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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至少一天时间!”
叔叔说:“你没算的是,长途奔波一天,人困马乏,一支马队至少要有个护卫队,一个人身上背着至少两天的粮食,行军一天路程,而且还要再追赶别人一天,就算有近路,也得有一天半。你觉得他们去抢人家马队,什么结果?”
我哑然了,这个打法,估计看到马队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叔叔接着说:“我开始想的和你一样,这是个土匪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这是土匪窝,哪个土匪头子会把自己的坟头建在大本营里面,这不等于告诉别人,我这里面有陪葬的宝贝,都来挖吧!”
我点点头,对啊,这么做没道理!经叔叔这么一说,我现在有点乱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这不是土匪窝,那又会是什么呢?什么人会把自己埋在这么个地方呢,这格局也是我从没见过的,倒是真把我看糊涂了。
我问叔叔:“你知道是什么了?”
叔叔说:“我也不敢确定,还得再看看!走,去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跟着叔叔去看看小舅他们的盗洞挖得怎么样了。
小舅正在挥汗如雨,爷爷蹲在坑边抽着烟,还时不时地指点一下小舅。我看到,这次盗洞居然不是斜洞,而是垂直洞,直上直下的。我们所挖的“五帝钱”的盗洞也是直上直下,没把我们累半死,而且新疆的地表一米左右全是大小不一的石头,这要挖个直径半米的石头,不但要把石头弄出来,而且还要把石头坑填上,不然很容易塌方。在盗洞旁边,我已经看到了一块直径接近一米的大岩石了。盗洞的深度已经至小舅的小腹了,长柄铁锹已经改为了兵工铲。这个速度,我觉得已经相当快了,土上来得也很快,二叔将土堆在离盗洞不到两米的位置,看他的神色,倒是游刃有余。
此时,我除了那个疑问,甚至不想知道下面出什么,因为新疆出土的宝贝没有内地的坟头里出的值钱,厚葬也是在中原一带流行的。我蹲在一处阴凉地儿,看着远方,找着我心爱的花姐,想起第一次和花姐他们一起出来挖坟时我的窘迫,不禁会心一笑。
我半躺在地上,看着地表腾上来的热气扭曲着,怪石林立的山峦,满眼的黄色、铁锈红色,可是我心爱的人似乎不在其中。但是,我知道她就在其中一块岩石的隐蔽处,说不定她正看着我……爷爷说:“行了!二子,你上,把大力换下来,他到极限了!”
我见二叔拉着小舅从盗洞里爬了上来,小舅脸色有点红里透着白。我赶忙爬起来,把小舅扶了过来,给他递了一瓶纯净水。小舅一屁股坐到地上,拧开盖子,刚要喝,就听爷爷说:“别喝水!五分钟后再喝!”
啊?这什么道理,小舅听完,皱着眉头,喉头抖动着,手却把瓶盖拧紧了。我回头问叔叔:“为什么一上来不能喝水啊?”
叔叔说:“他要喝下去,水一激增,身体受不了,这么热的天,不是脱水,就是中暑!”
我“哦”了一声,就听爷爷说:“这么差的体力,也不知道锻炼一下!”
我看着抱着瓶子看着表的小舅,心里倒有些不忍起来,爷爷要求太严格了。我拿着衣服,帮着小舅扇着风。爷爷把叔叔叫去搬土,我在这儿伺候着小舅。我看看表,他已经挖了快五十分钟了,我想,换了是我,或许连二十分钟都坚持不了吧。天开始变得毒辣起来,就是在阴凉的地儿,汗也在哗啦啦地往下流。终于,小舅把瓶子拧开,“咕咚咕咚”地将一瓶纯净水喝了个精光。接着,他点了一支烟,默默地抽了起来。我看着他在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更不想去打扰他,就默默地坐在他的身边,陪着他。
时间在烈日炎炎和一筐一筐的泥土中度过。土层越来越难挖,不知道为什么,越往下挖,石头越多,我都搞不懂是叔叔运气好,还是有什么办法,居然这么多石头,也没让他碰上。这些石头极其影响进度,时间过去了三个小时,除了我和爷爷,叔叔、二叔、小舅每人轮了两遍以上,这也才往下挖了将近两米。等满脸汗水、全身泥土的叔叔上来,爷爷不得不说了句:“到这儿吧,休息!太阳下山前再干,你们快去吃饭!”
我看出爷爷心疼我们了,部分装备他甚至亲自背上了。叔叔、二叔和小舅在往回走的路上,几乎都快趴在地上了,我赶忙一边一个地扶了起来。这短短的一段路,我们却走了二十分钟。我还从没见过哪个坟让他们累成这样,我第一次跟他们去挖坟时,那么热,还穿着潜水服,也没这次这么夸张。
我挽着二叔和小舅,问叔叔:“你们怎么累成这样?”
叔叔说:“下面石头多得很!爸,咱们是不是碰到机关的最上面了?”
爷爷背着包,不说话。我问叔叔:“啊,机关?”
叔叔也不说话,我知道他是累得说不出话,也就默默地扶着他们走。
这时,花姐和唐晶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一人扶着一个,往宿营地走。唐晶说:“哟,英雄们!怎么就不行了呢?放心,回去给你们做好吃的!”
她又看看我,“哟,这儿还有个没出力的!”说着冲我做了个鬼脸。
我服了她了,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到了宿营地,我把他们三个扶到一处阴凉地,就开始帮着花姐和唐晶弄吃的。爷爷坐在一边默默地抽着烟,我看他面色凝重,就拿着一瓶水走到他跟前。
爷爷看看我,并没有接水,“给他们拿过去,一人再喂一些水!”
我“哦”了一声。唐晶也凑到爷爷身边,“爷爷,我往他们的饭里加了一丁点鸦片,他们恢复得快,下午干活有劲儿!而且,我保证,对他们身体没有伤害!”
爷爷似乎有些惊讶,一下站起来,“你,从哪儿来的鸦片?”
唐晶说:“我爷爷手里还有一点,我来的时候全拿过来了。他有时候做饭的时候喜欢放一点儿!”
爷爷说:“拿出来,全部给我!”
唐晶乖乖地递过一个小包。爷爷接过鸦片,往地上一扔,狠狠地踩了两脚,又捡起来用力一甩,“这东西不要留在身上,没好处!以后你给我离这东西远点,被我发现你还有,我打断你的腿!”
我第一次见爷爷对唐晶发火。唐晶吃了一惊,呆呆地看着爷爷,泪珠子吧嗒吧嗒地就滴了下来。爷爷重新坐了下来,对我说:“你把她给我带一边玩儿去!”
我赶忙拉了拉唐晶,把她拉到一个拐角,“妞儿乖,不哭啊!哥知道你是为他们着想,没事儿,但是那是毒品!换了我是爷爷,我也会发火的!”
我不劝还好,越劝,她这眼泪掉得越起劲。我赶忙翻口袋找纸巾,唐晶突然一把抱住我,“哥,妞儿没做错!妞儿没做错!呜呜呜呜——”
我大吃一惊,这要让花姐看到,那保证生气啊。我试着一边用力推了推唐晶,一边说:“哦,妞儿没错,哥承认你没做错!乖,不哭了!”可是却被她抱得更紧了。
她的两只大兔子整个贴在了我胸前,我有些呼吸困难,却故作镇定,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好了,乖!老大不小的一个女生了,还天天哭鼻子!不许哭了!”说罢,用力把她推开,“爷爷又没怪你,你哭什么?!”
唐晶被我这个举动吓了一跳,抽泣着看着我,大眼睛泛着泪花。我说:“妞儿,大家还没吃饭,花姐一个人也忙不过来,咱们赶快去看看吧,帮帮忙!而且,我是真饿了。”
唐晶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脸,“哦”了一声,先我之前回去了。我松了一口气,这都是什么情况啊?
我走回营地,唐晶和花姐正在弄吃的,叔叔他们似乎好些了,都靠在岩石旁,看着我们。我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走过去,“你们谁有什么需要我帮的没?”
小舅说:“饿了,速度快点!”
我“哦”了一声,去帮花姐他们。日晒更加强烈了,空气中没了一点水分。终于,唐晶兴奋地转过身,“快,快,吃饭了!都起来!”
饭依然是馕、熏马肠子和卤肉,生菜已经变得十分不新鲜了,闻着还有股子怪味儿,但是谁还顾得了那么多。大家全是狼吞虎咽的状态,这顿饭吃得奇快,几乎用了不到一刻钟就扫荡干净了。
爷爷一口饭没吃,手里握着那串菩提珠,不停地转着。我见他望着那岩泥建筑出神,不敢去打扰他,就把馕和肉轻轻地放在一旁,退到了一边。我凑到花姐跟前,“花儿,天热,你注意,别中暑啊!”
花姐冷冷地看着我,没说话。唐晶也在收拾着残局,叔叔他们似乎很疲倦,倒在一旁就要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