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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吞下,嚼了几口,唐晶又说:“怎么样,没骗你吧!”
二叔从后面凑上来,“妞儿,我好几年没吃过了!来,给叔一颗尝尝!”
唐晶“哼”了一声,“我这就几颗了,这东西4月吃是最好的季节,没想到这会儿还有啊!不多了,我还没吃呢!”说罢,又往我嘴里塞进一颗,“哥,多吃点!这东西促进消化的!”
小舅从后面赶上来,“什么促消化,这东西吃多了拉肚子!这在古医书里就是泻药!”
我大吃一惊,急忙要吐出来,唐晶一把卡住我的脸,“不许吐掉,别听大力胡说八道!你要是拉肚子,我负责把你背回去!”
可能是我摆脱不了那种甘甜的诱惑,就心甘情愿地吃了下去。之后,我凑到小舅身边,悄声说:“这……这东西真没毒吗?”
小舅说:“毒倒没有,反正我们小时候吃多了晚上都拉肚子!”
唐晶怒气冲冲地转过来,“哼,毒死你!不给你吃了!”说着把剥好的一颗老鸹蒜丢进自己嘴里。
二叔又凑上去,“嘿嘿,妞儿,咱不怕拉肚子,你给我尝一颗!”
妞儿直接丢给二叔一颗,“要吃自己剥去!”说罢气鼓鼓地跑到了前面。
二叔开开心心地自个儿站到一旁剥了起来,我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就走到唐晶身边,“妞儿,不许生哥的气,哥没吃过嘛!得,以后你给哥吃毒药,哥也吃!”
唐晶愣了一下,笑嘻嘻地说:“真的?那以后我要是惹你生气,你也不许生气哦?”
这回该轮到我愣了一下,怎么这句话听上去怪怪的,难道我刚才的话让人产生误会了?但是唐晶已经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去了,二叔得了便宜还要凑热闹,喊道:“妞儿,再去多摘些,叔是真不怕拉肚子!”
不过接下来,她倒是安生了,好像刚才爷爷说她,让她有些害怕了,一会儿给爷爷拿些水,一会儿又拿些稀奇古怪的石头问爷爷值钱不,惹得爷爷哈哈大笑。我们又走了大概两个多小时,我的体力已经到极限了,每一步似乎都是靠着毅力在坚持。这一路走来,我们就没有停过,负重行军,虽然天气不那么炎热了,但是腿肚子已经开始有点酸软,体力正在开始严重流失,我两个膀子已经没有知觉了。
“今晚在这儿过夜!一会儿往回走点,找个背风的地儿,大家吃点东西,就早点睡,明早6点开工!”
我大吃一惊,这,这就到了?!可是坟,坟在哪儿?怎么我什么都没看见?但是看见大家一脸的倦容,我不好意思继续问,因为大家都没有想说话的意思。我赶忙跟着大家往回走了一点,到达一处山下,把手里的物件都放下。或许是真累了,有点虚脱,喝了水还是感觉渴得厉害。我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只剩下了呼吸。我有气无力地看着身边的人,每个人都忙忙碌碌的,而我身上已经湿透了。
唐晶拿过一条湿毛巾,“哥,我给你擦擦,身上的汗多,要是风一吹容易感冒!”
我赶忙接了过来,一边在胸前和胳膊上胡乱地擦着,一边说:“我没事儿,我身体好着呢!”说罢就把毛巾还给了她。
她一把按住我的脖子,“背上吹了才会感冒!咋不听话呢,这么照顾自己的啊?!”
我快要晕过去了,想反抗可是已经没有了一丝力气,任凭她在我背上擦来擦去。这时,花姐突然从一处矮山上跳了下来,正好看见唐晶在给我擦背,用冷冷的眼神看着我。我一下如同触电一般,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下把唐晶的胳膊打开,“行了,妞儿,哥真没事儿,你这样我感觉很怪的!”
唐晶愣了一下,把毛巾放在我手里,“那其他的地方自己擦!认真一点,擦了舒服!”
我赶忙点点头,把毛巾盖在了脸上。我的天,让我死了算了!我听见花姐从我身边轻轻地走过,祈祷刚才那一幕她没看见。好一会儿,闷热的感觉让我有些招架不住的时候,我才把毛巾从脸上拿掉。夜风吹过,瞬间的凉爽让我感觉很清新。唐晶拿着半块馕,递到我跟前,“哥,里面夹好肉了,快吃吧!”
我看花姐正在爷爷身边说着周围的情况,就从妞儿手里接了过来,“谢谢妞儿!”
我站起身,走到花姐身边,递到花姐前面,“花儿,饿了吧,你快吃吧!”
花姐看看我,冷冷地说:“我不饿,你先吃吧!”
我愣了一下,“哦,你早点吃饭,别饿着!”
花姐:“嗯。”说罢,继续和爷爷说着。
我讨了个没趣,走回到我休息的地儿,一个人吃了起来。唐晶不愧是跟着唐爷长大的,卤牛肉里夹着些生菜,还挂着几片马肠子,吃在嘴里,尽管是凉的,但是感觉十分可口。我很快吃了个精光,站起身,打算再弄一块来吃,唐晶把她手里的递给我,“哥,我吃饱了,你吃吧!”
我说:“啊,不用了!我自己弄,你多吃点吧!”
唐晶不由分说,一把将馕塞进我的手里,顺便在我耳边说:“你要是再敢把我送你的吃的给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在我腰上用力一掐,痛得我龇牙咧嘴的。
我的天,这个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暴力的人!而且,如此暴力的人怎么会在我的身边,在我的身边也就罢了,怎么会对我如此之“好”?我痛苦极了,干脆把这痛苦转化成食欲,因为唐晶把牛肉、生菜、马肠子夹在馕里,还撒了些辣子面、孜然粒子,还有些麻油,真是爽口无比。
我吃了个精光,看着花姐也默默地坐在一处石头上吃了起来。我靠在石头上,看着花姐,尽管在夜里,我还是能看到她的秀发,她婀娜的身段,听着她水瓶子里的水欢畅的“哗啦”声。这些都给我一种感觉,心离得很近的感觉。我靠在背包上,感受着,幸福着。
到了午夜,四周趋于阴冷,风开始变得微微刺骨。我被冻醒了,看见二叔和小舅正在生火,可见温度降得的确有点快。微弱的火光里,我看到花姐和唐晶靠在一起,共同披着一件军大衣。或许因为这次要长途奔波,为了能够减少负重,我们带的保暖措施都比较少,我只有背包里的一件运动服可以用。我往火堆旁靠了靠,爷爷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这时轻轻地将一件皮大衣盖在我身上。暖暖的大衣里还有爷爷的体温,我有些激动,正要舒服地睡会儿,就听见爷爷捂着嘴,轻轻地咳了一声。我一个激灵,把大衣抓了起来,快步走到爷爷跟前,给爷爷披上。
爷爷瞪了我一眼,小声说:“你咋不睡?”
我说:“我……我睡不着了!”
爷爷说:“你平时不吃苦,现在这石头地上睡不着了?!”
我看着爷爷,眨眨眼,“哪儿有!我……内急!呵呵,爷爷,我年轻人,身体好,你盖着!”
爷爷一摆手,“盖着去!你爷爷我什么没见过,少给我来这套,让你盖着就盖着!”
爷爷说完,侧过身,靠着背包闭上眼睛,睡起了觉。我了解爷爷,只能看着爷爷消瘦的背影,站了一会儿,自己披着大衣,回到了睡的地方。可是有个很尴尬的问题困扰着我:我靠火堆的那一边热得不行,靠外面的一边被风吹得冷得不行;我要是把脑袋朝火堆,脚丫子又开始了阵阵发冷;要是把脚朝火堆,明天一准感冒。最后,我缩成一团,把大衣盖住脑袋,一会儿又憋得不行,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甚至一向睡得晚的爷爷也开始打起了轻轻的鼾声,我还没有睡着。我干脆坐了起来,往火堆里轻轻加了些柴火,看看左右的人。叔叔坐在背包上,头埋在膝间,看着他背部起起伏伏,我知道他也在酣眠。二叔抱着一瓶伏特加,似乎酒精在他体内已经达到了御寒的作用。小舅看来在家经常喝多,可能随便倒哪儿都能睡着,他裹着一件皮夹克,窝在一堆草垛子边上,能露出来的地方似乎都擦了清凉油。那味道一阵阵朝我飘来,让我愈加清醒,不过,防虫工作倒是做到了极致。
我不禁苦笑一下,悄悄站了起来,披上大衣,往坟那里走着,走到一半就开始有些哆嗦。很快,我走到白天爷爷站着的地方,看到远处的夜空很低,满天的星斗一直撒落到了地平线。月亮弯弯,躺在无数的星斗间,淡淡的月晕让人觉得很舒服。我又看向远方,伸手不见五指,那碉楼状的山石隐没在黑暗中。这一马平川的地方怎么会有坟头呢?爷爷怎么就确认这种地方,它就有坟头呢?
我蹲在爷爷站过的地方,开始思索起来,就在这时,背后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来,“你怎么还不睡啊?”
我转过身,是花姐。我对花姐说:“哦,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