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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有些不甘心,面子上还有些挂不住,“随便你!不过,珉哥,那我希望今后每天晚上都能在宿舍里看到你,要不然落到兄弟手中,可是要每天上报的。你懂哦,三次夜不归宿,就记大过一次,记上两次大过,学校你都待不成喽!”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半道上还回过头说:“珉哥,兄弟等你电话啊!”
我冷笑了一声。小先这时一脸不安地出来了,问我:“做啥子?龟儿子,老子废了他!”
我说:“不急!我先看看什么情况,他还是想和我们一起,今天是来威胁咱们的。要是不在宿舍,基本上这个垃圾就可以收拾我们了。”
小先也很明白记过意味着什么。我搬了把椅子到过道里,点了一支烟。小先说:“正好罗璇在,找个机会把龟儿子腿敲断!”
我阻止道:“不可,咱们现在越低调越好,锋芒毕露容易出事儿!告诉罗璇,我们这几天不回去了,这个事解决不了,就是个大麻烦。”
小先去打电话了,我想了想他刚才的话,突然感觉李昭倒是很有办法,这小子上学期才被我们从局子里救出来,这会儿还能混个纪律部副部长。我狠狠地丢了烟头,回到宿舍的单人床上,一会儿,舍友的呼噜声此起彼伏,我却在不断地想着解决办法。
第二天一早,我和小先合计着,先把校外的房子退了,打算在校内租间房子,再给一楼门卫一些钱。我们住三楼,从学校内回到宿舍会近一些,这样赶到他们来查之前,就能回到宿舍。
最后,我们发现,这个办法基本上也行不通,李昭就像鬼缠身一般,不时地出现在我们左右,还不时地掏出烟来,给我和小先。我倒是无所谓地接着,小先基本上余光看一眼,就当没看见似的过去了。而且更加难办的是,这小子似乎给别人也打了招呼,到了熄灯的点儿,我们只要不在宿舍,就是在门口,都会有他的跟班到我们宿舍来转一圈。虽然中午和傍晚有很多时间,我们三个可以聚在一起,把该说的说完,但是被人盯着的感觉就像吞了苍蝇一般。
有一天傍晚,小先差点和一个来“侦察”的纪律部的小伙子打了起来,要不是我及时拦住,保不准又让李昭趁机使坏了。
好容易才熬到了周末。周末晚上不回来,学校是不管的。我们打算再次出发,这次什么都没背,装了些钱就出去了。为了节约开支,罗璇没有跟着来,还是在网吧工作,这小子天天蹲网吧里看美女,但凡姿色好些的,他就凑上去忽悠人家。按他的话说,最好的隐蔽方法就是找个女朋友,名正言顺地在外租房子。我们也跟他约法三章,只要不带女朋友回家,随他怎么着。
我们这次打算去泸州,因为小先说那边有坟头。不管是不是,我们都必须去验证一下,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在路上的时候,刚开始我们还胡吹乱侃着,三个小时后,我们就各自呼呼大睡了。过了重庆,我才算有了些精神,开始拿起望远镜,不停地张望着,看看能不能偶遇一些坟头。就这么张望着,感觉也很爽。四川的山山水水和新疆完全不同,到处都是绿油油的,山连绵起伏,高处的山峦掩藏在云层深处。不时还有些细雨,尽管秋天已经来了,但是细雨依然有着迷人的气息。这新鲜的空气,让我感觉一切都那么清新。
六个半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泸州。实际上,这并不是泸州市内,应该说是泸州城十几公里外的一处地方。
我掏出地图查了半天,可能在车上睡得太久,又倒了一次车,下车了还有点头晕目眩,根本找不着北。这是很丢人的事,我也不好意思问小先。不想小先说:“这是鱼塘镇望山坪,这地方巴适,土地也便宜,但是历史上说这是个好地方。看,那边就是三华山,风水要得,当时我虽然不晓得有没得坟头,但因为你跟我说过,风水好的地方要么适合住,要么适合埋,所以我就找到这儿了!”
我这才对上地图。这望山坪其实离高速并不远,我看了看小先,“这附近,哪儿地势最高?”
小先说:“来,我带路!”
我没说话,心里对这儿有种感觉,想着小先这次怕是歪打正着了。已是傍晚七点多,天色开始慢慢地暗下来,我们处在半山腰。我这才意识到糟糕,我们还没找到酒店可以睡觉,大意了,大意了!
我忙问小先:“小先,咱们几点能到山顶?几点能下来?而且咱们在哪儿过夜啊?”
小先似乎早有安排,“不急,过了这山,就是望山坪村,可以在那儿休息,村民应该很朴实撒!”
我觉得也有道理,跟着他一直往山上走。到山顶的时候,天色已是全黑,根本看不到什么全景。看着羊肠小道弯弯曲曲地消失在黑暗中,我开始烦躁起来,因为对掌眼来说,黑了天等于瞎了眼。空气里的水汽也开始大了起来,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夹杂着山林里不知名的响动,还有不少蚊虫不时叮咬我。我的衣服湿了大半,小先似乎也比我好不到哪儿去,我们尽量不说话,节约体力。虽然只翻这一座山,但是我们没有吃晚饭,体力相当于只出不进。
小先说:“明天咱们得爬回来,你看完,我们就得很快确定地方,之后就得撤,不然明天肯定回不到学校!”
这的确是个问题。一天时间,实际上只有几个小时,这座山就足足爬了两个多小时,要赶上末班车,那就意味着明天只能在这个地方花费半个小时。我说:“嗯,是啊。不过眼下得赶快找地方休息,我预计明天得早起,不然时间不够用。”
正说着,一个村落出现在眼下。青岩石铺成的小道,看着让人兴奋,这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真叫人爽到极限。每家的小院都收拾得很干净,空气中弥漫着晚饭的余香,我们的肚子也在不争气地“咕咕”叫着。我们找了一家比较偏远的农舍,借着屋内亮起的灯泡,我看到小屋是黑色的瓦片,水泥的墙,甚至连墙上的壁虎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们敲开一家的门,小先给农户介绍了一下我们的情况,说我们是大学生,爬山迷路了,没地儿住之类的话。我打量着屋内,有些家电,但是感觉像是上个世纪的一般,竹子做的桌椅倒是感觉很独特。农户很热情,给我们打了水,让我们洗了把脸,又给我们做了一个青菜炒肉,盛了些米饭。农户的老婆还给我们拿了几个煮鸡蛋。那顿饭吃得真难忘,米不是很好,但我们都饿了,吃起来觉得真香。那青菜炒肉,也只放了盐,但是属于农家的熏烟味,吃着也别有一番情趣。
风卷残云后,小先很主动地帮忙收拾着碗筷。我看着这农户,一张老实巴交的脸,让人感觉很放心,岁月在他脸上刻下的痕迹,在灯泡昏黄的灯光下倒是很深刻。
我和小先帮着收拾完就开始和农户一家拉家常。他有一个儿子离开村子去打工了,才十八岁,比我只小几岁。
一会儿,小先问:“老乡,这个地方巴适啊,对了,我觉得这个地方不一般,以前有没得啥子传说啊?好比神仙啊,嫦娥啊。对了,我们听说有个啥子抚琴啥子,对,叫抚琴台。”
农户眯着眼看着我们,“抚琴台?哦,你说的是那个孔琴台撒?不过早就没得喽!解放前还有个庙子,当年好多人拜!”
农户的老婆似乎懂得更多,“我还是娃儿的时候,见过。那就是个石头,突起的,你说怪吗也怪,上面是平的。有个四五十平方米的样子啊,那就是个悬崖,危险得很,解放后连庙子一起拆喽!”
农户接着说:“对嘛,拆咯还修起住户喽,后来也没得人拜喽!”
我在一边听一边记笔记,我们聊了大概有一个小时。农户的老婆似乎很累了,一会儿就哈欠连天了,我们也不便再多问了。农户很客气地给我们安排了他儿子的房间,让我们休息,我们两人挤在一张床上。许是被子很久没有人动过,很潮湿,盖上感觉都可以拧出水来。但是对我们而言,能有个地方住就很不错了,哪还要求那么多呢。虽然很疲惫,但是我不习惯湿漉漉的被子,感觉就像刚洗完的衣服直接套在了身上。而且可能是因为处于高山地区,有一丝丝的寒意,一会儿,我就手脚冰凉,小先倒是已经呼吸均匀了。
我披上外套,点了一支烟,坐在床边。床沿有点高,不舒服,我又干脆坐在了地上,背靠在床沿上,一只手撑着地。地很不舒服,坑坑洼洼的,但是就在这一瞬间,我感觉这个地砖很不一样,这个坑坑洼洼的地方很诡异。我灵机一动,搓搓手,丢掉烟,趴在地上,尽管很凉,也顾不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