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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烟色?”
杨笑被问愣,察觉事态严重,他急忙跪下:“小人惶恐,小人从未对小王爷有任何非分之想。”
杨笑被我质问的冤枉,他这边事还没解决,更棘手的主又来了。烟色比北、极、光他们来的晚,刚进院子就被屋中的我看到。远远的看到他本人,梦中与他相关的情节翻江倒海的涌现。说时迟那时快,我冲到客厅门前双手掩门,把他拒之门外。我关门的力道过大,以至于把门扇拽了下来,现如今等于我两只手抓住两个门扇把他与我隔开。就算只有薄薄的一层么门板也总比我亲自面对他强。
“爹……?”烟色突见此情形,被拒之门外的他错愕不已。
听到烟色的声音,我在门的另一面急道:“烟色,我现在不能见你,你先回去。”
烟色不解,转而想到之前在花园中听到‘主人’对他不满的微词,难道‘主人’还在生他的气?甚至不愿见他?烟色暗含悲伤,碍于有旁人在场他不好言明,只说:“爹爹,孩儿可能要去很远的地方办差……”
烟色的话还没说完,被我抢言道:“好啊!那你赶快去吧。”
烟色见‘主人’如此迫切的赶他走,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也许他真的令‘主人’生厌到无可救药的地步。烟色难掩心中悲哀,慢慢退离房门,含泪离去。
客厅内鸦雀无声,我的反常令所有人目瞪口呆。
“你没事吧?”光 好心上前询问,然而他刚把手放到我肩头,我就发出毛骨悚然的怪叫声:“哇啊~别碰我!”我将手中的门板朝他旁边摔去。亏的我还有理智,不然那门板就不是直接戳在墙上,而是斩断他的身体再戳在墙上。
光 一怔,额角唰地冒出冷汗,他立刻对我退避三舍。他们见我危险,我面对他们也是心有余悸。既然彼此都畏惧对方,干脆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
出问题的人是我,我不可能把他们赶出府,所以我选择离开。这样正好,京城中出现在我梦里的人太多,我暂时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好整理心情。
‘主人’神经质地又走了。北、极、光对‘主人’的反常很忧心,可也有令他们高兴的地方。烟色原本在犹豫是否出使北甲国,经过这次的事,他似乎下定决心要去了,这让他们的计划可以实施下去。
第百三十六章 无题
‘主人’回府不到一个时辰就走了,烟色认定是因为自己‘主人’才有家归不得。‘主人’多年的恩宠顷刻间付之一炬,怎不叫他心酸。经过一夜的煎熬,第二日烟色决定入宫。他想辞官或者被调到一个偏远的地方,因此被降职也不要紧,只要能远离京城就行。他突然提出请辞势必引来皇帝的疑问,真相他不能说,其实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相是什么,他只知道‘主人’讨厌他,来的是那么突然,那么无法挽回,连让他请罪的机会都没有。可皇帝问他理由,他不得不找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只好说想出去磨练自己。
御书房中,影帝看着坐前的烟色,他当然知道烟色此举的各种缘故,询问也只是走个形势。自从北、极、光来过后,他一直祈祷烟色不要来,可现实的发展不容他左右。影帝抱有一线希望的说:“你是功臣怎可不升反降,还有王爷岂会舍得你远行……”
“父王知道此事,他是赞同的。”烟色答的干脆,可一想起‘主人’那日让他赶快离去的一幕,心中苦涩难当。
影帝暗自一惊,他没想到‘主人’会同意。他知道赝品暗中唆使不少人散播流言蜚语,让烟色难做人,可他不知道‘主人’那边的事,他又不可能去向‘主人’求证。烟色不是个会说谎的人,想必是赝品做了什么,误导‘主人’让‘主人’放任烟色远行,他不得不佩服赝品的手段。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红绫在暗中监视他,他不得不按照红绫编排好的剧本演下去。影帝说:“既然如此,正好前段时间北甲国的三位前国王见过朕,说欣赏你的文才,希望你能到他们国家去教导他们的另三个儿子,也就是叁仁的兄弟。如果你不嫌北甲国太远,朕让你以使者的身份前去,如何?”
北甲国!烟色惨淡一笑。够远了,这样的距离是不是就可以不惹‘主人’厌烦?“谢陛下,臣愿意。”烟色谢过隆恩回府,择日启程。
烟色此去必定危机重重,影帝看在眼里却爱莫能助。烟色启程离京那日也是他以皇帝身份启程南巡的日子。其实他早该动身,可红绫要他处理完烟色的事情再走,可想而知这里面暗藏多少玄机。影帝忧心,赝品开始对‘主人’身边的人下手,一旦事迹败露,对赝品有百害无一利,赝品在打什么主意?影帝猜不透。烟色的事着实令人忧心,而另一个受害者更是令人痛心。
影帝并不清楚岳冬的近况,可他通过冬影的反应能猜测到。冬影是岳冬的替身,为了时刻掌握岳冬周遭的事他有权派‘追眼’监视岳冬,自然会第一时刻掌握岳冬的情况。
影帝在临行前去见了冬影。自从岳冬被赝品派去出征,冬影就心神不宁。赝品在时他不敢造次,只能呆在地宫属于他的房间内,赝品走后冬影就改站在地宫某个出口前,神色凝重的发呆。影帝知道,他是想出去,想到岳冬身边,可他办不到,这就是赝品的厉害之处。不需要绳捆索绑,赝品通过血液就可以支配和限制傀儡的自由。冬影面前没有任何障碍,可他就是无法在向前迈动一步,他无法跨出地宫的大门。
“我要启程了。”影帝在冬影背后对他说。冬影身形轻颤一下,显然他太过专注对抗体内束缚他的血液,而没察觉影帝的存在。
冬影转身面对影帝,欲言又止。影帝知道他要说什么,便替他说了:“我会尽我可能照看他。”说这话时影帝倍感无力。他们彼此都清楚,他们的力量在赝品面前渺小的不值一提,如果赝品下令让影帝迫害岳冬,不管影帝意愿如何都会发生。冬影就是知道这点才没说出拜托影帝照看岳冬的话。现在影帝自己说出,不管能力如何,总算有这份心,在众多傀儡中能和他感同身受,能说出这句话的也只有影帝了。冬影凝望影帝,他突然很想向影帝倾诉心中的忧虑,忍不住开口:“自从他走后,我的心一直在发慌,这是从来没有的。不知道这一次会怎样牺牲他……”
冬影说不下去,这些年岳冬是怎样熬过来的,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中。真是可悲,傀儡本不该有这些情绪,难道是做人太久也人性化了?冬影为自己感到悲哀,如果他体会不到人类的情感就不会为岳冬牵肠挂肚;可他也很庆幸,这样至少有他是真正的关心岳冬,了解他的痛苦。可惜这份关怀无法传递给岳冬,在岳冬眼中他只是一个潜在的威胁。
冬影倍感无奈,而此刻远在千里之外的岳冬已从红茧中苏醒过来,浑浑噩噩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身处温暖的熊洞中,身上盖着熊皮。头昏昏沉沉的,全身乏力。在他的记忆中已无‘主人’找赝品兴师问罪的场面,而是被灌输了一堆他和赝品在风雪中缠绵的记忆,所以当他醒来,他只记得自己和赝品在雪地中待的太久,撑不住昏了过去,想必受了风寒,才会全身不适。这种病在他体质变异后倒是很难得患上。他喉咙干涩,勉强起身想找点水喝。赝品善解人意的给他端了一碗水过来。这算是他在风雪中服侍他一场的奖赏吗?可见赝品的情绪并不算好,难道嫌他昏过去没能让他尽兴?岳冬头痛的很,也不想多猜。喝了水,赝品让他躺下休息,他也就依言躺下沉沉睡去。也许是赝品见他身子复原能力强,也没给他吃药,硬是让他自己扛过去。过了两日,岳冬是能起来,可身子依旧乏力,头仍然昏沉沉。难道他的复原能力只对创伤管用,对疾病不起作用?若真就此病死倒也干净,可偏不随他愿,即不让他死也没让他痊愈,就这样赝品拉着病歪歪的他启程上路。
余下的路程中赝品一改之前的玩性,直奔岭南道,当然还不至于疲于奔命似地赶路,能保证一日三餐,昼行夜宿。赝品似乎是在算计另外两路人马行进的时间,力求一致。数日后,终于按时到了汇合地点,岳冬的身子依旧头重脚轻,好似不是自己的。他是军人自然不能矫情,怠惰。一换回身份他就要听汇报,了解他不在时军中的情况,就算他不想知道,赝品也是要听的。当他和赝品听柳青云、龙图等人汇报事务时,一个奇怪的讯息引起岳冬的主意。
汇合前几日竟然有人夜闯岳冬的住处,当然那位自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