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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50年!”
小舅并不争辩,“这又不是我说的,这是你尹三爷有一次跟你爷爷喝多了,聊天时候说的!”
我停下手中的活儿,看着小舅。小舅以为我不信,“你问二子,他也在!那时候我们还小着呢,尹三叔说的时候,那表情,可笑得很!是吧,二子?”
二叔倒完一篮子土,“这个事儿,应该假不了吧。那时候,尹叔还拿着一个破灯,说就是那个灯!”
我问道:“灯是亮的吗?”
二叔说:“灭的!不过尹叔那时候说,他打开坟的时候,里面是亮的,着实把他吓一跳,但是他刚碰到灯,可能因为紧张,灯晃了一下,就灭了!你爷爷听着都觉得稀奇!”
我如同在听天方夜谭。小舅又添油加醋地说:“后来吧,当着我们的面,那灯又怎么点都点不着,你爷爷还笑他是喝酒喝多了,眼花了!”
我问:“那尹三爷咋说的?”
小舅笑着说:“尹叔黑脸憋得通红,抱着宝贝就走了,连酒都不喝了!”
我“哦”了一声,马上说:“哎,不是说尸变吗,咋又到这长明灯上去了?!”
小舅说:“哦,对,对,尸变!我猜这下面的死鬼以前也是爱吃丹药的主儿,死后吧,两个可能,一是全身剧毒,打开的话,里面的什么毒都出来了,二是全身化成了空壳,或者就是不腐了,但是这空气一进来,马上会有变化。再如果雨水进去,那可叫一个热闹了,什么变都出来了。我估计,雨水一淋,这尸体肯定长白毛,和一种小吃,叫什么白毛豆腐的,道理差不多吧,呵呵!”
我说:“那长了就长了呗,有什么好激动的,爷爷有点小题大做了吧?”
小舅很鄙视地对我说:“如果这坟被国家发现了,那绝对是另一个旅游景点!但是呢,这白毛豆腐可是不经放啊,过一段时间就会被白毛细菌当点心吃个精光!很多年前有一次,我们挖的坟,里面进水了,等被发现后,那尸体连土的样子都没了。你爷爷后悔了很久的样子,所以从那以后,我们都是怎么打开的,就怎么埋好!”
正在这时,我们听见唐晶远远地喊:“喂,爷爷叫你们速度啊,他那边也需要人手!”
二叔看了看,“赶快!珉儿,你赶快去帮你爷爷,这边我和大力就搞得定!”
我看看他俩,“那好!对了,记得给留点痕迹,我还有俩兄弟要来参观呢!”
我往宿营地跑去,发现那里也是一片混乱,爷爷和花姐正在用英吉沙把防水服划开。我走了过去,问:“爷爷,我能做点什么?”
爷爷看了我一眼,“你去找找看,看看哪儿下雨后,有淋不上的地方,一会儿搬家!速度要快!”
正说着,一颗豆大的雨点砸在了我脸上。爷爷似乎也感觉到了,“花儿,快,直接包!要小心,雨水千万不能挨着宝贝!”
时间愈来愈紧迫,我转身飞快地开始往高地跑去。我跳上一处制高点,刚要看,就听下面唐晶喊着:“爷爷,我找到了,快跟我来!”
我往下看去,唐晶一边喊,一边抓起食物打算跑。我赶忙又跳下高地,又是一滴雨滴落下来。我知道,不出半分钟,雨就会变大。爷爷用绳子将这套着撕毁的潜水服的宝贝五花大绑,接着冲我喊:“孙儿,快过来帮忙!”
我赶忙跑到跟前,帮着爷爷一把抱起了宝贝。乖乖,这东西那叫一个沉,如果都是银子的,那值不少钱呢。爷爷和我一边吃力地跟着唐晶走,一边对后面说:“花儿,你看看柴火还有没有,快捡一些!”
唐晶找的地方可真叫一个远,走了快五分钟了,才看到她找的所谓的雨淋不着的地方。那是一处巨大的突兀的山峰,下面有一处凹地,正好可以避雨,不过地方很小,只能进三四个人。爷爷把宝贝放在最靠里的位置,对唐晶和花姐说:“你们两个躲在这儿避雨,珉儿,你也进去,我去看看那两个兔崽子!”
我赶忙跑去说:“爷爷,你去避雨吧,我去!我去看看二叔他们!”
正说着,叔叔也一瘸一拐地过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些家伙什儿。爷爷对我说:“你快点把他扶过去,看看能不能帮他换换药!”说罢就走了出去。
我赶忙扶着叔叔进去,他一进去,里面就没了多余的空地儿。我想了想,一把脱掉上衣,冲着天空,眯着眼,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身上。湿润的风吹在身上倒有一丝舒爽,我对他们喊着:“你们休息吧!我等雨大点,去洗个澡,你们不要乱跑啊!看到不该看的,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啊!”
唐晶说:“好啊!你说你在哪儿洗,要不要给你搓搓背啊?!”
我大吃一惊,这丫头可是什么都不怕的,我真傻,说什么洗澡啊?!我看了看花姐,花姐也看了我一眼,很快躲开了目光。我忙说:“切,不用!你不会有看大老爷们光屁股的习惯吧!”
唐晶站起身,手叉着腰,“呸!看把你美的!你不帮你二叔他们,光顾自己洗澡!自私鬼!”
我一下想起来,爷爷刚走。我赶忙跟着跑了出去,到宿营地,发现二叔和小舅已经回来了,正在半大的雨中收拾东西。我帮着把家伙什儿都装好,爷爷一边安排着,手里也没停下。他对我们几个喊:“快!收拾好就找个地儿放起来,最好别弄湿了!速度点!”
这时,一道闪电将灰蒙蒙的天空闪了个透亮。爷爷说:“不好,是暴雨!不是过雨!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
当我们把一切都收拾妥当了,往避雨的地儿走去时,雨已经很大了,像淋浴似的。快到地儿的时候,我对他们说:“那个……你们先去,我冲一下,就来!”
小舅说:“啊,那我也洗洗!今天热!”
爷爷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去。我和小舅相视一笑,赶忙脱了个精光,就在这天大的澡堂里嘻嘻哈哈地洗了个澡。我们洗了足足一个多小时,连同那干渴也一起解决了。
可是雨小了,衣服已经全部湿透,拧干了水,穿在身上一点都不舒服。我们到了避雨的地儿,只有叔叔、花姐和唐晶,我忙问:“爷爷和二叔呢?”
叔叔说:“他们找避雨的地儿去了!你们这样会感冒的,把湿衣服都脱下来!”
我愣了一下,“这……这儿还有女的,我……我光个屁股不太好吧!”
叔叔说:“你们继续在雨里待着,雨一停,把大衣拿出来,衣服全部烤干再穿!”
我心放了下来,和小舅找了个雨基本淋不上的地儿,蹲了下来。小舅突然很神秘地一笑,跑到雨中,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洗澡之后抽一支烟,那叫一个滋润啊!”
此时的我,没有吃饭,再加上一阵体力劳动,全身有点阴冷起来,手脚已经开始冰凉了。我赶忙接过烟,点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感觉倒是好了一些。小舅碰碰我,“珉儿,我的烟可是很贵的啊,你说吧,抽一支咋算?”
我咋觉得他话里有话呢,我说:“你想说啥?”
小舅诡异地一笑,“我这烟换个人情,在四川再有宝贝,给我留个啊!”
我说:“行啊!”
小舅说:“就你送小花那样的就行!”
我打着哈哈说:“你要来干吗?”
小舅抽了一口烟,“让你留就留呗,哪儿那么多话?!”
我笑骂道:“哎,你搞清楚,你求我,还要我别多问!天下有这样的事儿啊?”
小舅狠狠抽一口烟,“哎,你替你花儿想了,替你二叔想了,我咋?外人啊?!”
我一下明白了,这小子绝对是听谁说了那肉石的事儿。我叹了一口气,“谁告诉你的?”
小舅说:“你管是谁,你帮不帮?”
我看了看他,“小舅,不是,你要那么多钱干吗,爷爷那儿不是都准备着了嘛!”
小舅丢掉烟屁股,又掏出一支,点着,“哎,我吧,咋觉得烦了,我不想干了!我想自己干一把,然后结婚,做点小生意。老这么下去,不是个事儿啊!可是呢,你爷爷不让我们单干!”
我愣了一下,“小舅你这样我觉得不对啊!爷爷为咱们这个家族,可是忙活了一辈子了,他不会不为我们考虑的啊!你这样爷爷会不高兴的!”
小舅说:“我当然知道啊,所以这个事儿闹心啊!我在这行当里出不了头,我早知道自己不是干这行的料了!我吧,唉,算了,你就当我没说!”
我定定地看了他半天,很想从他眼里看出点什么,可是我不会读心术,什么都看不出来。我叹了一口气,“行!没问题,我要有好的一定给你留着。还有,我觉得你刚才的想法不对,如果真打算不干了,就去跟爷爷说。我想,爷爷会答应的。爷爷早就说过,这一行他不希望任何人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