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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一边,拿来花露水递给他。他并不接,就简单地对我摇摇头。我“哦”了一声,在一旁看着,从包里掏出烟,递给他一支,“老哥,抽一支吧!烟不好,你别介意!”
壮汉看也不看,就那么摇摇头。我灵机一动,拔了一根草,递给他,他愣了一下,看着我。令人惊奇的是,他居然接了过去,塞进嘴里,笑了一下。就在他把草塞进嘴里时,我突然发现他的舌头缺了一半,我一下就明白了,他是个哑巴,怪不得没说过话。
我看了看他,也学着他的样子,在嘴里塞了根狗尾巴草,冲他笑笑。
这时郑矮子站在空地上,“现在全部跟我走!咱们在太阳下山前结束啊!”
我有些意外和吃惊,花了这么大代价来这儿,就用不到两个小时时间结束,这……这可能吗?!而且我还把大风扇搞坏了。我和小先、罗璇皆是一愣,这速度怕是太快了吧?只有李昭倒是很开心,他似乎觉得宝贝就在他手中,钱就在他兜里了似的。
不过郑矮子敢这么说,可能也是“没有金刚钻,也不敢揽这瓷器活儿”。我意识到,我们的计划恐怕赶不上这变化快。我头一低,拿起背包,冲小先和罗璇,还有李昭喊了一嗓子:“都聋了吗?没听郑哥说干活了吗?”说罢转头就冲进了山坳里。
令人惊讶的事儿再次出现在眼前。就在这段时间里,瘦子已经在地上打下去了四个铲洞,挖出来的泥很有规律地摆着,这个细节也让我看出来了,眼前这个人才是个高手。而且,他眼很毒,定位了四次,其中三个洞都铲到了夯土的末端。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这么迅速地搞定,我真有些后悔,怎么没看看这个手不离烟的瘦子是咋做到的。
我走到瘦子身边,“老哥,需要弟弟做些什么?”
瘦子擦擦汗,跺跺脚说:“就在这打洞,四米半,斜着打!到四米半的时候,横打半米,洞口开出两米!”
我心里暗自有些佩服起这瘦子了,这样按米来打盗洞,而且还横打盗洞,要不是对坟底方位十分了解,绝不可能说出这种话来。不过,我心里有底儿,风扇被我弄坏了,最多往下三米,空气就会稀薄了,我庆幸起那会儿假摔的那一招来,脚踝碰伤也算值得了。
我往手上吐了一把唾沫,“来,我来,我来!哥几个休息,咱们一人挖五分钟,然后换人,这样,半个小时估计挖到了!”
郑矮子却说:“三个人挖,剩下人把这挖出来的土给我丢远点,别碍着我们做正事儿!”
我眉头一皱,“郑哥,这挖完了不需要填埋吗?这样会不会对死人不敬啊!”
郑矮子骂道:“你脑子没坏吗?我取宝贝,取了宝贝这就是垃圾。你吃多了啊?有力气埋,不如多点力气挖!少废话,快挖吧!”
我心里一种想骂娘的冲动在缓缓升起。我抄起铁锹,真想冲郑矮子后脑勺给那么一下,但我终究还是把举起的铁锹插进了土里,一是没这胆量杀人,二是现在这么做没意义,不如冷静了来,慢慢想办法。我挖了几下,感觉上面的土层不好挖,很多大小不一的石头让进展变得很慢。我灵机一动,一下捂着肚子,“李昭啊,李昭,快来换我!我肚子有点痛,我要去蹲会儿坑,你快来换我!”
李昭麻溜儿地跑了过来,盯着我,虚情假意地问道:“珉哥,要不要我扶你去?”
我赶忙摆摆手,“你来换我就好,我这忍不住了!”
我一把丢下铁锹,边跑边冲小先眨着眼睛,吼道:“你们看着点啊,别让咱们李昭兄弟累着!”说罢,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坟圈。
我没有继续挖是因为那灵机一动,让我想去看看这个坟的整体,我必须去一个可以宏观地看一看这个坟头的地方。我转到我们之前吃饭的地儿,找了个相对比较容易爬的崖坡,撑着身子开始往上爬。这个崖坡倒是不难爬,很快我就找了个制高点。这制高点很像是一处瞭望台,依然可以往上攀爬,不过已经足够高了。我有些气喘,许是刚刚没吃饱。
这会儿,太阳难得地从云缝中漏了出来,照在身上感觉热气腾腾的,周遭的水分似乎一下开始了蒸发。我一边走着,一边左右看着,那三座山真是奇怪,像是重重叠叠,又像是各自为阵,这是个什么形状?中间几重沟壑却也有些样子,那卡在中间的人为的巨石又依托着不少小一点的大石块,而这坟所处的位置,就如同眼窝里的眼珠,又好似是这自然中生出了一颗蛋。我走到我爬上来的地方,往旁边看去,我们吃饭的那地儿,感觉就像一道屏风,把山坳挡在了外面,又好像是一扇虚掩着的门,真有些巧夺天工。
我往远处望去,想看看风水如何。远处那公路已经消失不见,我感觉这里就像与世隔绝似的,树木郁郁葱葱的,错落在远处。我估计,用国外最牛的卫星也不一定能找到这地儿,郑矮子有这个能力也真算是个造化。我往后靠了一下,想借着顶上的斜坡挡一下阳光,实在有些太热了,突然,那巨石挡住的沟壑却在我眼前不断地闪现起来。我还是不自觉地推演起来,开始将各种组合的风水在脑海里过了起来。
啊?!如果葬人之人懂风水,那么这地方有一个解释,位居深山,四处深山,四象全无,只有一气,那就是地气,这……这是“年坑”!这个词语在风水罗盘上有,但是具体怎么讲,说法并不一致,只有一点是统一的,就是这可是大大的不吉利。更有一种主流的说法,就是说这个地方属于恶气交汇之处,要去除此气,必须与溪流交接,恶气过溪,自然可化解。这个意思,就好像人会放屁,在户外放个屁,自己不一定能闻到,但要在被窝里放个屁,却可能周围一起睡的人都会闻到。这个比喻很不雅,但是却很形象,用到风水里,就是溪流主导自然,属于生气,而地气遇溪流,本是恶气,却也无所谓了,毕竟生大于死,就等同于生。这生气会让周围都带有生气,自然会让周围存在的万物甚至恶气也会慢慢被改善。
用科学的语言呢,就是这溪流滋润着周围树木,就算山是岩石山,也会因为这溪流而长满草。而中间的沟壑,在暴雨过后,山洪暴发,也会汇入溪流,对周围的住户没什么影响。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判断这是“年坑”呢?首先,这里地气充盈,而生气不足,周围的树木高大,草却极少;沟壑极多,通路却极少。这就是风水里的“四象不同,气息不通”,也是“年坑”的先决条件。
而“年坑”最为吓人的一点就是“一年一坑”,意思就是这家里一年内死一人。除非哪个风水师和这家人有过节,而且冤仇极大,否则不会弄这么个夸张的坟出来吓人。据说,这“年坑”里的尸吸收地气之久,怨气也不是一般的大。吸天气成仙,吸地气成鬼,所有人都不想做鬼。风水师让尸吸收地气,尸是不敢去怪罪他的,只有积怨,久而久之,怨尤之极必为恶。
这坟怕是有千年了吧,如果真按风水罗盘里推演的那样,“年坑”之地,尸葬后49天就开始变大,指甲由白变黑,衣服也无法将尸包裹。尸体周围充斥的是生之气,生之气因为无路可去,四周又是地气,只有集结成一团,重新回到尸里。这可以理解为生之气成了一颗种子,而地气为土,尸为盆。这东西,49年一变化,每49年应该能长一层硬甲,由地气而生,尸再层层蜕变,一边变大,一边长甲。最后,甚至连埋尸的土地都会成为一层厚实的壳。
按属性说,此尸应是土属性,还是极土属性,其他四性全无,成尸也是极其厉害。因无其他属性,此尸也无任何理智,其怨念夜夜会对家人哭诉。哭诉时,会让家人产生很多幻觉,最后因幻觉而死,比如在床上出现溺死的症状,令人匪夷所思。
我看着这坟,心里就有些不踏实起来。我看着下面,李昭他们正挖得兴起。我默默地爬了下去,走回到他们中间。我希望还能有其他证据支持我的这个猜测,干脆又开始绕着坟走了起来。石子堆果然不好清理,我去看坟也至少20分钟了,李昭连半米都没挖到。据小先说,瘦子还指导了李昭,结果他才这个进度。看来,这地皮真的有点厚硬。
我有些不踏实起来,因为要是我真判断对了,万一里面真跑出个什么怪物,我是跑呢还是战呢?这次与上次不同,上次至少是个死局,仅仅针对的是气,而这次活脱脱是针对人而建的。我要说对了,那选风水的人肯定不会是被葬之人的亲戚,那又是什么原因让选风水的人搞这么一个坟啊,这可是让人家断子绝孙啊,