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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字坡得了。”
“行啊,来,我给你找个说理的地方,咱哥俩敞开了唠。”那保安队长故作潇洒的耸耸肩膀,一副吃定我了的样子。
随后,几个保安架着我和胖子就往保安室走,一看形势急转直下,我不禁一声惨呼:“救命啊,有人绑……”那个架字还没喊出来,就被一个小保安一记黑虎掏心,把我那个架字硬生生闷在了肚子里。
进了保安室,那个保安队长刷刷的把四周的窗帘全放了下来,并示意那几个保安出去,而后这小子把保安室的房门暗锁也锁上了。这还不放心,又趴在门上听了听,估计是怕有人在外头偷听。
见这小子神神叨叨的,我心里有些犯嘀咕,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胖子这工夫有点缓过劲儿来了,一看那小子的欢实劲儿,就跟我说道:“哎呦卧槽,这半拉身子都他妈都给干麻痹了。没事,兄弟,看样这小子是想那咱来当人肉沙包过过瘾啊。喂,傻逼。”胖子冲那保安队长一扬下巴,“光腚骑摩托,得瑟你爹呢,要咋地就快点,山不转水转,都在社会上玩儿,咱早晚能碰头儿,这笔账咱到时候再算。”
那保安队长看了胖子一眼,又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在确定周围确实没有人以后,几个大步就窜到我们跟前,旋即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没错,那个刚才还凶狠恶煞、好像不把我们挫骨扬灰都不解恨的保安队长确确实实是跪在了我和胖子面前,而且还一脸的恐慌:“二位,我知道你们是跟黎叔来的,打你们一来酒店,我就注意你们了,可又不敢进包间找你们,正琢磨咋能和你们搭上线,可巧保安说有人在卫生间闹幺蛾子,我一看,可不就是你们哥俩吗,这把我美得…”
见那保安队长在那絮絮叨叨、词不达意的,胖子不耐烦的一声冷哼:“我去,听你这话像是盼亲人似的盼我们,可你见过用电击枪迎接亲人的吗,是他妈你傻逼还是拿我们当二逼呢?”
“胖子,听他说。”当时,我真的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动机,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这保安队长肯定知道点能让我们感兴趣的东西。
见我帮他说话,那保安队长一脸的感激涕零的表情,连连向胖子作揖:“兄弟,多包涵,我要不整这一出苦肉计,就没法把你们带到保安室来,会引起别人怀疑的。你们不知道,在我们酒店内部,员工之间都是互相监督、再到老板那打小报告领奖金,一个个都跟他妈特务似的。”
“我们不是工商税务,对你们的内部管理没兴趣,你就说想求我们干啥吧。”我表面上尽量装得比较平静,为的是以退为进,刺激那保安队长爆出更猛的料,实则内心是暗暗吃惊,一个酒店为什么要搞得很军统似的,内部成员之间彼此监视、相互防备,这种极端的管理手段早已超脱了一个正常经营场所的实际需要,这酒店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不其然,那保安队长队长接下来的话,着实让胖子和我惊掉了下巴??那名叫张有权的保安队长惊恐不安的告诉我们,酒店里闹鬼!
“你是咋知道的,别告诉我你有阴阳眼啊,飞爷眼里可不揉沙子。”胖子也来了兴趣,全然忘了刚才被电的宿仇。
“我、我,嗨,我就全说了吧,你们不知道,我们这个里的服务员和保安大都是老板从黑龙江和吉林农村招来的,一批一批的,招的可勤了,反正每茬服务员和保安干得时间都不长,就不见了,又换一茬新的。老板说是原来那些服务员是成手了,调到哈尔滨、长春那些大城市的分店去干活。一开始我们也没在意,都是打工混饭的,开资就行呗,谁管谁干啥呢,是吧?”
“可是,有一回,我和我在邮局的同学王国权喝酒时,王国权告诉我,说是你们老板真讲究,连员工给家邮钱都报了,还挺羡慕我们的。我没整明白,再一问,王国权说酒店的会计每个月都去一次邮局,给在酒店上班的外地服务员的老家邮钱。我就问他邮钱的人名都有谁,我咋不知道这事儿呢。也是巧了,王国权刚好记住了一个名字,李翠翠,因为听着象翠花上酸菜,好玩,他就留意了一下。我一听,这李翠翠是吉林东辽县瓦家村的,和我原籍是一个县,我们还攀过老乡,她对我也挺有好感,还到我家吃过饺子。哦,我是在雅克什出生的,老家是吉林东辽的,其实我都没回去过,就是我爷爷那辈…“
“你丫废话真JB多,赶紧说正事。”胖子那口吻,就跟审嫌疑人似的,这胖厮,暴脾气,绝对有警察范儿,和我优柔寡断的性格正好形成反差,这也是我俩能迅速成为铁哥们的一个重要因素,互补嘛。
被胖子一顿狗屁呲儿,张有权赶紧截住话头,继续“交待”。据张有权讲,那李翠翠几个月前就被调走了,而且走的时候也没和他打招呼,打手机提示是空号。为这儿,张有权还很生李翠翠的气,觉得自己的感情被玩弄了。但他好奇的是,为什么酒店会给李翠翠家里汇钱,按说她都不在这儿开资了,酒店犯不着操这闲心啊。他也是欠逼,就去会计那问了一嘴儿,结果会计给他好顿损,说这是店里的管理手段,他有什么资格过问这些。
第19章 建兴酒店探秘(中)
“妈个比的,要不是因为她是副总的小马子(东北方言:小三),卧槽,我他妈早把她先奸后杀了。”看来这张有权被骂的挺苦,一提起这事儿仍是愤愤不平。
“也绝了,这事过了时间不长,酒店副总就通知我,说是我工作肯干,会处事,店里决定升我为保安队长。按说这是好事吧,可我心里就是不踏实,老觉得那嘎达不对劲儿,闹心。嗯,大概一个星期之前吧,晚上我在保安值班室睡觉时,突然梦到李翠翠了,哎呀我操,可把我吓毁了,翠翠浑身是血,脸上那肉就好像被啥动物给啃了似的,一条子一条子的啷当着,血淋淋的,有的地方都看见白色(发sai音,三声)的骨头了。”说到这儿,张有权下意识的咽了口吐沫,长出了口气。
“梦里吧,我就感觉是翠翠,她好像还要跟我说啥,可我啥也听不见。她旁边恍惚会站着一个穿着黑衣服的老头子,跟我穷比划,手里好像还拿个啥水果。当时就给我吓醒了,心想这可能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一连几个晚上,只要我在酒店里值班,就能梦见翠翠,还是血的呼拉的样儿,而且身边不光那老头,还有别的人,也是一副狼掏狗拽遭车碾的吓人样,不过,这回我看清了,老头儿手里跟我比划的是一个梨。”
“妈的,我就知道不对劲儿了。好末秧(东北方言:无缘无故)的提我当队长,那下一步肯定也是让我调到别的大城市,我操,JB大城市,估计到时候我他妈咋没的都不知道了。”
“我还不敢跟家里人说,更怕在班上漏了口风,被那些**养的去老板那打小报告。昨天晚上,我又梦到那翠翠她们了,那个老头子猛地靠近我,嘴里蹦出俩字:梨酥。我一想,光吃过核桃酥,梨酥那是要烂啊。一下子就吓醒了。可巧,今天你们来吃饭,你们喊黎叔黎叔的,我一下子整明白了,那老头说得是黎叔。我假装巡店,一走一过,听见你们报包间里说啥命卦、旺宅的,就猜出黎叔是个阴阳先生,就想着联系你们,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进去,就瞄上了你们哥俩,兄弟,你们可得救救我啊!”
看得出,这孙子是真被吓破胆了,简直拿我俩当再生父母了,磕头如捣蒜。
“你说梦里那老头长啥样?”胖子冷丁插了一句。
“瘦了吧唧的,尖尖脸儿,穿一身黑大褂,长得倒不咋吓人,就是那声音听着膈应人,跟那啥、那啥、对,像太监。”
胖子瞅了我一眼:“就是上次吃你豆腐那老鬼,他的声音跟二胰子(东北方言:不男不女)一样儿。怪不得这次在男卫没看见他呢。”
“我刚才,在卫生间,看见的那些鬼,就跟来自车祸现场一样。”我一字一顿的对胖子说道。
我俩同时望向张有权,看来这孙子真没撒谎!
“你们老板到底是谁?”我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我也没见过,平常都是副总管理酒店日常事务,老板偶尔来一回,也是神神秘秘的,我们根本招不上边儿。”张有权一脸无奈。
这时,保安室里猛然传出一个有些尖利的男性声音:“都说好奇害死猫,看来,这话真是至理名言啊,哈哈哈…”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我和胖子所说也被吓了一跳,但那主要是人体突遭外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