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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忍不住了,慢慢地挪到了尹三爷身边,踮着脚,看了过去。尹三爷倒不激动,“我这可是正宗的和田粉玉,通体粉色,而且也是有年头的,必须要海拔3000米以上的。像我这种的粉色,那是少之又少,和你的比,也算同出一辙了!”
的确,尹三爷这块玉色泽极佳,通体淡粉。一般整块粉色玉少之又少,不过,这样的玉不雕刻或许比雕刻更值钱!如果有人得到,要雕刻,必然也是下了极大决心的。尹三爷说有年头了,那可以假设一下,或许是遇上了一个道行极高的雕刻师傅,就像千里马遇见了伯乐一般。这种机缘巧合也不是常人所能遇见。粉色的和田玉少,雕刻师一旦手抖一下,或者重一点,这石头就算是毁了,而这个雕刻师能将它雕刻成佛,从佛祖的笑容,又可以看出,他工艺极其精湛,用“不简单”三个字似乎也无法形容这工艺。看来真是绝品了!
唐爷的呢?我凑在一边看着,发现唐爷的玉是白玉,也是巴掌大小,油头十足,光照下,浓重的油色泛着柔柔的光彩。这白玉奇特在它的造型,居然是一匹马的样子,似浑然天成,未经雕刻。马头清晰,似仰天长啸,马身丰盈,马蹄似乎直立。最奇特的是马尾,根根马尾须都是大自然的神奇造化。唐爷说:“我这白玉,我给它命名为怒马,和你的雕完的佛比,你觉得如何啊?”
唐爷将“雕完”的两字说得很重。尹三爷并不看唐爷手中的和田玉,“你的玉自己把玩了不少日子了吧,那马尾是你长年累月自己用指甲摩挲出来的吧?你倒是煞费苦心啊!你还要把玩马嘴、马蹄,等真的成了怒马,你估计得投几道胎吧?!”
大爷爷咽了咽唾沫,“这……这轮,我不陪你们玩了。这壁画,我看不上!你们抢,我看!”
爷爷说:“呵呵,三儿啊,你这把输了啊!唐蛮子的玉未经雕刻,靠把玩成型,样式圆润啊!我也是第一次见粉玉,不过呢,呵呵,奇石是少之又少了,一般这水冲、冰养、日晒的,哪里还会有这等造型?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舍得雕啊?”
尹三爷不以为然,“这玉也是我挖出来的,这古人可没有你我这等惜玉,我估摸着,这也是个定情信物啊!”说罢,将玉收进了蛇皮口袋里。
唐爷倒是不客气,“嗯,老鬼,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欠我的太多了,这东西不足以还我万一。”说罢,也不去收宝物,而是坐着喝茶。
爷爷也不吭声,挥挥手,花姐就将这铁架子推到一旁。
叔叔拉过来一张方桌,我一看,心里有一丝失落,以为最后一件宝物是这桌子。正想着,花姐捧过来一个硕大的托盘,托盘上也是满满当当的,被红布盖着。她轻轻地将托盘放在桌子上,揭掉了上面的红布。顿时,我眼前金光一闪——天啊,黄金铠甲!而且,这是一整块胸甲,扁平的,两胸处各有一只兽头,两肩处还有可以捆绑披风的锁扣。与锁子金甲不同,这块胸甲并不是由锁子打造而成,而是由整块黄金打造。我心中暗想,这古人谁能穿得起这铠甲啊,这么重,难不成真有力拔千钧的壮士?!不过话说回来,据说秦始皇的兵丁身高都一米八以上,按我的身高,在秦国还当不了兵呢。
这宝贝一亮相,却招来了几位爷爷的一阵嘲笑。大爷爷“嘿嘿”一笑,“老鬼,你压轴的宝贝咋这么俗气啊?要黄金,我随便换几块,给你弄个,都比这个好看!放在市面上,也不比你这个便宜啊。”
唐爷说:“老鬼,你临了了,拿我们当叫花子了,弄块黄金,就想把我们打发了?”
尹三爷没说话,走上前去,仔细地看了起来。半晌后,他默默坐回了椅子上。爷爷看了看几位爷爷,“你们真的了解这块秘甲吗?”
秘甲?什么意思?尹三爷愣了一下,喃喃地说:“秘甲?”
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手机铃声在屋里尖叫了起来。我吓了一跳,赶忙掏出手机,一看,是刀女打来的,赶忙挂了电话。我看看爷爷,爷爷瞪了我一眼。
爷爷微微一顿,“来,把甲拿过来,给几个老东西看看清楚!”
爷爷话音未落,几个爷爷一下都站了起来,走了上去,细细地看了起来,哪里还忍得住让人拿过来。大爷爷联合尹三爷,将甲翻了过来,几乎同时,三人都发出了“啊”的一声。
我惊魂未定,马上又被他们的惊叫声吸引了。我往前凑了凑,踮着脚看了看,却什么也看不到。大爷爷说:“这里……这里是哪里?”
尹三爷说:“看上去应该是丝绸之路的某个驿站旁边。”
我灵机一动,凑了上去,低声说:“爷爷们,我帮你们扶着,别把你们砸着。”
我从侧面扶住了这铠甲,有些沉,不过很好,我看清楚了。铠甲内侧画着一幅图,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上面有山有水,正中心位置仅画了一个梵文符号,下部还有一些梵文。铠甲正上方的圆不知是太阳还是月亮,正好是可以挂锁甲的地方。我看得出神,这图奇妙就奇妙在上面居然没有写任何一个地名,只有一句梵文,我看不懂,而且梵文已经磨损得不成样子了,似乎是有人故意抹去的。突然,唐爷转过身,对爷爷说:“你老鬼可以啊,师父当年交代的话,你老鬼是家大业大,不怕了怎的,大坟都敢挖?!”
大爷爷这也反应过来,看着铠甲,“老鬼,你也真是的!我挖大坟也就那么几次,你倒是不吭不响的,自己吞了这么大一个坟啊!可以啊!”
爷爷冷哼一声,“你们自己门风不正,现在居然怀疑到我身上来了!我一辈子跟土里的东西打交道,你们什么时候听过我去挖大坟了?!”
爷爷喝了一口茶,看看我们,站了起来,走到秘甲旁边,目光深邃地说:“盗这个甲的人现在在牢门子里蹲着呢!他拿着这个在市面上卖,正好被我的人看到了,强行留下来了。后面我去了这个坟头,就外围都弄得不成样子,里面也毁了很多好东西。我一怒之下,打断了他的手,把他丢给了公安,但是这甲我一直留下来了,本来也想去这地儿看看,唉!”
爷爷叹了口气,转身过去,接着说:“只是这甲,我参悟不透啊!这文字从没有在新疆历史中出现过,就留给你们吧。不过,你们拿着也没什么用。这大坟里的东西,给你们这帮老家伙,我还放心一点,换了别人……”
爷爷没有继续说下去,安安静静地回到了座位上。大爷爷支吾了半天,“这个……这个怎么比啊?我是没有好东西比得过。”
他说罢,恋恋不舍地回到了座位上。唐爷似乎极力在回忆有没有哪个地方和图上这个地方对得上。突然,他一把拿过秘甲,大步地走到了门口,对着阳光看了起来。尹三爷看着唐爷,“该不会唐蛮子有主意了吧?呵呵,老鬼啊,你又把这老东西给害了!”
尹三爷说完,也坐回到位置上了。好半天,唐爷小心翼翼地将秘甲捧了回来,放回到桌子上,“老鬼,这玩意我也看不透,是不是从波斯进来的?”
爷爷大笑起来,“唐蛮子,你这几年走运输一条路,怎么技术退步到这个地步了吗?波斯外来小邦,大坟秘甲用波斯文,你觉得可能吗?”
唐爷没吭声,似乎在想些什么。尹三爷皱了皱眉,“那就剩一个解释了,这秘甲上面的是密文,需要破译啊!我们都不是语言方面的人才,这东西就死在咱们手里了,而且横竖都是个死,就算知道了也挖不了!哎呀,老鬼啊,你走时还留个悬念,这一手厉害啊!你要我们怎么跟你比啊?拿什么出来跟你比,都是和个未知数比!呵呵,我没东西比,唐蛮子更不要提了。”
大爷爷说:“你管怎么比?现在是怎么分!你们不要,我就当便宜货,按金价收了!不过,我这次出来也就带了个几十万,多了没有。但我给你个承诺,你要过来我那儿,你们赌,赢了多少就带走多少。输了呢,全部我埋单!而且,我还好吃好喝的,把哥儿几个供着,怎么样?哈哈!”
尹三爷撇撇嘴,“得了吧,你手下那帮乌合之众,哪天给你来个卷包烩!你呀,人在外,咋就越来越没个心眼儿!”
唐爷说:“这样吧,这秘甲我有个分法,谁解开归谁!尹老三,你整个新疆都有你的藏宝地儿,你就先收着。这个咱们慢慢来!”
这个建议似乎大家都同意。爷爷站起身笑笑,拍了拍身上的尘,慢慢走到门口,“都散了吧,我任务完成了,可以退休了!”
爷爷往门口走着,走得很慢,阳光洒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泛着光,有一丝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