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总是肯原谅自己、却喜欢苛求别人的劣根性使然。
陶日根就是如此,他碰上尸体干阿都沁吊事儿啊,可他偏偏埋怨起了阿都沁,但阿都沁只是憨憨地一笑,并不反驳陶日根。
“嘁,都啥年月了,你们还信诅咒那套封建迷信,你们可太逗了哈,哎呦喂,真开眼呐。”胖子一看陶日根属于那种有点怨天尤人、小心眼的脾气秉性,知道这种人好面子,特别忌讳别人在大庭广众让他丢脸跌份儿,所以故意大声嘲笑他。
听了胖子充满揶揄、调侃的话语,几个刚才还哭天抹泪、就跟被坏小子玩儿甩了还顺带偷走iPhone 5一样的女护士居然破涕而笑,还看猴儿似的看着陶日根,这心大的,我都有些无语了。
一看胖子当着这么多女孩子笑话自己,陶日根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说话的语调也急促了起来,看来是自尊心受伤流血了,五个创可贴都捂不住伤口了:“我不是迷信,就是有诅咒,要不我们嘎查咋会接二连三的死牛死羊,还失踪了一个小孩,到现在也没破案。”
陶日根因为情绪激动,话说得比较快,但我和胖子一句没落的全听清楚了,非但全听清楚了,我们俩还张着大嘴愣在那儿,装起了兵马俑。
看着我和胖子跟个呆头鹅似的听他讲,自感挽回了几分颜面的陶日根有些得意地看着我俩:“去,你俩才是胆子小的像个地鼠子,我还没说是啥诅咒,就把你俩吓尿裤子了,哈哈”
胖子一声大吼:“你丫别磨叽,赶紧往下说,到底是啥诅咒?”
胖子这一嗓子整出来不要紧,把屋里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不知道这长得跟布袋和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