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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昭听完,目瞪口呆,“这古人还喜欢玩这么一手?”
我不理他,其实我心里知道,告诉他的一半真一半假。这其实就是半个疑冢,怕人挖,里面有什么我不知道,但是肯定不是墓主人。这墓主人是个行家,将金木水火土全部凑齐,大石头为土,坟里有块大石碑,土中有土;这大石头靠铁浆支撑,铁浆后面有宝,这就是金中有金;周围的话,怕是在挖坟前将这山烧了一遍,又种上树,前面的树成了肥料,在这门背后应有长明灯,这就是火中火;这天上的水落下,到那脸盆坟里,就自然成了水中水;周围的树能落地生根,而墓主人是木性的,就自然成了木中木!
真是得天独厚啊!人为地将这自然与地理、地理与人结合在一起。这种旺坟,在这么小的范围内,怕是再难找第二个了。
我暗自赞叹了一下,对小先说:“咱们走,堂堂正正地下山吃饭喽。”
我抄起铁锹就开始埋土,这小土包多余出的土好像就是为了埋坑用的。我们先找了些硬木,将下洞口斜插,之后搭上一整块塑料袋和大石头,≮我们备用网址:≯之后填土。李昭一点情绪也没有,一直在看着我们干。我吼了一句:“你过来换我,老子要去撒尿!”
他才磨磨蹭蹭地过来,一接过铲子就开始唠叨:“这不是自欺欺人吗,这东西早晚一场雨水就漏了,还填个什么劲儿啊。”
我刚要答话,小先说话了:“这本来就是伤天害理的事儿!刨人祖坟,你真想被报应是吧?”
一切都安静了,就听见铲土的声音。我仔细看着,看有没有遗漏的物件。
夕阳西下时,我们开始往回走。路过那皇氏坟的时候,李昭突然走到我前面,“珉哥,我能求你件事不?”
我说:“可以,你说。”
他说:“能让我挖开看看吗?就一次好不好,让我死心!小先还从下面挖了个钉子,我什么都没有啊。”
我看看他,根本不想答理他,转身要走。他又一次拦住了我,“就一次好吗,就一次!”
我心里暗骂无赖,我说:“对不起,我不想费力气挖空坟,你问小先吧,他愿意的话,你们俩挖。”
小先也摇摇头,“我饿了,挖不动。没啥意思的,下次有好坟再说撒。”
说罢自顾自地往山下走,我也跟着下山,好一会儿,李昭也跟了过来,但是他一句话也没说。我当时不知道他没死心,但是同时下了个决心,再也不会叫他来和我们一起挖坟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个小餐馆,随便点了几个菜,喝着啤酒。李昭似乎还是没有说话的欲望,这正合了我的心意,大家都安静。
饭后,我们找了个小旅馆,每人要了一间房,就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晨。
早晨,下起了毛毛雨,打在身上很舒服。昨夜没有洗成澡,身上混合着胶皮味和汗味,真是很难受。我和小先商量着,一起回学校,去那巨大的喷头下,舒舒服服地洗个过瘾。
我们三个在学校门口分手了,我没有和他们去洗澡,而是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去洗桑拿。我每次进坟洞里总是感觉到压抑,或许桑拿房的蒸气能将这心中的晦气一扫而光吧。
这次真邪门,你说这坟吧,不带暗器却带着大石头,让人进坟却不让人挖坟。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让人烦躁的事呢,就好像明明知道好吃的就在眼前,可只能看不能吃。我胡思乱想着,又一次把皮肤蒸得白中带红才出去冲澡。或许是太累了吧,我躺在桑拿椅上睡着了。一直到傍晚时分,我出来时,发现雨不知何时停了,湿润的空气让我感觉全身一轻。我突然听见手机响,掏出一看,小先已经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了。我赶忙回了过去,只听他说:“洗澡的时候,李昭给我说他要再去,非常想看看那后面是什么。”
我暗道一声,或许这就是命吧,这小子真的着了魔了。我说:“没事儿,让他去吧,被抓了他就再不想了。我一会儿回来。”
挂了电话,我总有些心神不宁,就给耗子哥打了个电话,简单地把事情对他说了。他正在打麻将,“怕锤子,你又没去挖,被抓的也是他,他把你捅出来,你就说到那儿抓鸟,结果感觉那个好像坟,就找了下刺激。好了,我打麻将了啊!”
我很吃惊,奶奶的,这样就把老子打发了。
看来耗子哥是一点都不着急,我也稍稍放心了。回到出租屋,小先正在那儿心神不宁地抽着烟。我对他说:“没事儿,他不知道咱们住哪儿不是?还有,要是真有什么事,咱们就说是偶然发现的,本来是去那儿拍照片,听说比较好玩儿,之后发现这个土包子,感觉很怪,又在一个坟附近,就打算挖个洞,以为是山猫的洞,结果不是,就下去看了看。后面的,你就照实了说!”
小先点点头,我们坐在院子里,抽着烟,喝着啤酒,说着这次的挖掘。虽然有很煞风景的蚊子,但是我们真的很开心,聊了很多,我也教了他一些基本的掌眼知识。那晚我们聊到很晚,后来又干脆找了几个恐怖片,看了一个通宵,吃了些烧烤,喝了些啤酒,抽了些烟。
第二天白天,我整睡了一天,睡得头昏脑胀。出门方便时,我顺便踹了下小先的门,叫他出去吃饭。我们又是一顿烧烤。我仔细盘算过了,现在钱花得如同流水,不行啊,既然目前宝贝不好找,我决定先找卖家,联系好,才可以谈出货。不过,我不打算存钱,我宁可摆在家里的床上,睡在上面,也不会拿去让别人给洗钱。
第二天我和小先翘了课,往成都跑,在送仙桥附近晃悠。我突然感觉自己很喜欢这儿,感觉就像进了一个巨大的古坟,我最喜欢的就是那大门上写的“容古涵今”。
里面什么物件都有,但是真货倒没多少。我一家一家看,有几家老板那叫一个热情,仿造得足够以假乱真,我一进去就开始给我讲故事。我承认,虽然有的我也看不出真假,但是从老板的故事里,我就分出了真假。
在我打算放弃时,我突然听见一家店铺里吵吵闹闹的,远远地,我看见一个老爷子拿着拐杖在赶一个客人。客人逃走后,嘴里骂着:“我就说了句看起来像假的,发锤子火哦,瓜娃子!”
这时,一个半大的小子也跑了出来,对那老爷子说:“爷爷,进去了,犯不着嘛!”
我看了看那家店,叫“玉×斋”,名字倒是古朴,看着就想进去。小先拉了我一把,“别去触霉头,走了!”
我说:“我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说罢,大步地走了进去。
店面不大,但是很深,老爷子正在靠近门的躺椅上看着报纸,看我进来了,以为是观光的,瞄了我一眼就继续看报纸。我看了看他的物件,什么都有,就是太乱糟糟,不过我倒是没看出假来,难道……我不作声,继续看,就想找件假货来。因为东西实在太乱,也有股子发霉的味儿,所以过往行人进来的少,我倒是可以安心看了。但是我心里有了几个疑问,我想,这老头子家要么自己做鬼脸,要么就是关系很紧密的人是挖坟的,把些没什么价值的都给了他。他也是太实诚了,不会做买卖。
我又在店里转了一圈,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翻了一页报纸,我看到了他手心里有厚厚的茧,可能很久没有劳动过了。我又转了一圈,终于在门内的一处玻璃柜子里找到了个假的物件。这是个玻璃珠子,放在一个木盒里,木盒有些年头了,从纹理上看,大约是清末穷人家的物件。我说:“老师傅,你说你没假货,我倒还真找到了一个,你要怎么说?”
那老头放下报纸看着我,“有一样假的,店面我送你!”
我哈哈大笑,“送店就不用了,就这木盒子,清末的,可是这珠子却是玻璃珠子,现代工艺啊。不知道您老是要卖这盒子呢,还是卖这珠子呢?”
那老头报纸都不放下,“你说那盒子啊!那珠子是当年我小孙子的宝贝疙瘩,怕丢,放在我的盒子里,后来自己也忘了。小伙子,看不出来,还是行家啊。”
我笑笑说:“行家不行家的,不敢说,但是如果想买这盒子的人,怕是不会看上这盒子,一般都会看上这盒子里的物件吧,却不知这盒子真,里面的物件却是个假的。”
老头子哗啦丢下报纸,站起来说:“你也出去,今天怎么了这是,大早晨就不要我安心看个报纸。”
我笑了,“老师傅,你不要我走,我自己也会走,怎么没看出来,一把年纪的人,却连个生意都做不好,就你这摆设,你挖出的东西怕是一辈子也出不了手吧。怪我多话了!”
说罢,转身就走,我还没走出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